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宗很热闹,因为杜仲死了,杜仲在长道宗内的地位不低,而杜家一脉在天道宗内也算是颇有势力。在一些有心人的推动下这些长老们齐聚一堂,为的就是要天道宗查出真凶是谁!
记得在一年半前,凌山长老死了,跟着白石长老也死了,当时也是有不少的长老要求找出真凶。那时叫着还白石公道的正是杜家,韩家,还有刘家。可是那却被掌教狠狠的压了下去。
“他们怎么死的你们自己应该很清,他们那是在自寻死路,怪得了谁?我在这里再说一次,如果谁再去寻死,本宗绝不会去追究。”当时掌教的话将那些长老们压了下去。可是今天呢?
“掌教,杜仲长老的死绝不能就此了事,一定要查出真凶。”
“没错,杜仲长老对我们天道宗可谓是劳苦功高,如果真的不去追查那真是寒了我们的心啊!”
“曾经有人亲眼目睹了杜仲长老死在一个神秘人的手中,此人胆敢诛杀我们天道宗的长老,这是我们天道宗绝不允许的!因为这关系到了我们天道宗的威严。”
“不错,杜长老一身修为已经到合体期,我们天道宗花费了多少的资源心血才让他达到如此地步?现在就这样死了,简直就是人神其愤。”
掌教静静的坐上那里半睁着眼看着现在这些‘群情愤涌’的长老们心中暗暗冷笑,杜仲的离开当真是无人知晓吗?只是他执意要去送死他也不好拦着,只是“盛极必衰!”在所难免。
在下面的说话的都是一些与杜仲关系不错又或者是杜家一脉的长老。
“各位都静静!谁说我不查了?刘长老,你说你得到消息杜仲长老是被人杀害的,那么可知是在什么地方?那人是什么修为?是如何杀的?”掌教盯着那个李长老问。
“这个……”那长老犹豫了好一会后,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毕竟他得到的消息连他自己也信。
“本宗先问你们,杜长老是什么时候出去的?本宗让他呆在宗里三年内不许外出的吗?公然违背本宗的命令私自下山这又该当何罪?李长老你的消息是从何得来的?”掌教声音如一股寒风扫过。
“杜长老之死,我自会追查,至于刚才你们出场的几位,都给本宗到思过崖上闭关十年!”掌教的话让那些长老们都愣住。
长老们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就给自己一个闭关十年的惩罚,尽管十年的时间对于他们来说真的很短,可这分明就是变相的禁闭!
掌教的威严让那些刚刚还在叫嚣的长老们乖乖的闭上嘴,纷纷领命前往那个所为谓的思过崖。
“卓长老你怎么看?”此时掌教才问留下来的执法长老卓凡。
卓凡刚才同样也是闭目不语,直到现在掌教问了才睁开眼。
“祸福难料!”卓凡睁眼看了眼掌教后轻轻的吐出了四个字。
“卓长老与我所见略同,不过你也认为杜仲死于他人之手?”
“不错,有人心魔宗那边见过杜仲。”卓凡的声音依旧是那么的淡定。
“哼,这个杜仲真以为我不知道他的打算吗?如果他是死在陈启的手中那还好说,可是如果死在别人的手中那就有些难办了。当初我就已经警告过他,不许他外出,看来这个劫难来了拦都拦不住啊!”掌教说完也是叹息一声。
“掌教所言极是,世人都道我们天道宗如日中天,可是谁又能想像得到此时的天道宗正处于生死边沿上。”卓凡点点头。
掌教长长的吐了口气,脸上也现出了忧愁。现在的天道宗可谓是风雨飘摇,原因就是那化为灵雾的灵气,在别人的眼中也许是气运强盛,可是只有核心的人才知道,这看似强盛的气运完全是因为一人而存在,一旦那人不在了,那么这气运就会消散。可是这一切他们偏偏又不能去插手。
“你说这个方奕,人家哪个闯了祸就往宗门跑,他倒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还四处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个角落逍遥呢。”掌教一想到那为天道宗带来气运的方奕就忍不住埋怨,他天道宗从来没有怕过什么,一个月前陈启来到天道宗,结果还不是挟着尾巴跑了?只要方奕在宗门,那就绝对没有伤害得了他,可是这小子却偏偏不回来。
“我们天道宗欠他的!”卓凡若有所思的说。
“卓长老你说,杜仲有没有可能真的如李长老所说的那样死在那小子的手中?”突然掌教笑道。
卓凡摇了摇头“虽然说我看不透他,但是此事应该不可能,杜仲那老不死可不简单,就算是我对上了也只有八成的握而已。不相信一个筑基不到五年小子就有着斩杀合体期的存在,如果真是这样,我们都修到猪身上去了。”虽然卓凡说得那么的死,可是他的脸上还是有一丝困惑。
“难道当初真的测错了?还是自创的功法就这么厉害?”
……
方奕这里被他们称之为百合谷中滞留了半年,这半年方奕倒是放松了下来,没有闭关修练,每天都是带着无痕陪着方天定芸娘他们聊天。可是就算是这样,他那种子的灵元却也增长不许多,还有那道行也是更上一层楼。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文武之道,一张一弛吧。
这半年的平静生活让方奕的心终于可以平静下来,之前的那几年里他一直都在那压力下修练,恨不得将一个撕成三份来用,将一刻钟斩成无数截来修练。不是在修练就是在战斗,丝毫不敢有半分松懈,一颗心看似平和可是那根弦已经不知拉了多紧了。
方奕也发现了平和的心能让他更感悟道的速度加快,不过也有例外,那就是逆之道,这个道更需要战斗中才能更快的加深。而无痕则变得更加的深不可测,同样的也变得越加的温柔如水,平静下来的样子仿佛就是那山谷清泉边的一株幽兰。让方天定芸娘他们每次见了都不由的暗叹奕儿好福气。
当然这半年来,方天定夫妇的修为可是飞涨,现在已然是金丹期的大修士,如此快的速度非但没有根基不稳,而且灵力之浑厚非常人所能与之相比,这全靠方奕的丹药之功。
而且方奕深知光有修为那是远远不够,若不然那些宗派又怎么会时不时就来个大比,不动就来个血炼,这是为了增加弟子们的战斗经验,若不然出去后死了那丢的可是他们宗门的脸。
于是乎在这方圆万里那些本着杀人夺宝的修士的末日到了,方天定与芸娘他们每次都以着暴发户的样子出一在个个坊集之中,然后就引出许多杀人夺宝不怀好意的修士。方认为这种修士的战斗经验最为丰富,结果就是方天定夫妇在这一带闯出了一个不小的名头,这里的人都知道这两人的存在。
“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太过了?”无痕与方奕站在那虚空中,在下面的人谁也没有发现他们的存在。
方奕盯着下方的三人,头也不回的说“没办法,虽然我可以保护他们,可是父亲母亲他们也要有实力自保,我有种感觉,我们之后又要分开了,我不在他们身边,只能靠他们自己了。”方奕得不得不狠下心来,因为他对于那种感觉绝对的相信,他不希望自己不在身边了方天定他们就失去了战斗力。毕竟在这修真界中的唯一定律就是实力。
方天定他们也很清楚,方奕不能一辈子在他们身边,所以他们也想要变强,不愿成为方奕的后顾之忧,于是连芸娘现在也可以狠下心来杀死那些不怀好意的修士,这绝对是一个巨大的转变。
此时方天定与芸娘面对的是一名元婴期修士陈家老祖。
这位老祖之所以找上门来,与这前方天定斩杀不怀好意的修士有关系,这位老祖的一位后人,被方天定夫妇杀了,他寻上门来,然后他发现了方天定夫妇确实是肥羊,身上的灵器连他也心动。
虽然面对的是比他还在高一个境界的元婴期,可方天定夫妇却信心十足,那浑厚的灵力,威力强大的灵器,这些都让他们有了越境挑战的底蕴。
“就凭你们两个金丹期就想与老祖我拼?今天就让你们知道元婴与金丹的差距到底有多大!”陈家老祖说着一把下品灵器化作一个巨轮飞过来,那空气被那锋利的边刃破开无声无息。
此时方天定却祭出一件网状灵器朝着那飞轮罩去,而芸娘此时却也祭出一把灵器锤化作小山一般的往陈家老祖砸去。
那巨轮如一条游鱼般的避开那飞过来的网,想要绕过那张网将方天定他们们斩去,可是那网却如有灵性一般紧追不放。
陈家老祖发现芸娘祭出的那灵器巨锤却脸色一变,飞起来避开了那恐怖的一击,只见在那里留下了个大坑数道巨大的裂痕深不可测。
陈家老祖飞到天空后正在捏诀施放法术去攻击方天定,只要那张网不再拦着那摩天轮,那就一切都成定局。
可是他却突然发现那个锤子不知何时竟然已然出现在他的头顶上,也许他能施放出法术攻击方天定,但他却也要承受那巨锤的一击。
陈家老祖当初不会去承受那一击,他看得出来那巨锤的攻击力非常恐怖应该是上品灵器,就算是他也未必能挡得住,也因为如此他对于方天定二人的杀意更重了,如果这两件灵器都落到了自己的手中那能发挥出怎么样的威力来?想想陈家老祖就感觉到自己血脉贲张。
陈家老祖避开了芸娘的灵锤一击,可是却避不开那方天定的那张灵网的追击,陈家老祖的摩天轮已然落入网中,在那网中左冲入突却无法破网而出。
让陈家老祖感到恐惧的是那方天定将那网一压,跟着又祭出了一件幽黑的灵梭,竟然又是上品灵器,只见那梭一闪,骤然出现在了陈家老祖的面前,吓得他亡魂大冒。
陈家老祖倍感憋屈,自己堂堂的元婴大修士竟然被两名金丹期的后辈压着打,这说出他还有脸见人?陈家老祖的身形一闪出现十丈之外,险之又险的避过了方天定的那幽云梭的一击。可是下一刻陈家老祖却感觉到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来瞬间冲到头顶,浑身的毛发倒坚而起。
他的神识却发现不知何时一个巨锤竟然已然出现在他的头顶之上,此时正以着极快的速度压了下来,陈家老祖想也不想遁出元婴,只铜陵他的肉身在那巨锤之下化作一堆肉泥,陈家老祖没命的往外飞。
可是突然他的神识感应到一道幽光闪过,心中闪过一个念头,“是那个灵梭!”方天定将幽云梭收回来,暗暗点头,这件灵器的速度果然极快,连元婴也逃不掉,方天定与芸娘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