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月忽然变得这么主动,真的只是为了让她舅舅的宏远建筑得到国盛房产的“入场券”吗?
不见得吧。
按照庄月和刘志宇的关系,庄月大可以找刘志宇帮忙。
为什么要缠着我不放呢?
这很奇怪。
最重要的是,就算庄月心系她的亲娘舅,也不可能为了她舅舅这么出力吧。
除非宏远建筑也有庄月的股份。
如此想着,我敷衍了庄月一句,“在路上呢,正在开车,你稍等一下吧。”
说完,我干脆利落地把电话挂了。
然后,我拿餐巾擦了擦嘴,对坐在我对面的陈艳说,“我吃好了,你慢慢吃,我还有事,得先走一步。”
陈艳连忙问,“去哪儿?需要我送你吗?”
我微笑道,“不用了,单我已经买过了,吃完这顿好好休息一下,刘云庆他老婆的事情,尽快给我答复。”
陈艳没再说什么,起身把我送出了饭店。
朝路边走着,我没有回头再看陈艳。
相信在她的眼里,我一定是一个成功人士了。
我现在的生活,让她望尘莫及。
可是……
我内心的煎熬,她又怎能理解。
而且为了保持我的形象,我也不可能向陈艳这个女人大倒苦水。
搭了辆出租车,我并没有直接去之前和庄月入住过的那家酒店,而是先去了凤凰小区。
因为我的车还在凤凰小区附近。
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需要谨慎一些,否则丈母娘万一看到我的车,难免会对我产生怀疑。
九点的时候,我才抵达庄月所在的酒店。
但停好车以后,我又产生了动摇。
我在想,到底要不要赴约。
毕竟李勤勤有向李茵茵提及过,想利用庄月这个女人,让李茵茵和我顺利离婚。
若是庄月今天之所以这么主动,是李茵茵让她这么做的,那我就太被动了。
虽然我和李茵茵之间的婚姻已经走到了尽头,但我还是不想在和李茵茵离婚之后,让人诟病说是我对不起李茵茵。
权衡了片刻,我给师玉红打了个电话。
因为我之前有让师玉红调查过庄月,不知道有结果了没有。
这一次,师玉红接电话接的很痛快。
但接通我的电话之后,师玉红的口气还是很冲,“不睡觉啊,这么晚了还打电话!”
我挤出一个笑,“红姐,我不该怀疑你,我错了。”
师玉红冷哼了一声,“你也别把话说的这么早,明天我回了商州,就把那五十万的流水给你,到时候你再道歉也不晚。”
我砸巴了下嘴,说,“还没完了呢怎么,我之前问你那五十万的事情,也算是人之常情,我如果不问你,那才不正常呢。”
师玉红不满道,“你那叫问吗?你那叫吼!跟个狗似的在那儿吠,你知不知道我当时在干嘛?家里老爷子过生日,一大桌子亲戚,你就那么吼,我脸往哪儿搁?”
我干笑,“不要生气嘛,我知道那五十万的事情你是为了我好,但也应该提前跟我说一下嘛。”
师玉红在电话里顿了顿,说,“行了,你也不用忍着,我知道那个事情我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不该拿客户的认购金去办事。现在既然把事情说开了,那我自认倒霉,回头那四十几万的窟窿我自掏腰包给你补上,不会影响龙湖小区重新开盘!”
我苦笑,“这话让你说的,你这不是顶我么,我能让你掏这个腰包么。”
师玉红没好气地说,“哦,听出来了啊,我告诉你,如果再有下次,顶你的时候在后面呢。”
我说,“再怎么说,我是你老板,客气点,是不是更年期到了呀,以前你不这样,现在说话怎么这么不圆润呢。”
师玉红问,“还有别的事吗?我要睡觉了。”
我问,“庄月的事情,你调查的怎么样了?有消息了吗?”
师玉红说,“打听了,荣丰街的环姐说,这个庄月是条老母狗了,从她当空姐的第一年就在美空混,后来逐渐的钓鱼,钓了个大的以后,忽然被对方的老婆截胡了,再后来,你也知道,她丢了她的空姐饭碗,转做了后勤,平时就做做兼职,搞搞商务,在商州富二代的圈子里小有名气,听说有一次被搞得厉害,弄出事了,她就收敛了很多。”
师玉红口中的环姐,以前在商州1号公馆做女经理,后来商州1号公馆被扫了以后,就去荣丰街开美容院了,是位老江湖。
就是不知道,师玉红为什么和这些女人那么熟悉。
我一直很奇怪,却没有多问过。
现在听她说完关于庄月的一些背景,我问,“弄出什么事了?”
师玉红说,“南化一个比较有背景的孩子死她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