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把顾郁琛一个人留下，一个南诺牵制着，顾郁琛就分身乏术。
    “你犹豫了，是不是不敢？还是根本就不想救她？”秦以柔冷笑着，脸上的表情甚是苍白，冷漠，“南诺，看到了吗？那个男人不肯为你留下，他没那么喜欢你。”
    这样，秦以柔心里倒是多多少少安慰起来。
    顾郁琛不爱她，同样也不爱南诺，他不可能爱任何人，他只爱他自己和整个顾氏。
    怎么会把一份真挚的感情交给别人？
    南诺倒希望顾郁琛不会留下。
    留下就是危险。
    秦以柔疯了，现在她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她一点不难过，也不伤心。
    这样一来，欠顾郁琛的，就都还清了。
    “既然做了选择，那就等着看她死吧。”秦以柔的刀柄指向南诺脖子，有一道伤口划破。
    南诺皱眉，切肤的疼痛，太明显。
    “我同意，我留下。”顾郁琛决定。
    他冷漠的目光看着南诺，两三条伤口在她脖子上触目惊心，在这么下去，会要她的命。
    戴文大惊失色，连连摇头。
    “不行，顾先生，我不能让你一个人留在这，不行，绝对不行。”
    “这是命令。”顾郁琛吩咐。
    “顾先生，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她现在跟亡命徒没什么区别，你单独留下太危险。”戴文身上冒着层层冷汗。
    如果能选，他宁可替代顾郁琛留下。
    “你们都退下，我的话也不听了，嗯？”顾郁琛低沉的声音陡然加大。
    阴沉沉的压下来。
    南诺两眼瞪大，充血的看着顾郁琛，她不能说话，奋力的挣扎。
    “唔唔，唔……”
    不行。
    他不能留下。
    “顾先生。”戴文百感交集，可顾郁琛的命令，他不得不听。
    秦以柔终于笑了，笑声很爽朗，回荡在上空。
    “听到了吗？顾郁琛让你们都退下。”
    戴文咬牙，下了一声命令，“全部都退下去。”
    所有人以很快的速度撤离，很快楼下只剩下顾郁琛和戴文两个人，秦以柔这才松了一口气，很满意。
    “顾先生。”戴文喊他一声。
    “你也下去。”顾郁琛命令道。
    “……”
    “一个女人，我还对付的了，随时留意楼顶的动静，确保南诺安全，听明白了吗？这是命令。”
    良久，戴文才回答，“是，顾先生。”
    他不情愿的退出去很远。
    只剩下顾郁琛一个人，他一步一步迈着台阶，走上楼顶。
    楼顶上，太阳炙烤着，热浪滚着，像要把人烘干了一样。
    秦以柔把刀架在南诺脖子上，警惕的看着上楼的顾郁琛，他还是那个身姿挺拔，俊朗非凡的顾郁琛。
    跟第一次见他，跟多了些沉稳，内敛，深沉和令人着迷的味道。
    她笑，顾郁琛愿意听她的差遣，都是因为南诺这个女人。
    他到底爱她。
    可这些对她而言，都没有什么意义了。
    爱或者不爱，三年前开始就没有意义。
    南诺眼底冲着血和泪，不能说话，脖子上的伤口触目惊心，几道伤口，血迹干了，她看着上楼来的顾郁琛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