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女施主离开,他担心女施主的安全。
不让女施主离开,而是让她跟自己挤一屋子,他担心自己的安全。
所以现在他十分的纠结,脸上神色真是变来变去的,比变脸还精彩。
柳莫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呆萌的和尚,不由得有些好笑,难道……他就不怀疑,她刚刚说的话,都是假的吗?
最后柳莫终于是禁不住喷饭了。
她乐呵呵的笑:“和尚,你还真的是太可爱了。我刚刚的话,都是在骗你的呢,我对你可没有什么想法。”
“还有,我愿意跟你挤一个屋子,谢谢你哈,心善的小和尚。”
啊????
年轻和尚再一次震惊了,再一次目瞪口呆了。
这回配上他的表情,更加的呆若木鸡了,煞是可爱。
半响,他重重的松了一口气,煞有介事的拍了拍胸前,一本正经的道:“呼……女施主,这样的话,你下次不要再说了,也不要再跟小僧开玩笑了,小僧真是快被你吓死了。”
虽然他努力的想一本正经,但是神情还是无比的呆萌,就像是家里养的一条蠢萌蠢萌的二哈那样,怎么也正经不起来。
更是惹得柳莫哈哈的笑。
年轻和尚完全不懂柳莫在笑什么,简直是丈二摸不着头脑的,清澈的眸子里,蓄满了迷茫。
而他伸手摸着光溜溜的脑袋的模样,更是无比的可爱。
“嗯,好。没有下次了。”才怪。
柳莫强忍住心底的笑容,应道。旋即跟着那年轻的和尚走进客栈二楼的房间里,柳莫也大致了解了和尚的来历。
他是寒山寺的一名小和尚,寺庙有规定,成年的和尚要出来历练至少两年以上,才能回寺里。
年轻和尚不久前刚刚满十八岁,便是出来历练了。
他们的历练是居无定所的,四海为家的,年轻和尚也不知道去哪里才好,下山后,便是随便寻了个方向走,一路化缘,最后来到了独木镇里。
说起来,也是缘分。
“对了,年轻和尚,我们聊了那么久,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还有你的法号是什么?”柳莫问道。
年轻和尚道:“小僧出家前姓千名夕海,千夕海。为此,主持赐字‘法’,寓意法海无边,回头是岸。小僧法号:法海。”
噗……
柳莫一口血喷出来,这回真的是止不住笑喷了。
法海?
那不是白蛇传里面,把白娘子镇压在了雷峰塔的恶毒老和尚么?还有一首十分著名的歌呢。
“法海你不懂爱,雷峰塔会掉下来;法海你不懂爱,雷峰塔会掉下来……”柳莫笑着把歌曲哼出来。
事情上,她也是会几句而已。
那个名叫法海的年轻和尚,听到这里,一脸的迷茫:“女施主,你刚刚哼的……是我吗?法海已出家为僧,四大皆空,肯定不懂爱啊。不过吧,雷峰塔是什么?小僧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过?”
傻乎乎的模样,真的是让柳莫喷笑啊。
不过她也知道,眼前的法海,并不是那电视剧里的法海,时代背景都完全不一样。
柳莫扯了个谎:“嗯,这是我们那里的一首歌而已……”最后长夜漫漫,她干脆跟他说起白素贞与许仙故事。柳莫讲故事还不赖,声音抑扬顿挫的,饱含感情,直听得法海小和尚一愣一愣的。
他拳头紧握,义愤填膺:“女施主,那个叫法海的和尚,也太让人讨厌了。”
旋即他蹙眉:“真是不想跟那人一个法号,可是这是主持给我取的,没办法改。好可怜啊~”他摆出一张苦瓜脸,嘴巴鼻头皱起。
最后又摸摸光溜溜的脑袋:“可是,主持常说,人妖殊途,人与蛇妖,真的可以在一起吗?还有蛇妖真的没有害人吗?”他好奇的瞪大眼睛。
……
总而言之,他的表情十分的丰富。
这一晚上,柳莫的心情都不错,在这个位面无聊了那么久,终于遇到了一个有趣好玩又呆萌的人了,还是一个和尚,感觉真好玩。
后半夜。
等那法海小和尚彻底睡着之后,柳莫便是蹑手蹑脚的窜出了独木镇,一是寻找食物,她作为僵尸,还是要时不时的吸血补充力量的。
二是趁机修炼。
月色盈盈,映照着整片大地,这可是修炼的大好时机啊。
柳莫想当然是不会浪费这种机会的。无论如何,越强大越好,她可不想再被法术高超的道士给灭了!
寂静的森林里,只见柳莫挺尸在那里,清冷的月色照耀在她的身上,一片璀璨的光华,而她则是贪婪的汲取着月光的精华,并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僵尸吼。
与此同时。
客栈里,一个全身漆黑的身影小心翼翼的上前,最后脚步在一间屋子里顿住,取出一根小小的竹筒,向里面吹了吹气,里面的人便是瞬间彻底晕死过去了。
蹑手蹑脚的打开门,最后闪身进了里面,看到床上那模糊不清的人影,袋子一套,最后扛在肩上,神不知鬼不觉的出了客栈。
一辆马车等在了镇外。
而那马车上的主人不是谁,正是那搭讪过柳莫的肥头大耳公子哥,实际上他的身份是斧头寨的六把手,人如其名,叫尤彪(有膘),人称彪爷。
他扮演的身份就是一个肥头大耳的纨绔公子哥,镇守在独木镇里。
他的目标是那些形单影只的黄花大闺女,以及有修为的道士或和尚。毕竟,不论是处女之血还是道士之血,对于老大来说,都是十分的滋补。
彪爷阴笑着一张脸。
最终一清点,今晚上有一个和尚及六名姑娘,所有人都放在了一辆马车里,反手反脚的严严实实的绑住,怕他们苏醒,嘴里还塞了什么东西。
彪爷不由得蹙眉,月色下神色冰冷:“不是标记了七位处女吗?还有一位呢?”他一脚踹在那排排跪在他面前的黑衣人身上。
最后不得不挥手道:“算了,时间紧迫,现在也来不及了。你们赶快把这些人送到斧头寨去。”
马车辘辘的远去。
彪爷自己,则是气质一收敛,又回到了那副肥头大耳的纨绔子弟模样。
真的是,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