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胸口暗沉沉的，像压了块石头，南诺又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门被轻轻推开，一个小脑袋探头探脑伸进来，先看看床上的南诺是睁着眼睛的，才蹑手蹑脚走进来。
    “谁在那？”南诺听见声音问道。
    “妈妈，是我。”顾阳走过去，看着床上憔悴的南诺，“妈妈，你好点了么？”
    她很担心呢。
    幸好，妈妈醒了。
    但她的眼睛里还留着惊恐的颜色，怯生生的，有点害怕。
    南诺伸出手，她就爬上床，偎在南诺怀里。
    “妈妈好多了，就是有点感冒。”南诺说的简单。
    “那妈妈要好好吃药哦，吃了药就会好，以前阳阳生病，妈妈就是这么说的。”顾阳想起来。
    一本正经的教训妈妈。
    南诺配合的点点头，“好，妈妈听话，一定好好吃药。”
    “对了。”顾阳忽然想起来，“琛琛今天生宝宝了，一，二，三，四，五，五只呢。”
    她伸出五个手指头，白白嫩嫩的比划着。
    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亮，不忘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南诺。
    南诺差点从床上坐起来，“真的？今天生的？”
    她也着实没想到，最近太忙，偶尔去犬舍那边看看琛琛情况，实在没太多精力照顾琛琛。
    细算着狗狗生产的日子，差不多就是这时候。
    “太可爱了，我还给一只起了名字，叫凡凡呢。”顾阳对今天新生命降生这个事，很新奇。
    南诺躺好，心头忽然有暖流滑过。
    真好。
    以后别墅里又该热闹起来，增添了这么多小生命，陪着阳阳一起长大，该是幸福的事。
    “你最喜欢的一只？”南诺问道。
    “嗯，我最喜欢那只黑花的，胖胖的，可爱呢，还酷酷的，别的小狗狗都吃奶，他不吃，感觉像非凡哥哥呢。”
    “……”
    南诺眯起眼睛，失笑。
    你这么定义蒋非凡，他知道吗？
    蒋家那冷漠傲娇的小家伙，倒是被她家这个耐心很大，隔三差五就会打电话过来询问呢。
    她已经记不清自己小时候什么样，更不明白小孩子之间的友谊，不见面也能持续这么久的。
    不过蒋非凡对顾阳不错，顾阳对蒋非凡也时常挂在嘴边呢。
    也好也好。
    顾阳至少在以后有一个蒋非凡这样正义又肯罩着她的朋友，该是不会吃亏的。
    只是，后来的变数谁都说不准，顾阳小小学之后，蒋非凡突然出国去了一个叫什么训练集中营的地方。
    听一听这名字，南诺就觉得瘆得慌。
    不像什么好地方。
    倒是韩雅一副不怎么担心的样子，让南诺怀疑，到底是不是韩雅亲生的，这么小就送出去。
    蒋非凡走的急，顾阳都没来得及去送，着实趴在床上哭了好多天，眼睛都哭肿了，为此，顾家一家人很着急。
    殊不知，那边的人更着急。
    想她送，又怕她送，只想快点结束那边的事，早点回来。
    “过年会很热闹吗？”顾阳现在对过年充满兴趣。
    她长到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过过年，以前在美国，年三十晚上秦岩和南诺也会守岁，可终究在国外，异国他乡，没有国内的喜庆和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