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瞧你们这路径，不会是想陪着那书生进京吧？”
    白河愣了愣，道：“猜的还挺准啊。”
    赵溯摇了摇头：“看来我是猜对了。其实我也打算进京来着，想让自家媳妇见个公婆。”
    白河一向秉持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优良传统。当即回话道：“看不出来了，你竟然还有媳妇了？我还以为你是那种常年混迹风月场所，花财骗色的风流公子呢。”
    “哈！”赵溯轻笑一声，“我这叫骗色吗？本公子这般风流倜傥，自然是看不起那些桥洞里的勾当。这一进青楼，姑娘们立马是掩面娇羞——不过本公子是个有原则的人，绝不动那些姑娘们一下。青楼里的姑娘可是不让碰的，人人都有被赎回去当个平凡女子的机会。若是有谁不慎失身，那可就难喽。”
    白河点了点头——青楼，听着很是暧昧，实则只不过是个女子卖艺的地方，倒也不像那些所谓高大上的会所。
    “说起来，”白河望了一眼台上说书的老头，“你有没有发现，这老头好眼熟啊……”
    赵溯也收回了嬉笑的神色：“不是眼熟，就是之前在茶馆里那个说书的老头。”
    他转过头，接着道：“不过你也别太在意了，自打紫宸皇帝登基以来，横扫九州，统一天下。虽然天下门派都为紫宸皇帝出色的治国才能与无双的武艺所折服，被并入军队，但也有一些是不服朝廷规矩管束的，都会选择独自游历。他们中有很多怪人，有些奇奇怪怪的行径，这说书老头想必也是其中之一罢了，不足为奇。”
    “哦？”白河敏锐地注意到对方话里说的是“紫宸皇帝”，而非“当今圣上”之类的称呼，更加觉得对方身份不一般。
    他转头望向赵溯，“我们都是外来的旅者，对此处的事情却不甚了解，不知……”
    赵溯四下张望几下，方才二人的对话都是压低声音偷偷摸摸的，没人听得见。
    “出去说！”
    白河对着身后众人使了个眼色，示意大家出去。
    …………………
    少时，某青楼内。
    丝竹之声萦绕于耳侧，台上有舞女挥袖起舞。
    某包房内。
    白河沉吟片刻，道：“嗯……为什么聊事情要来这里？”
    一旁的莫小风倒是没什么感觉——赵溯和自己非常相像，来这里的原因他是最清楚不过。
    林二狗子也没什么反应，他心里怎么想的就不知道了。
    而其余人，皆是一脸疑惑的样子。
    “因为这里我熟嘛！”赵溯理所当然道，“在熟悉的地方讲事情，能少生些是非。”
    他清了清嗓子，眼神示意了一下门口站着的半老徐娘：“花姨，有劳了。”
    花姨轻笑着点了点头，离开房间，顺手带上房门，叫手下的人看着点，不要靠近——赵公子有要事要谈。
    不过，这事情实际上算不上机密，只不过因为这实在是基础中的基础，所以对人说这些会很可疑，赵溯不想徒生是非罢了。
    “紫宸皇帝，在作为太子时，就在内忧外患、社稷动荡的局面下，帮助先皇平定了朝廷中的内斗，上下一心。先皇励精图治，攻打下几乎半个洛阳星。其中，作为我军大将的太子紫宸，功不可没。”
    “可以说，先皇虽同样文韬武略，能在八方围攻下坚持十余年而不败，不失为千古一帝，但真正挽回了颓势的，就是神皇——紫宸皇帝。”
    “说书老头说的那紫龙来朝的传说，当今无从考证。但在他出生时，实则社稷存亡之际。那年，先帝登基不过六年，而初登帝位的他就要面临八大邻国的虎视眈眈，实属不易。到了第六年，朝中已经开始谣传出城关将破的风言风语。而事实确实如此，在紫宸皇帝出生那天，联军已经攻打到京城之外，城门将破。”
    “而就在紫宸皇帝出生的那一刻，全军将士突然不知为什么，士气大涨，浑身充满不知名的力量，以区区三千兵力，击退来犯的三万大军，传闻，那日的战斗中，甚至连野外的百兽都向敌军发动了突袭。”
    “这一战，虽未能击溃敌国，但好歹带来了喘息的时间。”
    “随后，紫宸皇帝的天命之路正式开始。”
    “他在六岁时，便能参透诗书，满朝文武纷纷巴结这个太子殿下，希望将其拉拢。但这太子仿佛生而知之，直到最后都没有倒向哪边。他究竟是如何与大臣们周旋的，到现在都是个迷，只知道这种事情，哪怕换任何一个人来做，都不一定做得好。”
    “十三岁时，他的武学境界已经是武林一流高手的境界。嗯……差不多是我这个水平的。”
    “十五岁，他已经能带兵打仗，这时候的他，哪怕遇见各门派的掌门，也是不分胜负。”
    “十八岁时，先帝驾崩，他正式继位，登基第一日，朝中文武百官竟无一不服，以对待先帝同等的标准对待他。”
    “二十岁时，他便一统洛阳星，此时他的实力早已不能归属为人类的范畴，说是神人更加合适。”
    “今年，紫宸皇帝三十九岁。实力不愧地上神仙之称，仅仅是不经意间散发的威势，便能让人不自觉地下跪。”
    “如此的人生经历，政治、军事超绝，实力几乎能和神划上等号，当然，他如今的实力，已经没有人见过了。”
    “故而，他现在已经不再称‘皇上’，而是‘神皇’，被当作神一样崇拜的‘神皇’。”
    明明嘴里这么说着，但赵溯的眼神中好像并没有所谓的“崇拜”之色，或者说，“崇拜”还是有的，但不是当做神崇拜那样狂热。
    “至于现在还游历在外的强者，都是见过神皇当年青涩模样，而并没有将其真正当作神来看的老怪物了……说不准，这些老怪物当初还打过神皇大人的屁股。”
    白河消化了下对方话里的意思，开口道：“你去过外星球？”
    赵溯闻言一愣，随后露出一个微笑：“不……我没有那个去往天外的能力。不过是有飞船坠毁在我们星球上，我研究过，所以看待问题的格局可能会不只局限于洛阳星上。甚至于这个洛阳星都是近几年开始出现的说法，在那艘飞船坠毁之前，我们都不知道天外还有其他文明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