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84年3月初、多美星域、艾玛帝都星、达姆?图尔撒德
白羽看着脚下昏厥的武装分子,感觉累的发虚,她知道自己低血糖的毛病又开始了,不过肚子空着,想的总会多了一些,索菲娅像是早就知道一般,加强了庄园的守卫力量,虽然没起什么用,就在45分钟前……
“醒醒,醒醒。”白羽听到耳旁传来奥拉的呼唤,奥拉的机械手还使劲晃着白羽的身体。
白羽猛地睁开眼,打量着四周,借着窗外照进来的阴冷月光,看到奥拉的机械手悬浮在她的床边,奥拉见她醒过来,立刻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出什么事了?”白羽一边穿衣服一边小声问。
“麻烦来了。”奥拉说完就把床头的枪械递给她:“有46名武装分子入侵庄园。”
“这么多!门口的皇家侍卫呢?”白羽蹬上靴子,带好微型通讯器,开始检查枪械。
“别提了,一群废物,还吊打一个陆战排呢,六个班哨被人清掉了四个,别说抵抗了,连个声都没出,我去,第五个刚刚也被清掉了。”奥拉不满地说。
白羽略微活动了一下,就拿着枪跟着奥拉溜出了房门,现在是凌晨3点,白羽隐约有了在海军学院时紧急集合的熟悉感觉:“庄园里的人呢?还在睡觉?”
“早醒了,真是小看索菲娅这些仆人了,平时看着跟普通人一样,刚才庄园外围,皇家侍卫的岗哨一被袭击,我就通知了她们,结果各个跟打了鸡血似的,现在都据守索菲娅居住的主馆去了,她们让我们赶紧过去。”奥拉说。
白羽借着湿冷的夜风使劲摇摇头:“入侵者什么装备?”
“连射激光武器、微型手雷、还带了6支手提能量炮。”奥拉带着白羽向主馆前进,整个庄园一片死寂,因为前段时间连续不断的暴雨,连鸟的叫声都没有。
“停停停,不要去主馆了。”白羽蹲在一个灌木丛小声说。
奥拉问:“为什么?我们就躲在这?”
白羽摇摇头:“这哪是武装分子,简直就是军队,都待在主馆等人一炮端啊?”
“主馆的建筑都有防爆夹层,只要把门窗堵好,问题不大的。”奥拉觉得还是去主馆更安全。
白羽想了想,随手掰下一节小树枝,飞快的在地上大概画了个庄园的轮廓:“我们现在在这里,这些武装分子到哪了?”
奥拉指点着‘地图’说:“除了后门的岗哨都被清理掉了,他们没有走大道,估计是害怕被监视器和卫星发现,现在正穿过正门的那片森林,你知道,那里面可不好走,下了足足八天的暴雨不说,里面的景象几乎没有分别,很容易绕圈子,不过这群家伙很聪敏,他们排成了散兵线前进。”
白羽琢磨了几秒钟:“能联系上索菲娅他们吗?”
“暂时不行,入侵者好像有通讯干扰装置,不然索菲娅早就求援了。”奥拉说。
“不太好办啊,看来整个庄园,还就是我住的客馆最安全,这些家伙的目标就是冲着索菲娅去的,而且他们既然敢来,一定有办法把索菲娅她们从主馆中轰出去,后门是他们故意留的,没埋伏就见鬼了。”白羽叹口气说:“你能定位森林中的武装分子位置吗?”
“难度很大,树冠太茂密了,卫星信号还断断续续的,不过大体位置还是能估算的,他们排成两排散兵线,间距25米,而且行动非常缓慢。”奥拉说。
“那好,我们从他们中间穿过去,偷袭他们。”白羽说完就快速跑去索菲娅的武器陈列厅,一进门好悬没被没气死,几乎全空了,白羽只好踩着橱柜,从墙壁上的装饰品中拿了一把奇形怪状的匕首,还好,够锋利,不是样子货,又摘下来一把钢.弩.,不过这把钢.弩.只配有5根.弩.矢,为了美观,呈扇形排列在墙上,白羽把.弩.矢依次插进长靴内,又扫了一眼其他东西,没什么能用的了,大多数都是古代冷兵器,体积和重量都很庞大,拿着进树林也不方便,奥拉倒是没嫌弃,机械手臂左右两只手,各拿了一把2米多长的卫士斧,白羽突然想起了什么:“其他的机械手臂呢?”
奥拉很有意思的发出咂咂嘴的声音:“排队充电呢,再有20分钟,其他手臂才能充好,电池是老杰克的专利,充好前断电,会爆的……”
白羽翻了个白眼,闪出武器陈列厅,向树林里进发,进了树林,白羽就立刻明白为什么自己折腾了这么半天,那些武装分子才在树林里行进了大概600米,树林里本来就没路,现在更不是人走的,多年的沉积的腐叶被雨水一泡,散发出一种淡淡的,植物霉变后的腐臭气味,而且腐叶下面也不是坚硬的地面,全是稀软的烂泥,白羽没走两步,脚踝就完全陷进了烂泥里,身体失去平衡,一头栽进烂泥里,这下好了,身上、头上,连嘴里都是又湿又冷又臭的烂泥和树叶,白羽狼狈的把嘴里的东西吐干净,然后又擦了擦眼窝,还好不容易拔出脚 ,站在一根裸露出泥土的树根上:“奥拉,带我飞一程。”
“好嘞。”奥拉将一把斧子钉在树干上,打算留给后面的机械手,又将另一把斧子伸给白羽,白羽把.弩.枪背在身上,姿势难看的骑在斧柄上,机械手臂抓着斧柄两端,离开地面,慢慢前行,虽然加上白羽的重量速度并不快,但也好过白羽在近乎沼泽地的树林里艰难跋涉,奥拉调侃道:“现在有人看见我们,一定活活吓死,这景象就像是一个传说中的女巫,骑着扫把在树林里飞行。”
白羽吐了口含有黑泥的吐沫:“你见过浑身都是烂泥的女巫吗?冻死我了。”
“挺好的,忘了跟你说了,他们有热传感装置和夜视仪,你现在浑身都是这种烂泥,什么设备都发现不了你。”奥拉说。
飞了一下会,白羽和奥拉就穿过了森林一半的距离,奥拉把白羽放下:“他们离我们不远了,大概再有5分钟,第一排散兵线就会过来。”
白羽想了想,又在地上滚了一圈,坐在泥中,用脚蹬着.弩.板上好弦,搭好一支.弩.矢,趴在地上,接着双手拨开厚厚的腐叶,使劲按进烂泥里,形成一个浅浅的泥坑,她把脸虚埋进浅坑中,这样不但能保证呼吸,还能保证呼出的水雾不被人发现,毕竟接连的暴雨,让气温低的不正常,奥拉更好,拿着斧子在烂泥蘸了几下,就飞上树梢,两个人默默等待着敌人过来,过了十几秒,奥拉打破沉默:“这群家伙的体力真是好,行进速度一点没变化。”
白羽轻声抱怨:“索菲娅怎么就没在这里养几条食人鳄,这都快成沼泽地了,一会我非感冒不可。”
“还不是接连的暴雨搞得,听说昨天索菲娅的马都病死了一匹,心疼的她差点哭了”奥拉说道。
“听她说了,那匹马叫……英格立德,还是匹母马,说是拿过花样马术的冠军。”白羽打了个冷颤,衣服全被泥水浸透了,冻的要死。
“来了,来了,呵呵呵……”奥拉笑了起来,白羽立刻把头放低,轻声问:“你笑什么?”
“这群家伙累坏了,你听,喘气声快跟那匹母马一样了。”奥拉说。
白羽没回答,保持着沉默,不过她确实隐约听到很多人粗粗的喘息声,听声音,距离还远,她慢慢抬起头,1点钟方向一个人影正动作缓慢的在烂泥里跋涉着,由于森林里气温很低,他口鼻还呼出了大片的白雾,白羽松了口气,至少不用挪位置了,自己正好趴在散兵线的中间,他们可能也没料到有人伏击他们,毫无防备,白羽对奥拉小声说:“放过去。”
“收到。”
过了一会,第一排散兵线的武装人员,艰难的走了过去,很快,第二排的散兵线就靠近了,白羽拿起.弩.枪,瞄向不远处的敌人,他正靠着一棵大树喘着粗气,白羽一咧嘴笑了,奥拉的声音传进耳朵:“固定靶!11米,弹道无修正。”
白羽扣动扳机,保养极好的.弩.枪瞬间把.弩.矢射向目标的脑袋,锋利的圆锥箭头透颅而出,钉在树上,.弩.弦拨动烂泥发出的声音并不大,不过白羽还是惊了一身的冷汗,奥拉说道:“目标击毙,其他人没有反应,下一目标,2点钟方向。”
白羽在烂泥里慢慢侧了下身,把.弩.枪顶在肩膀上,使出吃奶的劲才把.弩.弦挂到.弩.机上,搭上一根.弩.矢后,瞄准目标,目标正在费力的拔着腿,奥拉说道:“距离36米,弹道修正1.2公分,大概是……目标头顶的位置。”
白羽瞄向目标的头顶,扣动扳机,.弩.矢刺穿敌人的脖子向更远的地方飞去,还好射穿了喉管,敌人只是捂着脖子,就倒了下去,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白羽抱怨道:“算低了。”说完站起身,靠着树干,蹬着.弩.板,重新装好.弩.枪。
“很不错了,你还想多准,这种玩意虽然经常保养,可是.弩.板都有点金属疲劳了。”奥拉说道:“好了,10点钟方向的我解决了。”
奥拉的机械手拎着战斧飞了过来,60公分长的斧刃上沾着鲜血和泥浆:“上来,我们在他们背后绕一圈,对了,机械手臂都充好电了,已经进来了。”
“我们去左翼,让它们去右翼,必要的时候,弄点声音出来。”白羽坏笑的骑在斧柄上道:“嘿嘿,恐怖片里的那种。”
“嘿嘿嘿,越来越有意思了。”奥拉笑着说。
大概索菲娅的庄园闹鬼的传说就是从这时候传出来的,白羽显然低估了奥拉在寂静、潮湿、黑暗、充满植物腐臭和烂泥,还斑斑点点的透射着阴冷月光的森林里,制造恐怖气氛的能力,当白羽骑在斧柄上又射杀了一个目标后,她就听到森林里另外一个方向,传来了凄厉的惨叫,伴着奥拉那满含幽怨、悲叹和凄凉的声线,几副装有扩音器的机械手臂,轮流发出的时弱时强的、时近时远的恐怖歌声,偶尔还会有人类的惨叫声传出来,有的声音不像是死前的痛呼,而是……吓的:
嗅着血液的芬芳 我找到了安魂的殿堂
一片破败的森林 幽灵放荡歌唱
黑色迷迭香绽放 枯藤蜿蜒生长
灵魂张望 信仰血色的月光
-
嗅着血液的芬芳 我找到了安魂的殿堂
长发的吸血女王推开尘封的窗
枯树枝影照她的脸庞 青春如少女一样
她幽怨的声线与亡灵一起咏唱
心爱的人啊 你是否还记得我的模样
我入葬的晚上 你是否一直悲伤
-
嗅着血液的芬芳 我找到了安魂的殿堂
远处横陈的雕像 断臂隐藏在一旁
那是女神的狂想 用中指指示方向
红色的小花开在她身旁 宛如天堂的景色
前面是一条深渊 小河淙淙流淌
鲜血一样的河水 灌溉嗜血的渴望
那是女王的汤盘 盛放变质的浓汤
她会掐断花的脖颈 问他是否哀伤
远方的爱人啊 是否记得我的模样
我血流不止的时候 你是否一直悲伤
-
嗅着血液的芬芳 我找到了安魂的殿堂
日与月璀璨消长 我却只能见到寒冷的月亮
她有教人沉迷的味道 血红的浓郁和银白的清香
女王低声吟唱 断颈的小花躺在她的脚旁
它们喜欢阴冷的地方 隐藏在深渊枯树旁
每一个死寂的夜晚 聆听血液在地下隐秘的声响
它们喜欢诡异的咏唱和死灵的歌声一样
唱的是奢想的报复 还是寥落的绝望
当我俯视我葬礼的时候 为何没有碰上你的目光
-
嗅着血液的芬芳 我找到了安魂的殿堂
那里的花是一个模样 都在静静地生长
如果没有静谧的月光怎会如此阴冷
破败的腐叶散发腐烂的幽香
美貌的精灵在宫殿秘密的徜徉
她们也在思念谁带着回忆的哀伤
藤蔓葱郁缠绕 隐藏复仇的欲望
等待今天的到来 品尝血一样味道的汤
最爱的人啊 你是否也和我一样
等待爱的来临 我们将被一起埋葬
-
嗅着血液的芬芳 我找到了安魂的殿堂
生命肆意生长 瞭望无尽忧伤
花朵的头颅在低唱 歌唱不死的主张
拥有阴冷黑夜的地方 回忆一定在绽放
远去少年的背影 请你回过头来
看看身后含泪的眼眶
没人祝福的爱情不会因此灭亡
有人选择懦弱 有人决定坚强
蓝色忧郁的河流可否洗刷过往
亘古的约定 可否有人坚守不忘
软弱的借口和随意的敷衍 扼杀了一朵美丽的花
那美丽在等待中枯萎 变成伤 变成恨 变成血腥的渴望
我要找到你 无论你是否变了模样
我会记得你的眼神 曾经那样清透
我会记得你的誓言 曾经那样响亮
我会记得你的背叛 曾经那样让我离去的仓皇
不要远离我温柔又冰凉的掌心
你会很幸福 因为没有了我的阻挡
我重新回到属于我的地方
因为爱 我放弃了自己又一次独自在阴暗徜徉
可怜的女王和她的花儿一样
最终选择独自喝下那一份血一样的汤
亲爱的人啊 不论你去向何方
请无意中想起你曾经美丽的新娘
……
奥拉的机械手臂载着白羽在树林里乱转,那些武装分子已经成了惊弓之鸟,各个端着枪背靠着大树,紧张的四处张望,白羽冷的打着寒战,听着奥拉恐怖的歌声,抽出匕首,慢慢从后面接近一个武装分子,他正喘着粗气,端着枪,跟自己一样打着哆嗦,‘咔’,白羽靠近大树时不小心刮断了树干上的一根小树枝,那名武装分子猛地回过头来,看着白羽,白羽心想:‘完了’, 自己跟他还隔着根2米粗的树干,扑过去都够不着,正在她想抽出手枪的时候,武装分子突然‘啊啊啊啊……’的大叫着,然后直挺挺的昏了过去。
人吓人,吓死人,白羽也被他突然这么一嗓子吓的不轻,坐到地上:“妹的,吓死我了。”
奥拉突然在不远处尖锐的唱了起来:“爱情传入坟墓的瞬间,已经意味着消亡,一切的悲鸣,都是生者的自我悲伤……”
这时,一连串激光步枪的耀眼的光线划过树林,可是目标却不是白羽,而是另外一个方向,奥拉笑着说:“好了,他们自己人交上火了。”
“你也太吓人了,这歌哪学的?”白羽站起身,拍着胸口问。
奥拉得意的说:“网络上抄的,我做了点修改,怎么样,歌词很应景吧?我还时不时把砍下来的残肢断臂,挂到树上或扔到他们能看的见的地方,嘿嘿嘿。”
“那些家伙不死也得吓尿,还剩多少人?”白羽撇撇嘴问道。
奥拉算了一下:“还剩8个,其中七个在树林里要么胡乱跑,要么蹲在原地不敢动,倒是有一个家伙离开了森林,不过正坐在喷泉附近,一边哭一边胡乱开枪,可能是……疯了吧。”
“战果辉煌,收队吧,这么一闹,皇家卫队早该知道了,我要回去洗个热水澡再换件干净衣服……”白羽说完就要走,可身体不自觉的晃了一下,她低血糖的毛病又犯了,奥拉立刻在吓昏过去的武装分子的身上搜来搜去,很幸运的找到一块巧克力,白羽不愿意坐在冰冷的泥浆里,而是坐在那名武装分子胸口上,反正他昏过去,也不会有什么意见,然后撕开包装咬了起来,冻得坚硬的巧克力块,被白羽嚼的‘咯嘣咯嘣’直响,正当白羽吃了一半的时候,又有一名武装分子突然从树后面手脚并用,跌跌撞撞的爬了出来,一抬头就发现披头散发、浑身烂泥的白羽,坐在自己已经毫无声息的同事身体上吃着什么,她身后还有两只手握着一把瘆人的斧子,诡异的飘在半空,他瞪大眼睛看着白羽,一动也不敢动,白羽注意到他的武器都没了,于是灵机一动,咽下嘴里的巧克力,学着奥拉的声音,对着他轻柔的唱到:“最爱的人啊,你是否也和我一样?等待爱的来临,我们将被一起埋葬……”
武装分子立刻一声不吭的爬起来,掉头就跑,可脚下被树根一绊,一头撞到身后的树干上,倒在泥泞中一动不动了,奥拉哈哈大笑起来:“又昏了一个,又昏了一个,哈哈哈……”
白羽无奈的摇摇头,也咧嘴笑了起来,继续吃着巧克力,等白羽缓过劲来后,奥拉就把这两个昏死过去的武装分子并排放到一起,然后捆上他们的腰带,缓慢的拖着衣领出了树林,白羽则坐在‘人肉拖车’上,端着激光连射步枪,四处警戒着。
刚出森林,就看到索菲娅、露依莎带着一群武装起来的仆人守在那里,不过各个脸色阴沉,她们看着白羽、奥拉的机械手臂和地上两名昏迷的武装分子,一句话都没说,白羽站起身,笑着说:“早安啊,索菲娅。”
索菲娅叹了口气:“你们还让不让人活了?整个庄园都被你们搞得跟块坟地似的。”
“战情需要嘛。”奥拉不好意思的说。
白羽岔开话题问:“对了有个入侵者跑出森林了,你们抓到他了吗?”
露依莎吓着一般,撇撇嘴:“找是找到了,不过他死了,吓死的……”
白羽笑了笑,指了指身后:“里面还有几个,最好趁天亮前都抓到,奥拉,你带人进去吧,我去洗个热水澡,冻死我了。”
几分钟后,白羽终于如愿以偿的泡在充满热水的浴缸中,吃着丰盛的食物,很快就在浴缸中睡着了,一直睡到天大亮,才从浴缸中爬出来,外面早就为她准备好了新的衣服,白羽穿戴整齐,去主馆找索菲娅和露依莎,两个人看起来通宵没睡,一个仆人正在向索菲娅汇报着什么。
“你醒了?快坐,托你的福,一个都没跑掉。”索菲娅微笑着说。
白羽坐在沙发上,仆人立刻为她倒了一杯热巧克力,白羽道谢后,喝了一大口:“有没有问出什么?”
索菲娅摇摇头:“神志清醒的被捕时都自尽了,他们嘴里藏有毒药,还有两个……吓疯了。”
白羽耸耸肩,表示无可奈何:“对了,你似乎知道有人要入侵?”
索菲娅点点头:“自从跟皇帝陛下提出废除贵族成为奴隶的时候,就猜到了。”
“这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白羽奇怪的问。
“以前清理异己者,要么找理由让他秘密死掉,要么贬为奴隶,现在贵族不能成为奴隶了,那些被康德陛下逮捕的异己者,就只能处决掉了,你说说,那些异己者的家族成员,知道这个提议是我提出的,会怎么样?”索菲娅理所当然的说。
“啊?这下麻烦大了,我们替兔……皇帝背了黑锅!”白羽惊讶的说:“那以后这种袭击岂不是天天都会有?”
露依莎突然捂着嘴笑了起来,索菲娅挥了挥手,一份电子文档放在白羽面前,白羽看了一下,脸色尴尬起来。
“夜半歌声,公主庄园厉鬼横行;或死或疯,数十刺客尽数被剿。”索菲娅背诵着文件上的标题:“这是一个小时后就会发布的新闻,我这真成鬼屋了,不过也彻底安全了,相信不但没人敢来,还得绕着走。”
白羽讪笑着:“挺好的,这新闻是谁发布的?消息这么快?”
“这新闻还没发出去呢,庄园附近,30公里的范围内,都听到了奥拉的歌声和刺客的惨叫,再加上皇家卫队把40多具残缺不全的刺客尸体和疯掉的人抬出去,谁不知道。”索菲娅苦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