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84年2月、多美星域、艾玛星系、帝都星、达姆?图尔撒德
联邦使团终于准备踏上回联邦的航程,白羽和酷菲集团的人则留下来,等待酷菲流水线所用的后续设备和原材料运到,为了保密,酷菲的原材料全部是在联邦生产出来浓缩液,运到艾玛稀释后再进行深加工,雷吉诺德那个无耻的胖子,终于不堪忍受艾玛无处不在的恐吓,以这里不再需要他为理由,逃了回去,康奈利看着前来送行的白羽和芮佳娜,意味深长的说了句:“多保重。”
由于白羽暗中帮忙,芮佳娜的日子也过得非常好,不少贵族得知帝国皇帝都投资了,也想跟着捞一笔,各种宴请请柬、礼物纷纷送到别馆,最让人哭笑不得的是,还有一个自认为俊俏无比、家财万贯,写情书求婚的,芮佳娜不但要忙于工厂的筹建和人员的招聘,还要应付这些贵族的各种骚扰,忙得不可开交。
而白羽,终于搬离了别馆,去索菲娅的庄园居住,奥拉的机械手也被放出来,在庄园里明目张胆的乱飞,白羽倒不怕艾玛帝国知道奥拉的存在而打主意,奥拉早就被她释放到了艾玛的网络上,先不说换了东家的卫星,还愿不愿意继续盯着索菲娅的庄园,奥拉连个固定的窝都没有,谁又能抓得住。
舰船起飞后,白羽诚恳的对芮佳娜说:“索菲娅公主邀请您,去她的庄园暂住几天,毕竟别馆要关闭了,您的住处,艾玛帝国没有特别安排。”
芮佳娜看着白羽:“我知道您并不是什么情报总局的安保人员,您要做什么都与我无关,至于公主殿下的邀请,请您替我谢绝吧,我会暂时住在帝国酒店里,那是艾玛皇室的产业,安全方面没有问题。”
白羽耸耸肩,反正索菲娅也只是随口一说,自己把话带到就是了:“那好,你多保重,希望能早日看到酷菲在艾玛销售。”
芮佳娜点点头:“谢谢,就此别过。”说完转身就走了。
“德行,你帮了她这么大的忙,回头还怕你给她惹麻烦。”奥拉生气的说。
白羽笑了笑:“商人嘛,太正常了。”
随后,白羽就返回了索菲娅的庄园,不多的个人物品都是前一天就拎过去的,头发也用褪色剂洗了回去,再加上换了艾玛人的衣服,并且索菲娅也暗中帮忙,确实没引起很大的注意,庄园里的仆人也都知道白羽跟索菲娅的关系,各个礼貌有加,不敢有丝毫怠慢,白羽见到索菲娅说:“好了,人送走了,芮佳娜让我谢谢你的邀请,不过她要去住帝国酒店。”
索菲娅点点头:“嗯,也好,你去送行的时候,我刚知道她的下属在帝国酒店订了半年的房间,所以差人送了些日用品过去。”
“真够给面子的。”白羽笑着说。
“哎,贵族们一贯的形式风格就是,谁都不得罪,我这也算近墨者黑了。”索菲娅自嘲的说。
白羽笑了笑:“一会我们去哪?”
“换身衣服,我们去奴隶市场逛逛。”索菲娅小声说。
白羽点点头:“就我们两个去?”
“是的,我可不敢带那些皇家侍卫了,跟堵栅栏似的杵在你身后,谁不知道皇室成员来了。”索菲娅撇撇嘴说,她亲自去奴隶市场购买奴隶的事,就是因为这些抢眼的皇家侍卫才漏风的,按照索菲娅以前开往笑的话说,皇家侍卫就算脸上涂上灰,披上破布条,也能让人一眼认出来。
白羽想了想说:“你的安全问题……”
“不是有你和奥拉吗?我记得你有支手枪。”索菲娅瞪大眼睛问。
白羽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那支手枪,掂在手里:“这玩意儿有效射程才10米,口径小的连长尾兔都打不死,你要喜欢送你了,至于奥拉,她那些机械手到处乱飞,你一样会成为焦点。”
索菲娅倒抽了一口凉气:“那你想怎么办?”
“搞点军火来,要趁手的家伙。”白羽笑着说。
“你现在是我的家族贴身侍卫,虽然有骑士头衔,但只能佩戴手枪和长剑,除非你愿意拿杆猎枪出门,军用武器是没可能的了。”索菲娅说道。
白羽想了想:“手枪就手枪吧,只要比这东西强就行,要止动性能好一点的。”
索菲娅摇摇头,不明白什么叫‘止动性能’,她拉着白羽的手向内宅走去:“干脆你自己挑吧。”
白羽想不到索菲娅家里竟然还有一个小型的武器陈列厅,里面有十几支漂亮的激光手枪,几支装饰精美的猎枪,甚至还有古老的火药手枪、弓箭、长剑等冷兵器,看的白羽两眼发懵:“怎么还有火药武器?祖传的?”
“不是啊,那是决斗用的,帝国尚武,每个贵族几乎都有,装点门面用的。”索菲娅理所当然的说。
白羽从墙壁上摘下一把三头链锤:“这也是决斗用的?”
索菲娅笑了起来:“那是装饰品,帝国法律规定,贵族决斗只能使用火药手枪和长剑。”
白羽瞪大了眼睛:“决斗还有法律约束?”
索菲娅理所当然的点点头:“你们联邦不是这样吗?”
白羽吓了一跳:“联邦连斗殴都不准许,否则要被当众处以鞭刑的。”
索菲娅吐了吐舌头:“真野蛮。”
“鞭刑可是跟你们学的。”
“好了,你快挑吧。”
几分钟后,白羽就把自己武装的像个暴徒,两支激光手枪插在腋下的枪套里,4个能量匣,一把多功能匕首,最后还挂了一把合金长剑,虽然她根本就不知道长剑怎么用,想来跟联邦军用的格斗短刀差不多,至于那支联邦用来装门面的手枪,真就成了索菲娅的收藏。
对于白羽的过分武装,索菲娅倒是没说什么,给她准备了一身贵族侍卫的衣服,深蓝色面料,领口和袖口辍有银边,一双长筒靴,和一副皮革质地的白色长筒手套,毕竟白羽右手的机械手臂太扎眼了,一看就不是艾玛的产品,白羽用丝带把自己的银色头发束成马尾,垂在脑后,看起来英姿飒爽。
而索菲娅则穿了一条贵族侍女的衣裙,脸上还遮了青色的纱巾,两个人就这样坐着车,偷偷去了奴隶市场,当然开车的是奥拉,后备箱里塞了两副机械手臂,还有2支手枪和两柄本来是装饰用的卫士斧,以便出现情况,奥拉能及时支援。
下车前,奥拉提醒她们两人:“里面人太多了,几乎没有监控设施,我无法注意到你们周边的环境,所以自己注意,有情况就喊我支援,大不了我把整个市场都屠了。”
索菲娅缩了缩脖子,奴隶市场里面可有好几十万人呢,白羽倒是没在乎奥拉的话,跟着索菲娅进了奴隶市场。
跟白羽想象的不一样,她一直认为,奴隶市场是个类似自己老家牲口.交易市场一样的地方,又脏又乱又臭,当然,法兰子爵极不负责的描述也有一定的责任,可没想道这个交易市场完全不是这样,道路整洁,铺设条石,两边店铺的门面也非常漂亮,如果不是牌子上写着‘奴隶交易’的字样,白羽还以为这是卖高档饰品的商业步行街。
“你就是在这里买奴隶的?”白羽问道。
索菲娅微微点点头:“是,不过不是这两边的店铺,而是前面的拍卖市场。”
“我看这些店铺就不错啊,至少装修的很好。”白羽透过橱窗向里面瞧,发现一个个跟社交会所似的。
索菲娅轻声笑了一下:“这两边的店铺全是帝国的贵族开的,他们一看我们的装束,就能知道你是谁,要是碰巧有人认识我,那就惨了……,对了,你用手握住剑柄,剑柄上有我的家族纹饰。”
“哦。”,白羽立刻用左手握住剑柄的,遮挡着花纹,不过这个动作却让两边的行人,纷纷避让起来,有几个衣着是像低等贵族的人,站在路边,向索菲娅和白羽微微鞠躬让行。
“嘶……,被认出来了?”白羽注意到两边的人。
索菲娅淡淡的说:“没有,他们看我们眼生,你又用手握住剑柄的纹饰,就是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这个动作在帝国中是有含义的,如果我不愿意让你看到我的家族徽章,说明你不配。”
白羽得意的笑了笑:“有点意思,我喜欢,我以后要是来艾玛,就找这么根长剑装一下。”
索菲娅头疼的叹了口气:“没用的,光是一柄长剑做不到这些,不过他们具体怎么分辨,我也不清楚。”
这时候,奥拉笑着说:“我告诉你们吧,首先是衣着,你身上穿的衣服别看是套贵族侍卫的服装,可是面料和做工,都是非常考究的,不夸张的说,你的衣服比那些小贵族的都好,再者,就是气质,呃,我不是说你,是说索菲娅,她身上的贵族气质,是几百代甚至上千代人沉淀出来的,不是装……呃,那个词怎么说来着?”
索菲娅也带着微型通讯器,被奥拉夸得小脸一红,可是白羽下面的话就让索菲娅目瞪口呆:“装逼。”
“嗯,我知道这个词怎么说。”奥拉消遣白羽成功,笑的极为开心:“贵族是不说这种粗鲁的词语,不是不会,而是不屑。”
白羽立刻翻了个白眼,索菲娅差点笑出声来。
“就是那里了。”索菲娅冲不远处,一幢歌剧院一般的建筑抬抬下巴说。
这个建筑不光外表像歌剧院,里面的陈设也跟歌剧院毫无区别,白羽跟着索菲娅来到了二楼的一个小包厢,拍卖场的侍者热情而恭敬,始终侧着身为她们引路,并且垂首躬背走在前侧,还为索菲娅和白羽打着包厢的珠帘,两人刚刚坐下,就立刻奉上了茶点,整个过程竟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这个包厢最靠近看台的地方,朝向相当好,除了看台和对面的包厢,楼下的其他人无论从任何角度都看不到包房里面的情景,楼下的座位上早就坐了不少人,原来这个拍卖每天都有,从早上10点开始,下午四点结束,中间不休息,白羽和索菲娅还没坐下,一组四名奴隶就被拍走了,成交价很低,才2600仙,白羽看了看那些奴隶,他们的年纪看上去都很大,四个人被一条链锁拴住脖子,两头拎在两个拍卖场的保安手里,保安都拿着细长的棍子,像赶牲畜一样抽打着那四名奴隶的大腿,驱赶他们下台,白羽看的心里不是滋味。
“我们要买那些年纪小的孩子。”索菲娅指着身旁的一个精致小巧的手摇铃铛说。
白羽好奇的拿起铃铛把玩了一会,然后摇了一下,却没想到铃铛发出的声音极为悦耳悠长,看台上的主拍人马上对索菲娅和白羽这边礼貌的一躬身,喊道:“3号包厢出价3500仙,3500仙。”
白羽吓了一跳,不好意思的看了眼索菲娅,索菲娅笑着摇摇头:“没事的。”
很快,白羽这次勿拍就遭到轮流加价,最后被一楼的一个富商模样的人,以6300仙成交,索菲娅看到白羽松了口气的样子,安慰道:“不用在乎钱,我母亲是伯爵头衔,家族产业还是很殷实的。”
白羽点点头,一副知道你有钱的表情:“你为什么只买小孩子?”
“小孩子没什么劳动技能,一般没有人会出高价,所以主人买回去后,不会很好的对待他们,而且买他们回去的贵族,都喜欢……”索菲娅没再说下去。
“哼,变态!”奥拉骂道,白羽继续问:“那你买来有什么用呢?我听法兰说,帝国贵族不能随便释放奴隶吧?”
索菲娅点点头:“是的,我也没有那种权利,不过我的产业中,有几家玩具工厂,这些孩子可以帮忙,只是做些玩具测试的工作,工作不累,我能让他们吃饱穿暖,还能给他们偷偷安排老师,教他们读书写字。”
白羽微笑着,没想到索菲娅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那我帮你多买几个喽。”
“全部都要。”索菲娅斩钉截铁的说。
接下来的2个小时,白羽就一手拎着铃铛,一手捏着点心,椅座在包厢的围栏上,只要奴隶是小孩,就会立刻摇铃铛,每每有人抬价,她就会嚣张的把铃铛摇起来没完,在场的也有小贵族或者贵族的侍从,当他们看到白羽这么做,立刻会停止叫价,向着包厢低头躬身,以示礼让,毕竟二楼的包厢,可不是花钱就能上去的,主人是伯爵以上爵位,才有可能进去,虽然大家都不知道这个坐在包厢护栏上,姿势极为不雅的银发年轻女子是什么来头,但是都不想得罪一位大贵族,哪怕她只是那个贵族的侍卫,而拍卖场的老板只知道蒙着面纱的索菲娅有不低于伯爵的身份,却不知道她是谁,既然大贵族亲自到场,他特意吩咐下面的人,把手脚健全、机灵可爱的孩子集中起来拍卖,以讨索菲娅公主的欢心。
这时候,一名侍者进包厢,站在珠帘外,小声的对索菲娅说着什么,索菲娅点点头:“好了,今天就到这吧,我们回去了。”
“后面的孩子不要了?”白羽问道。
索菲娅说:“后面没有了,拍卖场的老板想讨好我,他把所有的小孩都集中在一起拍买,已经都被你拍下了。”
“有点意思,他既然想讨好你,为什么不直接把孩子送到你那里?”白羽笑着问。
索菲娅也笑了起来:“行有行规,这是拍卖行,自然要遵守规矩喽。”
白羽耸耸肩,可刚想站起来,就差点摔倒,她极为不雅的揉着大腿说:“不行,啊……你得等我一会,我腿麻了。”
索菲娅捂着嘴,笑着点点头,正在这时,下一组奴隶送到了看台上,白羽习惯性的看了一眼,就愣住了,这一组是一名女奴隶,如果不是这个女奴隶白皙的脖子上拴着铁链,白羽一定以为是哪个贵族的小妞被拐卖了,她穿着一件华丽的绿色长裙,一头艾玛贵族标志的淡金色头发,只不过眼睛哭的有些红肿,正拉着脖颈上的锁链无谓的挣扎着。
“唉……大概是哪个负债人家的女儿,还不起债,就只能贬为奴隶卖掉了。”索菲娅叹息道。
看台上的主拍人钳着女奴的下巴喊道:“看啊,多漂亮的女奴,刚刚满16岁,还是个处女,起价10万仙,每次加价1万仙。”
顿时台下一片轰闹,所有人纷纷开价,没有半分钟,价格就被炒到了60万仙,‘铃铃……’白羽手里铃铛响了。
“你要买她?”索菲娅奇怪的问,白羽这次绝对不是勿拍。
“我瞧着下面这些人的嘴脸就恶心。”白羽咬着牙说。
“嘿,同情心爆表了,买下来可要养的,又不能放掉。”奥拉戏谑的说。
白羽‘哼’了一声:“多张嘴吃饭而已,大不了带回联邦去。”
索菲娅没有制止白羽,由着她拼命摇铃,很多贵族一看白羽的表现,立刻放弃了,有几个富商模样的家伙,却还在竞价,毕竟这个女奴隶实在太可爱了,由于价格一路上涨,很多人因此退出了竞拍,场面安静了很多,白羽再次摇铃,价格已经涨到了180万仙,眼看那些商人也开始犹豫,白羽觉得稳操胜券,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这时,对面的一个包厢里没有摇铃加价,而是直接跳价:“200万仙。”
众人一阵唏嘘,白羽看了那边一眼,正要继续摇铃,可是手被索菲娅按住了:“那是麦伦公爵的人。”
“不能跟他抢吗?”白羽不满的问。
索菲娅说道:“我只是提醒你一句,麦伦公爵是皇帝陛下的舅舅,如果你要继续跟他抢,那就必须抢到底!”
白羽愣住了:“他得罪你了?”
索菲娅摇摇头:“没有,不过我上次跟你说过的,有个贵族把上万个奴隶当猎物,进行人猎,就是他,我是不介意得罪他,不过你要是打算继续抢下去,就必须抢到底,绝不能让我光荣的吉尔伯特家族蒙羞。”
白羽点点头,把手里的铃铛抛下,直接喊道:“400万仙!”
“500万仙!”麦伦的管家瞥了一眼白羽这边,继续喊道。
“1000万仙!”白羽无所谓的翻着倍,反正自己卡里有10多个亿。
“1200万仙!”
“2400万!”
“2600万!”
“哼,5200万!”
场面顿时静了下来,5000万仙买个女奴隶,这个价格已经是天价了!
“5500万仙!”麦伦的管家想了一下,继续加价道,可话音还没落……
“1亿1千万仙!”白羽立刻毫不犹豫的喊道,接着她指着对面的包厢极为嚣张的说:“你要多少,我就翻一倍!直到你要不起为止!”
全场震惊了,这等豪言壮语在这个拍卖场从没有出现过,众人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抱歉,由于本次竞拍的价格已经超过拍卖行的限制……”主拍人突然说道:“如果两位竞拍者要继续加价,请表明身份。”
“他什么意思?”白羽转头问索菲娅。
索菲娅还没说话,奥拉就笑了起来:“怕你没钱,扰乱竞拍呗。”
“我是神圣艾玛帝国,麦伦大公爵府上的总管,菲巴斯,1亿2千万仙!”那个管家得意地说道。
主拍人右手按着胸口,仰着头礼貌的对着索菲娅和白羽说:“尊贵的阁下,请您表明身份!”
索菲娅笑着站起身,对白羽耳语了两句,白羽点点头,‘哼’了一声:“2亿4千万仙!”说完就把腰间的长剑缓缓抽了出来,抛到下面,平衡性极好的长剑,直挺挺的钉在看台上,嗡嗡作响,主拍人走上前去看了一眼,立刻对着白羽掷下的长剑单膝跪下,一手扶着膝盖,一手背在身后,头深深地低了下去——帝国皇室!场中的其他人也明白这个礼节的含义,纷纷对着那柄长剑跪下去,一时间场内乱哄哄的。
“我是圣神艾玛帝国,帝国公主,索菲娅……菲利丝……吉尔伯特殿下的贴身侍卫!帝国骑士!”白羽高傲的喊道,她不得不承认,当自己背后的势力强大到一定程度时,狐假虎威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白羽看了一眼对面的包厢,笑了起来,她小声对索菲娅说:“嘿嘿,那个麦伦公爵的总管跑了!”
索菲娅轻蔑的说:“他不敢,那是对皇室不敬,他肯定在包厢里跪着呢。”
“麦伦不是皇帝的舅舅吗?他还要跪?”白羽不明白的问。
“严格说来,麦伦只是外戚,不算是皇室成员,就算他是,可那位总管不是,再说他们跪的是你长剑上的皇室徽章,又不是我们,一等贵族的贴身侍卫都有‘骑士’的封号,是贵族荣耀的代表,他要是敢不行礼,掉头走人,你现在就有理由杀了他,麦伦就算是公爵也不敢吭声,皇帝还必须斥责他。”索菲娅理所当然的说。
果然,对面包厢里有人颤颤巍巍地说:“我退出!”
主拍人立刻站起身:“3号包厢成交。”说完,脱下手套,小心的捏着剑刃把长剑拔出来,双手捧着,一路小跑穿过后台,来到索菲娅和白羽的包厢,跪在地上,把长剑捧过头顶,剑尖朝向自己,递还给白羽,自始至终,手指没敢碰剑柄上的纹饰一下:“阁下,这是您的长剑,我家主人说了,既然麦伦公爵的代表退出,那这个女奴就按照180万仙的价格给您好了。”
白羽一听就乐了,早知道直接喊10亿了,吓都能把那个管家吓死,不过这个主拍人一路小跑,一刻都没敢耽误,会有时间请示他的主人才怪了,她接过长剑,收入剑鞘,满意的看着索菲娅,索菲娅笑了笑:“起来吧,我们也是为公主殿下办事,总不能仗着身份欺压你们。”
“不敢,不敢,这完全是按照拍卖行的规矩行事,有人退出而不是落拍,那他叫过的价格自然就不算了。”主拍人极为肯定的说道,有没有这个规矩索菲娅和白羽不知道,不过主拍人的话一下子替麦伦公爵留足了面子,人家是因为你的身份直接喊得‘退出’,而不是加不起价了。
索菲娅深知其中的道理:“那就多谢你家主人了,也替我谢谢对面那位。”
“谨尊您的吩咐!”主拍人弯着腰倒退着离开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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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93年7月9日、裁决号、泰坦战舰、全景舰桥
“那个女奴是谁?”白羽问奥拉,奥拉眨了眨眼,指着全景舰桥的舱门:“就是趴门口偷听的这个。”
话音刚落,舰桥的舱门哗啦一下打开,众人看向门口,露依莎一脸无辜的走了进来:“咳嗯,我只是好奇而已。”
“露依莎!……你怎么来了?”白羽奇怪的问道:“你不是陪在伊芙琳身边吗?”
“我奉命来传递一个消息,不过你们还是继续讲故事吧,我的事不着急。”露依莎卖着关子,坐到了众人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