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天临:“朕看段丞相年纪大了,说话办事确实不如从前了,不如段丞相回来休息几天?”
他这话一出,像是捅了马蜂窝。
段礼秉的儿子、女婿、下属,一窝蜂站出来为他说话。
所有人说的意思,不外乎就是,段丞相劳苦功高,朝廷离不开他这些话。
拓跋天临硬刚:“岑王、南亲王、谢爱卿,你们觉得呢?”
岑子陌正在底下摸鱼呢,突然叫到他,他陡然回过神来。不过嘴比脑子快,像平时那样,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啥事,不过没关系。
他直接拍马屁道:“陛下英明!”
南亲王拓跋阔小声笑道:“你知道你说了什么吗?你往段丞相那边看看!”
岑子陌懵逼,他看过去,只见段丞相那边的一派的人,唰唰唰‘眼飞刀’看过来,全都是一副要吃了他的表情。
而拓跋天临非常满意这个答案,又看向他亲王叔和谢道运。
拓跋阔自从段礼秉想祸害他女儿,他就看不顺眼段礼秉,他回答说:“可不是老了嘛,段丞相跟本王同年,臣一天胳膊腿儿的,旧伤疼得厉害。
这人啊,不服老不行。再看看段丞相,头发花白,可见是为我拓跋家的天下,操了多少心!”
最后,谢道运:“丞相劳苦功高,微臣官位低微,哪敢评价丞相大人。而且陛下金口玉言,微臣听从就是,哪敢反驳陛下的话。”
他这话也是在隐含的说,赞同拓跋天临的话。
拓跋天临听到三人答案后,又反问了段礼秉:“怎么,丞相觉得朕体谅你劳苦功高,让你休息休息,还有错了?”
段礼秉忍着怒气,还要表现得感恩到:“臣不敢!微臣谢陛下体恤,可臣还……”
“知道朕心意就好!”拓跋天临打断他还没说完的话。
然后又继续说道:“再说选妃一事,朕自有考量。当初的先帝,就是因为有那样一群臣子,不加以劝阻,反而任由他沉迷这事情上。三年大选不够,变成每年一选。
变本加厉,谄媚惑主的给朕父皇添人。怎么,现在你们也想学那群乱臣贼子?又想用当初对待朕父皇那招,想引朕走向歪路吗!
你们就不怕国师大人,像当初那样,替朕也清君侧吗!”
段礼秉:“陛下!您这话实在诛老臣们的心啊!老臣不过是为了天昭国的未来,您却如此怀疑老臣,老臣无愧于天,无愧于心,更无愧于您!
既然您不信老臣,老臣自请告老还乡就是,您又何必这样怀疑老臣!”
拓跋天临气惨了,心中直呼段礼秉,真不要脸!
明明就是他段礼秉,伙同其他大臣,对他这个皇帝险恶用心,现在还说成是他这个皇帝,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那天朝堂上,君臣不欢而散。
之后,段礼秉确实不上朝了。但同时,整个朝廷一大半的官职,都称病请假不来上朝了。
两方彻底撕破脸。
这么大的阵仗,子梨当然知道。后来她问过拓跋天临:“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