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么打闹着,落到锁囚峰上,即便是这样,也依旧未能消停下来,若辰一路被金欣怡提剑追着上山。
金欣怡用尽了全力,可是她的修为与若辰之间,差了不止一星半点,若辰的速度始终维持在比金欣怡快一线的水准上。
给金欣怡一种,自己差一点就能追上的错觉,气的够呛,锁囚峰上,建筑良多,山道古路,新亭望台。
古木参天,青草芳芳,一切都挺好,除了那个煞风景的名字之外,若辰同金欣怡打闹着来到半山腰处。
这里修有锁囚峰上,第一个建筑群,其中有不少古宗弟子忙碌其中,山中的人还挺多了。
穿梭在人群当中,若辰一路喊着借过借过,虽然他的身上并未穿着古宗弟子的服饰,但是有金欣怡在,足以证实若辰是友非敌的身份。
两人虽然一追一逃,但是众人眼睛都不瞎,看的出来,若辰两人只是闹着玩儿的。
呃!
有人刚刚从那座建筑群前的门楼牌坊里面出来,大老远的就看见若辰两人了,但是却并未有一点儿让路的意思。
若辰匆忙当中,瞥了为首的那家伙一样,锦衣玉袍,身上也并未穿着古宗弟子的服饰,法宝稍稍有点儿眼力劲儿的都看得出来,很名贵。
品阶不低,得,若辰也没有非得让人家让道不可,他绕道就是了,但就在这时,当金欣怡也想随着若辰绕过去的时候。
那位锦衣玉袍的公子,却忽然出手,拦在金欣怡的去路上,泄出一缕气机来,有种想要捣乱的意思。
但金欣怡哪里是这么容易放弃的人,在识破了那个家伙的伎俩之后,直接破掉那缕气机,冲了过去。
那家伙没能达到自己的目的,脸色一沉,当即吩咐左右说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人给我抓回去,踩着我脚了!”
话音未落,这家伙身后左右两个随从,就直接冲了出去,察觉到后边出事儿了,若辰眉头微皱听了下来。
那两个随从的实力,都在半神境,抓一个天人境的金欣怡,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不过,就在他们将要抓到金欣怡的时候,若辰忽然拦在金欣怡身前,双方气机碰撞,若辰直接将那两人掀飞出去。
但是对方并未就此罢休,就在若辰泄露气机的那一刻,那位公子身后有个老仆也动了。
主宰境!
若辰感受到对方骤然释放的气机,感到一丝丝的压力,对方的实力在他之上。
倒是那个锦衣玉袍的家伙,这会儿还有心情,摇着手里的折扇,阴笑着说:“呦呵,这回还碰到一个硬茬子了。”
碎星指!
若辰眼睛微眯,正好拿这个老家伙练练手,这是他刚刚悟出的一招,其中蕴含着破碎道则。
一股狂暴的巨浪在广场上荡漾开来,波及无数弟子,若辰两人交手的余波,直接触动了此地的护山大阵。
一式之后,若辰和对方战了个平手,两人都未能占到便宜,而那个老家伙在看清若辰的面容之后,也并未再次出手。
待风暴平息之后,尤鸿飞这才赶到这边,全神戒备的来到金欣怡身后,问道:“没事吧?”
金欣怡摇摇头,看着那道步步逼近的身影,与尤鸿飞小声说道:“好像是小魔头!”
尤鸿飞也认出对方的身份了,脸色沉重。
听到后面的对话,若辰有些好笑的问了一句:“小魔头,这么幼稚的称呼,怎么?你们认识?”
“岂止我们认识,古宗当中因为无人不知,他本名叫牧龙,是宗里三长老牧星晖的孙子,仗着三长老的宠溺,在宗里横行无忌,为人嚣张跋扈,不可一世。
闹出了不少事端,但是因为有三长老撑腰,到最后很多事都不了了之,很多人也都消失不见,总之,很棘手!”尤鸿飞为若辰解释说,这次算是惹到大麻烦了。
若辰摸着下巴琢磨道:“这样啊!”
看来就是一个纨绔公子咯,这样的人,若辰又不是没见过,其实也不难理解,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
偌大的一个古宗,有几个渣孽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在尤鸿飞与若辰说话的同时,那个与若辰交过手的老家伙,也在与走上前来的牧龙嘀咕着什么。
锁囚峰上的大阵都被激发了,锁囚峰里面当差的人,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只不过无人露面罢了。
锁囚峰也是古宗诸多堂口当中的一个,只不过古宗内部,堂口与堂口之间,也分三六九等的。
就好像戒律堂与传功堂,内事堂,外事堂这样的堂口,地位要搞一些,锁囚峰排在中游。
锁囚峰上主事的有正副两位堂主,护法若干,执事若干,下面的人就更多了,不计其数。眼下掌管锁囚峰的堂主,并未在山上,只有一个副堂主在。
通过法阵,窥见外边的情形之后,这位副堂主并未急着露面,引发冲突的双方,她也全都看见了,她打算看看再说。
牧龙是个什么尿性,她心知肚明,但是若辰这边,还有点儿摸不透,这也正好是个机会。
“见习长老,见习长老又如何?我还以为你是长老呢?而且就他那样子,能不能成长老还两说,回头不能成为长老,就是一个普通弟子,见到本公子,就已经见礼问好!”
牧龙在听过老仆的言语之后,出声嚷嚷道,俨然是已经知道了若辰的身份。
“喂,那什么若辰,说你呢,你手下的人冲撞了我,踩脏了我的鞋,这事儿怎么算?”牧龙语气嚣张的冲若辰喊话道。
若辰眼睛微眯,回头看了尤鸿飞一眼,尤鸿飞没明白若辰的意思。
“你想怎么算?”若辰接话说。
尤鸿飞这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若辰先前那一眼的意思,这分明就是在问他,今天这事儿真的只是意外么?又或者是,那牧龙,就是有心人推出来的棋子。
尤鸿飞对此一无所知,只不过若辰很快就想到了这一层上,心智堪称可怕,至少他就没先想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