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等邻市的医院联系好，就把顾同舟转移过去。”
    “知道了。”
    “你先下去。”
    “是，顾先生。”
    戴文从书房离开，顾郁琛又在书房里待了一会儿，等身上的烟味儿散去才起身去了南诺房间。
    以为她睡了，一进门看到她还靠在床头坐着，微微蹙眉。
    “还不睡？”声音低哑，深沉，没有一贯的冷厉。
    这两天他格外温柔，不怎么发脾气。
    “要，要睡了。”南诺躺下，拉过被子，睡不着。
    脑子里反反复复想着顾阳的那些话。
    她不知道该问还是不该问，现在的顾郁琛站在她面前，依旧强大，那些隐藏在身体里的伤疤还会疼吗？
    她不敢想，也不敢问啊。
    顾郁琛正打算上床的时候，手机响了。
    他看了一眼，走到一边接起来。
    “顾先生，顾总，好好的合作怎么就不做了？是不是我那混账儿子做了什么？我替他向你道歉，你看在我老周的面子上，别跟他一般见识，合作还是要谈的。”周氏总裁听说合作谈崩了，顿时急火攻心。
    听说是因为他的儿子，更气不打一处来。
    “令公子很好，顾周两家也没谈合作的必要。”
    “顾先生，我那个逆子，我恨不得跟他断绝父子关系，他犯了什么错，我一定收拾他，咱的合作能不能继续？”
    “周总，话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两家没有合作的必要，电话以后就不要打过来了，有问题，公司公关和司法会处理。”
    吧嗒一声。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不等对方还想说什么。
    他索性关了机，上床，揽过她的腰抱在怀里。
    现在他很累，昨晚后半夜一直帮她做冷敷，一直到天亮，上午处理公司的事，现在是有些累了，倦了。
    腰上多了一双手，南诺任由他抱着，这次也没挣扎。
    她转过来，面对面对着他。
    他正闭着眼睛，舒展着眉心，一张人神共愤的脸，高挺的鼻梁，让南诺忍不住伸出手想摸一摸。
    伸了伸手，还是忍住了。
    顾郁琛闭着眼睛，她不知道他睡着了没有。
    “你，真不打算跟周氏合作了？就因为周家那混小子？”她声音轻轻的。
    刚才的电话她听见了，房间很安静，里面多着急她能听到。
    她也只是一问，没指望他回答。
    没想到他缓缓睁开眼睛，深邃的眸子近距离的盯着她，她能看到他深褐色的瞳孔里，她的影子。
    “你打算为他求情？”声音沙哑，面容憔悴，倦怠。
    “没，我是帮周氏求情，毕竟周氏没错，他老子也没错，受他牵累不应该。”她语气淡淡的。
    两个人这样近距离的挨着，很近很近。
    能闻到他身上的淡淡的烟草味儿。
    而且，他是个商人，怎么会舍弃利益为个人私愿买单？
    顾郁琛伸出手，把她额前的碎发别致耳后，“嗯，不给周氏点教训，怎么让他尝到苦头？”
    “所以，你没想不合作，只是想给点教训？”南诺诧异。
    瞪大眼睛，微微错愕，他这个手笔也太大了，就为了惩罚周廷军。
    “不行？”他声音微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