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方如本来以为他是来讨好大舅子的,万万没想到,他只是禁足的地方从家里变成了皇宫吧。
任方如委屈,任方如要说!
他好不容易挑了个时间,准备去讨好一下大舅子,争取早一点儿娶到媳妇儿,完美大结局。
然后他到的时候,伤重还未愈的那个青年也在,他因为受伤的缘故,所以脸色显得格外白,是那种没有什么血色的苍白。
然后坐在谢九爻旁边,把盘子里的水果们一点一点切成小块,最后把小块的水果用木签插着,喂给谢九爻。
谢九爻面无表情的张开嘴,吃掉青年喂过来的水果。
当时任方如就忍不住火冒三丈了,就这么一个小姐姐,就这么一个大舅子,还有人跟他争?
任方如不服气!
他蹬蹬蹬上前三步,一屁股挤掉了旁边的青年,对着谢九爻媚笑:“陛下,这苹果还没削皮儿呢,我来帮你削皮!”
他把苹果削了皮儿,切成小块喂给谢九爻:“啊……”
谢九爻:……
“你来做什么?”谢九爻微微皱了皱眉:“孤不是同你说了,老老实实在房间里看书,不要四处走动吗?”
任方如睁得大大的,眼睛里全部都是控诉,仿佛在说:为什么他可以我不行?大舅子你偏心!
他委屈巴巴的道:“陛下把我传唤进宫,却又不肯见我,不知道方如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所以陛下才这样对我,方如也没有别的意思啊……”
就是想讨好一下大舅子而已,怎么就这么难?
青年闻言一惊,在这种时代,男男相恋真的是惊世骇俗的事,怎么还有人跟他抢?
任方如絮絮叨叨的仿佛一个话唠:“陛下传唤我进宫的时候,我惊喜非常,什么东西都没收拾就跑来了,可从第一日起,陛下就再也没有召见过我,我这些日子在房间里,日思夜想,都盼着陛下能够叫我过来……”
然后他好好的讨好一下大舅子,这样就能够离小姐姐更近一点。
青年一听,果然是跟他抢男人来了,当时就打起了精神,但是他从来没有跟男人抢男人的经验,顿时就有些紧张了。
只默默在心里吐槽,这年头的男人都怎么了?在大好的年纪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来和男人抢男人?
“行了。”谢九爻被吵得头疼:“你要留下来也可以,给我闭嘴。”
任方如一听,当时就美滋滋起来,成功的占据了一个谢九爻旁边的位置,然后两个人一左一右把谢九爻夹在中间。
任方如切水果,青年负责把水果喂给谢九爻,谢九爻在中间捧着一本书,左拥右抱的一点都不痛快,简直就是煎熬。
她为什么要给自己找罪受?现在只盼着任景枭那边的部署赶紧搞定,她就再也不用在这里演戏了。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两个男人也不甘示弱,简直就是一部连续剧。
谢九爻每天都头疼的要死,整个皇宫里都能看到如此清奇的景象,谢九爻不管走到哪里,旁边都跟着两个男人,一个清秀可爱,一个娇弱艳丽。
比后宫里那些争奇斗艳的妃子,也丝毫不差。
两个人争着抢着伺候谢九爻,给座位铺个垫子的小事,都能争的你死我活。
简直可怕。
于是满朝文武都知道了,他们家陛下不爱红颜爱蓝颜,而且还有两个蓝颜祸水。
我国将亡啊!
最觉得崩溃的大概是摄政王了,他一脸青灰,特别想去给列祖列宗上一炷香,他到底做错了什么,才生了这么一个儿子?!
摄政王晚上都睡不着觉了,第二天就进宫去找任景枭了,当时任景枭不堪重负,正躲在自己的小书房里,和谢九爻商议接下来的事儿。
摄政王来到之后就是一个五体投地,二话不说就要请罪,说要把自家儿子带回去,不能污了龙体。
谢九爻和任景枭本来因此对他有一瞬间的怀疑,因为他突然的在这个关节口要把儿子带回去。
后来仔细听了,听是这么说的话才明白,原来是怕儿子和任景枭搞基,到时候使得任景枭误入歧途,没了后代,他们父子两个就是国之罪人了。
谢九爻忍不住冒了出来,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后道:“你不如去跟你儿子详细的谈一谈听听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再来和孤讲这个。”
摄政王一听,觉得也对,又蹬蹬蹬跑去找自己儿子了,当时任方如正在学做糕点,想要讨好大舅子,满手都是面粉,脸上也是面粉。
摄政王一看到就气疯了呀,上去就揪住了儿子的耳朵:“你这个小子!真是不知死活!你这是要做千古罪人啊!”
他上去就是一顿数落,把家里傻儿子都数落懵了,傻乎乎的看着摄政王,嘴巴一瘪:“父王,儿臣什么也没做呀!你……你这么凶干嘛?”
摄政王气得一个倒仰:“你都勾引陛下,差点让陛下断了袖子,你还什么都没做?!”
任方如一听,当时就委屈崩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我哪里勾引陛下了!我的心里只有小姐姐一个人!只有九姐姐,我怎么会去喜欢男人?”
摄政王:?
好像哪里不对。
难道他和儿子之间,闹了什么乌龙?
难怪陛下会让他过来先和儿子谈一谈,于是摄政王终于静下了心,松了一口气,问了儿子:“那你这段时间为什么一直绕在陛下身侧殷勤备至?”
“我怀疑我喜欢的那个小姐姐谢九爻,是先皇的私生女,那么就是陛下的妹妹,讨好大舅子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任方如委屈的道。
摄政王终于松了一口气,不是要和陛下断袖子就好说。
等等,啥?私生女?大舅子?
算了,这个儿子还是别要了,打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