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你们方才不是说,我和隐王爷将狩猎场上的猎物都快猎完了吗?那今天我还就把话撂在这,只要有我沈长乐在,你,就一个猎物都别想猎到!”
……
“你!”
六皇子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一个劲儿的你你你,可你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完整的话来。
直到沈长乐和南宫隐已经走了,他这一口气都还没有顺过来。
“你们听听,她方才有多大的口气啊!说什么有她在,我就别想猎到猎物!她以为她是谁啊!不过救活了皇爷爷而已,便敢对我们这么说话了!”
六皇子快要气疯了,他是一国皇子啊,竟然当面被人家这样训斥,他如何能够憋得下这口气。
“够了,还嫌不够丢人吗?”
南宫至脸色铁青:“是来狩猎的,不是来斗嘴的,你好自为之。”
“太子皇兄!”
看着南宫至大步离开,六皇子还是没意识到自己哪里错了。
他本来也就没错,错的是沈长乐,她一个草民,敢对皇子那样说话,光凭这一点,他便能够治她死罪。
“好了,别生气了,谁让沈长乐如今是太上皇和父皇身边的红人,哪怕是我们,也要让他几分。你还是别惹她了,不然她到父皇面前告你一状,你可就要倒大霉了。”一旁的好友劝道,却不知这话是在火上浇油。
六皇子年轻鲁莽心气高,好友的话,更加点燃了他心中的怒火,他这是什么意思,也觉得他得让着沈长乐是不是?
“沈长乐,咱们走着瞧!”
六皇子咬牙切齿,他就不信,沈长乐真能如她所说的那般,让他一个猎物都猎不到。
很快,六皇子便被狠狠打脸了。
他终于知道,沈长乐说得出便做得到,不是在开玩笑。
每次他很快就要打到猎物,沈长乐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了出来,将他的猎物夺走。
整整半个时辰过去了,六皇子还是一个猎物都没有猎到。
“沈长乐,你非要和我过不去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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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又如何?”
沈长乐嗤笑一声,慢悠悠地捡起地上的猎物,在六皇子快要吃人的目光中,慢悠悠的走了。
南宫隐跟着沈长乐身后,对她孩子气的举动很是无奈,
他知道,沈长乐做了这么多,也只是想帮他出一口恶气而已。
“南宫隐,你别生气,以后,谁敢欺负你,我便欺负他!”
沈长乐见南宫隐不说话,还以为他还在为刚才六皇子说的话耿耿于怀。
“好,那你要一直护着我啊,女侠。”
南宫隐亲昵的刮了她的鼻头,心里暖洋洋的。
“我们回去吧。”南宫隐说道。
沈长乐“嗯”了一声,狩猎场的猎物都已经被猎得差不多了,六皇子继续留下来也猎不到什么,她也懒得和他继续耗下去了。
“不好了不好了!”
就在这时,一个侍卫模样的人急冲冲的冲了出来:“隐王爷,朝阳公主受了伤,现在非常危险,您和沈神医快去看看吧!”
“怎么回事?”
“具体的,奴才也不知道,只是听说,六皇子射猎物的时候,不小心射中了朝阳公主,朝阳公主气息微弱,已经动不得了,太子殿下特让奴才来请沈神医。”
又是六皇子!
只不过,六皇子虽然蠢了些,但应该不会冲动到要人性命,而且还是朝阳公主的性命才是。
朝阳公主是番邦公主,曼波王的手中宝,若是朝阳公主有个好歹,曼波王定然不会罢休。
担心出事,沈长乐和南宫隐急忙跟着侍卫赶过去,心里祈祷着朝阳公主定要没事才好,不然事情可就大了。
“就是前面了。”
侍卫说着,却是默默地走到了后面。
南宫隐和沈长乐心系朝阳公主,也没有注意到侍卫的异常。
前面,是悬崖!
侍卫找准机会,一把将南宫隐和沈长乐推下悬崖。
南宫隐和沈长乐是何等人也,岂是他能够轻易伤害得了的?
南宫隐一个闪身躲过,一个劈手砍向侍卫的肩膀。
、 侍卫惨叫一声。双腿跪在了地上。
“说,是派你来的!”
“呵。”
侍卫冷笑,就在这个时候,前方突然涌来了一大批蒙面人。
个个穿着黑衣,脸上带着黑色面具。】、】
沈长乐冷冷的看着他们从身后拿出用
个个穿着黑衣,脸上带着黑色面具。
沈长乐冷冷的看着他们从身后拿出用黑布包裹着的笼子,笼子打开,数条有着剧毒的毒蛇朝他们涌来。
密密麻麻全是蛇,看得沈长乐都不禁毛骨悚然。
太恶心了吧,谁和他们这么大的仇恨,居然能够想出这么恶毒的法子。
“南宫隐?”
沈长乐发现一旁的南宫隐身子十分僵硬,还有些发抖。
不是吧,南宫隐难道怕蛇?
沈长乐也最讨厌蛇了,看到就发憷,也不是打不过,只是看到这些蛇,脚就动不了了。
“跳下去。”
前面是密密麻麻的蛇群,后面是万丈悬崖,沈长乐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
她宁愿跳下去,也不愿意再看这些蛇群了。
沈长乐拉着南宫隐的手,便同他跳下了悬崖。
那帮黑衣人都懵了。
他们怎么都没想到,南宫隐和沈长乐挥这么干净利落的跳下悬崖。
这些蛇都有着剧毒,但凡沈长乐和南宫隐被咬上一口,他们便会在眨眼间毒发身亡,哪怕是沈长乐素来有着神医之名,也无法自救。
而且狩猎场上,多的是蛇虫鼠蚁,南宫隐和沈长乐被毒蛇咬死了,就是到时候皇上追究起来,也查不出什么。
可谁知道,南宫隐和沈长乐会这么利索的跳下去,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这么高的悬崖,他们跳下去肯定没命了,管他们怎么死的,只要我们的任务完成了便是。”
黑衣人中有一人这般说道。
黑衣人首领觉得黑衣人说得很有道理:“回去复命。”
“是!”
黑衣人群训练有素的离开。
底下,沈长乐暗暗地念了个口诀。
若没有完全的把握,沈长乐自然不会跳下来,更别提拉着南宫隐一起。
她有灵力傍身,跳下万丈悬崖也能够完好无损。
但有南宫隐在身侧,沈长乐没办法运用灵力,她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和南宫隐解释她有灵力的事情。
别到时候,还被人当成怪物抓起来了。
虽然她知道,南宫隐有接受的能力,但是沈长乐却不敢冒险。
下凡之前,天帝叔叔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一定不能够在凡人面前暴露出她会灵力的事情,哪怕是关系与她再好的人都不行,否则,到时候打破了界面平衡,她便只能返回灵界了。
怕露馅,但又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俩被摔死,沈长乐便只能用最大限度且无法让南宫隐察觉到的灵力。
因此,他们虽然没有性命之虞,但是在摔落过程中也受了不小的伤。
还好下面是不算湍急的河流,沈长乐和南宫隐被卷入河流之中,南宫隐拖着沈长乐上了岸边。
“咳咳咳!”
沈长乐方才也被呛了不少水,现在胃里非常难受。她顾不得自己身体的不适,而是着急的询问南宫隐的伤势。
“南宫隐,你没事吧?”
方才他一直护着自己,肯定受了很重的伤。
“放心,我没事。”
南宫隐摇摇头,示意她不要担心。
“还说没事!你已经浑身是血了!”
沈长乐又气又心疼,被水泡过之后,南宫隐的衣服湿哒哒的黏在身上,鲜血染了一身,伤口肯定都裂开了。
已经入冬,天气冷得紧,寒风吹过,似有刀子在刮一般。
沈长乐在周边捡了一些柴火过来烧火,熊熊烈火燃烧着,添了几分暖气,身子也不似先前般僵硬了。
“你快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你的伤势。”沈长乐着急的说道。
南宫隐缓缓将上衣褪下,他的背部,已经血淋淋一片,想来是刚才护着她的时候,被石壁划伤的。还有他的两条手臂,都有不小的擦伤。沈长乐看得鼻头一酸,突然后悔了。她明明就有保护他们的能力,却因为不想泄露身份而故意放弃,才让南宫隐受了这么重的伤。
南宫隐缓缓将上衣褪下,他的背部,已经血淋淋一片,想来是刚才护着她的时候,被石壁划伤的。还有他的两条手臂,都有不小的擦伤。沈长乐看得鼻头一酸,突然后悔了。她明明就有保护他们的能力,却因为不想泄露身份而故意放弃,才让南宫隐受了这么重的伤。
“别担心,真的只是一些皮外伤。”
听到她抽噎的声音,南宫隐慌了神,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能一个劲的说自己真的没事。
真的只是一些皮外伤而已,并没有伤到骨头,只是看起来血肉模糊的,显得吓人。
沈长乐吸了吸鼻子,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她再难过再后悔也没用了,还不如想办法弥补。
他将南宫隐的衣服放到火旁烤着,这样衣服能够干得快一点,南宫隐也能够早点穿上。
然后她拿出药膏,帮南宫隐上药。
药膏涂抹上去,最开始清清凉凉的很舒服,但很快便被火辣辣的疼痛所替代。
不过,这个疼痛于南宫隐来说并不算什么,她能够忍受。
相反沈长乐生怕他会很痛一般,一个劲儿的让他痛得话就说出来,让南宫隐哭笑不得。
他是谁啊,南宫隐,自小便生养在边关,从小受的伤数都数不清,多少次在鬼门关徘徊,这还是头一次,有人这么紧张他,担心他会不会疼。
这种感觉……
很奇怪。
让他很喜欢,并不排斥。
沈长乐帮他上完药之后,南宫隐的衣服还没有干,只好先光着身子。
沈长乐没有换洗衣服,她身为女子,自然不能像南宫隐一样直接将衣服脱了,因此,只好一直穿着湿漉漉的衣服。
黏在身上,又冰又冷,很不舒服。
“你把衣服脱了吧,湿衣服穿着很容易生病。”
南宫隐也舍不得她穿湿衣服,说着,他背过身去:“你将衣服换下来烤干,我保证,不回头看你,好不好?”
沈长乐心里有些发虚,毕竟她是一个女孩子,在一个男人面前,还是她喜欢的男人面前,把衣服脱了着实有些尴尬。
但是湿衣服黏在身上实在是难受,沈长乐最后还是将衣服脱了下来,只留下里衣。南宫隐虽然没有回头看,但是沈长乐脱衣服的时候,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是不可避免的传到了他的耳朵里,让他面红耳赤。
沈长乐心里有些发虚,毕竟她是一个女孩子,在一个男人面前,还是她喜欢的男人面前,把衣服脱了着实有些尴尬。
但是湿衣服黏在身上实在是难受,沈长乐最后还是将衣服脱了下来,只留下里衣。南宫隐虽然没有回头看,但是沈长乐脱衣服的时候,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是不可避免的传到了他的耳朵里,让他面红耳赤。
两人互相背对着,谁都没有回头。
气氛有些许尴尬。
好在,里衣的材质是丝绸的,比较容易干,等里衣干了沈长乐迅速穿上,终于没有先前那么尴尬了。
“南宫隐,逆转过来吧。”
沈长乐红着脸说道:“我穿上衣服了。”
听到这里,南宫隐才缓缓地转过了身子,看到沈长乐散下来的头发,他目光一顿。
沈长乐一直都是男装打扮,即使他已经点破了她女装的身份过后,她也依旧是男装打扮,这是南宫隐第一次看到沈长乐散下头发的样子。
少了几分男装时候的英气,多了几分女子的温婉和楚楚可怜。
南宫隐心头一动。
“一直看着我干什么?”
沈长乐脸颊更加的红,一直红到了耳根。
“你很好看。”
南宫隐直接将自己心里所想说了出来,反正这里除了他们之外,也没有其他人。
此刻的沈长乐,只着里衣,还有些湿漉漉的发丝披散下来,垂在腰间,一举一动都好看极了。
像是女子刚刚出浴,出水芙蓉,一尘不染。
沈长乐转移了话题,她觉得再说下去,她就要成煮熟了的鸭子了。
“你说,那些人是谁派来的?”
沈长乐问道。
那帮人是想致他们于死地,可是到底是谁派来的呢?
这么狠心,一个劲儿的想让他们死。
南宫隐没有说话。
这世上,想让他死的人无非就是那几个,不用想,也能猜个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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