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93年11月16日、中心城城郊、海军孤儿院
“这么说,海军现在很少给孤儿院拨款了?”白羽看着孤儿院里面斑驳的墙壁,陈旧的设施,皱着眉头问道。
艾达点点头:“不是很少,几乎就没有拨款,本来是联邦政府和海军一人一半,维持运转,可十几年前,海军经费不足,减少了征召,也就不需要那么多孤儿了,卡尔院长为了缩减开支,辞退了两名老师和几名义工,现在就剩我们四个志愿者了,这里有200多名孤儿,活虽然不少,可孩子们很懂事,也会来帮忙,好了,就把她放着吧,真是的,这么大个人了,还不如个孩子。”
艾达指了指一张长椅埋怨道,奥拉把卡佳放在椅子上,看来是酒后劲太大,卡佳又昏睡了过去,白羽幸灾乐祸的看了一眼脸色发青的卡佳,又转头对艾达说:“不好意,给你们添麻烦了。”
“没事,吐出来就好了,走吧,放这里丢不了,这边请。”艾达摇摇头,继续说道:“后来,仅仅靠联邦政府拨的那一丁点款项,我们连孩子们的伙食费都承担不起,卡尔院长不知道从哪找的关系,拉来了不少捐赠,再加上像弗拉基米尔这样的好心人,我们才能维持下去,可就是这样,现在孩子们一天也只能吃两顿饱饭,我们只能把午饭取消,把晚饭提前。”
众人把卡佳丢下不管,继续往教室走去,走到教室门口,白翎突然制止了艾达开门的动作,悄悄打开一条门缝,往里面看了一眼,然后点点头:“没错,就是伯格将军,可他怎么这么老?”
艾达小声说:“卡尔院长为了减少费用,把自己的薪水和其他的收入全都捐了出来,听说他把克.隆体使用次数,已经减到了每50年一次,所以看起来老一些,你们说他是将军?海军的?”
白羽点点头:“以前是我们的老上级,在维威农分军区,原名叫伯格?帕克,是准将军衔,后来遭‘海委会’的人迫害,才隐姓埋名,换了个身份生活,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艾达想了想,就说:“原来是这样,我说他怎么给孩子们讲故事的时候,偶尔会将一些军人的故事,还讲得那么传神,原来是他自己的经历啊。”
这时候,伯格注意到有人在门口,就宣布下课,还布置了作业,孩子们欢天喜地从另外一个门跑出去,那里通往庭院,伯格将军看着白羽这边,大声问道:“艾达,是你吗?”
艾达推门进来:“院长,您的……朋友来了。”
众人走进教室,伯格一看,就笑了起来:“弗拉基米尔,你怎么有空过来了?”
弗拉基米尔笑了笑,指了指白羽和白翎:“我是陪她们来的。”
伯格认出白羽和白翎后,立刻就笑不出来了,张嘴就骂:“见鬼!布雷德利你个老混蛋!”
白羽笑了笑,抬起左手敬礼道:“伯格将军,原玄青舰队护卫舰舰长,白羽,向您报道,请指示!”
“原玄青舰队护卫舰大副,白翎,向您报道,请指示!”白翎也笑着跟白羽凑热闹。
伯格苦笑着摇了摇头,突然,他立正站好,挺胸收腹,严肃的回了一礼:“原维威农分军区准将指挥官,伯格,接受你们的报道,礼毕,稍息。”
“是!”
“是!”
艾达惊喜的着看着一幕,小声跟弗拉基米尔说着什么,弗拉基米尔笑着摇了摇头,伯格看了看白羽和白翎:“布雷德利……什么都说了?”
白羽精的要死,立刻点点头,伯格叹了口气,竟然走过来,伸手把白羽和白翎搂进怀中,声音哽咽着说:“希伊和白鹤要是还活着,一定会为你们感到自豪的,我的外甥女们。”
“哇哦,哇哦,哇哦!”奥拉高声吼道:“白羽和白翎是你外甥女?那你不就是她们的……哦,我的硬盘啊!”
白羽已经完全不会思考了,她一把推开伯格:“你到底是谁!”
白翎流着眼泪:“舅舅……”
伯格顿时知道自己被骗了:“你们原来不知道!”
半小时后,白羽终于搞明白了一切,自己的母亲,叫希伊?帕克,父亲叫白鹤,而这位伯格?帕克,是自己母亲的哥哥,也就是自己的亲舅舅,白羽忍了很久,才没打他,一直听完了整个故事。
“4351年年底,那会我在维威农分军区,你们父亲也就是白鹤,突然决定去天骨沙漠旅游,甚至还邀请我,当时我是反对你们父母去那玩的,因为那里并不安全,没想到真的碰上了血袭者,知道‘银河公主’号出事后,我就命令舰队去搜索,找了足足两天,才发现你们的逃生舱……”
白翎打断了伯格的话:“可是,我怎么从没听母亲提起过你?”
伯格苦笑了两声:“孩子,这不奇怪,我跟希伊的感情一直不好,希伊责怪我没能见到我们父亲,也就是你们外公最后一面,他去世的时候,我正好在宁静星域打海盗,直到葬礼也没能赶回来……”
“后来呢?”白羽问道。
“当时我没有结婚,是住在海军基地里,所以没办法照料你们两个,于是就偷偷改了你们两个的记录,把你们送进了这家孤儿院,院长跟我是熟人,她答应会好好照顾你们,再后来,白翎到了要进海军学院的年纪,可没想到她找到院长,要求带你一起去,我就联系了布雷德利,他刚刚升任海军学院的校长,就特批了白羽入校,可你们毕业后,竟然又调到了我手底下。”伯格苦恼的说到。
白羽‘哼’了一声:“那你还让我们去守雷达站?”
“总比给你们战舰,让你们复仇强,而且你性子太暴躁,很容易出事。”伯格一听白羽的话,立刻从舅舅又变回了将军,毫不客气的说道。
“那你为什么不认我们?”白羽愤怒的说:“我们一直以为除了白翎,亲人都死光了。”
“我……我不敢,天骨沙漠就是我的防区,我明明知道那里危险,却没有额外派出战舰护航,你们的父母是死在我手上,是我让你们成了孤儿……”伯格捂着脸说道。
“你明知那里危险,为什么不派护航舰队?你是将军,是维威农分军区的最高长官,调两艘护卫舰一点难度都没有!”白羽流着眼泪吼道,白翎把她抱在怀里,安慰着她。
“我不能违抗命令,更不能假公济私,特别是那艘船上有我的亲人,我更不能这么做。”伯格带着哭腔说道。
“您可真够……老实的。”奥拉评价道。
伯格苦笑着看了一眼奥拉:“布雷德利比你说的要直接的多。”
奥拉想了想问:“所以,你就在那一年组建了五色舰队?”
“是的,为了复仇。”伯格拿手心擦了把眼泪,抬起头说:“布雷德利知道后,骂了我一顿,说我刻板的遵守海军条令,他把我骂醒了,于是我让瑞克组建一支专门用来复仇的舰队,这支舰队只是挂名在地方舰队,但是拥有自主指挥权,几天的时间,瑞克先后找来了威尔、杰基尔、哈尔茜和巴特,他们从各部队抽调跟血袭者有仇的官兵组建,他们中有走私犯、亡命徒、偏执的宗教信仰者还有毒贩,因为人员混杂,什么人都有,所以叫五色舰队。”
白羽不想听了,突然跳了起来,拉开背包,将里面的那盒雪茄烟狠狠扔到地上,装雪茄烟的木盒‘啪’的一声摔碎了,雪茄烟散落了一地,白羽指着伯格,恶狠狠的说:“从今往后,老死不相往来!”
说完,就转身跑出了教室,白翎急忙起身去追,弗拉基米尔听到白羽和伯格的这段往事,已经完全傻了,还没反应过来,艾达愣了一下,看了看白羽跑出去的方向,又看了看伯格失落的表情,咬了咬牙,朝白羽的方向快步走去,而奥拉的机械手,悬在空中,慢悠悠的说:“你这个舅舅当的实在是称职,布雷德利也是,知道了干嘛不早说,早知道我就不让白羽来了,哎……”
伯格单膝跪在地上,把雪茄烟一根根捡起来:“布雷德利什么都没说吗?”
“没有,白羽只是梦见了你,就来找你了,布雷德利给了你的地址和这盒雪茄烟。”奥拉说道。
伯格把雪茄烟放到桌子上,又捡起盛.雪茄烟的木盒,试图将雪茄烟盒拼凑还原:“白羽不是封闭记忆了吗?怎么会梦到我?”
“这我就不知道了,白羽梦见你被人捅了一刀,从胸口。”
伯格想了想:“我知道了,她梦见的不是我,而是希伊,后来我们找到了那条观光船,复原了当时的现场,白鹤和希伊都是胸口中刀,白鹤当场死亡,可希伊……”
奥拉奇怪的看了一眼伯格:“雪茄烟你放到保湿箱里不就完了,干嘛还要摆弄那个破盒子?”
伯格笑着说道:“我早就把烟戒了,布雷德利与其送这么贵的雪茄烟来,不如送点钱过来,我还得把雪茄烟卖掉,这下惨了,盒子都坏了,呃,你不走吗?”
奥拉叹口气:“白羽一会还要回来,我上哪去?现在去外面,我不是找拆吗?”
伯格楞住了。
-
白羽确实没走,她站在孤儿院的门口,正在拿弗拉基米尔的车撒气,好好一辆商务悬浮车,被白羽踹到面目全非,弗拉基米尔听着自己唯一的一辆爱车,死前痛苦的哀嚎,就是不敢上前,昨天晚上喝酒的时候,可是没少听白羽的‘光辉经历’,有人说她亲手掏出了好几个元帅和将军的心脏,活生生,现在看来,那不只是酒后的谈资而已,可他不知道的是,这个传言真正的模板,就站在他旁边,白翎叹了口气:“抱歉了,弗拉基米尔,回头给你买辆新的。”
弗拉基米尔惊恐的点点头,使劲咽了口吐沫,白羽已经把车门卸了下来,徒手……
艾达走到白翎身旁,温和的说道:“其实院长还是很在乎你们的,他总是拿出一本老照片,自己一边看一边自言自语,有时候笑的很开心,有时候却哭得很伤心……”
白翎摇摇头:“白羽只是生闷气而已,我们早就知道了银河公主号的事情,那艘船是被血袭者渗透而不是强攻进去的,就是海军派舰队护航,也没法阻止那场惨剧,唉,你说伯格有一本老照片?”
“是的,我猜应该是你们小时候的照片,加上院长,正好是一家五口,其中有两个小女孩,年纪都不大,我以前也很调皮,偷偷翻看过,可被他狠狠骂了一顿,说起来那是他唯一一次冲我发火,他很宝贝那套相册……”艾达还没说完,白翎就冲白羽跑过去,拉着白羽说了几句,白羽立刻丢下刚拆下来雨刷,跑到艾达面前:“相册在哪?”
奥拉的机械手,已经捧着那本相册飞了出来,白羽一把夺了过去,翻看起来,只听伯格说道:“都是从希伊家里拿出来的,我翻拍了几次,才保存到现在。”
白翎指着弗拉基米尔的悬浮车,跟奥拉交代了几句,然后就跟白羽一起看起了相册,伯格挥挥手,带着艾达离开了,弗拉基米尔则看着悬浮车的残骸,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站在门口等他的新车,奥拉已经为他买了一辆更好的,正在从中心城来的路上。
这时候,一个小女孩走过来,她个子只到白羽腰际,一头漂亮的黑发,身材很瘦小,脏乎乎的小手拽了拽白羽的衣角,白羽低头一看,知道她是孤儿院里的孩子,于是俯下身问道:“小家伙,你有什么事吗?”
“您是大统帅殿下吗?”稚嫩的脸庞,怯生生的问道。
白羽点点头:“对,我叫白羽,你呢?”
小姑娘没有回答白羽的问题:“你能带我打海盗吗?”
白羽笑了起来,她以为小姑娘是要跟她做游戏:“你要玩游戏吗?”
小姑娘摇了摇头,语出惊人的说:“我想跟你去杀海盗。”
白羽叹了口气,她从孩子的眼神中,已经看清了她的身世。
白翎合上相册,也蹲在她旁边:“血袭者吗?”
小女孩点点头,下一句话更是让白羽和白翎震惊:“我有武器的,是一支手枪,是我父亲的,可是没有能量匣,您能给我一个吗?”
白羽楞了一下:“能给我看看吗?”
小女孩立刻转身跑回了庭院,白羽和白翎迅速跟上,只见小女孩从一个花盆下面刨了几下,就拿出一个布包,她将布包小心的打开,捧给白羽看,那是一只海军飞行员的标配手枪,白羽利落的卸下能量匣,发现能量匣里早就空了,她看了一眼同样惊愕的白翎,然后问道:“你多大了?”
“我十二岁。”小女孩的个头可不像十二岁,这时候艾达喊道:“露西娅,别打扰别人,过来。”
白羽把手枪复原,一手抱起露西娅,一手拎着手枪,走到艾达面前:“她叫露西娅?12岁了?”
艾达笑着摇摇头,责怪道:“露西娅,你怎么撒谎?”
露西娅嘟着嘴,死死咬着嘴唇,就是不说话,白羽看着露西娅:“那你愿意跟我走吗?”
露西娅点点头,笑了起来,白羽这才发现小家伙把嘴都咬破了,于是伸手翻看了一下她的嘴唇,确定不严重后,就对艾达说:“把她的档案,给我看一下。”
“您要……”艾达楞了一下,她们不会想要领.养孩子吧?还是露西娅!
这时候,伯格说道:“我不认为你们有能力领.养这里的孩子,你们……”
白羽拿着手枪,在他面前一边晃,一边冷冷的说道:“伯格,我也不认为你有能力担任这里的院长,所以,这所孤儿院,由统合部接管了。”
伯格皱了皱眉头:“白羽,这里是联邦政府下属的福利机构……”
白羽理都没理他,对奥拉说道:“给我接韦恩。”
通讯很快接通了,韦恩大总统一看到白羽,就笑了起来:“白羽,找我什么事?你在舍尔宁斯的演讲,真是……”
白羽打断了韦恩恭维的话,拐弯抹角的笑着问道:“大总统阁下,吃了吗?”
韦恩愣住了,不知道白羽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吃……吃了,刚吃过午饭。”
“吃饱了吗?”白羽继续问道,口气颇有点审讯的意思。
韦恩皱了皱眉头,想了想说:“有话请直说。”
“嗯,那好,联邦所有的孤儿院,都给我呗。”白羽说道。
“这怎么可能?”韦恩马上摇头说道。
白羽没理他,转头问怀里的露西娅:“露西娅,告诉这个家伙,你午饭吃的什么?”
露西娅咽了口口水:“我们没有午饭吃。”
白羽点点头,看向韦恩:“你有两个选择,第一,立刻把联邦所有的孤儿院,划到我这,第二,我马上让统合部作一期新闻,有关盖伦特联邦政府,贪污腐化,致使联邦各个孤儿院……”
韦恩一听,连连摆手:“白羽,你又不是不知道联邦的财政情况,政府没有钱……”
“你是联邦大总统,联邦财政不关我的事,我只知道我的院友们吃不饱。”白羽翻了个白眼直接说道。
白羽刚说完,艾达竟然一副非常解恨的表情,一天吃两顿,成年人还能扛得住,孩子们怎么受得了,她早就把联邦政府骂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可……”韦恩急了,白羽说道:“你也有孩子,我记得也是女孩,要不让她来这住上两年?只要你愿意,我马上让奥拉去接人,而且我刚才说的,你可以当成是放屁。”
艾达顿时笑出声来,堂堂联邦大总统吓的连冷汗都下来了,也是,哪有不疼儿女的父母呢?何况大总统的小女儿跟白羽怀里的露西娅差不多大。
韦恩为难的说道:“统合部如果接管了孤儿院,那我怎么向民众解释……”
“嗯,放心,以姐妹会的名义总可以吧?而且不是接管,我们只是提供足够的资金支持,派出合格的监管人员,不过这里的孩子呢,愿意跟统合部走的,你们不能拦着。”白羽说道。
韦恩点了点头,擦了把冷汗,原来白羽是要给孤儿院提供资金,并且给孤儿们安排以后的出路,这是好事,也是帮联邦解决困难,可她说话的语气和方式实在是……太吓人了,韦恩说道:“白羽,你要是有什么好提议,直接说好不好,我不是你的敌人,不用每次都夹枪带棍的。”
“我乐意。”白羽说完就切断了通讯,艾达在一旁鼓起掌来,伯格也笑着摇了摇头,大总统竟然被白羽戏弄的跟孙子似的。
“奥拉,联系姐妹会,让萝丝立刻派人过来接手,并且给她拨足够的资金。”白羽说道。
奥拉说道:“嗯,没问题,不过我刚刚发现有几个院长贪污呢,让萝丝的人处理掉吗?”
艾达一听就愣了,联邦所有的孤儿院情况都差不多,就这点资金还能贪污?那孩子们……
“嗯,贪污?抄家,崩了。”白羽想都没想就说道。
白翎一听,立刻说道:“你现在不能这么做了,还是交给联邦自己处理吧。”
白羽想了想,也发现自己说顺嘴了:“那什么,给萝丝的人调几名装甲兵过去,往死里打,捅几刀也不要紧,记得留口气就行了,最后打断腿,直接丢到大总统府前面的广场上,让韦恩自己处理。”
奥拉一脸的坏笑:“要是联邦追查这件事呢?”
白羽笑了笑:“凯特丝不是成立了统合部新闻处吗?”
伯格听得心惊胆战,白羽的作事风格,他早就有所耳闻,联邦要是敢说三道四,大总统怕是不好收场了。
白羽看了一眼伯格,突然说道:“院长大人,你被开除了。”
伯格楞了一下,还没说话,白羽就叫了起来:“疼疼疼,露西娅你干什么?”
露西娅死死揪着白羽的头发,恶狠狠的说:“不许你开除卡尔伯伯。”
白羽抱着露西娅,歪着脑袋,疼的原地转圈,只好把露西娅放下,可露西娅依然死死揪着白羽的头发,白羽疼的眼泪都出来了:“疼,你先放手,好好好,我不开除他就是了。”
艾达捂着嘴笑了起来:“露西娅可是这里的孩子王,年纪大的孩子都要听她的。”
白翎笑着说:“白羽,你后继有人了,三百年前舍尔宁斯孤儿院的孩子王,竟然被现在的孩子王打的求饶,这是不敢想象。”
这时候,卡佳出现在庭院,看来酒已经完全醒了,她指着白羽大笑道:“堂堂统合部执行官,纵横宇宙从无败绩,竟然被个小丫头给收拾了……”
“哈哈哈……”奥拉突然笑了起来,不过机械手是指着卡佳,白翎和白羽一看,也笑了起来,顿时把卡佳笑愣了。
白羽揉着自己的头皮,指着卡佳:“哈哈哈,笑死我了,你的脸……”
卡佳搓了搓自己的脸,然后看了一眼手心,发现一团黑,立刻找出镜子来,自己竟然被花了张‘猫脸’。
艾达叹了口气:“露西娅!”
露西娅得意的说:“只有小猫,睡觉才打呼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