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想去哪里?除了这里。”
“什么意思?”季小白觉得他这个样子真的很奇怪,就好像是在……交代后事?
“没什么,只是问问。”
“荷兰吧。”季小白想了一下之后,说。
纪铭帝听到她的回答之后垂眸笑了笑,“荷兰,不错……”
说完,他就拉着季小白到了饭厅。
期间,季小白时不时的就会把目光聚焦到他的身上,勘探着那个柜子的钥匙在哪里。
纪铭帝却始终给她夹着菜。
而另一边,同样也是吃饭,却是另外一番景象了。
“啪!”桌子上的饭菜全部被掀翻在地上。
“龙少,阿让来领罪。”阿让才出了医院,腿上还有很多的伤,却面色清冷的跪在了地上,手上举着枪,等待着龙宸的惩罚。
她的前方不足一厘米的地方,有着两片碗的碎片。
她的眸子坚定无比,跪着朝龙宸那边过去,膝盖狠狠的扎在碎片上也没有皱一下的眉头。
龙宸冷眼看着血液从她的膝盖渗透出来,紧了紧拳头,“为什么不看好她!”
“是阿让的错,龙少杀了阿让吧。”她说着又往前前进了一步,将手中的枪上了膛递给了龙宸。
龙宸一把夺过枪,抵在了她的眉心处。
阿让闭上了眼睛。
“砰”的一声响起,阿让并没有迎来想象中的疼痛,她睁开眼睛,便看到龙宸手中的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对着房顶了,刚刚那一下子也是打在了房顶上。
龙宸将枪扔在地上,起身冷冷道:“你并没有错,也不需要以死谢罪,你唯一的错,就是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拿着枪去包扎吧,不要留下病根,你知道的,我不需要废物。”
他说完便离开了。
阿让颤抖着指尖,拿起地上的枪,单膝支着地面,伸手拽出了那个扎在骨缝里的玻璃碎片。
然后弯着腰收拾着这一室的狼藉。
她的命,是龙少的!
书房里,龙宸紧紧攥着手中的信,浑身都在抖。
他真的没有想到,居然会是他……
那句话说的还真是对呢……
越是亲近,越是信任的人,插你一刀就越容易,伤口也就越疼。
为什么呢?因为插的深啊,而且切中要害,很难不致命。
还真是,给了他当头一击呢。
……
“叔叔,我还不知道您的名字呢,总是对您直呼喝去的,会折寿的。”季小白很喜欢和管家交谈,这是一个很睿智的老人。
“我的名字啊,时间大太久了,已经记不清了……”管家笑了笑,眯着眼睛似乎是在回忆的样子。
“这样啊……”季小白还是有些失望的,因为如果知道的话,这也是她想要记下来的人啊。
“不过,我的姓氏,是随我主家的,唯一记得的也就是这个了,他们给了我一切。”
“主家?是什么呢?”
“大卫。”
季小白听了之后觉得有些惊奇,“好……啊,似乎是很常见的姓氏。”
她原本是想说好巧的,听到大卫的瞬间就想到了大卫,在山上时那个高大的美国男人,龙宸的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