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打算帮腔的服务员也愣了。
    许海兰脸色不好看，把发票拿过来看了几眼，“这不是写着呢，vip会员可享受最晚十七天的退换货保障。我可是你们店里的金牌vip，衣服不合适自然是要退的。”
    她指着发票上的一行字。
    那人为难，“可是您退的也太多了，再就是您的退货造成您现在的积分清零，已经不是我们店里的vip会员了。”
    许海兰被噎住，脸色铁青。
    “谁稀得做你们店的vip会员，把衣服退了，以后再也不去你们店买衣服。”
    那人深深鞠了一躬，“您退的比买的多，那就谢谢了。”
    “你……”许海兰看着那人离开的身影，脸色铁青，手腕上爆着青筋。
    她还从来没这么丢人过，尤其当着南诺的面。
    这些衣服都是秦佳宁的，她被关了这些日子没有放出来，不工作就没有收入，可高额的贷款还是要还的。
    她是没办法，才找了一些秦佳宁近期买的衣服退回，换点钱，还贷款。
    没想到在这遇见南诺。
    秦致国脸色也不好看，尤其当着南诺，在她面前吃过几次亏，他在拉拉许海兰的衣袖，“走吧，我们先回去吧。”
    南诺忽然站起来，走到秦致国面前，看着他手里大大小小十几个购物袋，从衣服到鞋子，从首饰到皮包，很齐全。
    “这些，不会都是拿来退货的吧？”
    许海兰隔在两人中间，“要你管？”
    “啧啧，看来你们的日子，真到了靠退衣服还钱的地步。”
    “行了，你比我们好不到哪去，要不然怎么会连一件裙子都买不起，身上穿的破破烂烂，跟服务员起争执？
    我要是你，就不在这里丢人，灰头土脸的夹起尾巴做人，恨不得钻进地缝里才安心。
    你不是有本事勾引顾郁琛吗？要他买给你啊，还是人家有了未婚妻，彻彻底底把你抛弃了？”
    许海兰尖酸刻薄的回应。
    她站在商场明晃晃的灯光下，狰狞的嘴脸，往日得宜的保养不在，一个十足的泼妇。
    跟三年前那个冠冕堂皇，打着秦家夫人教训养女的姿态，完全不同。
    她冷笑，南诺向来知道许海兰的嘴脸，三年后再见，比三年前更甚。
    三年前，她还在意自己秦家夫人的身份，现在连这层身份都没有了，更放得开。
    “秦夫人，你的脸呢？你的修养呢？”
    “呸，你都不要脸，我还要什么？顾郁琛都不要你了，还在这拿什么少奶奶的架子，装什么有钱人的把戏？”
    南诺静静的看着她，不说话，冰冷的目光，啐了冰一般。
    这话跟刚才的服务员说的如出一辙。
    她抬起手腕，看着时间。
    十五分，不多不少。
    陈经理出现在ttm门口，身上穿着铅灰色高级定制西装，一路小跑过来有些喘，灰色西装内的白色衬衫，有些皱了。
    戴一副斯文黑框眼镜，穿过人群，一眼看到南诺。
    他站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整理了衣服之后才走进来。
    恭敬的站在南诺面前。
    “南小姐，您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