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用我给你介绍一个？”南诺竟然真的开始想，身边有没有合适他的姑娘。
    “不用，我不需要女朋友。”戴文拒绝的毫不客气。
    “怎么会不需要，人总得成家，你也老大不小了吧？顾郁琛没关心过你的个人问题？”她这么想，顾郁琛好像不是什么称职的老板。
    总得关心自己属下。
    顾郁琛那种人，大概不会。
    “这不是顾先生该考虑的事。”
    “他只负责给你薪水？”
    “还有任务。”
    “……”
    南诺不知道怎么形容才好。
    主仆两人一个样。
    难得遇到二十小时随叫随到贴身伺候，诸多毛病诸多任务，没有关怀也没有朋友，还不推翻暴政的。
    到现在倒是还兢兢业业为着他好。
    这样的人，不知道顾郁琛在哪找的。
    “刚才那位，是秦岩，我……哥哥。”南诺看着车窗外的风景，路灯亮起，把整条路面上的积雪印成黄色。
    她觉得，对顾郁琛这么忠诚的下属，她似乎有必要说明一下。
    不然，好像背着顾郁琛偷情似的。
    “我知道。”戴文语气淡漠，“上次陪顾先生去加利福尼亚，见过。”
    “……”
    南诺忘了，顾郁琛不管出门还是出差，都戴着他。
    她的事，该没有他不知道的。
    “顾先生订婚纱摄影的事你也知道？”
    戴文愣了一下，“知道。”
    “……”
    看来还真没有戴文不知道的。
    包括她的身世。
    可顾郁琛不让他说，他永远不会说，就算拿把刀子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会说。
    二十分钟，戴文把他们送到别墅。
    并帮忙把顾阳抱进卧室才离开。
    她怎么也没想到，三天能两次找戴文。
    询问秦家人和她自己的事。
    第二天，南诺去上班，下过雪后的璟城格外冷，天依然没有放晴，早上还下去了雾。
    团团白色的雾气笼罩在空气里，散不开，地上是积雪，眼前是白茫茫一片，身处其中好像真的处在白茫茫世界之中。
    有点混沌。
    南诺的感冒不但没有，昨天去过雪场，冻了一天，有更严重的倾向。
    “咳咳……”她咳嗽了两声，端起水杯喝水。
    早上，她起床，嗓子冒烟，咳嗽了几声。
    没胃口，喝了一杯牛奶来上班。
    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白茫茫一片，竟然有点心焦。
    看不清前路也看不清后路的感觉，并不好。
    她才处理完昨天的工作，就接到秦岩电话。
    “诺诺，我找不到他们。”电话里，秦岩语气很着急。
    “璟城这么大，找起人来是不容易，你一个人不好找，别着急，不然我帮你找。”南诺不想掺和秦家的事。
    纯属帮秦岩的忙。
    “警察局我也去过了，了解过他们的情况，佳宁在监狱里？”
    “……”
    南诺张了张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是啊，秦佳宁在监狱，是顾郁琛亲手送她进去的。
    “这一年，发生很多事，璟城也变化很多，你现在在哪，我过去找你。”南诺在电话里，一两句说不清楚。
    秦岩报上地址，南诺挂断电话，穿上外套，拿好手机下楼去打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