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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急转直下
    4367年4月、维威农星系
    白羽加入了玄青舰队后,没过几天,果然收到了任命书和调令,同时,她的军衔从上士升为了中尉,理由是嘉奖她击毁了9艘血袭者的战舰,瑞克中校给她和她的舰组成员拨了一艘新型的‘特里斯坦’级攻击护卫舰,还给她指派了一名叫里昂的中士,担任她的枪炮长,瑞克中校给她的任务是‘自由活动’,也就是说,白羽有权驾驶战舰在维威农分军区的管辖范围内,做任何事情,不需要跟随舰队活动,也不需要执行日常的巡逻任务。
    自此白羽一发而不可收拾,短短三个月,那艘名为‘屠戮者’号的特里斯坦级攻击护卫舰,就成了血袭者的噩梦,也成了所有人的救星,只要有血袭者出现的地方,你就能看到这艘不要命的护卫舰,而那瓶叫做‘击杀奖励’的烈酒,也被她和她的舰组成员喝掉了大约两指高那么多。
    按照其他舰队的说法,瑞克中队长找到了一把嗜血的利刃,唯一麻烦的是罗伊少校,他要常常出入宪兵部,去捞人,白羽的行为完全符合玄青舰队的模式,大功过后,必有大过,所以,她的军衔也一直没有被提升,而她的舰组,击杀的敌舰的记录跟违纪的档案一样厚。
    “出来吧,我的舰长大人。”罗伊笑着站在刚刚打开的牢房门口,看着嘴角淤青还没消散下去的白羽说。
    白羽站起身,走出牢房,埋怨道:“你怎么才来啊,白翎她们放出来了吗?”
    “呦呵,还嫌我慢,你把地方议员的儿子,两条手臂全打断了,2个保镖被你的舰组打的现在还在医院躺着,靠吸管维持生命,只关了你们不到一个星期,你就偷着乐吧。”罗伊永远是一副笑呵呵的表情。
    “舰长!”克劳缇娅不好意的说:“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谁让那小子手欠,非礼也不看看对象,下次见到他还往死理打。”
    “歇着吧,三个月的时间咱们竟然蹲了一个月的‘小号’,我的舰长大人,您就不能看看人家什么来头再下手,你瞧,我这伤还没好呢!”里昂顶着个熊猫眼抱怨道:“大副,你说句公道话。”
    鼻梁上打着夹板的白翎摇摇头:“公道话?上个月舰长为了你私自改装战舰,差点上了海军裁判庭的事怎么说?”
    “我那也是为大家好,‘屠戮者’号改装后的数据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那火力、那防御、那速度……”里昂辩解道。
    罗德尼觉得让里昂担任枪炮长实在屈才,如果不是白羽看得上自己的维修水平,早就被调职了,他开玩笑的说:“是是是,战舰能源核心也被你搞的差点熔毁,要不咱们两个换换,你去轮机舱呆两天,收拾那堆烂摊子。”
    ……
    罗伊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几个斗嘴,要说孤独星域最出名的分军区,那就得说是维威农了,维威农最出名的舰队,那就只有玄青舰队,玄青舰队中最出名,同时也是最能惹祸的舰组,也只有白羽这群人了,别看他们来的别谁都晚:“行了,算你们运气好,要不是那个议员准备参加竞选,害怕爆出丑闻,你们这次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中队长有什么反应没有?”白羽比较关心瑞克中队长的意见。
    罗伊带着他们五个人办手续离开宪兵部,边走边说:“中队长哪有空理你,昨天发话说你们‘休息’的差不多了,让我把你们捞出来。”
    “嘿嘿,还是中队长知道疼人。”白羽讪笑着说:“有给我们安排什么任务吗?”
    罗伊看了下四周:“你们先回去整理内务,晚上老地方见。”
    白羽点点头,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地方,于是带着她的人先回了宿舍,洗漱了一下又补了个觉,然后直接去了玄青中队的人,每天都会去的地方,天启骑士酒吧,至于内务,抱歉,克劳缇娅本来还会收拾一下,不过天长日久,也就跟白羽学懒了,里昂和罗德尼两个大男人的房间就更不用说了,反正检查内务的是副中队长罗伊,他就是拿个册子在宿舍门口晃悠一圈,然后随便写个良好交差,自从宪兵部的大门和玻璃都换了后,宪兵也不敢来玄青的地盘。
    “呦,瞧瞧谁来了。”白羽一进门,就发现今晚的事情不是那么简单,除了玄青中队的飞行员,朱砂、石黄、悍蓝、莹绿四个中队的中队长和副中队长都来了,说话的正是莹绿中队的中队长哈尔茜上校。
    白羽白了她一眼就算是打了招呼,一点没有上下级之间应有的礼貌,五个中队之间可没这么和睦,打群架那是常有的事,白羽叫了杯酷菲和一大份炒饭,找了个卡座吃了起来,同时打量四周的情况。
    “找什么呢?”罗伊走了过来,挥手让旁边的飞行员腾了个地方。
    白羽咽下嘴里的食物,冲吧台扬了扬下巴:“今晚有什么事吗?怎么‘傻猪’、‘屎黄’、‘懒汉’、‘绿蝇’都跑咱们地盘上来了?竟然只带了跟班来,一锅端的好机会啊,嘿嘿。”白羽说的是玄青中队对其他四个中队的蔑称,朱砂倒过来发音像傻猪,而且他们常常顶着齐射炮火搞正面穿插,还自吹有骑士风度,确实傻的可以,而‘屎黄’就是对石黄中队的称呼,只因为他们副中队长吐词不清,还喜欢到处吹牛,所以大家都这么嘲笑他们,悍蓝中队里没有女性,据说是因为中队长杰基尔性别歧视,再加上他们的宿舍里到处是垃圾,被称为懒汉中队,同时也是宪兵们检查内务,从来不去的两个中队之一,玄青中队的人惹不起,至于悍蓝中队嘛,宪兵队的人怕把里面的蟑螂带到自己营地里去,而莹绿中队的人就像一群绿头苍蝇,有好处就使劲钻,没好处见都见不到,所以被称为‘绿蝇’中队。
    “具体我也不清楚,反正不要找麻烦,中队长叫他们来,是有重要的事情商量。”罗伊晃了晃酒杯提醒道,白羽这个刺头一说打群架,就是半夜也会立刻赶到,除非她不在军港内,而且莹绿中队的人没少抢她的击杀记录,她和哈尔茜上校极为不和,也没少动手,几次交锋下来,哈尔茜交代了一颗后槽牙,白羽被打的胃出血。
    白羽哼了一声,没再说话,商量重要的事情,好吧,事情商量完,总会有时间的,她死死盯着哈尔茜上校抹着淡妆的脸,上次她的战舰撞上一艘血袭者的驱逐舰,要不是哈尔茜亲自带人来抢‘生意’,那艘已经被自己的‘屠戮者’号,打的半残的驱逐舰的击杀记录,就归自己的名下了。
    很快,瑞克中校就风风火火的冲进酒吧,然后清空了一张桌子,叫上罗伊和其他四个中队的指挥官,一起商量着什么,看所有人的脸色,估计不是什么好消息,五色中队的指挥官们都是一副忧心重重的样子。
    白翎拿着一个咬了一半的牛肉汉堡,溜到白羽身边坐下说:“情况不妙哦。”
    “你打听到什么?”白羽问。
    “咱们分军区要换指挥官了。”白翎轻描淡写的说。
    白羽听完吓了一跳:“伯格将军要离职?”
    “退休,听说是混不下去了,上面逼得。”白翎说完,按这鼻梁上的夹板咬了口汉堡,带那东西吃饭,实在不方便。
    “这下日子可不好过喽。”白羽叹了口气,五色舰队的人都心知肚明,伯格将军在分军区是一把手,为了保障分军区的战斗力,抵御血袭者的骚扰,他只能利用自己的职权培养出了一大群有能力的骄兵悍将,问题是,只靠正常的升迁和勋章是无法满足这些人胃口的,因为五色舰队中很少有人能瞧得上那些,既然无赏,那就只能无罚了,白羽就是中间的一个,她都数不清伯格准将暗地里,多少次在海军裁判庭上,袒护她和她的舰组了。
    白翎点了点头,叹了口气,就她们犯过的事,随便哪一件,都够得上鞭刑然后开除军籍的了,更不用说还有几件可能掉脑袋的事情,比如说这次,那个联邦议员的儿子摸了一下克劳缇娅的臀部,然后就被白羽打的头破血流,还故意踢断了他的两条胳膊,随行的两名保镖也被吃了亏的白翎、里昂和罗德尼打到生活不能自理,如果不是伯格准将先将白羽他们关进了宪兵部的大牢保护起来,然后坚持要由海军裁判庭审判,那名即将参加地方议长竞选的议员,也不会知难而退的忍下了此事。要是事情闹大了,让议员的政敌知道,绝对会拿这件事情做文章,到时候煽动起联邦海军的怨言,那海军这边的选票就不用想了。
    这时候,中队长们的会开完了,中队长们各自带着自己的副手,阴沉着脸离开了酒吧,罗伊走过来对白羽说:“中队长让我通知你,你们舰组的任务从明天起改为巡逻,巡逻路线到时候会通知你。”
    白羽撇撇嘴不满的看着罗伊:“巡逻?你干脆让我回深空雷达站好了。”
    “你要是想,我可以帮你说说看……”罗伊还没说完,白羽马上狂摇头:“我就是开个玩笑。”
    “最近老实点,惹了麻烦可没人帮你了。”罗伊笑着提醒道,说完转身就准备离开。
    “等一下,伯格将军什么时候走?能不能……”白翎突然问道。
    罗伊马上打断她的话:“我知道你们想干什么,命令很清楚,不许送。”罗伊头都没回,站了几秒钟后说:“明天下午三点,分军区司令部门口,后果……自负!”
    白羽冷‘哼’了一声:“收到,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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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下午、维威农分军区指挥部门口
    “还算有良心,都来了。”罗伊看着一身军礼服的白羽等人说。
    白羽看了看四周,玄青中队全员到齐,可是其他中队连个人影都没有:“怎么只有咱们中队,其他中队呢?”
    罗伊笑着指了指天上:“太空外面正在摆队形,他们打算夹道欢送,并护航出维威农军区。”
    白羽笑着点点头,重复着罗伊的话:“还算有良心。”
    “可别怪我没提醒你,现在走还来得及。”罗伊瞟了一眼分军区司令部的大门:“里面正在交接,让新来的指挥官看到,五色舰队全体翘班,就算他再大度,处罚也是免不了的。”
    “既然来了,就懒得走了,反正宪兵部的禁闭室就在里面,省的我来来回回的跑,再说了总得闹出点动静。”白羽无所谓的说。
    罗伊点了点头,敬了个礼大声命令道:“白羽中尉,请带领你的舰组成员,去队尾整装列队。”
    “是,保证完成任务。”白羽立正敬礼后,转身发号施令:“全体都有,列队!向右转,跑步前进!”
    整个玄青中队,在指挥部门口站成一个长阵,等待伯格准将出来,期间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一名宪兵中校跑出来,苦劝瑞克中校解散队伍,但是瑞克中校理都没他,依然笔直的站在那里,仿佛自己是一尊石雕。
    就在宪兵中校看着瑞克中校无计可施的时候,瑞克中校突然一声暴喝:“玄青中队,全体都有,立正!敬礼!”
    白羽条件反射的碰脚跟,看向门口抬起左手,直指眉心,一个标准的联邦海军军礼,标准到无可挑剔。
    伯格将军穿着一件夹克衫,背着一个略显破旧的灰色旅行包,看着玄青舰队的成员,表情欣慰而不舍,一点没有当时裁判庭上跟裁判官针锋相对,从容不迫的气魄,却像极了一个乡下农夫,站在自家的果园里,佝偻着背,看着树上成熟的果实……
    白羽感觉鼻子一酸,豆大的泪珠滚落脸颊,伯格走到瑞克面前,握住他行礼的手臂,拉了下来,军礼是一种礼貌也是一种荣耀,现在的他受不起了,两个人像老朋友一样匆匆聊了两句,然后伯格慢慢的走过队伍,像是在检阅,又像是在无声的告别,他走到白羽面前,笑着伸出手,用手背擦掉了白羽脸上的泪痕:“哭什么,退休了,回家享清福去喽。以后好好干,脾气收敛点,少惹麻烦,布雷德利校长要不是看重你,也不会让我调你去雷达站磨练性子,还三番五次的询问你的情况。”
    白羽感到他粗糙的手背刮疼了自己,闻着他手上残留的皂液香味,突然感觉伯格像一个人,一个隐藏在自己记忆深处的人,是谁呢?就在白羽思索的时候,伯格拍了拍她的面颊,无声的离开了,不远处有一辆出租车在等他。
    “全体都有,目标军港,全速冲击!杀!”瑞克中校额头青筋暴起,长哞着。
    玄青舰队的飞行员们立刻转身向军港高呼着冲去,他们要驾驶战舰,送老长官最后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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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693年7月8日、裁决号、泰坦战舰、全景舰桥
    “伯格将军后来怎么样了?”白羽喝着酷菲问道。
    魅影看向奥拉,后者叹了口气:“退伍后三个月就死了,官方记录是死于车祸,肇事司机逃逸了。”
    白羽呸了一声:“有人信就见了鬼了!”
    三个人不再说话,过了一会白羽打破沉默问道:“谁接替了伯格将军?”
    白翎冷哼了一声:“马维少将,一个彻头彻尾的畜生……”
    “他死了吗?”白羽显然在找心理平衡。
    白翎冷笑着:“当然,我亲手做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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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367年5月下旬、维威农分军区
    “出来吧!”一名宪兵中尉打开牢门后,冷冷的对白羽喝道。
    白翎等人马上冲进牢房,把白羽拉起来,扶着她慢慢走出去。
    “妈的,这日子没法过了。”里昂小声骂道。
    “嘘嘘,小声点。”罗德尼提醒道,他害怕的看了看四周,还好,周围的宪兵没有听到里昂的话。
    白羽忍着背后的刺痛:“去天启骑士酒吧。”
    克劳缇娅摇摇头:“没了,那里被查封了,说是违法经营。”
    “扯淡!”白羽骂道,谁不知道天启骑士酒吧是玄青舰队的聚会场所,不夸张的说,舰队里的大小事务,大多都是在那里决定的,白羽对于那里的环境,比玄青舰队的中队任务中心都熟悉。
    “还是先回宿舍吧,身上的脏绷带必须换一下。”克劳缇娅提醒道,白羽的制服后背上满是细长的裂口,里面露出的绷带上沾满乌黑的血迹和灰尘,看起来这样子已经好几天了没换过了。
    白翎叹了口气,带着白羽回到了军营,瑞克中队长和罗伊站在门口,罗伊还挎着一个急救包,看到白羽他们回来,立刻迎上前去,白羽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放心,死不了。”
    瑞克中队长走到白羽身后,只瞪了一眼白羽的后背,然后骂骂咧咧的回去了,进门的时候,还狠狠踹了一脚反应并不迟钝的自动大门。
    “给,中队长从自己战舰上偷偷拿下来的。”罗伊说。
    “谢谢,我先带她回去换药。”白翎感激的接过急救包,然后递给罗德尼,后者拿着急救包眼圈都红了。
    “为什么从战舰上拿急救包用?”白羽问道。
    白翎没说话,架着白羽进了她们的房间,把白羽身上的制服脱下来后,让她趴在床上,检查了一下后说:“伤口、内衣和绷带全粘连了,克劳缇娅,给我那个,忍着点,会很疼。”
    白羽感觉白翎把一种液体滴到她后背上,先是感觉清凉无比,然后创口灼烧般的刺痛起来,她忍不住叫道:“啊……!这是什么……”
    “别动,是生理盐水,我们只有这个了,忍一下。”白翎把白羽按回床上,开始剥离她身上的绷带,过了很久,才慢慢把那些跟脏绷带和内衣粘连在伤口上的敷料撕扯下来。
    只听克劳缇娅高兴地说:“运气真是太好了,伤口没有感染。”
    白翎松了口气,继续用盐水消毒白羽背后的伤口,白羽疼的只抽凉气,白翎说:“虽然伤口开始愈合了,但你还得老老实实趴几天,克劳缇娅把敷料给我……,克劳缇娅?”
    白羽撑起身回头看去,只见克劳缇娅捏着一包密封的敷料,却并没有递给白翎,白翎奇怪地问道:“怎么了克劳缇娅?”
    “这不是脂类的敷料,如果敷在伤口上,下次换药还会粘连的,伤口实在太深了。”克劳缇娅红着眼圈说。
    “没事,总比这样晾着好。”白羽表示先换上再说。
    白翎叹了口气,拿过敷料包:“先换上吧,这样暴露着,可真的会感染的。”
    很快,白翎就用胶布把敷料固定好,然后把白羽扶起来,让她坐好,接着围着她躯干裹好绷带,并且拿了件干净制服给她披上。
    白羽想起了什么问道:“药品怎么会紧缺?”
    “马维少将搞的鬼,他说分军区的补给通道,受到血袭者的严重骚扰,药品紧缺,于是下令收缴了各舰队储藏的所有医药用品,说是统一调配,可是没有下发一丁点,咱们舰队的军医除了叮嘱伤病员多喝水外,几乎处于下岗状态,听说昨天,朱砂中队的一名飞行员,实在没办法,跑到一家私人诊所去治病,不过后来被宪兵队以扰民的理由给关押了。”白翎说道。
    “这还不是最离谱的,各舰队食品也开始配给了……”克劳缇娅说道。
    白羽愤怒的说:“他就任由舰队在港口里待着?没人出去剿灭血袭者,情况只会也来越糟。”
    “他是故意的。”白翎小声说。
    “什么?故意的?”白羽吓了一跳,她看向克劳缇娅,后者肯定的点点头:“为什么?”
    “因为他就是血袭者的信徒。”莹绿中队的哈尔茜迈步走进来,手里还拿了个军用挎包,她走到桌前,挎包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摆到桌子上,是一些医药用品,看包装全是战舰上的军用品。
    白羽奇怪的看着哈尔茜,五色舰队之间互不来往,有来往也是拳脚上的,怎么这会送起礼来了。
    哈尔茜把一柄装有抗外伤感染药剂的注射器递给白翎,白翎倒也没客气,接过来就给白羽注射上了,松了口气放下心来。
    “干嘛看着我,你替五色舰队所有人说了心里话,还挨了鞭子,我就不能送点东西表示下慰问?”哈尔茜说道,伯格走后,马维少将下令所有舰队除了日常巡逻,禁止随意出击,开始大肆整顿内务和军纪。没过多久,白羽在一次巡逻中收到了,隔壁星系工业舰的求救广播,马上前去支援,并且和随后赶来的朱砂、莹绿两个中队的人,消灭了来犯的5艘血袭者护卫舰和一艘驱逐舰,不过回来后,却遭到马维少将的质问,并推上了裁判庭,白羽在裁判庭上赤裸裸的指责马维少将渎职和官僚作风,最后被判处当众鞭刑,于是白羽被就地执行了7下鞭刑,由于在执行过程中,白羽对马维和裁判官们破口大骂,又以‘侮辱上级’的罪名,被加罚了15下,直到昏死过去,丢进了军事监狱,最后在几名中队长强烈要求下才得以释放。
    “有个勤务兵注意到他的办公室里总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地板上还有蜡烛融化的油脂痕迹。”哈尔茜不动声色的说道:“而且我的人从垃圾箱里找到的了血迹残留物,发现了六种不同的基因,全部来自人类。”
    白羽看了看白翎:“武器收缴了没有?”
    白翎从枕头下掏出一把手枪搁在床头柜上:“只有这个,战舰都被封锁在军港了,由宪兵队把守,人数不多,只有一个营……”她说完才反应过来:“你要干什么?”
    “我要轰了他的司令部大楼!”白羽恶狠狠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