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出现在我们家？”
    本来顾晓晓只打算先看看，未想刚翻上墙头，就被两个眼尖的小孩给看到。
    她依照余欢喜的记忆往这边找。
    又在公安局查了一下这地方的失踪人口。
    因为余欢喜是五岁被拐的，还有些记忆，所以她虽费了点功夫，但最终找到了余家人。
    她想让余欢喜离开孤儿院，更想让余欢喜找到亲人。
    “你就是余长贵？”
    欢喜家的条件看上去不太好。
    这个男人，面色黝黑，不过，细看，五官和欢喜还挺像。
    男人没有直接承认，只是警惕地打量来人：
    “你们找余长贵什么事？”
    “我是余欢喜的室友。”
    顾晓晓曾听余欢喜说，她本身就叫这个名字。
    面前的男人听到‘余欢喜’，一双本不算大的眼睛瞪得老圆，眼角隐隐还能看到蓄积的水花。
    “欢喜姐？欢喜姐在哪？”
    他的大儿子余磊面露惊喜之色。“姐姐，是不是欢喜姐让你来找我们的？”
    顾晓晓笑着点了下头，继而对余长贵道：
    “大叔，欢喜现在在孤儿院。”
    孤儿院？
    得知这个消息，余长贵哽咽了老半天，才吐出一句话。
    “丫头，欢喜，她......过得好不好？”
    顾晓晓没说好与不好，这本就是个模棱两可的提问。
    何为好，何为不好呢？
    她抿了抿嘴，道：“她很想你们。”
    “大叔，你不把欢喜接回来吗？”
    几个人都站在院里，倒是余磊先反应过来，赶紧邀顾晓晓与楼向晚进屋坐。
    屋里，比外面更寒碜。
    几乎没一件像样的家具，电视机也像是废品站淘汰回来的。
    桌椅都是经过修补的，且蒙上了一层灰迹。
    余长贵面色羞愧，端了条还算结实的长椅，拿抹布擦去表面的灰迹，嘴里念叨着：
    “两位可别介意，家里没个女人，就没那般讲究。”
    见顾晓晓与楼向晚并没半点嫌弃之意，余长贵才暗暗松了口气。
    余磊跑去厨房又将碗洗了一遍，给顾晓晓两人倒了两碗清茶。
    顾晓晓端起喝下一口，瞅了眼屋内，“欢喜她妈妈不在吗？”
    只是随口一问，未想余长贵长长叹了口气。
    余磊咬着牙，面色也很是不好。
    一直没出声的小儿子余浩然，突然‘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我要妈妈！我要妈妈！”
    “好了，别吵！”余磊面有愠色，“那个女人不要我们了，你还想她做什么!！”
    用手背擦着眼泪，余浩然哭得更凶了。
    余长贵狠狠眨去眸中的晶莹，抱起余浩然，轻声地哄着，顺带也说起了余家的现状。
    余欢喜被拐几年后，余家又添了个小儿子。
    当时，余家虽不算富有，但经济条件却比现在好上许多。
    余长贵本是个货车司机，却因一次疲惫驾驶撞死了人。
    他没买保险，最后赔得家徒四壁。
    老婆没过多久，就勾搭上一个外地商人跑了，丢下他爷仨，靠他做点帮工过活。
    “丫头，你说，欢喜会不会嫌咱家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