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到梓箐这么一说,心道有戏。想当初人们听说张家要娶王家无盐女时,人们就很不看好,甚至还断言这无盐女就是上天降下的祸星什么的。可是当时的张家穷的实在是解不开锅了,而王家给的嫁妆都能买下一个小庄园了。再说了,那女人丑是丑了点,可是听说非常勤劳,力大无穷……如此一来,只要成亲,张家不仅能得到一笔丰厚的嫁妆,还能得到一个免费的大劳力。
至于样貌么,其实知晓的人就知道那只是一个胎记而已。哪个人身上没个啥胎记呢,只不过小柯的胎记大了些,长的地方不一样而已。
反正对于张家来说,女人嘛,作用无外乎传宗接代,只要能生娃就行了。
“哎哟,我说闺女嘞,你,你这是咋的呢?”
“我我命苦呀……”梓箐欲言又止,直抹眼泪……
周围人越围越多,对于他们来说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这个丑八怪呢,新奇的很,其实并没有多在乎梓箐说的“苦不苦”。
梓箐不管,她只是需要个宣传平台,只是需要对方给她一个话台阶而已,她就可以顺着演下去了。
多亏了在那个言情剧中的历练,让梓箐的演技一跃而升到中级。所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让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想要打听究竟啥事让丑女“苦”了。
“他,他不是男人……”
“啥,闺女你说的谁不是男人呀?”人们的八卦之心顿时熊熊燃烧,纷纷追问。
梓箐抹着眼泪,“成亲这么多年,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还没有身孕吗?是,是……”
众人张着嘴,惊讶地面面相觑,啧啧,这个八卦简直是太劲爆了。
“其实,对于我这样的丑女来说,能够有人家愿意要我,不管他怎么样,这一辈子就这么过了……可可是,他们现在竟然想把我休了……”
人们才不在乎张家是不是要把她休了,思维还停留在上一句话的震撼中,“那啥,你你刚才说张家那小子不能……不能人道?”
众人目光如同一把把利刀将梓箐上下凌迟数遍。
梓箐点点头,“嗯,婶子们,嫂子们,你你们说我可该怎办呢?当初爹娘为了给我找个婆家,将家里所有家当都置备成了嫁妆,若是我就这样被扫地出门,我我以后该有和面目见爹娘呀……”
不到半天时间,张然不能人道的事情就传遍整个山村。
张家人气惨了。
张老头张老太堵住梓箐,哭着叫骂:“王小柯,你你好狠的心呀,当初若不是我们张家娶你,你你就是一个嫁不出去的丑八怪,这几年在我们张家,没缺你吃缺你穿吧,你没生个一男半女我们也没为难过你吧,而你现在竟然造谣……你让我们张家以后还有啥面目在这里生活下去哟。”
梓箐懒懒的说道:“首先你们娶我当儿媳妇是因为我父母置备的嫁妆丰厚,是因为我特别勤劳特别乖顺听话,相当于你们家免费买了一头牛马。其次,我这几年没有生育不是因为我不能生养,而是因为你们儿子不能人道。最后一点,这些都是事实,我没有造谣,不然请村头的陈大夫来做个见证!”
张家二老一阵呼天抢地,梓箐瘪瘪嘴,施施然离开。
刚走出两步,一个身影挡在面前,冷厉气势让梓箐蓦地后退半步,能量球顷刻间扣在手中,戒备地看向对方。
梓箐微微低头,再次抬头,眼里有了泪花,哽咽着道:“然郎,看在这些年我尽心伺候你们张家伺候了你的份上,求求你,放过我吧……”
张然冷笑,袖袍中的拳头捏的咕咕响,丫的,刚刚钻进这个身体就承受要断子绝孙的痛苦,若不然他早就可以出去呼风唤雨了,权势在握,美人环绕了,而现在,他却在这个又穷又邋遢的地方呆了这么久才把伤养好。而这一切都是面前这个女人害的,她,她还好意思说放过她……
哼,一个丑女,就算是张腿横陈在自己面前,自己也不屑“操刀”。
“你在外面怎么造谣的?说我不能人道?”张然咧嘴嘿嘿一笑,眼底杀意乍现,“莫非你是耐不住寂寞,下面空虚难耐,想用这种方法激将我,让我来干你?”
梓箐心中不安愈加强烈,她下意识看向他腰腹下面地方,眉头微蹙“你……”
张然正要让这个丑女人好好感受一些自己的男人威武现在,不料脑海中蓦地一片恐怕,身体一凌,神情大变,正要朝梓箐逼近的脚步一顿,一手捂住胸口,干呕一声,脸色煞白,缓了缓才对梓箐冷哼一声:“哼,贱人,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我要你永生永世做我的xing奴……”
说完撇开梓箐三两步跑回自己的房间了。
好一会,梓箐手中的能量球才慢慢散去。她却不知道自己竟然错过了杀掉这个贱人的最佳机会。或许在梓箐潜意识中还保留着法制道德约束底线,所以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以自保为前提的反击,而不是主动将危险灭杀在摇篮中……
好吧,她感应到了危机,却不确信这危机来自何处,或者说张然究竟有何底牌。
梓箐只想获得自己的自由身,然后用最快的速度赚够银两,满足任务逆袭的界定值,剩下的时间就用来修炼养气决,提升生命值点数。只等三年额定期限一满,就可以回到主神空间开始下一轮任务……
可是很显然现在张家不可能那么轻易的放她离开了,看来自己必须,马上,立刻加快谣言舆论的进度,不能再在这个龌龊的地方呆下去了。
梓箐现在是逢人便说,张然不能人道…
人们其实很反感一个女人将这些事情抖搂出来,觉得这样的女人一点也不贞节。
因为梓箐这么一闹,整个远山镇都知道了,同时也知道了她这个“饥渴”的丑妇。若是不饥渴不欲求不满,为什么天天讲自家男人不能人道的事情挂在嘴边。
梓箐也不在乎这名节不名节的,自由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