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陶蒹葭没有见到前来闹事的人,也很清楚,这些人就是来砸场子的。他们百草堂开了这么些天,这些牛鬼蛇神也该是要上门来找他们了。
陶蒹葭也不着急,只是眼睛微微的眯了眯,心里不知道在想着一些什么。陶蒹葭对于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已经了然于心,但是旁边的三兄弟早就已经着急坏了。
他们早就经历过同样的事情,现在只是开始一个前奏,他们都能够想到接下来的剧情发展,正是因为太过于明白,他们现在才格外的紧张,因为是他们看着陶蒹葭一点一点的将这个百草堂重新壮大起来。
这百草堂重新开业,陶蒹葭不知道出了多少心力,要是让他们继续眼睁睁的看着陶蒹葭的一番心血就这样付之东流,就算别人不说,他们的心里也过不去。
三兄弟的拳头紧握,心里已经有了决断,正准备上前跟那个前来闹事的人将所有事情说清楚的时候,陶蒹葭好似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事情一般,急忙的伸出手挡住他们的去路。
三兄弟有些奇怪的看着陶蒹葭,好像不明白她这般的用意,场面一时之间安静了下来,他们四个人谁都没有先动作,最先打破沉默的于立臣。
“陶公子这些人的计划我们是再清楚不过的,只要你放心的将这件事交给我们,我们保证给你完美解决这件事。”于立臣的眼神里面带着坚定,他们三兄弟好不容易东山再起,绝对是不会让人破坏的。
陶蒹葭点点头,“你们的心情我很了解,也知道你们想要做什么,但是这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这种事情是不会消停的,你组织了一次,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既然如此,那么我们为什么不一次解决清楚,杀鸡儆猴,让那些今后还想要挑事的人不敢轻举妄动。”
在这件事上,陶蒹葭有自己的考量,类似的事情能够躲过去一次,那么第二次第三次呢?既然存在不确定性,那就不能够从一开始就选择逃避。
“陶公子你说的确实有道理,但是别家的药铺大多身后都有相关势力支持着,我们的背后什么都没有,可能胳膊拧不过大腿。”这也是于立臣他们三人从一开始就担心的事情,毕竟陶蒹葭只是他们萍水相逢的外地人,真的就这样被别人欺负,他们也觉得心里很是过不去。
知道他们是在关心自己,陶蒹葭的心头涌上一股欣慰,这些人真的很值得,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浅浅的笑容,“没事,你相信我,你担心的这些事情我都会一一解决的。”
在陶蒹葭看来,三兄弟担心的问题在她的眼里并没有多大的问题,论谁的背景能够大过当朝太子。但是事情应该也不会闹到那个地步,毕竟他还是想要低调的解决这些事情。
但如果事情真的像陶蒹葭想的那般简单就好了,因为她还没有来得及见到闹事者的真面目,下一秒钟就有一群官差涌了进来。
陶蒹葭的眉头紧紧的皱着,用眼神询问一下旁边的三兄弟,三兄弟也被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到。那些人以前是闹事过,但是也没有把事情闹到衙门去。
还没有来得及询问这些官差的来意,衙役就已经挥舞着棒子将人群渐渐驱散了,“你们一群人围在这里做什么,难道不知道百草堂是卖假药的吗?你们还敢来这边买药?”
若说先前陶蒹葭好不容易才打破大众的疑虑,让大家放下心中的顾虑到百草堂买药的话,现在衙役们一句话,就直接将陶蒹葭这么长的心血付之东流了。
陶蒹葭显然是不愿意这么些人在自己的面前败坏自己药铺的名声,“官差大人,你们这是说的什么话,你们从来没有来我们百草堂买过药,无凭无据的怎么能够说我们的药是假药?”
“是不是假药我们心中有数,不用买我们也清楚。先前百草堂就出过事,这次你看又是假药出事。”话说着,官差就指了指那闹事者,看着陶蒹葭的眼神里面还带着几分的嫌恶。
这样的回答陶蒹葭显然是不满意的,这分明就是不分青红皂白就给他们的头上扣上了一顶大帽子,这样让陶蒹葭可不敢直接就应下去了。
“我们百草堂才重新开张几天,就算我们真的卖假药,我们有必要在一开始就动手脚?不得等大家相信我们了,我们才有更多的利润空间,官差大人你们怎么能够凭借一人之词就定下我们的罪证呢?”
陶蒹葭一向都是讲道理的人,就算现在的情况很是紧急,她说话的语速依旧是不紧不慢的,想要将其中的道理跟几位官差说清楚。但是官差明显不吃她这套,不管她说了什么,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将百草堂内的客人都赶出去了。
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陶蒹葭知道事情棘手,但是没有想到会弄到这个地步上面,刚才她不是没看见,那些被赶出去的客人,有的没结账,有的走之前还顺走了药铺里面的一些东西,但是那时候官差正在旁边看着,她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
一时之间,陶蒹葭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一旁的三兄弟早就将情况收入眼底,知道陶蒹葭比较年轻,这种事情见得少,暂且处理不了,他们三人对视一眼,随即走上前去,给几位官差塞了一些银两。
收了好处,那些官差的神色稍稍好了些,这时候三兄弟才开口说话,“官爷们,你们也清楚,我们百草堂刚开业,怎么可能会动手脚,定是其中有什么话误会,这些事情还是要仔细调查清楚才能够下定论你们说对不对?”
衙役们的神色也有些缓解,“你们说的也不无道理,不过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具体的情况还是要看上头的调查,最近几日你们的药铺就先不要营业了,休整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