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妃宫内。
“儿臣参见母妃,前几日听闻母妃身体抱恙,儿臣特地派人去南方买了上好的补品,还请母妃笑纳!”
厅中,一身白色锦袍的萧煜辰跪在娴妃面前,一脸恭敬。
娴妃欣慰的点了点头,笑道:“好啊,辰儿辛苦了。免礼,自家人不必拘束,快做。”
“不辛苦,孝顺母妃是儿臣的分内之事。”萧煜辰点了点头,一脸的温柔,全然没有先前阴鹫的模样。
两人闲聊了许久,萧煜辰觉得时辰差不多了,起身拜别了娴妃。
看着萧煜辰离开的背影,娴妃全然没有了方才的端庄贤良,精致的眉眼中此时是掩盖不住的愁容,许久,长叹一声。
旁边的老奴识眼色的走上前来,轻轻地替娴妃捏起了肩膀,轻声问道:“娘娘可是又在为王爷犯愁了?”
娴妃此时一脸倦容,疲惫的点了点头,“本宫知道,辰儿的心里有股倔劲儿,他想那座位。但是,这深谋远虑的深宫待久了,本宫什么不清楚,可本宫就是不想让他走这趟浑水啊!”
冷宫之中。
深秋之际,冷宫中的树早就凋零的没了叶子,干干巴巴的留着几片孤零零的在树上挂着,一阵风,就能把他们吹落。地上的枯叶早就堆满了整个叶子,走在路上喳喳作响。
此时此刻,白语嫣坐在梳妆镜前,拿着一把木梳轻轻地梳着头发,姣好的面容未施粉黛,深秋萧瑟,白语嫣却只是一身淡薄的白衫拢身,鼻尖微红,越发显得她楚楚动人。
“三王爷到!”
随着一声禀报,白语嫣面上微微染上了些许绯红,轻轻地放下梳子,瞥了眼旁边衣架上挂着的外袍,垂头,拢了拢身上的纱衣,起身向外迎去。
“王爷大驾光临,语嫣没有准备,还望王爷莫怪。”
娇弱的声音柔柔的传来,萧煜辰扭头,只见白语嫣单单一身白纱拢身,内里的肚兜里裤隐隐可见。萧煜辰皱了皱眉头,迅速的扭过头来,“白贵人这是何意,本王此次前来可是有要事相商。”
“这冷宫寒酸,没有茶水招待,还望王爷莫怪,坐吧。”白语嫣抿嘴一笑,一拂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柔柔的将右腿抬到左腿上,展现着身姿,风情万种。
萧煜辰没有说话,转身脱下裘衣,轻轻地盖在白语嫣的身上后,做到椅子上,“这已入深秋,莫要着凉。”
白语嫣愣了一下,拢了拢身上还残存着余温的裘衣,轻轻地嗅了一下,上面还有熟悉的桂花香。心中一暖,笑道:“王爷此番前来,不知找我有什么事?”
萧煜辰温和一笑,“很简单,本王想让白贵人帮我把太子殿下传来。”
白语嫣皱了下眉,“前些日子,皇上不是已经下令,解除太子殿下的封禁吗?”
“话是这样说,”萧煜辰微微一笑,“可是谁曾想皇兄这般喜欢太子殿下,竟不肯放人,本王要调查先前的刺客一事,太子殿下作为重要的目击证人,没有他,本王很难继续。”
白语嫣垂眸,轻笑道:“语嫣明白了,还请辰王静候佳音。”
“那就好,”萧煜辰点点头,站起身来,“时辰不早了,本王该回去了。”
白语嫣抬眼,拢着衣服站起身来,“王爷留步!”
“白贵人还有何事……”萧煜辰回头,就见白语嫣攀附上来,纤手轻轻覆在自己的胸口,身体紧凑上来贴着他得腹部,自己低头就能看到白语嫣胸前的雪白,身体告诉他那柔软的触感。
“这冷宫之中,只有嫣然一人,无人照应,到了晚上,甚是寒冷,王爷,能不能帮嫣然暖暖?”白语嫣抬眸,眼中带着柔柔细水,顾盼生辉,可怜兮兮的说道。
然而,萧煜辰淡淡一笑,不做声的将白语嫣的手从自己的身体上扯下,推开白语嫣,“这冷宫环境就是如此,白贵人住了许久怎么还没有习惯?既然如此,本王过两天派人送些好的床铺被褥和些保暖衣物来,算作是劳烦白贵人的谢礼。”
白语嫣脸上一僵,精致的小脸此时煞白,不知是怒还是惊,白语嫣咬着樱红的唇瓣,拢了拢身上的裘衣,后退了两步,对萧煜辰微施一礼,“嫣然谢过王爷。”
萧煜辰点了点头,便离开了冷宫。
萧煜辰一走,白语嫣就变了脸色,脸上浮现出了羞愤,抓起旁边的瓷碗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溅飞的瓷片划伤了那纤细白嫩的脚腕,渗出丝丝血迹。
白语嫣的胸口剧烈起伏,柳眉皱到了一起,美眸中带着不甘和怨恨,当初因为这个废物太子,害她入狱,甚至险些丧命,辰王好不容易来一次冷宫,居然还是因为陶蒹葭这个废物太子!她哪里比不上那个太子!
良久,白语嫣垂着眼,忽的唇角一勾,在那煞白的脸上看着甚是渗人,“颖七,过来。”
“娘娘,奴婢在。”一直躲在屋中的颖七此时从帘子后出来。
“使些银子,带张纸条给外面的公公,让他明日请太子殿下来宫一叙,再备些味道清甜的醇酒,本宫要感谢当初太子殿下的救命之恩。”白语嫣从地上站了起来,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又恢复了起初那淡漠疏离的样子。
“是,奴婢这就去。”
待颖七走后,白语嫣又坐回梳妆镜前,静静地梳着自己的头发,瞧着铜镜中的自己,白语嫣冷冷一笑,辰王的意思不过就是想从陶蒹葭的嘴里套出点什么,那么陶蒹葭说完之后就算死了那也是帮辰王清了他的帝王路。
次日。
“为感谢太子殿下的救命之恩,语嫣备了些酒菜宴请太子殿下,还望太子殿下前来一叙。”
陶蒹葭站在萧煜瑾的旁边,看着萧煜瑾盯着那张纸条盯了一刻钟,忍不住搓了搓手,有些头皮发麻,“……皇兄,我想去。”
怎么说这白语嫣都是原书中的女主,跟她多交流交流,肯定不是什么坏事。
“不准。”
萧煜瑾看着那张纸条,眼中看不出任何情绪。
“为什么!我不管,我要去!”陶蒹葭一听,顿时就不乐意了,虽然她知道不管什么事到了萧煜瑾这里肯定就是不准,但是一听到这个结果,她还是很不满意。
萧煜瑾瞥了眼陶蒹葭,眼神平淡,看的陶蒹葭浑身发毛,“你堂堂太子,与父皇的妃子有了关系,这成何体统。”
“皇兄你这是什么话!这纸条上都说了,是感谢我对她的救命之恩,怎么就成了不清不楚的关系了!”陶蒹葭不禁有些无语,就算她真想发生点什么,她也没那把儿啊。
“哼,”萧煜瑾冷哼一声,“多少的事情是打着光明正大的名义却私下苟且,就算你不这么想,但是白嫣然,她不一定会这么想。”
陶蒹葭嘴角一抽,最后决定使出她的绝技,“皇兄,众所周知,我逛青楼素来只看小倌,从不沾女子那些花花草草,所以就算白贵人当真是想跟我发生点什么,我也绝对不会从了她!”
萧煜瑾听得不禁嘴角一抽,抬头看着陶蒹葭那一脸正气的神色,恨不得站起来给她一拳,但是看到陶蒹葭那一脸渴求的目光,最后还是忍了下来,抬手扶额,摆了摆手,一脸嫌恶,“天黑之前若是回不来……”
陶蒹葭一听,知道萧煜瑾松了口,顿时脸上一喜,笑道:“那我肯定是遭遇不测了,皇兄可要快些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