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方子默的房间,楚紫凝一进去就说:“令郎是被下了迷药,失去知觉后才被带走的。”
这屋子里还残留着迷药的味道,虽然很轻很淡,跟檀香的味道差不多,但瞒得了别人却瞒不过她。
方敏学非常意外,吃惊地看着她说:“真的,楚姑娘怎么知道?”
看来这女子果真有过人之处,才进屋就已经看出了异样。
他在儿子这屋进进出出好几趟了,就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迷药。
难怪儿子被抓走装在麻袋里,也一点动静都没有,原来那时候他早就已失去知觉了。
“我闻出来的,味道很淡。”楚紫凝一边说,一边仔仔细细在房间四处走动观察。
武海和萧恪也四处查看起来。
他们并不经常到案子现场勘察,只在一些特殊的案子发生,他们才会亲自前往。
这样的情景虽然不多,也不是第一次了,谁该干什么,都很有默契。
“方大人,自从令郎被掳走,有多少人进过这个房间?”楚紫凝来来回回看了几遍,除了迷药之外,也没有发现什么特别有用的线索。
“下人进来过,我进来过,其他人没有。”方敏学道。
“凶手特别谨慎,把人迷晕后带走,没有留下什么有用的线索。”楚紫凝指了指地上和窗台,“如果没有人打扫过的话,这地上连半点脚印都没用,这人显然有备而来。”
凶手应该在进门的时候带了鞋套,一看就是一个做这种案子的老手。
“那就一点线索都没有吗?”方敏学的心直往下沉,这么说他很难再找回自己的儿子了?
“也不能说一点线索都没有,至少这种迷药不是普通人能够弄到的。”楚紫凝也是不想他太过绝望,说道。
方敏学苦笑。
他知道楚紫凝是在安慰他,这人悄悄的把他儿子弄走,就没打算让孩子再活着回来。
他虽然有三个儿子,但是就属这个小儿子最为乖巧听话。
若是儿子有什么意外,自己岂不是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三人又仔仔细细地找了一会儿,没再发现其他有用的线索,即按照家丁所说的黑衣人的逃走路线,往外找出去。
一直走到家丁们跟丢黑衣人的地方,也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只能先回到大理寺再说。
“这些都是卷宗,请楚姑娘过目。”武海把所有卷宗摆在桌上。
“我觉得这几起失踪案既然都是在最近几天密集发生的,是同一伙人所为的可能性比较大。”楚紫凝翻开卷宗,“如果这个前提成立,他们在作案手法等方面就肯定有很多共同之处,把所有卷宗放在一起对比一下,看能有什么发现。”
“楚姑娘英明。”武海佩服地说。
楚紫凝摆摆手,开始看卷宗。
她的目光来回在打开的卷宗上滑动,不时嘀嘀咕咕,念念有词,似乎有什么发现,又似乎有什么想不通。
萧恪和武海都没有打扰她,安静地待在一边。
不知道过了多久,楚紫凝才抬起头,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脖子,问:“你们有什么发现?”
武海讪笑。
他可不好意思说自己什么都没发现,可也不能逞强,先不说了。
萧恪抿了抿唇,说:“我能发现的你都发现了,你就说你发现了什么我没有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