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南诺诧异,“怎么还的?”
怎么还的?
当天从医院回去之后,路谨言借着给南诺输血,头晕眼花的名头,直接住进她家。
一住就是一周。
她天天好吃好喝伺候着,她觉得跟路谨言结婚四年,在一起加起来的时间都没有这一周时间长。
一周里,苏简对他言听计从。
不然就会动不动提他帮助南诺输血过多头晕眼花的事。
她是怕了。
真的怕了。
南诺是她姐妹。
如果她的血合适,她宁可自己献血给她,也好过欠路谨言一个人情。
路朝阳和路朝晖那一周时间倒是很高兴。
最后把他赶走是因为晚上,她不小心睡在客厅,醒来的时候路谨言正看着她。
黑暗中,她才睁开眼睛对上路谨言投下来的目光,没等反应他就弯腰低头,强行吻住她。
男人女人的力量本就悬殊,他的力气太大,她挣不开。
他像一匹饿狼,许久没吃肉一样,泛着幽深的目光盯着她,他不断加深那个吻,吻得她差点缺氧昏厥过去。
路谨言才放开她。
被放开的一瞬间,她一觉踹在他的命根子上。
路谨言当时的脸色就变了,皱着英挺的眉毛,脸上的表情很痛苦。
“苏简,你就不怕影响你后半辈子幸福,嗯?”
苏简已经炸毛,“你后半辈子的幸福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滚,现在就从我家滚出去。”
这样的事情太可怕,在家里养了一匹狼,随时扑向自己,决不能容忍。
“我要是不走呢?”他的声音都变了,压抑着痛苦的表情。
“你走不走?到底走不走?”苏简压低了声音,还是忌惮着怕把两个小家伙吵醒。
路谨言却似乎看出她的忌惮,干脆坐在沙发上,“不走。”
“好。”苏简没办法,“你不走,我走,行了吧?这家里你待着,我走。”
她连东西都没收拾,就向门口走去,就算现在睡在大街上,马路上也比跟他在一个屋檐下待着强。
她气愤,只是前脚还没迈出去门槛。
手腕一紧,被强有力的力道拽回去。
她疯了,“放开我。”
“我走,我走还不行吗?”路谨言妥协。
路谨言走后到现在,她还一直没见过他,生活归于平静乐得清闲,白天送两个孩子上学后她去上班。
晚上下班接孩子,做饭,陪孩子看一会电视。
生活一下子变得很舒服。
今天早上才接到路谨言电话。
听说她要带孩子们去红枫山,唠唠叨叨个没完。
南诺已经坐起来,还在等答案,她收回思绪和目光。
“反正不用你操心,已经还了,你不欠他的,我也不欠他的。”
“……”她不说,南诺不好再问。
不是她不想苏简幸福,现在觉得苏简这样挺好,比起以前放弃自己,追逐路谨言的脚步,更活的像她自己。
她本就是耀眼的星星,为别人屈尊降贵,改变自己。
太累。
这一代风景很好,中午气温还很高,微风吹来,很舒服,风吹在树叶上沙沙作响,南诺就这么坐着,伸手就能抓到一只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