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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大宝死了
    “别挣扎了,你要真的是瑾王的人,可能留你一人在这?”兵头依然没有相信,继续冷言冷语的说着,但是话里好像透漏着别的意思,可是此时陶蒹葭根本想不了那么多,身体已经后退到了门边:
    “不许动!不要再往前走了!”
    兵头被她一吼,还真的停在了那里。
    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说实话吧。
    陶蒹葭暗自给自己鼓了鼓气,听了听外面依然还在审查的声音,降低了声音说道:“我姓萧,名蒹葭。现在听了名字该知道我是谁了吧?”
    屋子里有那么一瞬间的安静。
    “哈哈哈,就你?跟瑾王套关系就算了,现在还说自己是太子爷?能不能醒醒?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哪里跟太子搭边?”兵头好不掩饰的嘲笑着她。
    陶蒹葭真是无语了,都说的明的不能再明了,竟然还是不相信:“那好像很了解太子爷?”
    “哈哈,这街上的哪一个不了解,太子不仅生得难看还性子顽劣,而且哪有一个人出来的时候,哪一次不是后面跟着几个随从,你看看你身边一个人没有,就算穿的稍微好一些又如何,还说自己是太子?哼,真是笑话!”
    什么?难看?顽劣?没有随从?真是!
    陶蒹葭被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莫非你见过太子?听起来好像你跟太子很熟?”
    “熟不熟的跟你没有关系,关心关心你自己吧,今天这牢房的大门可是像你敞开了。”这兵头说完话直接就伸手抓向陶蒹葭的手。
    陶蒹葭看出了她的意图,直接推开了门,大喊一声:“大宝!!!”
    这一生吼,把门口那些衙役和正在脱衣服接受检查的客人下了一哆嗦,有些甚至衣服都掉到了地上,一个个白花花的身体就这么出现在她面前。
    萧煜瑾心里冷笑着,摆着样子给谁看呢?明明是自己用了他的杯子还满脸的嫌弃。看了看陶蒹葭让出的椅子,他并没有坐,而是坐了一个离陶蒹葭很远的椅子上,自顾的品着茶,不再看她。
    陶蒹葭见他没做那个椅子,不由得撇了撇嘴,又从新坐了上去。从新拿了一个杯子也品起茶来。
    屋子里的气氛好像有一些尴尬。
    廖天泽看着两人嘴角露出了微笑,对着太子说道:“为何太子今日出来一个人都没带在身边呢?要是有什么事情也好有个帮衬不是?”
    他这么一说陶蒹葭一下子想起了大宝,大宝出去了许久却还没有回来,就没有心思再带在这里了。不由得便起身告辞:
    “抱歉,本宫的随从出去了一直没有回来,本宫出去找找,告辞。”
    “太子可需要一些人手帮着一起找?”廖天站起身拦住了她。
    “先不用了,谢谢。”说完便头也没回的走出了屋子。
    陶蒹葭边找大宝边思考着今日发生的事,难道真的可以这么巧合吗?从吃饭到被抓再到瑾王,这一切都预示着好像一切并不那么简单。究竟是谁?萧煜辰还是萧煜瑾?
    她都快把酒楼翻个遍了,可是还没有看大宝的身影,有几个吓人给她指了路,说是大宝去后院了。
    终于在后院的一个水缸旁边找到了大宝。
    陶蒹葭边喊边走过去推了推他。
    让人没想到的是大宝竟然惨死了,看起来好像被人活生生拧断了身子而死,嘴里还有着一块布,那块布已经被鲜血染红了,看起来好像嘴里含了一个血球一样。
    看着这样的大宝,陶蒹葭忍不住后退了几步跌坐在了地上,感觉胃里向上翻滚着,
    “呕!”
    正呕着,突然从大宝身上掉下来一个好像金属制品的小球,陶蒹葭壮着胆子用手捡起了那个小球,借着月光,好像是个银球,而小球上刻着“假龙虚凤”四个小字。
    陶蒹葭突的把那铁球扔到了地上,死死的捂着嘴,颤抖的身子和眼睛里的恐惧显示此刻的她还有多么的害怕。
    想起了什么又蹲下身子,飞快的把那个小铁球放在了衣兜里。身体依然不断的发抖,好像在黑夜中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她,好像等待时机想取她姓名。
    假太子,假公主。。。。。。
    陶蒹葭脑海里一直浮现出这六个字,神情恍惚。
    低头看见了惨死多时的大宝,她不顾自己颤抖的身体,勉强的支撑着身体像前跑去,边跑边喊着:“来人!快来人啊!”
    虽说她生活在二十一世纪,但是这场面也仅仅在电视里上演过,而她就算是电视里面的镜头她都不敢看。更何况这大宝刚刚还在自己身边说着话,片刻功夫竟然被人捆成了一个球。
    陶蒹葭完全傻掉了,脑海里挥之不去大宝惨死的样子。
    为什么?怎么会出现这么大的偏差?明明书中说的明白,说太子不会有事的,会一直安稳到女主开始她的复仇。可是现在为什么大宝死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现在也已经完全被恐惧占据,大脑已经不能自由运转,看着那明明近在咫尺的人群却好似走了一个世纪,怎么也走不到头。
    太子身边的小厮死了,莫名的死在了花楼。
    这个消息一夜之间传遍全皇城,花楼周围围满了人,有官兵,有看热闹的百姓,人们对着这花楼指指点点。
    “应该是太子得罪了什么人吧?太子平时那么胆大妄为,是不是又仇家找上了门,杀了她的小厮,给她一个警示。”
    “哎,你可别乱说话,皇家的事可不是我们能议论的,我还要我的脑袋。”
    “真是,有什么好怕的,大家谁不知道当朝太子什么样?谁知道他那太子的位子还能做多久。”
    门外吵吵嚷嚷,很是热闹,可是花楼里老鸨的心情就很是复杂,真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天知道太子的人怎么会死在了这店里,这死了人,花楼以后还谁敢来,估计得关门大吉了。
    廖天泽是这家花楼的老板,虽然知道老鸨在看着她,但是他那半眯着的双眼丝毫看不出对这件事情的解决办法,更看不出有什么其他情绪。
    萧煜瑾阴沉着脸,他很是想问问太子具体什么情况,可是看着她那个样子确实无法开口。
    廖天泽回了神,看着陶蒹葭那苍白又毫无生气的双眼,看样子吓得不轻,“不知太子当时可还看见其他可疑的人了?”
    陶蒹葭很是心痛,逼着自己稳定情绪,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陶蒹葭现在这个样子着实让萧煜瑾很是意外,因为他从来不会觉得陶蒹葭这个蠢货不会为身边死了个人而愤怒,而难过。
    萧煜瑾错开目光问着侍卫道:“可有线索?”
    “没有线索,这人恐怕是专门为了他的性命而来,周围就连最基本的脚印都没有查到。”
    这个结果早在萧煜瑾的意料之中,“太子杀手明显就是奔着你来的,你想一想可知道自己有什么仇家?”
    陶蒹葭楞了一下,没想到他问的竟然这么直接,只是下意识的抓紧了口袋。
    “仇家?估计就算本宫没有得罪人,恐怕想找本宫麻烦的人也不在少数。”
    太子这个身份真是不好过,身边有多少双隐形的眼睛在时刻盯着她,都希望她犯错误!况且这人知道......
    她的身份。
    手里狠狠的捏了捏这个珠子,垂下眼睛再不看他。
    “那太子可否发现了什么有用的东西?”萧煜瑾看穿了她的动作,脸色沉了沉。
    听到这话,陶蒹葭抬起自己按苍白的小脸,脸上满是悲伤:“皇兄你想说什么?”
    萧煜瑾看着这样的陶蒹葭,目光闪了闪:“没什么,太子最近出行多注意些安全,免得被人算计,今天太子就先行回宫吧,这边后续事情本王会安排人查清楚的。”
    “劳烦皇兄费心了。”陶蒹葭默默的松开了荷包,行过礼之后便上了马车。
    二人一同坐上了马车,都没有说话,寂静的街道只有马蹄和车轮的声音。
    陶蒹葭坐在那里,小小的一堆,依然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她这是第一次亲眼看见死人,那恐怖的感觉现在想到依然感觉身子在颤抖。
    陶蒹葭胡思乱想着,到底会是谁?抬头看过去,只见萧煜瑾很是安静的在想着自己的事情。
    是他吗?
    可是这个念头才出现就被自己否定了,杀了大宝的那个人明知道自己的身份,但是却只是杀了大宝而已,如果真的萧煜瑾的话就会直接揭穿她,并不会做这些无用功。
    现在的自己就好像一块毡板上的肉,任人切割。
    她看着窗帘外漫天的星空,内心忍不住的嘲笑了一下自己。
    她突然觉得有些伤感,不知道自己穿越过来究竟是何原因,下意识的又隔着荷包摸着那个珠子。
    陶蒹葭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根本没有注意旁边的男人已经把她的一切动作都看在了眼里。
    萧煜瑾看着她的小动作,心里微微有些计较,“太子是独自一人来花楼的吗?”
    陶蒹葭听见声音从自己的思绪里走了出来:“原本是跟三皇兄一起的。”
    “嗯?那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人了呢?”萧煜瑾试探着问道。
    陶蒹葭略低头:“三皇兄说有事便自己先走了。”
    萧煜瑾意有所指的说道:“哦,那真是好巧。”
    什么?巧合?
    “皇兄的意思......难道皇兄怀疑是三皇兄做的?”陶蒹葭皱着眉头问道。
    “本王只是说说,应该是不可能的,只是觉得有些奇怪,要是有人想杀你的话应该是直接就杀你,或者两个一起杀,为什么要杀掉一个小厮?有什么意义呢?”
    “奇怪?”
    陶蒹葭呢喃着这个词:“难道不是杀了他之后在杀我更方便一些吗?”
    萧煜瑾笑了笑道:“你好好想一想,若是想要杀你,为什么要先杀小厮而给你警示呢?应该有两种可能,其一,有可能这人跟你有仇不假,但是他不敢杀你,而杀了大宝,也只是为了吓唬你。其二么......”
    “其二是什么?”陶蒹葭很是想知道全部的猜测。
    “其二很有可能是他虽想杀你,但是现在还实现不了,只能杀了大宝,既是泄愤也也是给你个教训,再或者是想跟你表达什么不能明说的事情。”
    陶蒹葭听到这,心里突突的跳了几下,再一次捏住了荷包。
    “意思就是说行凶者就是个普通人,只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同时把我们两个一起杀掉,可是要是不是明面上的硬碰硬应该是可以的,为什么要一个一个的杀呢?”陶蒹葭又陷入了自己的想法中。
    看着她的样子淡淡的说道:“要是行凶者是个残疾呢?”
    “杀掉一个太监有十足的把握,可是对于你还是不确定的。”
    “况且,你平时出门身边都会有很多人跟随,而且你的名声京城里谁不知道,他不仅没把握更是不敢杀你。”
    萧煜瑾又进一步的解释道:“你仔细想想有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吧。莫不是人找你报仇来了。”
    陶蒹葭听罢陷入了思索中,总觉得自己好像遗漏了什么。
    第二天可以预见的事情发生了,一群老臣又一次上奏弹劾太子不务正业,怎么可以因为一个上花楼的小厮动用京城中的兵力?
    躺在软塌上的陶蒹葭听完这些真是抱歉她没忍住笑了起来。
    “他们算老几?本宫人死了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陶蒹葭那苍白的小脸还有那像大熊猫一样的黑眼圈都是这一夜造成的,憔悴了很多。
    下人们看着她这个样子很是心疼:“爷,那些大臣们一直都是这样,都盼着您做出什么过格的事情好来参您一本,您现在的心情奴才们都理解,但是您不能这样,要是真的就这样了岂不是着了那些大臣的道?”
    “让他们一起来,看他们还能使出什么招数?”陶蒹葭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又吐了出来,这样好像才好受了一些些:“本宫就在这坐着等着,看他们还能把我怎么样!”
    陶蒹葭问道:“父皇那边什么意思?”
    “皇上依然跟以前一样,并没有直接给出回应,就是怕他们说的太多,皇上......”
    偷偷的看了一眼陶蒹葭又继续说道:“怕皇上听信了他们的话,对您不利。”
    “好了。”
    陶蒹葭制止了她的话吩咐道:“本宫现在没心情跟他们扯这些,你机灵点留意着就行了。”
    看着太子那难看的脸色,跪在地上的小厮最终还是没敢再多说什么,退了下去。
    “爷,御膳房制作了许多好吃的新点心,您要不要吃?奴才去取。”
    “爷,您该休息了,别想那么多了,身体要紧。”
    “爷,今年的新茶,奴才给您沏了一壶,您尝尝。”
    “爷?”
    陶蒹葭泪水迷了眼,好像看见了那个大宝依然还在屋子里为她做着各种事情。
    今日这么憔悴是因为她昨晚根本就没有睡觉,脑海里翻来覆去得一直在想着萧煜瑾跟她说的话,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只是没想明白,为何要留下一个那样的珠子来警示她?
    身体残疾的残疾人,残疾人......
    陶蒹葭默默地嘟囔着这三个字,脑袋里飞快的想着所有可能的事情。
    突然好想想到了一个人。
    原故事中确实有这么一个人,不仅身患残疾还不能说话,但是这人却在最后起了致命的作用。
    莫非是他不成?会不会就是他,前面只是带了一笔,但是到最后废太子的时候他可是功不可没。
    真的很有可能是他!
    想到此,一个翻身大喊道:“备轿!”
    她现在很急迫的想去女主和他相遇的地方瞧一瞧,想去挖掘一下这个人究竟何德何能!竟然可以让自己到这么被动的一个状态!
    谁知想的很好,可是宫门都没有出去。
    “圣旨以下,请太子原谅属下奉旨行事,不能让太子出宫。”
    “父皇什么时候说的?”
    “就在一炷香前。”那人恭敬的说到:“请太子回宫。”
    “开门,本宫有急事,有事我承担。”陶蒹葭脸色阴沉。
    “请太子回去。”那侍卫丝毫不退让。
    真实万恶的古代!这么没有人权!打算硬闯的时候被身边人拦了下来。
    “太子千万别冲动,硬闯只能对我们不利,若是被有心人告了状太子不是又要受罚了?不如寻求其他方法。”
    “走,去找父皇!”陶蒹葭收起浮躁,转身像皇上的宫殿走去。
    “我倒是很想知道他们究竟想要干些什么!”
    到了宫殿前,陶蒹葭往里走,而这些大人往外走,正好打了个正面,看着那些人虚伪的脸,还有那浑身散发出来的得逞的感觉,她目光不仅暗了暗,心下觉得事情好像不妙。
    小太监刚进去通报,她便跪了下来。
    “儿臣参见父皇。”
    进了大殿之后这种不妙的情绪更深了一些。
    皇帝看他来了脸色阴沉沉的,“什么事?”
    陶蒹葭一看这样的皇上,心里很是不高兴,难道对自己的儿子还不了解么?
    “回父皇,儿臣今日是为了大宝无辜冤死而来。”
    “朕已经传旨私下调查了,你回去吧。”皇帝看起来很是不耐烦。
    陶蒹葭早就知道会是这个反应:“儿臣明白,只是儿臣还有一些事不明,想当面请教一下各位大人。”
    皇帝依然不耐烦的点了点头。
    陶蒹葭嘴角含笑,要的就是你答应:“辛苦太师,每当本宫一有事情太师总是冲到最前面,真是颇为费心。”
    太师知道她所言意思,鄙夷的眼神看着她:“太子若能真心体谅,那老夫在所不辞。”
    “太师能说回道,想必所有问题在你这都能得到解答,还请太师指教。”
    “太子请讲。”
    “咱就事论事的说,如果说本宫身边的大宝死了,是不是意味着本宫也会有危险,也可以说是有人在暗地里观察着本宫,杀了大宝之后再照计划杀了本宫,太师觉得有没有这层意思?”
    “不无可能,可太子身边一直都有侍卫跟守,应该不会遇到这样的险情。”张太师思绪片刻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张太师这话当真?”陶蒹葭突然紧紧的追问了一句。
    “那一日本宫身边只有大宝一人,既然大宝死了,那就说明我已经被人盯上了,本宫这么大张旗鼓的查案,一是想震慑一下那个人,二来是自己的安全考虑,不能贴身小厮死了还无动于衷,毫不在意,那岂不是给了贼人下一次机会?是不是也变向说明了我这个遇到了刺杀都没人管,是在告诉他尽管来吗?”
    一步步的逼近太师:“太师,是这个意思吗?”
    噗通一声太师跪在了地上:“太子误会老臣了。”
    “哼,说什么误会,本宫知道,还不是因为这事情是出在那种不干净的地方。其实本宫死了到是无所谓,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贼人这么猖狂,这一次杀贴身奴才,下一次就能刺杀本宫,那么再下一次呢?是不是最危险就是父皇了?!”
    张太师惶恐不安,自己就是想找点麻烦而已,怎么会说的这么严重:“皇上最知道老臣的衷心,太子误会老臣了!老臣没有那么想啊!”
    “张太师的嘴一直都是能说会道的,不知道自己说的误会,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陶蒹葭冷冷的看着他,
    “每次只要跟本宫与有关的不好的事情太师从来都没有怠慢过,莫非太师有其他非分之想?想拉下我换一个?”
    “不不不!太子严重了!老臣绝对没有谋逆之心!生死可鉴!”张太师听着她的话吓得跪在地上浑身颤抖,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有这心思。
    “你真要是命丧我手,只怕我又多了一项罪名的,估计会有人拆了本宫的门!”
    多疑是每个皇帝身上的致命心理。
    “张太师,你怎么说?”皇帝眼睛里乌云翻滚,目光凛然。
    跪在地上的张太师满头大汗:“老臣该死,应该考虑周全!还请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啊!”
    “请皇上恕罪!”紧跟着一片大臣都跪在了地上。
    看着这一地的大臣,陶蒹葭心里终于舒服了很多。
    “父皇,这件事是儿臣做的不对,儿臣以后不会再留恋那些烟花之地,只是大宝,虽然身份低微但是毕竟跟儿臣从小长大,所以对于他的事儿臣打算低调点调查,也算给父皇多一个保障,父皇您看?”
    皇帝看着这个最近变化较大的儿子,看着她的眼神有些不解。
    “那就先这样吧,只是张太师说的也对,应该找个人好好管教你,就当是看着你了,所以朕给你找了一个看护你的人,也省得你到处惹祸。”
    “瑾王驾到!”陶蒹葭心里默念完蛋了!
    她看着从门口走进来的人,好像一座行走的大冰块,忍不住的颤抖了一下。
    “儿臣参见父皇。”
    皇帝看着萧煜瑾的眼神明显不一样,很是舒心:“起来吧,今日让你来是有个人要你看着,太子从现在起就全权归你管。”
    陶蒹葭看着萧煜瑾那嫌弃的眼神,尽管只是一瞬间闪过,但依然被她看见了。
    “父皇,儿臣还要着手处理大宝的事情,这让我怎么去查?”
    “瑾王一起处理。”皇帝丝毫不在乎她的控诉,眼皮都没抬一下。
    “可是......”
    “太子还有什么疑问?”看皇帝明显表现出来的不悦,她也不敢再多说。
    “没有了。”陶蒹葭任命的回答道。
    “父皇,儿臣喜欢清静,可是太子身边一直都很热闹,儿臣怕她耐不住这冷清。”萧煜瑾也出口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朕让她去就是让她冷静冷静,不用再说了,太子还着急查案,你们赶紧去吧。”皇帝一脸的不耐烦。
    “还有,瑾王,太子在你府上期间要是有什么事情,朕可是要罚你个监管不力。”皇帝看着萧煜瑾又说了一句。
    “儿臣明白。”萧煜瑾看着作揖应下,但是不留痕迹的瞪了一眼陶蒹葭。
    陶蒹葭守在书房门口等萧煜瑾都快睡着了,好不容易看见萧煜瑾出来,可是一看见她,那脸色简直跟锅底一样黑。
    “皇兄皇兄,父皇跟你说什么了?”
    陶蒹葭讨了个没趣,萧煜瑾压根就没理他。
    见没理自己,陶蒹葭转身就想回自己公里,可是谁知道,却被一群侍卫给拦住了去路。
    “从现在起,你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瑾王府,想去东西告诉本王就可以了。”
    说完萧煜瑾凛冽的眼神看着她:“跟我走。”
    “皇兄别开玩笑!”陶蒹葭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开玩笑?走,你休想从本王手里逃走。”
    说完低头离她进了一些又加了一句:“别想斗过我。”
    陶蒹葭心里在怒吼,这人太欠揍了!
    可是,无论心里怎样怒吼还是得乖乖的坐上瑾王府的马车。
    “皇兄,你看都出来了,真心问一句,你不会真的想把我关起来吧?”陶蒹葭一脸期望的看着他。
    可是却得到冷淡的一个字:“恩。”甚至连眼皮都没抬起来一下。
    陶蒹葭在心里把他从头骂到尾,但是脸上的笑容却更加的灿烂了:“哥哥,我知道哥哥也不愿意我在你府上住,再说我这么大人了也是能够好好照顾自己的,况且我还容易惹事,外一惹出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情来,再连累哥哥挨说,那可就委屈死哥哥了。”
    萧煜瑾看着跟自己撒娇卖萌的陶蒹葭,听着这左一句哥哥,又一句哥哥,听得自己浑身不自在。
    “哥哥,弟弟死了心腹,已经伤心的不能自已,唯一的心愿就是亲手抓到凶手,可是现在......”陶蒹葭看着他那锅底一样黑的脸色,更加卖力的表演起来,更是好像要哭了一样。
    萧煜瑾此刻有些怀疑自己这个皇帝到底是男还是女,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表现成这样?
    陶蒹葭看着他那嫌弃的眼神表演的更加卖力,脸上表情更加的哀怨两只手绞着袖口:“弟弟是为哥哥担心,弟弟已经恶名在外,可是要是弟弟的原因而玷污了哥哥的名头那这个罪名弟弟可担当不起啊。哥哥,要不这样呗,明着我住在你府上,但是私下弟弟秘密行动,这样既不会毁了哥哥的名声,我也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哥哥意下如何?”
    萧煜瑾听完依然一声不知,好像没听见一样。
    “哎呀,皇兄~平日里最疼皇帝了!”陶蒹葭看他无动于衷,只好又进了一步,蹭到他旁边,看起来好像要去抓他的胳膊。
    忽然萧煜瑾睁开了双眼,头上青筋暴起,明显在愤怒的边缘。
    “皇兄这是答应了?”陶蒹葭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
    “你,下去!”萧煜辰看着她那褶皱的衣服眼看就要碰到自己了,咬牙切齿的说道。
    “皇兄答应了,我就下去。”说着更靠近了一些。
    “陶蒹葭你下不下去?你会后悔的?”萧煜辰脸色黑的不能再黑了。
    “皇兄答应了我就下去?”说着陶蒹葭不要命的伸出手要去抓他的衣袖。
    “啊!”
    随着一声惨叫,从马车里飞出一个黑色的人影,啪的落在了地上。
    这一声叫醒了摇摇欲睡的车夫,下意识拉紧缰绳,才没让马蹄落在陶蒹葭身上。
    “太太......太子您怎么在地上?”车夫惊得一身冷汗,赶紧下来扶起她。
    陶蒹葭很是气愤的说道:“还不是......”今天这么丢脸绝对不能忍了!
    “太子出去透透气,而且地上凉快。”声音里充满了鄙夷。
    “萧煜瑾!我凉快你个大头鬼!”脱口而出的话吓得车夫手一抖,侧目看向她。
    “有什么好看的!”
    车夫立刻低下了头再不敢看她。
    “萧煜瑾,你几个意思?我的伤还没好呢,就这么对待兄弟啊?!”
    陶蒹葭忍者屁股的疼也没能上去车,瞪着马车吼道:“你快点给我下来!”车夫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的上了车。
    “走。”依然那陶蒹葭当空气。
    “驾。”
    她看着车晃悠悠的从身边走了,“萧煜瑾我还没上车呢!你停下!”
    车里面仍然没有声音,“我错了,我错了皇兄,皇兄,我再也不说了,你等等我。”
    不等!
    “秋词,让太子步行回府。”
    陶蒹葭傻眼了,看着马车从自己眼前消失,内心凌乱。
    秋词冷着脸:“太子请。”说着还摆了一起请的手势。
    看着跟瑾王一样冷冰冰的脸,真想踹两脚看看有没有别的反应。
    活该男二!
    活该一生未娶!
    活该没人喜欢!
    她越走心里越来气,屁股也疼的厉害。
    萧煜瑾!你给我等着!
    拐角处,一车二人停在那里,萧煜瑾看着陶蒹葭一瘸一扭的走路姿势,脸上露出一丝自己都没发现的浅笑,心情甚好。
    “慢些走。”
    萧煜瑾很是喜欢看她吃瘪的样子,只有这样才治得了她。
    一辆马车晃悠悠的停在了萧煜瑾的面前。
    萧煜辰撩起车帘笑道:“皇兄好巧,不知皇兄去何处?”
    萧煜瑾看着他那虚伪的笑容心里嘲讽,一个表情都没舍得给他:“从宫中才出来。”
    “皇弟正要去宫中,那现行告辞,就不打扰了。”说完好像意有所指的眼睛四处望了一圈,忽然看见了不远处陶蒹葭那一瘸一拐的身影。
    “那是......太子?”不大不小刚好够陶蒹葭听见的声音。
    还在气头上的她听见声音抬头便看见了萧煜辰。
    我滴个乖乖,要搞哪样?为什么在哪仨人都能遇见?这是命中注定三人行吗?
    “真的是太子!可是......这是怎么了?”萧煜辰一脸的不解的打量了着她,又看了看萧煜瑾。
    陶蒹葭看了看自己和萧煜瑾,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可是当他们二人四目相对的时候,明显的看出了萧煜瑾眼神里的警告。可是她会听?当然是不会的!
    把自己欺负成这样,却还不让自己说,简直是做梦!
    只见她捂着屁股哀嚎道:“哎呦皇兄,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救命恩人,怎么了?”萧煜辰轻笑着,:“皇兄也在,怎么单说本王?”
    “太子这是怎么了?为何没有做车?”萧煜辰边说边向她走来。
    “唉,还不是皇弟的错么,都怪这嘴,说了不该说的话,害皇兄生气,结果就不让臣弟坐车了,还让我自己走回去,可是臣弟身上伤还没好,这不就走不动了。”说着还不忘用余光看萧煜瑾的脸色。
    “估计也就太子能惹皇兄不高兴了,皇兄一贯最为稳重,既然你惹了皇兄不高兴,那有没有陪个不是?”萧煜辰走到身边本想把她搀扶起来,没想到刚伸出手,陶蒹葭就被突然横进来的手给扶了起来。
    萧煜瑾?
    陶蒹葭心脏突的跳了一下,看着萧煜瑾一脸的惊讶和不解。
    “明明是太子自己说的想凉快一下,这会儿怎么到是怪到本王头上了?”
    此刻的萧煜瑾好像缓和了很多,可是表情里却掺杂着其他东西。
    这东西陶蒹葭懂。
    明晃晃的威胁!
    陶蒹葭又摆出一张灿烂的笑脸,抽出了自己的胳膊:“可怜皇弟,虽然想凉快一些,但是却希望皇兄在身边一起凉快,要不然这黑夜里臣弟有些孤单啊。”
    “太子身边从没有缺人的时候,哪里来的孤单。”萧煜瑾斜着眼睛看着他。
    “这得看谁在身边陪伴,朋友哪能比得上自己的哥哥亲近呢?”
    说完便想往萧煜辰身边靠近一些,谁知有人拉住了她。
    “太子既然是如此心思为何不早点跟皇兄说清楚呢?”萧煜瑾拉着她的手微微用力,目光如炬的看着她。
    陶蒹葭回头看着他,一脸的佩服。
    萧煜瑾真是个高手,竟然可以这么委屈自己,还牵了她的手!
    萧煜瑾看着她看他的眼神,忍不住的皱起了眉头,松开了牵着她的手。
    “走。”
    陶蒹葭好像一个吃到糖的小孩,心里很是开心,因为她知道能拿捏萧煜瑾的机会可不多,这次是个好机会,自然不会放过,这一脚可是不能白白的被踢,这仇,此时不报还待何时?
    陶蒹葭偏过头又摆出了一副呆萌的样子:“皇兄这是同意了?愿意跟皇弟一起凉快凉快?
    萧煜瑾看着她这吃定他的表情,小声道:“你最好不要想一些有的没的。”
    陶蒹葭笑得更加灿烂,萌萌的喊了一声:“皇兄!我......”
    忽然感觉袖子被人扯住了,只见一旁的萧煜辰眼神闪烁的看着他们:“皇兄和太子的感情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呢?怎么今天看起来尤其亲密?”
    袖口被拽的紧紧的,陶蒹葭好似傻傻的一笑,很是欠揍的看着萧煜瑾说道:“皇兄你说我们两个人感情怎么样?好不好?”
    萧煜瑾听着她的话眼睛里的冷意更浓了,可是看着这冰刀一样的眼神陶蒹葭却毫不在意的挑了挑眉。
    同意我的要求这事就过去了,要是不同意就......
    你敢威胁我?
    对,那就怎么样?
    一番目光战过后,萧煜瑾才极是不情愿的回答了问题。
    “偶尔吹吹风也是可以的,太子多虑了。”
    他的回答很是委婉,但好在也算是正面的回答了,陶蒹葭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俩人这一番“四目相对”大家都能看出来有问题,更何况是萧煜辰,但是看着两人你情我愿的样子一时还真找不出来问题。
    萧煜辰见此手起眼睛里的猜测微笑道:“那既然无事了,本王先行告退,不打扰皇兄和太子了。”
    陶蒹葭微笑着目送萧煜辰上马,可是突然见他动作一顿,回头对她说道:“太子最近事情颇多,闲下来时也可以找皇兄聊聊心事。”
    陶蒹葭愣愣的看着他的马车从他们二人身边走过。
    看着马车走远,萧煜瑾顿时觉得解放了自己,转身打算回到车上,临上车时瞪了她一眼:“太子不会真的想本王陪你凉快凉快?”
    这人......真是......
    陶蒹葭偷偷的白了他一眼,也拖着疼痛的屁股和腿上了马车。
    刚坐下便想萧煜辰刚才那句话的意思,莫非想拉拢他?
    可是按照男主的意思,还真是那种只要有人都会往自己身边拦的住,虽然陶蒹葭这个太子没什么大的用处,可是毕竟站在太子的位置上,而且在没用放在自己身边也好过送给对手好。
    萧煜瑾看着陶蒹葭那沉思的眼神,不禁嘲讽道:“说你蠢都是抬举你了。”
    陶蒹葭很是不悦的看着他:“干嘛又说我蠢?”
    “你占到一点便宜就认为全天下都是好人了吗?”说完话,萧煜瑾收回了那满是嘲讽的眼神。
    “就这案子要是让你全权处理,估计猴年马月都破不了案,太蠢了。”
    他很成功的又挑起了陶蒹葭的怒过:“你以为你是谁?很了解我吗?”
    “不是了解,而是本王身边就没你这么笨的人,躲刺客结果自己喝了毒药,玉佩还丢了,你还说自己不蠢?不笨?”
    陶蒹葭听了这话气的浑身颤抖:“既然皇兄这么瞧不起皇弟,刚才又是为何拉着皇弟的衣袖?”
    “关你何事!”萧煜有些瑾窘迫的说道。
    “哎呦皇兄,好一个不管我事,皇兄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只不过是怕三皇兄去皇上面前告你没有好好待我而怪罪于你,所以才应下了我的要求,我说的可对?”
    萧煜瑾侧目看着她:“你认为的?”
    陶蒹葭看着他一下子把脸跟他贴的很近:“对,皇兄觉得我说的可对?”
    萧煜瑾愣住了,看着眼前这双水灵灵的眼睛,长长的睫毛,还有那嘟起的红唇以及飘过来的淡淡的奶香味让他不禁有些失神。
    而陶蒹葭却没觉得这个样子有什么不妥。
    萧煜瑾回过神侧了侧身,“你去那边坐,离我远点!”
    陶蒹葭心里偷笑着,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这样的表情。
    刚想撤回身子坐下,谁料车外突然出现紧急情况,车子东倒西歪的摇晃起来。
    陶蒹葭还没完全起身,一个贯力直接摔到了萧煜瑾身上。
    “恩!”
    萧煜瑾闷哼了一声,本想把她推起来,可谁知车子又是一阵摇晃。
    陶蒹葭柔软的身体贴着他那健硕的胸膛,惹得萧煜瑾身体紧绷,大脑空白。
    可是陶蒹葭好像还没发现这个情况一样,被撞得哎呦哎呦直叫,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
    当车子停下来的那一刻二人的身子依然紧紧的贴在一起,萧煜瑾紧绷的身子和大脑好像停止了运转,回神那一刻吼道:“快下来!”
    陶蒹葭发现现在这尴尬的情况,一翻身从他身上下来,只是这手却不知道该捂哪里,一会胸口一会裆部的。
    萧煜瑾越发的觉得她简直蠢的无药可救了。
    掀开车帘问道:“怎么回事?”
    可是映入眼帘的却是车夫的尸体,临死前手里还扯着缰绳。
    陶蒹葭连续两日看见死状凄惨的人,忍不住的身体都在发抖,颤抖着声音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秋词冲了过来:“王爷,遭遇了埋伏,我们人手不多,您跟太子先走!”
    嗖!
    一根利剑横空飞来,被萧煜瑾拦住,“你保护太子先走!”
    陶蒹葭坐在马车上听着他们二人争论不休,忍不住开口道:“我们一起走吧?”刚把头探出来就被一支支的长箭逼了回去。
    萧煜瑾一个回身打落了飞过来的箭,但是有那么一支箭这奔着陶蒹葭飞来,她连忙缩回了自己的头,铛的一声,那箭定在了马车的木头里。
    刺杀?我竟然真的遇到了刺杀!陶蒹葭捂着胸口又往马车里挪了挪。
    究竟是哪个混蛋!
    就在陶蒹葭心里咒骂的时候,从树上落下几个黑衣人,目光凶狠的逼近他们。
    “你跟太子快走。”萧煜瑾手握长剑又看了一眼陶蒹葭:“安分点。”
    他竟然放她走?真的担心她安危让她走?陶蒹葭心里翻滚着,真的没想到。
    “皇兄小心。”
    萧煜瑾没有回应,好似没听见一样,转身投入了战斗中。
    “太子抓紧!”秋词没有再犹豫,提醒了一声之后便飞快的赶起了马车。
    马儿嘶鸣,飞快的跑了起来,陶蒹葭在车里紧握着车沿,看向后面被甩的有一些距离的刺客,只见萧煜瑾一直处于上风,但是毕竟对方人很多。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
    陶蒹葭伸手把刚刚钉在马车上的箭一把拽了出来握在了手里。
    突然一个黑衣人提着箭已经追了上来,眼看着那剑就要刺到胸口,谁知陶蒹葭反倒冲了上去,一下子把手里的箭刺进了黑衣人的喉咙。
    人......死了?
    那刺客满脸的不敢相信,摔在了马车的边缘上。带动着马车一个歪斜,直接把陶蒹葭从马车里甩了出去。
    噗!
    随着身体落地,陶蒹葭猛地从嘴里突出了一口血,感觉身体的五张六五好像要碎掉一样。
    “哎呀,啧啧啧,真没想到,太子你也有今天,还真是跟别人说的一样,一样的无能。”一把剑勾起了她的下巴,而持剑人却说着让人愤怒的话。
    陶蒹葭看着这人幽深的眼睛,没有说话,
    “来,学声狗叫听听。”
    萧煜瑾本就是一对多,一见太子被抓一个分神,肩膀被人刺了一剑。
    铮!剑落地!
    “王爷!”秋词立刻冲了上去。
    刹那间,原本占据上风的二人被人团团围住。
    那刺客更是嘲讽:“太子,你说你,连堂堂的瑾王都因为你受伤了,你说你是有多该死?”
    陶蒹葭看着萧煜瑾苍白的脸心里很是愧疚,但是她的身体依然动不得,虽然这些人来刺杀她,可是她不知道是何时何事得罪了她们。
    “冲我来,放了他。”她强忍着不适说道。
    “哎,太子变了啊,这么有担当?不适那个出卖自己兄弟了人了?这是打算从新做人吗?”
    该死的萧蒹葭,鬼知道他之前都干了什么丧良心的事。
    陶蒹葭挣扎着想坐起来,可是突如其来的一脚,让她的头直接跟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嗯!”
    忍受着耳朵里的嗡鸣声,要死了压根。
    “想起来?问过我了吗?”头上传来黑衣人嘲讽的声音:“来呀,学狗叫!学了就让你起来!”
    边说边加重了脚下的力道。
    此刻的陶蒹葭头脑格外的清醒,在大脑里相处了一切可以执行的逃脱方法,片刻说道:“我可以学,但是你得放了我皇兄。”
    “哈哈哈,那得看你学的像不像,若是不像一起送你俩上路!”黑衣人的笑声很是猖狂。
    “我可以,我都能学。”地上狼狈不堪的人还在进一步的讨好他。
    萧煜瑾听完之后心里怒火燃烧,身为皇家人,就算死也不能没了傲骨!怎么还能做这么丢人的事?气的他侧过脸不再看向她。
    “既然让我叫,那放开我,我连动作一起都学了岂不是更像?”
    “哼,你还挺认真的,那好,你就学狗趴在地上叫,一次不满意就杀一个你的人,若要是声声都不满意,那就先送你皇兄上路。”
    “再送你上路!”
    炎热的温度,疼痛的身体,陶蒹葭已经冒出薄薄的细汗,爬起来之后伸手扯掉了头上的金冠:“好。”
    萧煜瑾本已准备好出手,可是看见那拿着金冠的手指尖心下了然,只见那手指尖微微发白,明明是卯足劲。
    “皇兄,今日是我不对,抱歉,连累了你。”陶蒹葭疼着疼痛艰难的露出了一个笑脸。
    “还望皇兄回去之后不要怪皇弟。”说罢,她弓腰屈退跪在了地上。
    萧煜瑾看这瘦小的背影,本应觉得丢脸,可是为什么却对她失了神。
    她动作缓慢,但是却在寻找着攻击的方向。
    忽然一皱眉,猛地起身,握紧拳头一击正中某人的下方。
    众人见此均是一愣,陶蒹葭的一切太让人感到意外,只有萧煜瑾抓住这个机会迅速的冲冲出了人群,直奔咽喉!
    一声惨叫打开了又一次的拼杀。
    剧痛让那刺客毫无招架的力气。陶蒹葭抓住机会直接拿起金冠想着他挥过去!
    “让你爷爷学狗叫?”
    “还学不学?”
    “谁给你的胆子!”
    陶蒹葭一下挨着一下,那刺客根本毫无还手之力,觉得不够解气,有抬腿给了他一脚,直接把人踹翻在地上。
    那人本想挣扎起身,结果谁知道直接被一只脚踩在了两腿间。
    “住手!”陶蒹葭大喝一声。
    刺客看着这样的陶蒹葭心里咯噔一下,这哪里还是刚才那个懦弱的人?
    周围的刺客们看见陶蒹葭脚下踩着老大,很是不情愿的放下了手里的剑。
    “去!都去那边蹲着,蹲一排!快点!”
    “你!”
    “你什么你!别动!”陶蒹葭见他想反抗,脚下力气又增加了几分。
    看着老大这么吃瘪,其他人也都听从指挥的蹲到了一边。
    看着走过来的萧煜瑾,她露出一个阳光般灿烂的笑脸:“皇兄还好吗?”
    那亮晶晶的眼睛一下子就闪了他的心。
    “还好。”
    “秋词。”
    秋词扯起趴在地上的人,那人很是不甘心:“没想到你还有些能耐。”
    陶蒹葭听完笑了起来:“扯下他的面纱!”
    当面纱掉下来那一刻屋子里安静了片刻。
    这扔进人堆里都找不到的人还真是出乎她的意料。在她的印象里跟她有关系的应该都是些富家公子哥什么的,可是......这富家公子有长成这样的吗?
    “你不认识?”萧煜瑾皱眉问道。
    “嗯......有些意外,没想到。”
    “哼!没想到?”那人看着陶蒹葭继续说道:“也对,堂堂太子眼睛里怎么可能有我们这些人。”
    陶蒹葭真是无语了,她真的不知道这萧蒹葭到底干了什么事。
    “你说说到底是因为什么在这埋伏我?要是有理有据本宫可以考虑不追究。”陶蒹葭想套一下这个人的话,看看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
    等了半天,只见他神情闪烁,愣是半天一个字都没说。
    “怎么?都想取本宫的命了,现在倒是不愿意开口了?”陶蒹葭很是不解。
    “太子真是不在乎兄弟之情,瑾王受伤严重竟然好一点不担心!”那人看了一眼萧煜瑾转移了话题。
    陶蒹葭愣住了,她真的是求知心切,忽略了萧煜瑾。此刻看上去,他应该是已经支撑到极限了。
    发现陶蒹葭在看着她,便冷冷的道:“本王自有办法让你说,秋词。”
    说完转身就走了。
    陶蒹葭看着他苍白的嘴唇,想上前想搀扶他:“皇兄,我们去找大夫。”
    萧煜瑾一把甩开了她的手:“不用你。”很是嫌恶的看了她一眼。
    陶蒹葭虽然有些尴尬,但是并不耽误她继续追着他:“皇兄现在就别人皇弟生气了,是皇弟不好,皇弟知道错了,可是皇兄这伤口必须得去医院......呃医馆去看看,如果真感染严重了可怎么办?”
    “理我远点。”萧煜瑾并没有因为她的这番话态度好转,只是身体原因声音如蚊子般。
    “皇兄?我没听清楚。”说着又走进了几步。
    萧煜瑾真是头疼,越讨厌她靠近越是贴过来,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忽然眼前一黑栽倒在了陶蒹葭的怀里。
    “皇兄!皇兄!皇兄你怎么了!醒醒啊!”恍惚中只听见她一直喊着自己,而且紧紧的搂着自己,直到滑坐在了地上手也没有松开过,身体的柔软忍不住心里也跟着软了起来,软着软着就没了知觉。
    医馆里,看着秋词把萧煜瑾送进病房后,自己的那根紧绷的弦断开了。
    靠着墙无力的坐在了地上,蜷缩成了一小团,忍不住浑身颤抖,神情呆滞,回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陌生世界,奴仆惨死,车夫惨死,刺杀,更甚者......自己也杀了人......
    “太子?您怎么了?为何没去休息?”不知何时秋词从房中走了出来,看着蹲在墙角的陶蒹葭很是意外。
    陶蒹葭从自己的思绪里回了神,可是眼睛里那通红的一片看的秋词心里一紧:“皇兄如何了?大夫怎么说?”
    “失血过多。”秋词没有多说,上前扶起她:“您去休息吧,这里有奴才在。”
    陶蒹葭暗暗的揉了揉酸麻的腿,露出了一个笑脸:“本宫不放心皇兄,皇兄还是因为我受的伤,我们一起照顾吧,要不然你一个人也忙不过来。”
    “不不不,太子千金之躯怎么能呆在这照顾,奴才先送您回去吧?”
    太子说的很对,可是她不想一个人回去,她心里害怕的很。
    “秋词可是觉得是本宫连累了皇兄,所以不愿意看见本宫?”
    秋词楞了一下,拱手道:“奴才不敢!”
    “那你去歇着吧,本宫去照顾。”她扶着墙慢慢的走着。
    秋词见太子这么坚持,没在反驳,同她一起进了屋子。
    看着昏睡在床上的人,陶蒹葭走进了观察了一下被包裹起来的伤口,看无大碍,才拉了一个凳子坐在了床边。
    秋词很是担心,“太子,王爷一会会有发热的可能,您在这里要是真发热了你还怎么休息啊?”
    “本宫哪有休息的心情。”陶蒹葭看着他:“你去熬药吧。”
    秋词内心很是矛盾,知道自家爷不喜欢太子,可是现在爷需要照顾,自己也要去熬药,换人照顾还不放心,这可如何是好。
    “要不你在这看着,我去煎药?”陶蒹葭故意问道。
    秋词微微挣扎,思虑再三:“奴才去煎药。”
    秋词走后陶蒹葭瘫坐在了椅子上,浑身颤抖的厉害。
    伸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凉茶,苦涩的味道贯穿全身。
    这是萧煜瑾呓语,脸色潮红。
    陶蒹葭用手蒙上了他的额头,手心里传来的热度让她皱起了眉头,发烧了。
    她一直用自己冰凉的手给萧煜瑾降温。
    秋词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太子坐在床边手还放在爷的头上。
    此刻的她看起来格外温柔。
    “太子?”秋词看着这一幕心里吓得一哆嗦。
    陶蒹葭看他回来了,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可是手并没有拿下来:“秋词你可回来了,你们爷多块被烧熟了,幸亏本宫手凉。”
    秋词目光闪烁:“王爷没有醒来吧?”
    “嗯?你不会怕我对你家王爷做什么吧?”陶蒹葭收回手故意问道。
    “没有没有,奴才不敢。”
    “放心吧,本宫不会说的,估计你可能也不会说。”陶蒹葭收起了逗他的心思,“快喂药吧,今天这事只有你知我知,你看着办。”
    秋词没有再说话,跟陶蒹葭形成了默契。
    扶起萧煜瑾想喂药,可是喂了好几口又都吐出来了。
    秋词看着萧煜瑾湿了半边的衣服眉头紧皱:“太子,王爷喝不进去药,这可怎么办?”
    “撬开嘴,灌进去。”陶蒹葭很是随意的说了一句。
    秋词身体僵住了,瞪了她一眼,这怎么可以,“属下不能对王爷如此不敬。”
    “那就用另一招。”陶蒹葭身体慢慢的缓了过来,:“还有个以口渡药效果会更好,要不你来这个也行。”
    秋词吓得心里一哆嗦,“太子不要说笑了。”
    陶蒹葭伸手拿过药碗:“你扶好,我来。”
    秋词很是怀疑:“真的能行么?”
    “墨迹什么?啥事能有救人大,再说了,本宫在帮你,你知道不,要不你来。”陶蒹葭很是不高兴的说道。
    秋词无奈:“有劳了。”
    扶起萧煜瑾,陶蒹葭伸手掰开了他的嘴,喂了一口进去,只见见他皱了皱眉头,噗的一下,嘴里的要如数吐了出来,不偏不倚的喷到了陶蒹葭的脸上。
    “太子......您......还好吗?”秋词皱着眉头看着陶蒹葭。
    她仔细的擦了脸上的药之后开口道:“你们王爷多大了?喝个药怎么还能喷出来!”
    “呃......王爷一直不喜欢喝药。”秋词说着原因。
    什么?
    这是......怕苦?
    这男人还正是......
    陶蒹葭愣了一下,说道:“我去找些蜜饯来吧,这样怕是一口也喂不下去。”
    “太子,奴才去吧。”说完直接就走了,秋词其实心里是不太相信太子,总是留有一份警惕心理。
    陶蒹葭看着秋词飞一般的走了,回头看着躺在床上的萧煜瑾,明明是一个精壮的男人,可是竟然怕喝药?
    看着眼前的人生的这般好看,不仅看得有些入迷,从眉毛到眼睛到鼻子再到性感的薄唇,还有这精壮的身体......
    啧啧啧,陶蒹葭忍不住的砸了砸嘴,真是怀疑女主的眼光,明明这个男人要比那个萧煜辰好太多了,还很痴情,怎么就选择错了呢?
    秋词一开门,映入眼前的就是看见陶蒹葭痴迷的看着萧煜瑾,好似满眼的深情和眷恋。他吓得手里的蜜饯都掉了。
    陶蒹葭回头看见呆愣着站在门口的秋词,很是不解,“秋词?怎么了?”
    现在秋词满脑子都是刚才自己看见的景象,挥之不去的是太子看王爷那神情的样子,眼看着太子看着他,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错开了目光。
    “你见鬼了?”陶蒹葭捡起地上的蜜饯。
    秋词不知道是该点头还是摇头。
    陶蒹葭看着她那不知所措的样子也懒得再问,打开纸包吃了一颗:“过来帮忙。”
    “不如......奴才来吧。”秋词想着刚才的一幕,他很是为自己主子担心,毕竟这太子可是断袖出了名的,千万别对王爷有什么非分之想。
    陶蒹葭看他的样子以为她也有什么不适,很是随意的用手贴了帖他的额头。可是这个动作却吓得秋词身体僵硬。
    “没事啊,怎么这么不正常,我们快点喂完药好赶紧休息好吧。”
    秋词看他转身走了,默默的吐了一口气。
    把萧煜瑾的身体扶起来之后陶蒹葭塞了一块蜜饯放在了他嘴里,然后又开始渡药,片刻后终于完事了,忍不住的揉了揉酸疼的胳膊。
    “你不舒服,去休息吧,这边我看着,放心。”陶蒹葭好心的跟秋词说道。
    “太子还是您去休息吧,今日您也受惊了。”现在的秋词只想快点让太子远离他家王爷。
    陶蒹葭点了点头,便转身走了。
    谁知刚躺下睡了不到一个时辰,就被秋词喊醒了。
    “太子,王爷又发烧了,刚才吃的药也都吐了。”
    “怎么搞得?”陶蒹葭飞速的从屋里冲了出来。
    “太子,王爷的伤口发炎了,可是医馆里没有好药,奴才求太子进宫一趟。”说了,秋词噗通一下跪了下来。
    “药方!”陶蒹葭边整理衣服边伸出手索要药方。
    “我要如何回皇宫?”
    “骑马吧太子,骑马快些。”
    “嗯,好。”虽然她没骑过马,不过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可谁知大夫为难了起来:“草民这里......只有一头毛驴,没有马......不知太子可能骑?”
    凌晨,月色正浓。
    陶蒹葭手持小皮鞭,神色尴尬的看着胯下这匹小毛驴:“毛驴兄弟,我说咱能快一些么?”
    毛驴丝毫没有提速的打算,仍然保持这自己的速度。
    陶蒹葭看了看天,要是按着速度的话,估计等她进宫再回来萧煜瑾早不知道要死多少个来回了。
    没办法的又跟小毛驴打起了商量:“这样,你快点跑,回头我送你一头好看的小母驴怎么样?一定给你......”
    话还没说完,就见小毛炉突然高叫一声抬腿就跑了起来。
    陶蒹葭不知道它是不是听懂了,只要速度上来了就好:“好样的,加油,快快快!冲!”
    禁不住的挥舞着小皮鞭,“速度速度,到了我请你吃好吃的!”
    陶蒹葭一脸的兴奋,其实她不知道的是那小毛驴是看见了一个身形优美的倩影,此刻还嗷嗷的一直在叫,看着突然这么亢奋的小毛炉,忽然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
    抬头看过去顿时愣住了,前面不远处有个墨发飞舞的老兄正骑着马在月下骑着马肆意的奔跑着。
    又低头看了看这头小毛炉,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毛驴兄弟,你不会是相中前面那匹马了吧?”
    毛驴只会用行动告诉他自己的想法,速度越来越快,还真让它给追上了,看着前面那屁股满眼的小红心。
    “前面那个兄弟,能否借一步说话?”
    见人转头看过来,陶蒹葭心脏漏跳了一拍,看着这长相纯净如春风拂过的人,心里有一丝丝的涟漪。
    “可是太子?”
    那人看见陶蒹葭勒住胯下的马,很是尴尬的事情发生了,陶蒹葭的小毛炉直接怼在了马屁股上......
    一个惯力害的她差点飞出去,还得感谢面前这男子。
    “哈哈哈,太子这是最新座驾么?毛驴?”
    陶蒹葭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尴尬的笑了笑:“个性,个性......”
    “许久不会来了,没想到皇城现在这么有特点。”微笑的眼睛形成一个漂亮的弧形,陶蒹葭见状很是害羞。心里默默的想着这人是谁,以后能不能有机会发展发展。
    “皇兄最近在忙什么呢?”
    “什么?”陶蒹葭笑容僵在了脸上。
    “大皇兄,问问他最近在忙什么?”月光下,那双熟悉的凤眼看的陶蒹葭心脏瞬间啪嚓的碎了。
    “不知你这次回来做什么呢?”
    “我听说父皇收了很多瓷器,想去看看,顺便也看看皇兄们都怎么样。”少年微笑着看着她。
    “本宫过的还可以。”陶蒹葭努力的维持着微笑,使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尴尬。
    哪里跑出来弟弟?怎么现在才出现?作者为何都不说明啊?搞得有些心动竟然是自己的弟弟!
    簿诺久听完关切的问道:“太子看起来好像不太好,听说大宝死了?”
    “嗯,在找凶手。”
    陶蒹葭说完便要向前走。
    “太子,皇弟好久没见了,叙叙旧呗?”簿诺久见她要走直接横在了面前。
    “改天吧,本宫今日有急事。”扯了自己的毛驴便向宫门走去,此刻心情分外凄凉,好似失恋的人一般。
    “想干什么!”临近宫门,一道银枪直奔面门。
    “你们是要行刺本宫吗?”陶蒹葭气的怒目而视。
    啥?本宫?官兵看了她好一会,蹦头垢面,衣衫不整,身下还骑着一头小毛炉,真是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最近宫规森严,不知尊驾有没有出宫牌?”
    陶蒹葭心里一翻个,心里知道自己的玉佩早就不在自己手里了,而萧煜瑾的又没带这能看看刷脸了:“本宫还需要出宫牌?看不出来本宫是谁吗?”
    官兵很是尴尬的低头哈腰:“奴才也是奉命行事,还请尊驾理解。”
    “那你去吧负责的叫来,本宫跟他说,不然耽误了事你们担待不起。”陶蒹葭很是不悦。
    “抱歉,负责的出去巡逻了,估计还得一炷香的时间才能回来。”官兵有恃无恐的说道。
    陶蒹葭脸色很是难看:“行,那本宫先不进去了。”
    官兵见她这么好说话,不仅放松了警惕:“恭送。”
    谁知看是远走的陶蒹葭走着走着突然调转了驴头,扬起手里的皮鞭,快速的朝着守门的官兵冲去。
    侍卫们本能的躲了过去,待他们反应过来时陶蒹葭已经入了城门。瞬间官兵们大喝:“有人擅闯宫门!!!”
    黑夜的宫门口乱成一团,士兵纷纷冲向陶蒹葭,想把这擅闯宫门的人拿下,可随之身后传来了一个慵懒的声音。
    “好大的胆子,竟然连太子都想捉?”
    听见声音侍卫们陡然停下了动作。
    只见小王爷骑在马上面露嘲讽:“宫门守卫竟然不认识太子殿下,敢拦太子的圣驾,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陶蒹葭一路奔驰,真是从来没干过这样的事情,拍了拍小毛炉的屁股:“好样的!一定给你找匹性感的骏马!”
    一路直奔太医院抓了方子
    当她回道宫门口的时候刚才的那批侍卫竟然一个也不见了,这些人见了她竟然格外的客气:“太子这是要出宫了?”
    陶蒹葭很是疑惑刚才的人哪里去了:“怎么这么快就换人了?”
    那人眼下眼底的目光:“到换勤的时间了,刚才得罪太子殿下还望殿下恕罪。”
    陶蒹葭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也没有真的耽误自己的事情,便很是宽容的说道:“不用罚他们,下次注意就行了。”
    “是,奴才一定照办。”那人微笑着应下。
    陶蒹葭拿着药方出了宫,可是她不知道的是之前那些侍卫已然被摞成了一小山放在角落里。
    那人看着眼前这些半死不活的人:“太子命令,你们对太子不敬,都买进乱葬岗,不留活口!”
    陶蒹葭骑着小毛驴回道医馆的时候只见秋词在门口已经等待多时了,见了她一把拿过药:“辛苦太子,奴才去煎药,还请太子先休息。”
    “皇兄好一些了没?”陶蒹葭挂念的问了一句。
    “依然高烧,希望喝了这药能好一些。”秋词满脸愁容。
    说完便直奔厨房煎药去了。
    陶蒹葭折腾了一晚上毫无睡意,一进屋看见萧煜瑾的脸烧的通红,这跟平时冷冷的样子分外不同,看起来竟让人感觉有些可爱。
    她拿起萧煜瑾头上的毛巾,不停的在换着,一直保持着毛巾的冰凉。
    很快秋词端着药回来了,两包药就熬制了一小碗,“太子,能麻烦您再喂一次吗?”
    陶蒹葭可是知道这药来之不易,很是自然的接过药喂了起来。
    苦涩的药一勺一勺的喂进了萧煜瑾的嘴里,就算他使劲拒绝但还是会被人掰开嘴喂进去。
    萧煜瑾是被苦醒的,迷糊中听见有人在旁边说着话:
    “大夫说了这药一定会有用?”
    “嗯,大夫说就算不全退也会退一多半。”
    “有效就好,可别让本宫白跑一趟,看皇兄这样子,要是再不退烧估计自己能烧熟了。”
    “太子爷,您就别打趣王爷了,王爷毕竟也是因为您才受伤的。”语气里满是无奈。
    “哎呀,这事爷知道,就是我很是好奇,为什么明着是来杀我的,可是却没有动我,反而皇兄却受了伤?”
    萧煜瑾听到此处心里一跳,很是费力的撑开了眼睛。可是看清了眼前的人正掰着自己的嘴往里灌着药,满口苦涩,一个没忍住直接又全都喷了出来,又一次喷了陶蒹葭满脸。
    陶蒹葭很是无奈的抹了一把脸上的药汁,还没来得及吐槽一句,这昏迷的人却开口说了话,“为何你会在这?”这沙哑的声音里还带着一丝愤怒。
    萧煜瑾脸色青一片红一片,颤抖着问道:“你怎么会在本王床榻上?谁允许你上来的?”
    “感情皇兄是故意吐我一脸药的?”陶蒹葭很是不爽。
    “你走!快走!离开本王的床榻!”萧煜瑾费力的抬着她那颤抖的手一下一下的推着她。
    陶蒹葭看着这样的萧煜瑾很是无奈,没办法发端着药碗站了起来:“起来起来,知道了,起来,真是的,真是白眼狼,辛苦的进宫给你取药结果你就这么对我,真是没有良心,哪里有这么对待兄弟的,再说了,这也不是在你附上,干嘛这么撵人!”
    萧煜瑾看着一直对自己使眼色的秋词才抬眼看了一下四周,最后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床榻上,差一点没背过气去。
    “这是哪?”
    “王爷,您受伤严重,还昏迷不醒,属下也是没办法就把您带到了附近的医馆......”说着秋词跪在了地上。
    “你就不能带本王回府吗?”萧煜瑾很是生气,下榻就要穿鞋。
    “可是,当时情况不允许奴才看着你受伤不管啊!”
    萧煜瑾在没说话,自己费力的穿起了鞋,只是刚穿上一只,另一只却被人从眼皮底下拿走了。
    他咬牙切齿的说道:“给我!”
    陶蒹葭看着他这逞能的样子:“我劝皇兄还是乖乖休息,别被人钻了空子再生意外,毕竟这医馆现在还算安全,您要是任性出去了,再发生什么事情,恐怕秋词也没有办法再保你平安了,您说呢?”
    萧煜瑾看起来很是不安,不只是这地方还是因为陶蒹葭:“怎么样都跟你没有关系,给我!快点!”
    “毕竟皇兄受伤了是因为我,我不可能不管你。”陶蒹葭放软了语气:“乖,好好躺着好不好?”
    萧煜瑾听着哄孩子的语气更是气愤,伸手就要抢她手里的鞋:“本王不想重复第二遍!”
    “好啊,那我再说一遍,皇兄快去躺下休息,不要再闹小孩子脾气了好不好?”陶蒹葭躲着他伸过来的手。
    随着争夺,俩人距离越来越近,萧煜瑾本就浑身没有力气,忍不住低头喝了一声:“快给我,不然本王给你禁足!”
    当低下头才知道俩人距离很近,近到可以看见她那长长的睫毛忽闪着。不由得怔住了。
    陶蒹葭听到这话转头本想跟他理论,可是谁知这一转头碰到了某个柔软的地方。
    触电般的感觉......
    “真不知道你在矫情个什么劲,都只有我在帮你哎。”
    陶蒹葭反应过来之后迅速的脱离了他的范围,回想着刚才那一幕,竟然擦到了他的嘴唇!!
    她是个现代人,本来这也就会觉得尴尬一些,但是毕竟不是故意的。可是眼前这个人可是生活在古代!还是个超级洁癖王!陶蒹葭忍不住心里敲起了小鼓。
    啪!被她捏出折痕的鞋子扔在了地上,“嗯,要不,皇兄觉得实在是不得劲,那就回王府吧。”
    没有回应。
    此刻的萧煜瑾已经大脑一片空白,刚才那柔软的触感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关键是这是个男人!还是他的亲弟弟!
    陶蒹葭等了半天也没见他回应,抬起头看向他,这一看吓得顿时后退了几步。
    “皇兄你还好吧?我不是有意的,您就当刚才发生的事情是个屁,放了就没事了,你看行不行?”
    不说还好,这话一说完,萧煜瑾心里翻滚着,瞬间眼前一黑,又一次晕了过去。只不过这次没有上次幸运,直接倒在了地上,害的脑袋上直接磕出了一个大包。
    她被他刚才的样子吓到了,根本不敢上前,只能催促着秋词:“快,快把你家王爷扶起来!”
    秋词满脑袋的问好,他不知道刚才俩人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看着王爷吃瘪还是头一次。
    心里觉得这个太子好像有点不一般。
    “不知是否能劳烦太子把剩下的药喂完?”
    “不不不,还是你自己喂吧,我怕他再醒了看见我直接剁了我,我去给你叫个姑娘过来帮你。”陶蒹葭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一样。
    不等秋词拒绝,陶蒹葭直接一溜烟的走了,找大夫说了情况,结果没想到的是大夫竟然直接让自己的女儿过来了。
    可是他们足足等了半个时辰,然而人还未到香气先到,看来是特意整理了一番才来的,这是这夺目的玫红色还有这呛鼻的胭脂味确定是来照顾人的?
    “快去吧,好好照顾。”陶蒹葭捏着鼻子强忍着说道。
    陶蒹葭刚想松一口气,可是谁知道这姑娘刚进去便听见一声尖叫,吓得她直接踹门冲了进去。
    “怎么了?!”
    屋内香气弥漫,那只见那姑娘被衣衫不整的萧煜瑾压在桌子上,还拧着人家的胳膊,可是这气场好像有那么一丝丝的不对......
    “谁让你来的?”
    那姑娘吓得浑身哆嗦,看着陶蒹葭:“是,是公子......”
    “抱歉抱歉,走错了。”陶蒹葭转身想逃,可是来不及了。
    “回来!”
    一声怒吼吓得她立刻止住了脚步。
    姑娘被人推了出来,她却被一股力道拎了进去,被固定在了桌案上,手被他紧紧的捏着,好像要捏碎一般,忍着疼说道:“皇兄皇兄你冷静,你冷静一下。”
    “萧蒹葭,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她只是想找个人来照顾他啊,怎么就什么意思了?
    “皇兄听我解释,皇弟只是觉得你不想看见我,我就找个人来照顾你罢了,并没其他的意思。”
    “照顾我?”萧煜瑾沙哑的声音听得她心里漏跳了一拍。
    “哼,你觉得都跟你一样下如此不堪?就知道沉迷与温柔乡?还是你想找个人跟你一起?”
    陶蒹葭听着她的话心里很是不服气,也委屈的很:“你是不是不知道什么是为了你好?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阴暗,都跟你一样的臭脾气,真不知道是谁惯得你这样!”
    萧煜瑾听完气的彻底爆发了,一下子掐住了她的脖子:“你再说一遍!”
    陶蒹葭看他这样,也气不过上来了自己的牛脾气:“怎么?我说错了吗?你就是蛮不讲理!脑袋全是坑!”
    “你胆子是真不小!”
    陶蒹葭看着她,满脸的不服气,一副有本事你就掐死我的样子。
    “既然这么有本事,那之前的是就此翻页,权当没谈过。”意外的,萧煜瑾竟然松了手。
    “什么?”陶蒹葭愣住了。
    “秋词,把太子关进柴房,没本王允许不许出来了。”
    “皇兄竟然要把本宫关进柴房,是不是报复的太明显了?哪里有把太子关在柴房的?!”
    “真不知道你这脸皮有多厚,一副要让全天下人都知道的样子。”
    一句话差点没噎死陶蒹葭,但是......好像有些道理。
    “那也不能把我关在柴房里啊,那得以后多少鼠蚁蚊虫,咬坏了我皇兄担得起吗?”
    “若成大器怎能这点苦都吃不得?你现在在我管辖下,就得听我的,莫非你想抗旨?”萧煜瑾嘲讽的看着她。
    陶蒹葭表面上不动声色,可是心里却问候了他祖宗十八代。
    依旧骑着那个小毛炉,慢腾腾的跟在马车后面。
    “王爷,您好好吧?”看着紧皱眉头的萧煜瑾,秋词忍不住的问道。
    “没事。”
    “奴才的错,应该制止太子,没想到害的王爷......”
    “下不为例!”
    秋词心里很清楚,王爷就是讨厌女人身上那些胭脂水粉的味道,这味道会让他胸闷气短浑身不舒服,就算是昏迷之中只要一闻到这个味道也会立刻醒过来。
    萧煜瑾心情很差,真相亲手撕了她,这一系列的事情都是她引起的,忽然脑海里闪出了那温热的触感......
    很是嫌弃的再次抹了抹嘴,突然开口:“秋词,从现在起太子饮食一切从简!”
    王府门口,陶蒹葭牵着小毛炉看着前簇后拥的人围着萧煜瑾心里很是不痛快,真是白瞎了她大半夜去宫里取药的功夫!白眼狼一个!
    好一会过来了一个婢女:“参见太子,请随女婢去你的房间。”
    看着眼前清丽的姑娘,真是领教了萧煜瑾的口味,怪不得刚才对那姑娘如此野蛮。
    走了有一会,她的毛驴被其他下人牵走了,刚想说话便被姑娘堵住了嘴。
    “太子放心,只是把您的爱驾送去马圈了而已。”
    这府里很是安静,所有人都井井有条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姑娘,这府里一直都是这样吗?”
    “回太子,这府里的人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王爷不喜欢话多的人。”
    陶蒹葭一副了然的神态点点头。
    “还望太子在府中不要太吵闹,否则王爷听见了难免会发脾气,请太子小心。”
    陶蒹葭没有接话,她心里清楚这男二号是什么脾气,就算是神情又如何?就是一个被惯坏了的公子哥脾气。
    姑娘看她没有接话,便又客气的说道:“太子无需多虑,王爷是个明事理的人,不会委屈您的。”
    “哼!都要把本宫关进柴房了还说不会委屈本宫?”陶蒹葭冷哼道。
    “太子放心,不是您想的那样。”
    俩人边说边走,可是越走越偏,直到走到了一个偏僻的院子前。
    虽然朴素,但是很是干净,很显然被人用心的打扫过。
    陶蒹葭满脑袋的问号:“这屋子每天都有人打扫?”
    丫鬟笑道:“王爷今日出门的时候吩咐的,太子好好休息,太子若是有事可以吩咐外面的两个奴才,奴婢告退。”
    这是什么情况?神算子么?早晨就吩咐好的?
    陶蒹葭正纳闷,门外的奴才前来给他行礼,看着两人的身形绝不是一般的奴才,看来这是专门看着自己的了。
    提前知道我要来,还收拾了房间,又特意安排人来看守,路上偶遇萧煜辰,有遇见刺客,还有一只没有新线索的大宝的死,这一切视乎有一条看不见的线把他们牵扯在一起,可是这线又是什么呢?
    真是头大,自己怎么才能出去?
    次日,陶蒹葭盯着一双熊猫眼出来了,看着门口的两个人说道:“你们怎么跟雕像一样,一句话都不说?”
    “回太子,奴才奉命保护太子安全,不敢疏忽大意。”
    真是太无趣了,跟萧煜瑾一样!
    这样的话该怎么着借口出去呢?
    正头疼着忽然看见了一个小奴才来到了这里。
    “太子金安,这是您的早膳。”
    陶蒹葭看着来人心下一喜,这个人应该会让自己找到一个出去的借口。
    本打算借着菜不好吃为由找机会,可是没想到的是放她看见笼子里的饭菜之后直接傻眼了。
    还真是对得起她,只有一碗粥和一个馒头,这哪里还需要找什么借口?
    “这是给我的早饭?”陶蒹葭等着眼睛问道。
    小奴才规矩的行礼之后回道:“回太子,这是王爷吩咐的,说是太子现在很是悲痛,吃不下大鱼大肉,所以才安排了这些,估计太子会喜欢。”
    搞什么?就这?没胃口到是真的,可是也不至于连个小菜都不给吧?真是当自己好欺负是么?
    她直接挥手打饭面前的馒头和粥,生气的吼道:“你们欺人太甚!”
    “奴才不敢,奴才只是奉命行事,请太子恕罪!”小奴才吓得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哼!本宫看你们是觉得本宫好欺负,都想过来欺负一下!你说是王爷吩咐,那好,跟我去找他对峙,我倒想看看皇兄是不是真的想饿死我这个皇弟!”
    说完,抬起腿就往门口走,可是好死不死的被门口的两个奴才硬生生的拦了下来。
    “太子息怒,王爷也是好意,望太子殿下理解。”
    现在的陶蒹葭真是心里窝了一把火,估计她应该是史上最憋屈太子了。
    她目光冰冷:“好意?既然皇兄这么关系皇弟,本宫就当面去谢过。”
    “太子息怒,我们都是奉命行事,王爷也是奉皇上的命,还请太子不要动气,毕竟王爷也是替您考虑。”
    “要是本宫偏要去呢?”陶蒹葭微眯着眼睛,挑衅的向前走了一步。
    “太子莫要为难奴才。”那人行礼道。
    真是见了鬼,不知道现在是谁为难谁!
    “告诉你们,本宫就是要见你家王爷,要么去通告,要么......”说着抄起地下一块盘子碎片放在了自己的颈间。
    但凡再用一点点的力气,这片碎片就会割破陶蒹葭的脖子。
    “就替本宫收尸!”
    这种威胁手法,最后取得胜利的一定是陶蒹葭。
    再怎么说,他们也只不过是王府的奴才,若是真的让这个高贵的太子爷有个闪失,不仅仅是自家主子的降罪,连皇帝都不会饶了他们。
    “您……您这是为难我们了,太子爷,您……”
    看着两个奴才一脸的犹豫,陶蒹葭暗暗咬牙。
    “所以,你们两个是打算替本宫收尸?”
    忽然,两个奴才立刻跪在了地上,“太子爷,我们错了,您做什么我俩都不会干涉了。”
    闻言,陶蒹葭把手里的碎片丢在了地上。
    两个奴才满脸的无奈跟在她后面,原本是要死要活的样子,可是出来了之后竟然像在逛花园一样!
    真是被耍的很彻底,但是却丝毫不敢有任何意见。
    陶蒹葭之所以这么逛,还不是为了看清整个王府的样子,看看哪里人少,哪里有可能逃出去。
    一直留在这个诡异的王府,她早晚有一天得被这些人逼疯。
    而且,到现在都不知道究竟是知道了她的身份,如此一来,她在明处,敌人在暗处,以身涉险的事情,她可干不来。
    一圈逛下来陶蒹葭对着瑾王府大概有了个新的认识,因为整个王府里面竟然大部分都是谁。
    远远的看着丫鬟和小厮们走在那莲花图案的柱子上,她有些迟疑。
    “对岸就是王爷的屋子?”陶蒹葭心里吐槽这变态,干嘛修这么复杂的路。
    “回太子,是的,能过桥的都是王爷允许的,走的次数多了自然熟悉,要是陌生的人王爷也希望他们能过因此而退回。”
    听了这话的陶蒹葭一脸的无奈,天知道他就会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那你觉得,本宫是陌生人,还是我不被我皇兄允许呢?”
    陶蒹葭倒是不明白,自己在这些人眼里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是被囚禁的奴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