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才挂断一会儿，又响起来。
    是蒋非凡。
    “喂。”她接起电话。
    “刚才在给谁打电话？”蒋非凡打了好几分钟，一直显示在通话中。
    此时他已经在医院门口，如果这个电话还打不通，他打算直接开车返回顾家。
    “不用你管。”顾阳觉得他管的有点宽。
    “不听话，嗯？”蒋非凡走进医院，已经有护士和医生在等他。
    看到他正在打电话，都变得静悄悄的。
    “梁琛哥。”
    “……”蒋非凡微微蹙眉，伸手制止准备检查伤口的医生，过了几秒才开口，“小姑娘，乖乖的。”
    顾阳看了一眼电话，确定是蒋非凡，被问的莫名其妙，“你打电话有什么事？”
    “叫哥哥。”
    “……”顾阳站起来，躺到床上，蒋非凡不在身边，却总感觉脸上热热的，“为什么？”
    “想听。”
    这话好直接。
    顾阳心口一顿，犹豫半天，乖乖的叫了一声，“哥哥。”
    蒋非凡心满意足。
    顾阳忽然想起来，一下子坐起来，“哥哥，我这有封信，上周五学姐让我帮忙转交给你，我给忘记了。”
    火红的信封躺在桌面上，很惹眼。
    “谁让你转交的？”蒋非凡皱眉。
    “我们学校，高三学姐。”
    “我认识吗？”
    “她叫李赞，很漂亮，是学校的校花，女神。”
    “然后呢？”一排医生，护士，都能感觉到低低的气压压下来，有点凉。
    “学姐让我转交给你。”顾阳如实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下次见面我再给你。”
    “顾阳。”
    蒋非凡忽然吼了她一声，“长点脑子？”
    说话，摁断电话。
    他知道大概是什么信，她倒是个大方的，随便当人的信使。
    “七少，可以治疗了吗？”医生在旁小心翼翼的问。
    蒋非凡把手机扔出去，敞开衣服，医生赶忙处理伤口。
    接下来几天，顾阳上学没见到蒋非凡，倒是晚上能接到蒋非凡电话。聊些乱七八糟的，大部分时间顾阳说，蒋非凡听。
    都是些学校里无聊的事，她高兴，蒋非凡也不嫌烦。
    璟城天气转好，真正的春天终于来了，天气回暖，南诺和顾郁琛也准备结束行程回璟城。
    这天放学，顾阳收拾好书包准备回家。
    教室里还有一半的人没走，佳慧问顾阳放学去不去附近的星巴克坐坐，天忽然变长，时间太早，贺汶颂这几天也在准备什么春季脑力比赛，没时间陪她，不想太早回家。
    “见色忘友，贺汶颂不在才想起我来，哼。”
    顾阳表示不满。
    “好阳阳，以后不敢了，男人如衣服，姐妹如手足，你永远是我最爱的阳阳。”佳慧小嘴真甜。
    “你这厮，嘴可真甜，可我不信你。”顾阳拆穿。
    “别嘛，回家太早被我妈唠叨，不想回去，咱们坐坐再走。”
    “好处呢？”
    “一个香吻要不要？”佳慧说着要亲上来。
    被顾阳拦住，“你恶不恶心？”
    “……”
    两人在教室里笑闹，有人敲了敲开着的门。
    “顾阳。”
    顾阳的手还堵在佳慧嘴上，停下，扭头看到李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