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吹奏一曲?”梓箐很是惊讶,下意识反问。
猛然,梓箐脑海中涌现许多原主与楚然在一起的欢快场景,没想到原主还是一个喜欢跳舞的女子。楚然吹笛,她舞蹈……月下漫步……真真好浪漫啊。
梓箐几乎下意识就要答应了,不过最后理智告诉她,算了吧,现在忙着炼药赚钱,忙的很,于是说道:“不用了,等下次吧。”
楚然眼中并没有失望,就好像这样的回答早在他预料中一样,临走,丢下一句:“苗苗,你变了,不过,这样挺好。我想我应该已经知道你的心意了。我依旧是那个你随叫随到的楚大哥——”说吧,折身离去,好潇洒。
梓箐长舒一口气。
瞧,其实只要自己心中有了决断,只要做出选择了,事情一下子就变得明了起来了。
楚然和原剧情中一样,他是潇洒的,他仗剑天涯去了。至于逸轩……梓箐现在还没想到更好的办法,不过,或许这对他们之间的感情也是一种磨砺。
梓箐日子过得简单而充实。
霍伦给她送来很多药方,有治病救人的,也有杀人于无形的各种毒药。梓箐将这些与自己曾经学习的融会贯通,形成自己的一套“巫医”方法。真正的完美诠释了“杀人救人一念之间”的理念。
其实原主除了逸轩,楚然,霍伦这些比较“忠诚”的男配外,还有很多打酱油的。
梓箐摆出自己的姿态后,逸轩选择继续等待,楚然依旧选择江湖,而霍伦……如果他没有知道梓箐是玩家的话他肯定会像原剧情一样夺权。不过现在,他和梓箐之间没有男女之情,只有玩家之间合作的默契。
至于其他人么,因为他们自己内心并没有强烈的原则和信仰,所以还想像以往那样到蔡苗苗这里捡便宜。
反正这个女人是不懂得拒绝的,揩揩油,沾沾光,顺便得点好处也是不错的。
不过现在换了梓箐,他们还打着这样的算盘就大错特错了。
张东现在郁闷惨了,最开始被蔡苗苗的清纯气质所迷惑,后来认识了十三妹,终于认清现实。就在他以为可以和十三妹有一个美满结局的时候,她竟然跟魔宫头子私奔了……好吧,这些消息都是梓箐让人专门“艺术加工”后的版本,毕竟那次事件最后在霍伦几人的铁血手腕镇压下,并没有闹大。莫说是外面的人,就是山庄内部的普通弟子都不知道。
那些参与了整件事的暗影堂弟子更是不会说,他们完全听命于霍伦。张东只是一个小管事,后来霍伦干脆直接将他将为普通弟子了。他想了想,算了,还是蔡苗苗傻戳戳的比较好哄骗,于是就找来了。
梓箐正打算一个个钓来收拾呢,没想到自己送上门了,很高兴地将她迎进自己的诊所内。
这里既然是一个医馆,肯定以牙齿痛指甲痛心口痛当借口最合适了,“苗苗,你知道么,这些天没看到你,我的心就像被人挖掉了一般,好痛好痛哦。”
梓箐愣怔了一会才回过神,连忙进入状态。是了,自己进入任务后,都还没有完全体会到原主被那么多男人围着究竟是一种怎样的状态呢,自己就完全将她的形象颠覆了。
所以张东的样子应该就是他们以前和原主交流的情形吧,一些记忆片段浮上脑海,还真是这样的呢。
如果遇到这些男配们如此说的话,那么原主的经典反应就是,一副很关心很心疼很不安很愧疚的样子,“张大哥,你怎么了?我我不是有意的……”
梓箐开启高级演技模式,和原主一样说了一遍,顺势手在对方身上摸了几下,轻轻按下几个穴位。
张东见此,心中轻蔑了一下,不过他发现貌似自己真的有些脸红气喘了,抚着胸口喘息道:“苗苗,这次你一定要帮我,不然我真活不下去了……”
梓箐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连连点头,“张大哥,你要我怎么帮你,你说啊,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含香站在旁边,她狠狠拧了一下大腿,嘶,好痛哦。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这段时间自己都在不同场景中穿越,一会面对的是傲娇冷漠的医娘子,一会是娇滴滴的娇娘子既视感,而且转换器来毫无违和感。
张东感觉越来越气紧,他努力地想要呼吸空气进去,可是感觉空气还是不够,然后他就那么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梓箐双手握拳抵在两颊下方,惊慌失措地叫道:“含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张大哥他怎么了?”
含香心中腹诽,你是医娘子好不好,而且刚才是跟你站的最近,我怎么会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主子问道了,她还是忙不迭上前,装模作样地弯腰看了看,“医娘子,不好了,可能张公子他……他快不行了。”
梓箐立马就哭了起来,“天哪,怎么会这样?刚才都还跟我说话的,怎么突然就不行了呢。含香,你在这里看着,我去找人来帮忙……”
含香张口欲言又止,这什么跟什么嘛,你是医娘子,理应你在这里照看病人我去叫人才对……哎,算了,这个大小姐又开启傻白甜的模式了,且由她去吧,自己守着就守着。
不过这张公子也真是的,一眼就看出来是来诓骗我家小姐的,还装的挺像的。以前她就看这种人不顺眼,还劝过小姐,说这些人都居心叵测,不要被骗了,可是小姐反倒说她心态狠了之类的话,自己索性就懒得管了。
张东感觉胸口闷,口渴厉害,眼神涣散地看向含香,“水,水——”
含香就像是没听到一样,坐在桌旁自顾地喝茶,听到张然虚弱的声音,懒懒的道:“我家主人说了,让我这里看着……注意,是‘看’,真是的,以为自己长得人模狗样甜言蜜语,就真把自己当根葱了,谁都想巴着上来……”
过了好一会,梓箐估摸好时间,药性已经发作,性状已经模糊,也就是说现在任谁也看不出究竟是中毒的还是自身病状,然后才带着一干人慌慌张张地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