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母亲能不能消除我们血中异香?”楚紫凝明白后接着问。
“为什么要消除?血香碍着你什么事?”白诗逸皱眉不解地问。
平时又闻不到,只在受伤流血时会有香味,女儿很难以忍受吗?
楚紫凝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你在顾忌什么?”白诗逸眼神忽然有些冰冷,甚至透出狠厉。
楚紫凝不答反问:“为何只有我跟母亲血中有异香,外公一家都没有?”
她原本是想去白家的时候,私底下问问外公外婆的。
不过母亲显然很不喜欢自己对她有所隐瞒,现在问问也无妨。
白诗逸一点没有被问到秘密的异样,眼神也恢复淡然,说:“这谁知道?我是你外公外婆捡回来的,血中异香大约是天生的?反正我不知道。”
楚紫凝有被闪了一下的感觉。
她一直认为神秘莫测,甚至可能有什么阴谋算计的事,就这么无解了?
若母亲所说是真,那外公外婆肯定也什么都不知道。
这真相来的也忒草率了!
在门口听了半天母女俩有如鸡同鸭讲般对话的萧恪,心情一时难以形容。
凝儿还心心念念想找岳母解开她血中异香的秘密呢,这下失望了。
“萧什么云……哦,萧孤云,进来吧,我有话问你。”白诗逸对她女婿招招手说。
这女虽然身份极高,她叫起他的名字来,却这般云淡风轻。
萧恪更没有丝毫不愿意,立刻毕恭毕敬进来,说:“岳母请问。”
一边还不问用眼神安慰一下一脸委屈的楚紫凝。
“景雪海杀了赫铭,该判斩立决吧?”白诗逸问。
“若证据确凿,是。”萧恪点头。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是我亲眼看到,不过没有其他证据,景雪海若是不承认,你又当如何?”白诗逸这语气,倒像是在审案了。
萧恪答道:“岳母亲眼看到,就是铁证,再者景雪海囚禁迫害岳母,也是死罪。”
大齐尊卑分明,平民百姓伤害朝廷命官及其家眷,罪加一等。
楚赫铭曾经是永宁侯,白诗逸就是侯夫人,景雪海囚禁她十几年,论罪当斩。
“那就好,赫铭死也可瞑目了。”白诗逸叹了一声,“是我害了他。”
楚紫凝怕母亲太过内疚,安慰道:“母亲别自责了,是景雪海丧尽天良,非母亲之过。”
她一直还没问母亲,她所知道的《天香谱》究竟是不是真的。
“赫铭早说过是不祥之物,不如毁去,我却觉得新奇好玩,非要留下,结果给赫铭招来杀身之祸。”白诗逸的忽的哭起来,眼泪来的毫无征兆。
她那时根本想不了那么多,就觉得一本记录调香的方子而已,能掀起什么风浪。
一次宫宴上,她用的香让众人惊艳,问她如何调配,她说是《天香谱》中的方子。
她只是随口一说,却不想一传十,十传百,她有《天香谱》的事,成了公开的秘密。
之后就有无数人以各种手段向她和赫铭索要《天香谱》。
曲意讨好,威逼利诱,甚至对赫铭美色诱惑,无所不用其极。
那时她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再说自己没有《天香谱》,也没人会信了。
无奈之下,赫铭想到了一个釜底抽薪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