“应该已经睡觉了吧……”
    权灏晨看着手机上回复过去的时间，捏了捏眉心，扔开手机躺在床上。
    “啊，算了……”权灏晨闭上眼睛，反正明天还会见面，他又何必在这里纠结呢。
    星际实验室。
    “博士，您已经提取了多少了？”
    “百分之八十多了，怎么了？”
    “以后只在睡觉的时间提取吧，不要影响到她的生活。”
    “你……开始有了自主意识了……”
    “……是吗？”
    “是，这到底算是我的成功还是我的失败啊……”
    “您很成功，您是一个好人。”
    “算了吧，不要给我戴高帽，说吧，你有什么想要求我的？”
    “我……想和他一样，您既然都能答应他的请求，是不是……”
    “不行！”
    “……为什么？”
    “因为他是有灵魂的啊，但是你不行，你没有，你存在的意义就是完成我的指令。”
    “……我明白了，可是069呢，他也没有灵魂，为什么他可以？”
    “以前确实没有，但是很快，他就会有了。但是你……永远都不会有，你的存在，你应该比我更明白。”
    “是……”
    深夜，空荡荡的屋子里响着钟表指针转动的声音，但是并没有一个地方有表，季小白身旁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上面显示的时间是11：59，但是亮起来的那一瞬间就从11：59变成了00：00.
    季小白的眉心蹙起，却没有睁开眼睛。
    睡梦中，她陷在一片黑暗中，一双温热的手裹住她冰凉的手，在她的手背上一点点的摩挲着，捧起她的手，给她呵着暖气，给她带来着温暖。
    她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却怎么都睁不开。
    不知怎么的，她想要挣开那双手，但是她却完全没有一点儿反抗的能力。
    “你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呢？”
    那是一个男人的呢喃声。
    季小白厌恶极了这种无力的感觉，她用力的咬了一下舌尖，一股锈味儿从舌尖绽开，弥漫在整个口腔中，她睁开眼睛，屋里并不是很黑，因为公寓在市中心正是繁华的地段，楼层又高，坐在飘窗上就能够看到外面繁华的景象了。
    她拿起地上的手机，下意识的点开了qq，发现他已经回了她的消息。
    编辑，尘埃：嗯，我的你得责任编辑尘埃，负责你写文期间的全部事宜。
    22：15分的时候发来的消息。
    她的手在屏幕上顿了很久，发了一个呲牙笑的表情过去。
    窗户没有关的很紧，夜风吹在身上凉飕飕的，有些冷。
    她伸手从后腰探进了衣服里，摸到后背那层滑腻的汗时，垂下了眸子。
    季小白看着窗外亮着灯的高楼大厦。
    在黑暗笼罩的角落里，可能有人在甜蜜的酣睡，有人在夜店醉生梦死，有人为了生存奔波，人生就是如此，处于同样的位置，有人哭，有人笑。
    季小白笑，不知道是不是人都是这样，夜里一个人的时候就会特别的多愁善感，尤其是像她这样刚刚在噩梦中惊醒的。
    她睡不着了，也不想睡了，她怕她一闭眼，刚刚的那个梦就会继续，那种触感太过真实了，真实的让她只是碰一下就不想再继续，想要赶快逃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