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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无人之境
    4412年9月、无敌舰队驻地
    二十多天后,白羽愤怒的发现,自己的飞行员竟然一个不少的,递交了返程计划,并准备陆续返回驻地,恼羞成怒的她,直接跑到基地门外,让每一个回来报到的人,在基地门口作了1000个俯卧撑、1000个蹲跳外加1000个仰卧起坐,还破口大骂都是一群蠢货、脑残、白痴,受不了滚蛋什么的。
    飞行员们不是傻瓜,他们知道白羽是什么意思,也知道她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可是各个二话没说,扔下行李就趴在门口喊着号子做了起来,直到体力不支,昏厥过去,他们最后都被送进了医院,雷蒙也是惊呆了,基地的医院一下子成了飞行员的宿舍,病房是不少,可也没法一下子承受这么多人,只好在走廊里临时加装吊床和地铺,医生们倒也不忙,全是肌肉拉伤、脱水什么的,注射缓解肌酸的药剂,冷敷再输液就行了,唯一有点胆寒的是宪兵们,这位将军不怕士兵们哗变吗?可是随后他们发现,飞行员们莫名其妙受到如此残酷的体罚和辱骂,竟然还一个个四肢敷着冰袋,躺在病床上,聊着家乡的见闻和即将到来的战争,没有一点不满的意思,每当一个人被抬进来,所有人就会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仿佛在欢迎英雄,终于,在一天早上,医生们把飞行员们集体轰出了医院,这群家伙完全不像是病号,聚众打牌,偷偷饮酒、抽烟,有几个出格的家伙,竟然还半夜里撬门,溜进护士长办公室,去查医院院花的个人档案。
    这群飞行员被轰出医院后,立刻找到罗伊准将‘报道’,白羽脸色阴沉的看着自己宿舍客厅里堆积如山的各种土特产,终于再也没有办法。
    当天傍晚,白羽在餐厅召集了所有的飞行员,说是有事情宣布。
    “根据上级命令,4413年2月10日,联邦将全力攻击艾玛帝国,无敌舰队将担任第一攻击波次的最前锋,大家有个心理准备。”白羽说道,反正艾玛都知道了,已经没必要瞒着自己人了。
    飞行员们立刻炸开了锅,开始讨论起来,不过看表情,他们只有激动和兴奋,连那些老兵都是这样,罗伊笑着说:“士气不错啊。”
    “是啊,就像咱们当年伏击血袭者那次。”克劳缇娅笑着说。
    白羽‘嗯’了一声,拿起桌子上的酷菲猛灌,喝完后,她把罐子随手向身后一扔:“奥拉,明天把泰坦战舰的资料下发给他们,全体研究怎么对付泰坦战舰。”
    “知道了,不过你也没办法的话,他们估计也没什么好主意。”奥拉淡淡的说。
    这时候,汉娜突然高喊道:“全体立正!”
    飞行员安静了下来,集体面向白羽三人,有人站到椅子上,更有人跳到桌子上,最前面的汉娜兴奋地喊道:“预备,起!”
    飞行员们跺着脚,高声唱了起来:“
    我们是埃戈吉勒的无敌舰队
    为自由而战鞠躬尽瘁
    就像无形的黑洞
    敌舰是我们口中的美餐
    伴着展翅的雄鹰,我们前进
    前进,前进
    跟随我们未来的元帅,前进!
    -
    艾玛海军将视我们为灾难
    颓废着浑身瑟瑟发抖
    虽然你们的疆域横跨大半宇宙
    可你们却只是一群胆小的老鼠
    让无敌舰队的旗帜
    傲立在达姆?图尔撒德
    前进,前进
    跟随我们未来的元帅,前进!
    -
    胜利与牺牲都团聚于前方
    没有牺牲如何有胜利
    当和平的曙光照耀于我
    我们就能再次返回故乡
    倘若我不幸化为星辰
    就请把我埋葬在这里
    然后再次唱起我们的战歌
    前进、前进
    跟随我们未来的元帅,前进!”
    唱完之后,所有飞行员都向白羽三人高举起酒杯,齐声怪叫:“呼哈!全速前进!”
    罗伊和克劳缇娅笑看着正在运气的白羽,一左一右的把她架了起来,然后举起酒杯,白羽看了看兴奋的飞行员们,只好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拿起酒杯,也学着飞行员们怪叫一声:“呼哈!”然后一饮而尽。
    飞行员也将手里的低度酒精饮料喝完,汉娜小脸通红的高喊:“元帅阁下,请带领我们走向胜利!”
    罗伊和克劳缇娅一听都笑了起来,尤其是罗伊,他早就知道白羽是当元帅的材料,飞行员们这么喊,却是遂了他的心愿。
    白羽看了她一眼,想到艾玛庞大的部署和战力,用力摇了摇头:“不,我带你们回家!活着回家!”
    -
    4693年7月10日、裁决号、泰坦战舰、全景舰桥
    “我当时是这么说的?不怕影响士气啊?”白羽吓了一跳。
    罗伊耸耸肩:“整个分舰队就属你这个最高指挥官打击士气,不过你这句话后来可是成了名言。”
    “这么打击士气的话,还成了名言?联邦海军是让艾玛灭的有多惨?”卡佳笑着问道。
    “很惨,不过无敌舰队却是唯一一支毫发无损返回联邦的舰队。”李德士说道:“真是个奇迹啊。”
    “歇着吧你,你又没去,一开始倒是没什么,可后来,白羽就把无敌舰队编在了队伍中最安全的位置,平平安安的回到了联邦。”奥拉说道。
    白羽笑了起来:“不会是一仗都没打吧?”
    “怎么可能,就打了一仗,艾贝丝突击曲线,你还记得吧?”罗伊问道。
    白羽点点头:“怎么了?”
    “艾贝丝指挥不力,自知闯了大祸,向你交了指挥权,无敌舰队打头阵,驱巡舰群跟在咱们后面,冲破了艾玛皇家舰队的主阵,一战成名。”罗伊笑着说。
    白羽指着自己说:“又是我干的?”
    “理论上,但名义上还是艾贝丝。”罗伊尴尬的说。
    -
    4413年1月、多美星域
    由于情报计划泄露,联邦提前了进攻,而且不知道是战略欺诈还是傻得冒泡,竟然完全没有改变整个进攻计划,联邦海军出动全国战力的78%,整个远征军,分成前、中、后三个攻击集群,前两个攻击集群的最高指挥官为菲克?杨元帅,但是前锋集群的实际指挥官是艾贝丝中将,白羽听到这个消息,第一时间砸烂了自己的房间的所有东西,以示‘庆贺’,殿后的是林顿元帅,全军共计11个集团舰队,下辖35个支舰队,共计战舰5万2千余艘,其中航空母舰121艘,无畏级战舰74艘,而且,联邦海军将稳扎稳打的策略,变为闪击战,意图直取艾玛帝都星达姆?图尔撒德,心高气傲觉得自己战无不胜的菲克?杨元帅,重新使用了那个嚣张的代号:‘诸神黄昏’,意图毁灭自称为‘神圣’的帝国。
    刚开始的时候,联邦海军的推进,确实是有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因为沿途一艘敌舰都没有,艾玛海军连个侦查舰都没出现,如果不是行星上还有艾玛民众,联邦海军还以为走错了地方。
    被当枪尖用的无敌舰队,则一直拖拖拉拉的‘冲’在最前面。
    “长官,这个星系又是空的。”汉娜汇报道。
    白羽困的都快睁不开眼了:“不出所料,通知后面的人进来接收,对了,上报的时候,就说‘无敌舰队又攻克了一个艾玛的星系’,语气得意一点。”
    “这样说好吗?好像我们真的消灭了驻守的艾玛海军似的。”汉娜耷拉着脑袋说。
    白羽打着还欠,笑着说:“就这么说,最先占领星系的舰队,整个舰队都会获得勋章,后面的舰队一定认为艾玛在收缩兵力,跟我们决战帝都星,所以都会不停的要求担任排头兵,好抢功劳,正好把我们换下去。”
    汉娜点点头,发报去了。
    罗伊看着星图问:“我也这么想,难道不是吗?”
    白羽摇摇头:“只要后面的舰队没有完全进入艾玛的包围圈,艾玛海军绝对不会出现的,相信他们的主力并没有在前面的帝都星,而是已经运动到了我们的后方的两侧,等联邦舰队都进了这个大口袋,他们才会封口,围歼我们。”
    “他们就不怕帝都星陷落?”克劳缇娅奇怪的问。
    白羽笑了笑:“不怕,也不会,帝都星外围,应该至少有一条防线,那是他们的底线,只要我们压着速度,不去碰这条底线,就没事。”
    “长官,艾贝丝中将发来命令,让我们原地修整,组织防御。”汉娜笑着说:“看来您说对了,抢功劳的来了。”
    白羽冷哼了一声:“狗改不了吃屎,让他们抢去,5跳之内,艾玛海军再不出现,我砍了自己脑袋给她当凳子坐。”
    “不提醒她一下?毕竟是同僚。”罗伊问道,不过突然觉得这话似曾相识。
    “嘁,早提醒了,推演都交了,就差让索菲娅明着告诉她前面有埋伏了,可是菲克?杨那个老废物让她继续突进,她倒是真听话。”奥拉不屑的说道。
    “奥拉,后队到哪了?”白羽问道。
    “再有1个小时,就全进多美星域了。”奥拉说道:“拖拖拉拉的,还闪击战呢,整个队伍都拉长了,现在分布在6个星系了,亏我们还故意放慢速度了。”
    白羽点点头:“完喽,最多3个小时,我们的退路就会被截断。”
    众人都叹了口气,白羽想了想说:“汉娜,通知分舰队就地修整,四处派出侦查舰,以三光年为范围进行搜索侦查,星门派遣岗哨,舰队组成球形防御阵,战舰轮班做最后一次检修,另外再跟艾贝丝申请一批物资,就说用完了。”
    “啊?又申请啊?补给舰早放满了,我们的货舱也快放不开了。”汉娜郁闷的问。
    “放不开就放到舰桥、休息舱、轮机舱,就是拆开维修通道,塞进去也不要紧,等补给线断了,你就知道好处了。”白羽笑着说。
    “是,明白了。”汉娜敬礼道,然后苦着脸想申请理由去了,毕竟从进攻到现在,白羽已经找各种理由申请了三次物资,全都是弹药、食品什么的,搞得艾贝丝还以为无敌舰队是一群,到处放空炮壮胆的饭桶。
    白羽拍了拍星图说:“好了,咱们等消息就是了。”
    “对了,咱们怎么突围?”克劳缇娅问道。
    白羽耸耸肩:“只能等艾玛海军出现后,根据情况再订,最多我们经过柯埃佐、吉勒西斯两个星域,绕道回去,这条航线非常狭窄,而且极不好走,相信防御力不强,必要的时候,我们可以抛弃所有体积大的高级战舰,人活着回去就好了。”
    “后面抢功劳的舰队进来了。”奥拉说道。
    “是哪个倒霉蛋?”白羽问道。
    “老熟人,dl67支舰队。”汉娜说道。
    白羽翻了个白眼:“一群送死的废物,汉娜,打出信号,告诉他们前面有埋伏,务必小心。”
    “是,明白。”过了一会,汉娜尴尬的说:“他们没有理睬我们,已经进入下一个星系了。”
    白羽冷笑道:“好言难劝该死鬼。”
    克劳缇娅也摇摇头:“教训他们那么多次了,还是什么都没学会。”
    罗伊叹了口气:“估计别人的提醒他们还会听,咱们的话只能起反作用。”
    “好了,我去休息一会,等他们死清光的时候叫醒我。”白羽没好气的说完,就离开了,罗伊让克劳缇娅也去休息,自己盯着。
    汉娜申请了物资,然后又完成了例行检修,接着笑嘻嘻的捧着一个杯子,递给罗伊,罗伊说了声谢谢,抿了一口,立刻眉开眼笑:“好东西啊,哪来的?”
    汉娜笑着说:“上次回家的时候,偷我爸的,他藏了不少好酒。”
    罗伊笑着点点头,知道汉娜一定有什么事:“说吧,什么事?”
    汉娜立刻坐到罗伊身边,指着星图说:“咱们舰队长怎么知道,这是个包围圈?”
    罗伊喝了一口酒,点着星图说:“如果你是艾玛海军,会不会放弃帝都星系?”
    汉娜立刻摇摇头:“当然不会,恐怕就算是提出来,也会被皇帝砍了脑袋吧。”
    “嗯,那么前面一定会有防御,这点大家都能推断的出来,但是艾玛海军既然空出那么多星系,就是要给我们足够的空间,等我们全部进来,最后吃掉,不要怀疑,他们有这个胃口,也有这个能力,所以必然会绕到我们后面,封死退路,剩下的就简单了。”罗伊说道:“在地形不熟的地方,打突围,这次真是有难度啊。”
    汉娜摇摇头:“可是这样做,帝国就要在我们后面摆放大量的战力,如果我们孤注一掷,直取帝都星呢?”
    “简单,只要让我们不敢继续前进就行了。”罗伊笑着说:“现在说来,白羽可能说的很对,泰坦战舰一定是一个极为超然的存在,它就是起这个作用的。”
    “这么说dl67支舰队,一定会碰上泰坦战舰了?”汉娜问道。
    罗伊想了想:“应该不会,以艾玛皇家海军的战力,单独搞定一支冒进的支舰队,还是没有问题的。”
    “这么强悍?可是军报上一只说皇家海军都是一群贵族组成的老爷兵,没什么战斗力的。”汉娜不太相信。
    罗伊喝了一口酒:“信军报上的鬼话,你就死定啦,为了鼓舞士气他们什么话说不出来,你以为少将为什么一直行动这么缓慢,就是为了让艾贝丝中将把咱们替换下来,同时不要离联邦国内太远,皇家舰队的战力,不是舰船数目占优就能抗衡的,何况我们……”
    这时候,舰桥的控制台响起了通讯提示,汉娜放下杯子跑回指挥椅,看了一眼,立刻目定口呆的说:“跨星域简讯,是求救信号,dl67支舰队……战损60%。”
    罗伊喝干净杯中的酒,通知白羽和克劳缇娅来舰桥,白羽打着哈欠走进舰桥:“dl67支舰队是不是挺不住了?”
    汉娜吃惊地问:“您怎么知道?”
    “算起来时间差不多了,他们什么情况?”白羽问道。
    “战损60%,正在求救。”汉娜说道。
    白羽皱了下眉头:“这么快?”接着她开始仔细研究着星图,汉娜问道:“长官,我们需要去支援吗?”
    “不用了,等我们到了,他们已经死光了,这个阶段艾玛海军不会留俘虏的,我们什么也救不了,给艾贝丝中将发信息,算了,发送通讯请求,我跟她直接讲。”白羽说着走上指挥椅,等待通讯接通。
    艾贝丝显然已经收到了dl67支舰队的求救信号:“白羽什么情况?”
    “dl67支舰队应该撞上了至少三支皇家海军舰队,这会差不多都交代了,我建议第一攻击集群立刻后退,与主力集群汇合,如果他们不打扫战场的话,艾玛皇家海军现在应该离我很近了。”白羽淡淡的说道。
    艾贝丝想了想:“你先坚守,我去请示一下元帅阁下。”说完,她就切断了通讯。
    白羽不无意外的点点头,然后对汉娜说:“全舰队一级战备,舰队迅速集结,我们离开这里。”
    “可是艾贝丝中将让我们……”汉娜话还没说完,白羽就打断道:“让我们送死,懒得理她,我们撤回去,跟后面的主力汇合,快一点,不然就来不及了。”
    汉娜点点头,向舰队传送出命令,很快无敌舰队集合起来,准备全舰队跃迁,汉娜惊呼道:“长官,后方星门附近发现舰影,是敌舰。”
    “管他是谁,走了!”白羽不慌不忙的说。
    无敌舰队就这样跟艾玛皇家海军打了个照面,安然无恙的返回了前锋集群的身边,刚一离开星门,艾贝丝立刻发出了通讯:“出了什么事,为什么……”
    白羽瞪了她一眼:“违抗命令的事等会再说,艾玛海军就在我后面。”
    艾贝丝吓了一跳,立刻下令去堵星门,白羽大吼道:“堵不住的,立刻布阵,准备接敌,纺锤阵!”
    “纺锤阵?”艾贝丝愣住了,纺锤阵是一种形似纺锤的突击阵型,便于穿插,也便于撤退,非常灵活,而且火力非常集中,白羽吼道:“没时间解释,快点。”
    艾贝丝看了她一眼,突然切断了通讯,没几分钟,汉娜说道:“指挥旗舰发来简讯,让我们组成半球面星门歼灭阵。”
    “傻逼,我看一会重装甲战列舰和高速舰冲击进来,她怎么防御,这又不是4367年进攻卡普伦特的地方舰队!这些都是皇家舰队!”白羽怒气冲冲的骂道。
    “白羽,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罗伊焦急的说。
    “罗伊,舰队散开,到整个半球面阵型的后方10公里处,组织纵深,战列舰居中,高速舰环绕。”白羽命令道。
    克劳缇娅立刻说道:“我们战舰太少,挡不住的。”
    “挡一会算一会,为主力集群的展开争取时间!命令下去,战舰不要管,集中火力对付引导舰,奥拉,你接管雷达。”白羽说道。
    “引导舰!”众人惊呼道。
    “泰坦要来了!”白羽说。
    就在联邦海军刚刚完成阵型的时候,艾贝丝就发现白羽的舰队又一次违反命令,竟然在主阵型的后面布置了一道稀薄的纵深阵地,正当她连接了通讯,准备斥责白羽的时候,艾玛战舰跳过了星门,艾贝丝看着脸色阴沉的白羽说:“一会我再处理你。”
    第一艘艾玛战舰跳过了星门,立刻就被击沉了,这样反复3次后,就再没有战舰跳了进来,正当大家准备松口气的时候,白羽突然喊道:“无敌舰队,戒备!”
    就在汉娜刚刚发出了命令,一艘艾玛皇家海军的重装甲战列舰冲了进来,紧接着是一艘高速护卫舰,这艘高速护卫舰趁着重装甲战列舰吸引火力的时候,迅速冲破了包围阵,跃迁走了,速度快的就连白羽的纵深阵型也没有反应过来,白羽喝道:“不是这艘,这是侦查舰。”
    紧接着,艾玛皇家海军的重装甲战列舰,就掩护着高速战舰一艘接一艘的冲出了星门,四散而飞,完全不顾伤亡,白羽的纵深阵型,虽然有一点战果,但实在太稀疏了,没能拦截多少战舰,就在艾贝丝考虑分出一小支高速舰,去搜捕那些漏网的护卫舰时,白羽命令舰队聚拢,变成双面胶阵型,双面胶阵型,顾名思义,就是把舰队分成两部分背靠背防御两个相反的方向。
    “驱逐舰集群全部移动到后阵,组织防空火力,护卫舰分成四个集群,占领后象限四角,不要让那些冲进来的护卫舰攻击主阵型,其他战舰面对星门,停火待命,泰坦的引导舰就要进来了!”白羽的额头已经渗出冷汗。
    “泰坦!”艾贝丝听到了白羽的话,从一开始,她就没有切断与白羽的视频连接,白羽看了她一眼,没再说话。
    奥拉突然说:“我们后方有大量的战舰靠过来,看来是联邦的主阵到了。”
    白羽立刻跳了起来:“什么!”
    “有增援不好吗?”艾贝丝一听到主力集群进来了,立刻松了口气,笑着对白羽说:“我早就呼叫增援了。”
    白羽抬起手,哆哆嗦嗦的指着艾贝丝:“你毁了整个远征军。”
    “你什么意思?”艾贝丝不屑的说道:“就算泰坦进来,我们也能消灭他们。”
    “你个白痴,你连泰坦是什么都不知道,它的目标根本就不是我们,而是主力集群,整个主力集群刚刚进来,还聚集到一起,完全没有时间铺开,如果只是我们,还能逃脱……。”白羽话还没有说完,奥拉就喊道:“引导舰!”
    “齐射!”白羽吼道。
    刚刚开始提升速度的引导舰就被白羽的舰队击毁了,汉娜笑着说:“引导舰已经被击毁。”
    “不对,他们的护卫舰没来骚扰,还有!”白羽的话音刚落,几支艾玛的护卫舰队就突然在联邦海军背后结束了跃迁,意图突进主阵,无敌舰队的驱逐舰立刻拦截射击,布置了火力网,护卫舰也开始追击他们,可是艾贝丝的舰队还是不可避免的出现了混乱,主阵有些战舰开始掉头,想迎击后面的护卫舰,就在这时,又一艘引导舰就冲了出来,虽然挨了几炮,但是成功跃迁走了。
    白羽一下子坐在地上:“完了。”
    艾贝丝也呆住了,克劳缇娅拉起白羽:“下一步怎么办?”
    白羽摇摇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了。
    星门的防御还在继续,十几分钟后,就再没有战舰跳进来了,白羽知道,引导信标已经布置完了。
    “集结舰队,准备撤退。”白羽低声命令道。
    就在这时,所有战舰都收到了星系广播,菲克?杨元帅命令前锋集群立刻撤回,跟他们汇合,他们前象限空域,侦测到巨行物体正在撕破常规空间,而与此同时,后卫集群也称受到突袭,艾玛皇家海军正在迅速封闭联邦远征军身后的通道,艾贝丝看着白羽,一切都跟她说的一样,所有的联邦远征军,已经没有退路了。
    “星系广播,主力集群舰队请求支援。”汉娜说道。
    白羽冷笑了一声:“主力集群不算旗舰,战力是前锋集群的二十倍,竟然要我们支援。”
    艾贝丝突然说道:“白羽,你有没有办法让舰队突围出去?”
    白羽看着她说:“有。”
    艾贝丝想了想:“指挥权交给你,我殿后,你带着前锋集群舰队突围吧。”
    “想当英雄?”白羽嘲笑道。
    艾贝丝咬了咬嘴唇:“只是尽责,联邦决不能败。”
    汉娜这时候说道:“长官,指挥权已经移交给我舰,我舰从现在起正式担任前锋集群总旗舰,请您下达命令。”
    白羽深呼吸了几次后:“舰队集结,以无敌舰队为中心,纺锤阵型,弃守星门,支援主力集群舰队!”
    “弃守星门,皇家海军会从我们后面攻进来。”艾贝丝说道:“我带一支舰队殿后……”
    “艾贝丝中将,请你服从命令!”白羽一字一顿的说道。
    艾贝丝点点头,再没有说话。
    “长官,舰队集结完毕。”汉娜说道。
    “奥拉,主力集群舰队现在什么情况?”白羽问道。
    “不妙,跳进来的应该是星辰号泰坦战舰,由于主力集群完全没有展开,那玩意儿一次攻击就干掉了主力集群舰队43%的战列舰和一半以上的战列巡洋舰,航空母舰损失超过6成,无畏舰全部挂了,另外有整整三支艾玛皇家舰队也跟着跳了进来,他们正在重组阵型,准备中央突破。”奥拉说道。
    白羽说道:“舰队,跃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