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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为非作‘歹’
    4413年5月、金纳泽星域首府、卓瑟昆斯勒星系、警察总局
    登吉斯探长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看着那段自己早就看过几十遍的录像,那是商人克利夫兰别墅的安全录像,画面中正是最近大名鼎鼎的十三大盗初次作案的情景:克利夫兰正在花园里,悠闲的打理着自己的盆景,这群强盗就炸了门冲了进来,领头的是个带着军用防毒面具的女强盗,一马当先的踹翻了目瞪口呆的克利夫兰,然后抡起军用的格斗斧跺下了他的右手,手段利落而残忍,登吉斯探长看了看办公桌旁的展板,上面标注了这个强盗团体的所有线索,强盗头目的照片旁还拉了一根线与克利夫兰连接到一起,中间写了‘报复’两个字和一个问号,表明他之前所猜测的关系,登吉斯探长点燃一颗烟,抽了一口,他盯着这个词看了很久,直到即将燃尽的香烟烧疼了手指,他才把烟头抖落到地板上,用鞋跟踩灭,然后顺势一踢,将变形的烟头踢到墙角,那里有很多跟它命运相同的伙伴。
    强盗们冲进别墅中,将克利夫兰的家人和佣人全都绑在了椅子上,这次倒是很客气,没有伤害其他人,然后他们就开始搜刮克利夫兰家里值钱的东西,其中一个脑袋包着黑丝绸的强盗看起来是品酒的行家,他小心的翻看着恒温柜里的酒水,然后挑出几瓶满意的放进背包,最后还刻意关上恒温柜的玻璃门,以防温度对其他酒造成影响,一个头上套着丝袜的强盗已经给克利夫兰止了血,正在逼问什么,强盗的女头目坐在旁边看着,时不时还从客厅的茶几上拿起一块糖果,撩起防毒面具的一角,放进自己嘴里,她的这个行为被局里的侧写员,评估为心理变态或有极强的占有欲,甚至还有个不着调的侧写员,联想到低血糖上面去,结果被局长放了‘长假’,最后克利夫兰像是妥协了,强盗们才离开,临走的时候,女头目再次行凶,跺下克利夫兰一条腿。
    登吉斯摇摇头,一边打开当时的笔录,一边自言自语的说:“什么年代了,还用无声的安保监控。”
    笔录上记录着强盗和克里夫兰的对话,这都是事后克利夫兰提供的,可能是强盗对他不满,他除了右手还搭进去一条腿,只能进克.隆舱了,登吉斯随手翻了翻,就把笔录仍在一旁,这些东西毫无营养,肯定有什么事克利夫兰没说,这个案件最奇怪的地方,就是事后警察在几百米远的下水道中,找到了克利夫兰家里被抢的所有东西,包括一大堆珠宝饰品、8块高档机械表和一些值钱的小玩意,登吉斯皱着眉头,明显是报复性抢劫,可除了几瓶好酒,最终却什么都没带走,他们到底抢了什么呢?
    此后的数十次作案中,这些匪徒都有着相似的共同点,制式军用武器,军用炸药,极强的电子支持,十三名强盗都是便装,而且后面每次作案他们都是同一种装扮,连头套都没换过,实在是让人费解,难道他们没有其他衣服穿?还是这些装扮有什么特殊的意义?总不能是这些家伙就这一套衣服吧?
    登吉斯探长拿起桌面上的两个小证物袋,这是强盗们唯一留下的线索,一个袋子里是一根很短的银白色头发,可是基因库只有金纳泽星域的记录,查不到什么。另一个袋子里面是一个金属五角星,经鉴定科检验,它是某个酷菲饮料罐的一部分,表面的物质成分非常复杂,可是全被胶水包裹,根本检验不出来,唯一能辨识的就是一根金色的纤维丝,似乎是粘在什么上面,后来脱落了,可这到底是干什么用的呢?
    这些强盗的作案风格十分诡异,还时时带有黑色幽默的风格,前不久还将一名地方议员劫持,排着队去抽他的耳光,十三记又狠又响亮的耳光,全是打在他左脸上,受害者半边脸的牙齿全都脱落了,下颌骨和颧骨骨折,现在喝口汤都困难,真不知道是为什么,他们似乎总是跟联邦官员或者他们的亲戚过不去。
    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一名女警闯了进来,可是又被房间里缭绕的呛人烟味熏了出去,她站在门口看着头顶滚滚流出的烟雾,挥着手驱赶道:“登吉斯,他们又作案了。”
    登吉斯眼睛一瞪,跳了起来:“在哪?”
    “格里安卡尼星系,这次他们抢了一个婚礼。”女警说道。
    “婚礼?谁的婚礼?”登吉斯穿上外套,大步流星的走出办公室,女警跟在他后面说:“是行星行政长官的儿子,这次更离谱,他们竟然用军用护卫舰袭击了婚礼现场,不过护卫舰的船体上除了联邦鹰徽,其他标志都被覆盖了。”
    登吉斯吓的差点栽倒在地上,他猛然回头问道:“伤亡大吗?”
    女警耸耸肩,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忍着笑说:“他们没有开炮,只是用护卫舰的尾喷,把婚礼现场吹翻了,宾客都……呵呵呵……”
    登吉斯探长舔着门牙内侧粗糙的烟垢,严肃的看着自己的助手,女警使劲抿着嘴控制着情绪,然后抬头看着天花板说:“宾客的衣服都……都被吹烂了,行政长官还被……一个个都捂着……”
    登吉斯想象了一下,也笑了一声:“丢什么东西了?他们总不能只是来破坏婚礼吧?”
    女警收住笑容,分析道:“不好说,可能真是来破坏婚礼的,凡是结婚用的东西,几乎都被抢走了,最严重的是丢人了。”
    登吉斯摆摆手,掏出一根烟叼在嘴上,顺手去摸打火机:“丢人?哼,这算什么,别忘了克利夫兰的案子里,受害者被砍了一只手和一条腿,只是裸奔……”
    话还没说完,女警就打断了登吉斯的话:“不是那个丢人,是新娘被绑架了。”
    登吉斯使劲咬了咬香烟过滤嘴,这次受害人应该不会莫名其妙的撤诉了吧。
    -
    伊斯密斯星系、自由与荣耀号航空母舰
    “敬礼!”
    一声洪亮的号令,12名身着礼服的将军抽出仪仗刀,搭了一个剑廊,白羽捋了捋刚长出来的短发,笑眯眯的看着一对新人正低头穿过剑廊,新娘的白色婚纱完全是后现代风格,群摆比军用伪装网破的还要随心所欲,原来漂亮的婚纱拖尾早就没了,她正哭的无比幸福,死死掐着新郎的胳膊,似乎害怕一松手,新郎就会跑掉,新郎则红着眼眶,穿着一身下士的制服,臂章是金纳泽集团舰队的机修损管的标志。
    白羽笑看着这对新人,慢慢向自己走来,奥拉指挥着几个懂乐器的官兵,正漏风走调的吹奏着,原本应该是很浪漫的婚礼进行曲,逗得围观的官兵们各个抿着嘴,还捂着肚子在那里抽搐,不是这支临时拼凑的乐队技艺不精湛,实在是白羽带回来的乐器损坏的厉害,小提琴只有一根弦,还是找中提琴借的,横笛笛身的裂缝被胶带粘着,小号有点变形,拉大提琴的少校一本正经的挥舞着琴弓,假装听不见自己的琴发出了什么鬼动静,琴箱都破了……
    等新人走到白羽近前,白羽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忘了新娘和新郎的名字,她一本正经的直接问道:“呃……你们愿意结为夫妻吗?”
    新人无言以对的连连点头,新娘还使劲摸了一把眼泪,白羽挑了挑眉毛:“有人反对吗?”
    一群海军官兵集体喊道:“没有!”
    有个炸刺的家伙还高喊:“谁反对揍谁。”这句话引来了一片欢笑。
    白羽点点头:“我以盖伦特联邦海军,金纳泽集团舰队最高指挥官,联邦海军元帅的名义宣布,你们二人正式结为夫妻。”
    奥拉的机械手飞过来,递给新人一对戒指,新娘的尺寸正好,新郎的却有点小了,新郎使劲撸在无名指的中端,可再也套不下去了,白羽注意到了这点,毕竟新郎的戒指本来就不是给这个机修下士的,她只能打断新郎的努力:“好了好了,你可以吻新娘了。”
    在场的所有官兵都起哄叫好,汉娜少将抡着仪仗刀,蹦蹦跳跳的跑去切那个12层高的大蛋糕了,特蕾莎中将则捧着洛克中将的右手,小心地吹着:“你使那么大劲干嘛?”
    洛克咧着嘴:“妈的,关节一定是骨裂了,疼死我了,那个小白脸的脸皮可真够结实的。”
    坎宁安上将走过来说:“又不是特蕾莎被人抢了,你至于吗?”
    “哼,一听这事我就来气,看人家长得漂亮,就抢来做自己老婆,抢了就抢了,还把自己未来的岳父打断了一根肋骨,他妈的畜生。”洛克骂骂咧咧道。
    ‘什么逻辑……’坎宁安歪歪头,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宽慰新娘的白羽:“你这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咱们的元帅大人,可就比你聪明多了,那个小白脸的老爹被奥拉绑在婚车后面,围着婚礼现场拖了个半死。”
    “是吗?嘿,这我可没看到,我跟特蕾莎到厨房搬结婚蛋糕去了。”洛克满意的说。
    肖恩跑了过来,端着两个小盘子上面是刚刚切下来的结婚蛋糕:“坎宁安上将,给你,结婚蛋糕,特蕾莎中将,这是你的。”
    坎宁安和特蕾莎道了声谢接了过来,洛克一撇嘴:“丝袜男,我的呢?”
    特蕾莎抿着嘴角的奶油,抬起脚踢了洛克的小腿一下:“别拿少将当勤务兵使唤。”
    肖恩根本没当回事,笑着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酒瓶:“书房里翻出来了,奥拉告诉我那里有暗格,没想到是瓶酒。”
    “嗯,好东西,好东西……”洛克抚摸着标签连声赞叹道。
    白羽凑过来一看:“洛克,缴获要充公的。”
    洛克吓了一跳,哀求道:“别啊,元帅阁下……”
    白羽笑着拍了拍他的后背:“逗你的。”
    坎宁安摇了摇头问道:“他们两个你打算怎么办?新郎此前光棍一个,新娘的父亲在咱们舰队基地的医院养伤,其他亲戚可是还在格里安卡尼星系,那个行政长官一定会报复他们。”
    白羽一拍脑袋:“差点忘了,回头我让奥拉把他们偷偷送去首都星吧,他们一家也算是军属了,联邦一定会给他们安排户籍和廉价住房。”
    坎宁安点点头放下心来,汉娜也跑过来,递给白羽一份结婚蛋糕:“元帅阁下,婚房已经按着您的吩咐安排好了,不过您怎么办?”
    白羽吃着结婚蛋糕,毫不在意的说:“我还是住是在基地里就行了,这艘二手航空母舰说是给我的旗舰,可是也用不着,就摆个样子而已,真打起来就是个炮靶子,舰长的房间就给他们用好了,说好了的,至少一个月,度蜜月嘛。”
    汉娜笑着说:“要不要改个名字?别叫自由与荣耀号了,叫白羽元帅号怎么样?”
    白羽反问:“叫汉娜少将号,怎么样?”
    肖恩大笑道:“她可不敢,除了首都舰队,每个集团舰队只有一艘航空母舰,要是挂她的名字,大家还不把她剁成包子馅,这不是跟艾贝丝元帅学的……”
    汉娜立刻捂住了肖恩的嘴,可是已经晚了,白羽挑了挑眉毛:“艾贝丝……元帅?”
    众人一阵沉默。
    汉娜发现肖恩说溜了嘴,只能全招了:“嗯……艾贝丝元帅,联邦两个女元帅之一,正式的任命还没下来。”
    白羽张着嘴,半天没说出话来,最后来了一句:“她还活着?”
    汉娜点点头,想了想继续说道:“我爸爸跟我说,克.隆法案已经正式通过了,以后克.隆体将在联邦海军成建制使用,所以她重新克.隆了身体,还将被任命为海军元帅,你和她下个月将在首都星被同时晋升,不过她的旗舰比您小,您是夜神级超大型航空母舰,她的是绝念级航空母舰……”
    白羽可不在乎谁的旗舰大,艾贝丝怎么会成为元帅,就在白羽不知道该怎么愤怒时,坎宁安幽幽的叹道:“哎,有菲克?杨那个老混蛋,死皮赖脸的罩着,前途果然一片光明。”
    奥拉凑热闹的讥讽道:“没敢告诉你,你的战功,又归她了,联邦各家报纸和杂志现在争相采访她,泰坦前面那条漂亮的引力弹弓加速突击曲线,也要被录入联邦海军学院的教材里,称为‘艾贝丝突击曲线’,专门用来对付泰坦战舰,真是搞笑,有她半个仙的关系吗?没有我的计算,谁能排出那个阵型?”
    “什么?”洛克瞪大眼睛吼道:“凭什么!”
    白羽冷笑着摆摆手,艾贝丝冒领她的战功,她都快成习惯了:“既然战功都是她的,我又凭什么成为海军元帅?”
    特蕾莎苦笑着说:“只能说明联邦海军军部,不全是白痴,别忘了艾玛帝国还是个威胁,你是联邦军神,少了你可不行。”
    白羽摇摇头:“嗯,这么说,如果他们知道艾玛不再是威胁,我这个海军元帅,也就差不多该下岗喽?”
    “咱们不说,谁会知道。”洛克说道:“隔三差五拉个入侵警报,军部还不得老老实实让你指挥金纳泽集团舰队。”
    白羽看了他一会,最后笑着说:“没营养,还是别费事了,退休就退休吧。”
    “不行!”洛克叫道:“咱们金纳泽集团舰队,绝不能受这个气,联邦议员老子也没少揍,还差军部几个将军吗?大不了反了,我们把星门一堵,自立为王!”
    “胡闹!”白羽吼道:“死去的英雄还不够多吗!”
    白羽一声大吼,让婚礼现场的人都愣住了,白羽发现引起其他人注意,立刻小声说:“这事谁都不许声张。”
    “可是……”洛克还想劝说,白羽立刻说道:“这是命令,洛克将军!”
    “是!”洛克立正敬礼,可是满脸的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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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晚上、坎宁安上将的房间
    “一对q,一对10,一张a。”洛克漫不经心的把牌摆在桌子上。
    特蕾莎看了一眼,直接把牌丢了:“要我说,元帅退休了也好,地方舰队撤编,咱们还得负责剿灭海盗,现在赛塔德洱星域和伏尔戈星域的游行闹得厉害,听说都有点叛乱的架势了,那里的集团舰队连管都不管,万一让元帅带着咱们去剿灭叛乱,你们觉得元帅下得去手吗?”
    肖恩叹了口气:“三个k,一对6。”
    洛克白了他一眼:“这么好的牌,你还叹气,气我是吧?”
    肖恩没理他,把额头磕在桌面上:“要不是我多嘴,也不会让元帅那么难受。”
    坎宁安揉了一把肖恩的脑袋:“没事,元帅提前知道也好有个心理准备,不是你的错,我弃权,一手烂牌。”
    “同花顺,我赢了。”奥拉的机械手把牌摊在桌子上:“就算白羽不在联邦海军,也能混的很好。”
    洛克皱了皱眉头:“你是不是出老千?怎么每次赢都是同花顺?”
    “手气好,你有意见?给钱,少废话。”奥拉的机械手敲着桌子说。
    特蕾莎问道:“不在联邦海军?什么意思?”
    坎宁安以为奥拉说的是退役者,跟着点点头:“这倒是真的,不过是联邦机密,特蕾莎你还是别问了,元帅阁下以前可不简单啊。”
    肖恩一听立刻恍然大悟,笑嘻嘻的说:“是啊,我差点忘了,咱们元帅以前是干的可都是无本的买卖。”
    洛克打算赖账了:“海盗?”
    奥拉笑着点点头:“记账哦,算利息的,你还真说对了,就是海盗,还是联邦认可的海盗机构,专门抢海盗的海盗,日进斗金啊。”
    洛克洗着牌,笑着说:“听上去很有前途,特蕾莎,要不咱们也退伍,跟着入伙吧?你别笑啊,我是认真的。”
    “最好不要,罗伊长官和克劳缇娅长官的事情,你们知道吧?”肖恩失落地说。
    坎宁安点点头:“肖恩说得对,你们小两口一去,到时候一起腻,难保罗伊不会触景生情,听说好不容易病情才好转了一些。”
    “哎,可怜的罗伊将军,当时血腥玛丽号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肖恩问道。
    这时汉娜推门进来,恰好听到了他们的话,她把袋子里的加餐饭盒拿出来:“血袭者的自杀性炸弹袭击,听说艾贝丝当时离袭击者最近,可是被吓傻了,克劳缇娅将军为了救她,把她拉倒在地,又把血袭者推出舰桥,这才救了全舰桥的人,如果当时艾贝丝反应快一点,一脚把袭击者蹬出去,说不定大家都没事。”
    奥拉意外的看了一眼汉娜:“哦,你知道的很清楚啊?不亏是情报总局特勤处长的女儿”
    “血腥玛丽号的枪炮长还活着,他当时也在舰桥,我是从他那里知道的。”汉娜说道,看了看刚领回来的加餐,突然没了胃口。
    坎宁安切了一下洛克洗的牌,摸了一张:“元帅如果离职,咱们就该散伙了,别忘了咱们都是……”
    奥拉跟着摸了一张牌,连看都没看:“瞎操心,你们的晋升令海委会已经批准了,明天需要军部再次核对,然后就会下发,估计白羽走之前,正式的任命书就会发下来。”
    坎宁安摇摇头,显然不是担心任命的事情。
    洛克摇摇头:“升我个上将,我也不愿意干了,没元帅当家,咱们屁都不是。”
    特蕾莎把胳膊支在洛克的肩膀上,一副夫唱妇随的表情。
    汉娜缩着脖子,鼓着腮帮子加入牌局:“我也是,一下子让我指挥一整个分舰队,压力山大啊,前不久的战斗中,我就是给元帅传传话而已。”
    “你还好,我呢,少尉直接升少将,什么都不懂,哎……”肖恩叹道。
    “不懂慢慢学,你以为白羽仅仅是跟你们熟,就给你们升职的?别人不说,无敌舰队近千人,就挑出你们两个,为什么?”奥拉直接把牌丢在桌面上:“弃牌。”
    特蕾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洛克皱着眉头问道:“奥拉,你连牌都没看就知道牌不好?”
    “啊?呃……嘿嘿,汉娜,别愁眉苦脸的了,4个j,一张a,你赢了。”奥拉笑嘻嘻的说。
    肖恩楞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坎宁安笑着说:“你们跟人工智能打牌,还想赢?”
    洛克一下子把牌全扔了,泄气地说:“我说呢!”
    汉娜把牌反过来看了一眼:“奥拉做记号了?”
    “怎么会,不过背面花纹的线条,有几个微米的差别,再加上你们捏牌时,纸牌产生的轻微变形,汗渍,指纹等等,我就能清楚地根据背面分辨这些牌,对我来说,看正面和看背面没区别。”奥拉略显得意的说。
    “我还以为洗牌时你就记住了牌的顺序。”特蕾莎早就怀疑奥拉搞鬼了。
    “那样多没意思。”奥拉想了想认真的说。
    洛克翻了个白眼,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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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羽和艾贝丝的晋升命令,因为联邦政府对海军的改制,暂时被延后,白羽也不着急,领了探亲假回了退役者空间站,小住了半个月,帮助老杰克照顾罗伊,其实也就是帮他打打镇静剂、陪他喝个烂醉如泥什么的,这期间,她联系大长老,安排米玛塔尔独立的事宜,大长老按照白羽提议和4418的帮助,秘密跟联邦政府进行了沟通,联邦政府也对他们独立的事情非常关心,一下子将这么多星域从艾玛帝国中分离出来,这将大大削弱艾玛帝国的实力。
    再者,由于联邦海军老式战舰在诸神黄昏战役中的表现,差强人意,再加上人工智能技术的大规模应用,带来的人力消减,使得联邦认为取消庞大的舰组成员是非常有必要的,至少一艘战舰被击毁,抚恤金要少很多,所以这些淘汰下来的老式战舰和一批作为志愿兵的海军官兵,就偷偷运给了米玛塔尔,让他们尽快有所作为,由于情势不好,联邦毫不理会米玛塔尔早先并入联邦的虚假暗示,让米玛塔尔去吸引艾玛帝国的军事注意力,这再好不过了。
    索菲娅对于帝国军部的控制,彻彻底底的失败了,帝国军部就是一群墙头草,他们并不喜欢康德皇帝的统治,但也不敢反抗,对于索菲娅的暗示,也是一种装糊涂的态度,反正你索菲娅公主也不敢明说,那我们就装听不懂,不过我们保证,在搞明白事情之前,绝对不会参与皇权斗争。
    至于他们什么时候能‘搞明白’,索菲娅心里还是有数的,这些家伙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军队参与血腥的皇权斗争,可一但某一方胜券在握、势不可挡,这下家伙就会在你屁股碰到宝座前的那一刻,立刻去拍胸脯,表忠心,排着队宣誓效忠,他们历来都是这么做的,随便吧,不掺和就好了。
    至于白羽一直嗤之以鼻的艾玛教,索菲娅可是下了血本,不但接受了教宗的洗礼,还发下神圣誓言,要让艾玛教正式确立为国教,这正是艾玛历代教宗所梦寐以求的事情,艾玛教开始极力支持索菲娅,大量的信徒刻意宣扬索菲娅公主的功绩,如何在国家危难时宵衣旰食的处理国务,如何变卖家产赠给艾玛教,接济那些贫苦的信徒,索菲娅在民众中的眼中,一下子有点圣女降世的意思,听到这些的索菲娅都感觉满脸发烧,这些神棍是不是有点过火了。
    当白羽假期结束,再次回到金纳泽集团舰队的时候,以坎宁安为首的12个分舰队长,已经得到了联邦海军的正式认可,随着舰队的换装和裁员,金纳泽舰队已经渐渐成为联邦首屈一指的主战部队,白羽也乐得清闲,偶尔冒充海盗收拾一下惹到她的贪官污吏,或者带着无敌舰队和十二位舰队长,秘密研究些新型的防御战术,当白羽生日到来时,金纳泽集团舰队为自己的元帅来了个大大的惊喜,全员换装礼服,驾驶战舰为白羽进行了壮观的舰队分列式,本来坎宁安他们只打算挑选精兵强将参加阅兵,可是话一出口,就遭到了全体官兵的强烈反对,12名将军差点被漫天飞舞的军靴活埋,好吧,好吧,全体参演!
    这下整个金纳泽集团舰队都忙碌起来,几乎所有的官兵都放弃了休假,进行分列式的秘密演练,甚至有些家伙驾驶着云梯车,说要给几十米高的战列舰外表补漆和打蜡,11月17日当天,白羽被奥拉骗上了‘自由与荣耀’号航空母舰,当白羽看到舰桥的生日蛋糕和彩带后,终于知道自己上当了,只好许了个世界和平的愿望后,吹灭了蜡烛,开始检阅官兵,据说唯一对这件事有那么一丝丝不满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从首都星调来的,指挥‘自由与荣耀’号门罗少将:‘该死的,舰桥严禁烟火,汉娜少将没说要点生日蜡烛啊……’而另一个,就是白羽,因为每个舰队都在路过观礼的‘自由与荣耀’号旗舰的时候,为白羽鸣放白色烟花礼炮,唯一让白羽恨得牙痒痒的是,这些家伙都放了66响,这意味着白羽66岁了,这事是谁告诉他们的!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4414年的2月,白羽奉命前往首都星,参加自己和艾贝丝的元帅晋升仪式,联邦大总统、477位联邦议会的议员、2千多名政府高官、联邦海军军部等37个政府机构,做梦也想不到,他们竟然会被放了鸽子,驾驶豪华舰船,奉命去接白羽的舰长,只带回了一张餐巾,上面有一行字:‘心情不好,老娘辞职不干了’,据说白羽登舰后,先是饱餐了一顿,然后掏出笔,随手写在擦完嘴的餐巾布上,之后舰船操控失灵,她就趁乱转舰走了,去向不明,临走前还把酒柜里的一支香槟酒也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