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三年前，你是怎么爬上我的床的？”顾郁琛的声音沙哑，很低的压着南诺的耳边。
    南诺怒目瞪着他，眼底蒸腾着一片水雾。
    “顾郁琛，你有完没完，三年前的事情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是我的错，是我当初不该爬上你的床，你也不用一直揪着不放，我也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了。
    在美国那三年，我过的不如意，现在顾阳已经在你名下了，对我的惩罚难道还不够吗？”
    顾郁琛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身上的每根线条都是紧绷的。
    他的身体，只对她气反应。
    她不知道，可林菲知道。
    现在，不是他惩罚南诺，而是南诺在惩罚他。
    不管他怎么对她好，她都看不见了，一心要走，离开他，离开别墅，甚至离开璟城，跟祖维熙远走高飞。
    他脸色冰冷，用手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你如果觉得委屈，这次换我睡你。”上一次，是她主动的。
    “顾郁琛，你混蛋。”南诺不知道顾郁琛是怎么变得这么无赖的。
    顾郁琛再次吻她，这一次，很温柔。
    就像三年前那个晚上，她主动爬上他的床一样，他抓着她的手，去抽自己的皮带。
    南诺本能的抗拒，耻辱感层层升起来。
    这个男人，就是有这个本事，轻易惹怒你。
    这种感觉太不好。
    她怂了，也怕了。
    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眼里蒸腾起雾气，肩膀颤抖着，唇瓣还被顾郁琛吻着，却发出呜咽的抽泣声。
    顾郁琛最怕看见她的眼泪。
    以前的她很少掉眼泪，只要一掉眼泪他就没辙。
    三年了，她好像比以前更爱掉眼泪，他的毛病还没改。
    没出息。
    身上的欲火已经被完全点燃了，硬生生被这眼泪叫了停。
    “你别这样好吗？我真知道错了。”
    南诺哭了，一张脸上沾着眼泪，梨花带雨。
    手腕被顾郁琛的大手抓的出了一圈红色的印子。很疼。
    “我累了，很困了，我想洗澡。”南诺只想逃。
    三年后，两人再次这样赤身裸体见面，她只觉得羞辱。
    顾郁琛全身上下被燃着，身上每一寸肌肤都是疼的，她可真能磨人，偏偏的他狠不下心，就吃这一套。
    “去洗。”
    南诺只觉得身上一轻，手上的力道也没了。
    她翻身下床，直接钻进浴室。
    水龙头开着，哗哗的水声传出来。
    南诺只觉得冷，把自己泡在热水里。
    顾郁琛拿着烟进了阳台，傍晚，有风吹过来，他坐在阳台上吸烟，连着吸了几根之后，身上的温度才渐渐褪去。
    浴室里的人还没有要出来的意思。
    他穿了一件浅灰色睡袍，下楼找水喝。
    餐桌上，早已被收拾干净，刚刚两人在楼下的争吵声，陈管家都听到了。
    她摇摇头，她明白，南诺其实很难。
    处境难，身份难。
    见到顾郁琛下楼，没见南诺的身影。
    “给我倒杯水。”顾郁琛坐在沙发上吩咐，看的出来，心情不好。
    陈管家到了一杯水，送到顾郁琛面前，放下，却迟迟没有离开，犹豫着开口。
    “顾先生，其实南小姐，也挺不容易的，她是真的很爱小姐，可也没忘了自己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