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用她特有的轻缓的语气静静地诉说。
静和她老公的浪漫爱情故事在姐妹间是出了名的,她们之间从没有互相隐瞒过包括银行卡微信等所有密码,而静也没有去翻看老公私人信息的癖好。
“一切都源于偶然,那天他在洗澡,然后他的手机传来微信提示音……”
静苦笑一下,说:“鬼使神差的,我第一次破天荒的去看了那条信息,其实…如果当时我没看到那条信息就好了……”
微信:老公,记得明天把相机带来。
老公?是谁竟然这么称呼自己的老公?对方是谁?
静整个人一下子就懵了,她突然想起,明天是星期天啊,老公先前还跟他说周末要去外面出差,并问她想要什么礼物来着。当一想到丈夫带着宠溺的笑对她说出差还给她带礼物,只是为了跟另一个女人在一起时,静几近崩溃。
静说:“你们知道么,第二天我假装生病了,缠着他不让他走,我听到信息提示音响个不停,明明知道他的焦急焦灼是因为对另一个女人失约,心痛的难以呼吸,我装的无比娇弱偎在他怀里,让他留下来陪我……”
空气压抑的让人难以呼吸,都是女人,不难想象发现自己心爱仰慕的丈夫欺骗背叛自己时的崩溃和绝望。
静缓了缓情绪,装作无意地揩了一下眼眶,继续说道:“后来我学习烹饪,学了好多好多qing趣技巧,每天所有的事情就是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费尽所有心思去营造一个浪漫的氛围,现在他终于像刚结婚时那样,每天按时回家,也很少出差了。”
梓箐心中静默:那样的生活,只是为了讨好男人而苦心经营的生活,一定很累吧。
琴急切地问:“那现在呢?他还和那个女人有来往吗?”
静淡淡地摇头,不知想说“没有”还是“不知道”,而后抬头看向梓箐:“所以,我比较赞成巧巧的做法。”
琴和梅同时看向她,那意思在说“事情没落在你身上,所以站着说话不腰疼”
静声音更低更弱了,不过神情中带着一丝桀骜仍旧坚持道:“你们别这么看着我,我是认真的。其实我真的很能理解巧巧现在的处境。你们又不是没见识过她家太后和小姑子,即便委曲求全继续下去,那日子只会更难熬。你妥协了一步,他们就会更得寸进尺更加理所当然。还不如现在长痛不如短痛。”
两人正要反驳她,她连忙继续说着:“再说,巧巧以前在中外合资企业上班,工资很高也很受器重……”说道这里又是叹息。
静连忙接口:“就是嘛,当初我们都劝你不要辞掉工作,工作就是女人最强大的支柱,你却说你家根生心疼你又要忙工作又要顾家里,叫你在家当全职太太,他挣钱养你,秀的一脸甜蜜恩爱……”
“阿静——”
“哎算了算了,不说那一茬了。你看看她这样,敢情我们在这里白白为她操心,她却像没事儿人一样。不过作为姐妹,我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如果我处在这样的境地,绝不会让那对渣男贱女好过,耗也要耗死她。”
耗?用自己的生命去跟一个根本就不值得的男人较劲,值得么。
梅和琴低头啜着茶水,气氛有些尴尬。
梓箐抬高声音,用轻松的语调说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好,不过这件事我已经有了决断,不会再改了。对了,过段时间我打算开一个美容店,记得来捧我的场哦,作为好姐妹,我给你们长期五折优惠。”
“切,你开美容店?你哪里来的钱和货源啊?”“是呀,现在满大街都是各种美容塑体的店铺,你没有任何经验背景很难撑开场子的。”
“只是租个铺面,简单装修,再办个营业执照,要不了多少钱的。至于货源嘛,我的是天下独一无二的秘方,保证让你们一个个年轻个十岁,变成青葱小姑娘,让你们男人对你们珍爱有加。”
几人说着说着,话题扯开。喝茶,聚餐,k歌,尽兴而归。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除了自欺欺人让自己过得快乐一点还能怎样?!
这一连几天梓箐都去学校看萱萱,大概是于家人又对她灌输了“妈妈不好,妈妈不要她”之类的思想,看见梓箐就表现的很冷淡。
梓箐知道现在于家正想尽办法来挟制她,可是当一个女人真的豁出去后,他们手上砝码真的少的可怜,除了女儿。
梓箐已经从小方那里知道,从自己决定离婚那一天开始,注定就会对萱萱造成一定影响,可是这个影响却不是绝对的。还要看各人的选择。就像是同一个班级的学生,有的选择认真学习而有的却怎么劝说都没用,一个道理。
法院调解,没想到于根生竟是咬着“不离婚”不松口,而他的代理律师则向法官求情,说他的委托者已经认识到错误,并且对妻子的感情至深,请求驳回上诉。
出了大厅,于根生就凑上来,“巧巧,你怎么这么任性呢?你还来真的。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对你才是真爱,那真的只是一场误会,我是绝对不会跟你离婚的。”
声情并茂,堂堂七尺男儿竟面对一个女人痛哭流涕,甚至在大庭广众之下请求原谅,任谁看了也不禁猜想,这女人怎么看也只是一般,怎值得那么帅气倜傥的男人跟她下跪呢?
梓箐心中很是不忿,当初他们家可都是阴阳怪气嘲笑她来着,现在竟当众给她下跪是来哪一出?想博取舆论同情?
“不管你同不同意离婚,等三年分居时间一到,我仍旧可以向法院请求强制离婚。”
“巧巧,你真这么绝情吗?你忘了我们这些年共同奋斗了?还有那些美好的回忆?你好歹看在女儿的份上,不要再闹了,跟我回去吧……”
梓箐有些郁闷,为什么男人跟女人一旦扯上什么事,对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