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93年1月1日、盖伦特联邦首都星、寇斯特、大总统府阵线、装甲指挥车
“白羽呼叫艾贝丝元帅号航空母舰,收到请回答。”白羽轻松地坐在行军椅上,翘起腿把脚搁在电子沙盘上,拎着通讯器找罗伊他们,她和老杰克、萝丝坐在一辆缴获的装甲指挥车上,离开大总统府的包围圈。
罗伊马上接近通讯,头发乱糟糟、满脸油腻,而且眼睛充满血丝,看起来这两天都没怎么休息过:“丫头,什么事?”
“需要你们对总统府附近的广场进行轨道打击,持续时间1小时,另外让卡佳的舰载机编队也抽空过来凑凑热闹。”白羽懒洋洋地说。
李德士他们也凑过来:“终于要总攻了吗?”
“差不多,不过跟你们想象的不一样,我现在不方便说,炸完了你们就知道了。”白羽不清楚自己的通讯是否安全,所以没有详说。
卡佳和参孙笑着说:“是啊,这么个炸法,不用一小时,半个小时你面前就成湖泊了,小心把地幔打穿,呵呵。”
白羽没理他们两个:“听着,轰炸时要特别注意两点,我不知道你们带了多少弹药,但是必须在1个小时内全部扔到这四个广场上,这是其一,其二就是不能波及到大总统府。”
“全部?!你想干什么?”罗伊瞪大眼睛问。
“过年了,当然是烟火表演,要不是撒拉法的卫星轨道炮准头没那么好,我会也会让奥拉参与攻击的,时间嘛……2个小时后开始。”白羽笑嘻嘻的说。
“明白了,不过你最好让地面部队再后撤至少50公里,为了保证不波及大总统府,轰炸的焦点会向外围偏移,外围的安全就无法保证了,我只能保证大总统府的主体框架不受损坏,外观什么的就很难说了。”罗伊想了想说。
“尽量吧,我们已经开始后撤了,差点忘了,你来通知谢尔盖将军吧,让抵达首都星轨道的所有舰队都参加进来,越热闹越好。”捅娄子从来不嫌事大的白羽说。
罗伊他们切断了通讯,开始着手准备,由于轰炸焦点必须非常精确,而且参加的舰船数量庞大,可轰炸轨道就只有那么一小段,还要排列所有舰队的轰炸顺序,这可不是一个轻松的工作。
“丫头,不是都告诉你轰炸没有用了吗?怎么还搞这么大的动作?”老杰克看着白羽标注在沙盘上的轰炸范围问。
白羽笑了笑说:“你那些声波设备,体积太大了,虽然只有一米高,但一个个有护卫舰推进器那么粗,这么显眼的东西一出现在广场周围就会遭到叛军炮击,我不得找个办法装上啊,所以第一步就是装作不知道大总统府的坚固程度,进行猛烈的轰击,尽量消耗他们的磁轨炮,当叛军知道我们什么方法都试了,而且弹药告罄,他们才会大摇大摆的接受我们的谈判请求,不然他们以为谈判有诈,躲在龟壳里面谈怎么办,第二步,就是我去假装谈判,再让部队带着设备混在围观的新闻记者和平民中间,安装声波设备和光学伪装,叛军为了不再激怒我们,自然不会对他们开火,等设备安装完,我就想办法让平民全都撤走,然后就正式开工。”
“原来是这样啊,我的确没考虑到这些,不过你为什么特意让罗伊他们避开总统府呢?”老杰克发现里面有猫腻。
“这个啊,呵呵呵,有点……私人原因。”白羽不好意思的笑着说。
“什么原因?”老杰克问道。
“那什么,白羽发布的赏金超出预算了,她想借修缮大总统府和广场时,捞上一笔。”奥拉拆穿道。
萝丝眯起眼睛点点头:“可我怎么听那些士兵说赏金你都当场兑现了?哦,嘿嘿,你鬼点子真不少,实际上只要修缮的是四个广场地表而已。大总统府的费用就落到你自己腰包了。”
白羽挥着手:“话不要说这么难听嘛,什么叫落到我的腰包,这么多部队人吃马嚼的不花钱啊,联邦一团乱,后面的战争资金还没找落,跟加达里打着打着没钱了怎么办?难道找加达里抵押舰队贷款啊?再说大总统府就算不用修也得花钱重新粉刷一遍吧,我干的可是良心活。”
“对了,丫头,我一直想问你,你哪来的那么多钱?光是支付的赏金就不少吧,而且听李德士他们说,还用你的钱采购了整整一个集团舰队的弹药和几百艘各式巡洋舰。”老杰克问道。
白羽笑了笑说:“我以你的名义接了个委托,这些钱都是他们给的启动资金,我就说你的院长名头骗吃骗喝不成问题吧,你还不信。”
“帮我接了个委托?这么多钱还是启动资金?什么委托啊?”老杰克听完汗都下来了,难道丫头把自己这把老骨头论毫克卖了?
“前期启动资金40兆亿仙,而且人家只同意先付百万分之一的款项,后续就要看你的表现了。”白羽竖起四根手指没心没肺的说。
老杰克听完马上推翻了刚才的猜想,把自己卖了绝对不值这么多:“天啊,总计4千万兆亿仙?你确定你说的是通用电子货币而不是空气分子?”
【你再这样兜圈子,老杰克的心脏恐怕盯不住了,他对数字很敏感。】奥拉监测到老杰克的血压和心跳都开始进入一个极其危险的范围。
白羽把在艾玛的遭遇说了一遍,老杰克听完抄起桌子上的凉水猛灌,然后大口喘息着,萝丝担心的替他捋着胸口顺气,过了好半天老杰克才缓过劲来。
“这委托接的好!”老杰克一拍桌子吼道,却把萝丝吓了一跳:“艾玛出钱、出力、出技术,只要贾斯汀那边和联邦科学院联合起来,别说十年,我有信心在5年内完工,丫头,你可真是给我这个老头子挣了天大的一个面子啊!”
“满意吗?那我是不是也该分点什么好处?”白羽扁着嘴装可怜道。
“呵呵呵,耍心眼我可斗不过你,不过,丫头,你难道没发现吗?这4000万兆亿仙所谓的委托款项,不是给我的,而是给你自己的,你都这么有钱了,还从我这捞什么好处?”老杰克摇摇头说。
“给我的?全部?”白羽不相信幸福来得这么突然。
“你还不明白吗?艾玛帝国一家就把工程需要的人力、物资和研究设备全包了,就差管饭了,还花什么钱?我们家杰克再不济也有我养着,还用不着算计你手里的钱。”萝丝白了一眼白羽说。
“这是伊芙琳留给你的,你和她过去……渊源极深,现在,论地位你是亲王,论财富你坐拥巨款,不然那个‘灭神计划’都取消了,伊芙琳还做这些干什么?她早就猜到伊甸园计划无论如何都是要实施的,早几年、晚几年对庞大的艾玛帝国都不会有太大的影响。”老杰克笑着说。
白羽默不做声,一切确实如老杰克所言,伊芙琳不是傻瓜,自己的亲王地位既然没有用了,为什么还保留,这么多钱就是额外送的,她开始深深地感觉到自己上辈子,或者说那个也叫白羽的海伦德,到底让帝国女王欠了她多少人情债?
猛烈地震动从脚下传来,强烈的轰鸣声从天空压下,白羽从沉思中惊醒了,她跳出装甲指挥车,看着远处的景象,日光几乎被尘埃遮住了,天空中密集的火球撕破云层,高速坠下,刺耳的爆鸣不断响起,折磨着人的耳朵,翻腾的热浪迎面吹来,白羽被吹了一个趔趄,她看着这壮观的景象,良久才反应过来,问站在她身边的老杰克:“你确定在这样的攻击下那里还能有生物存活?”
“地表上肯定不行,地下嘛,理论上所有叛军都不会受到伤害。”老杰克用了理论这个词,虽然他相信电脑数据,但眼前的恐怖景象还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白羽看着面前的人间地狱,小声嘀咕道:“是不是做的太过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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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后,白羽愤怒的瞪着投影仪上的陆恩斯上将,陆恩斯虽然看起来灰头土脸,但是精神很好,他正坐在大总统的办公室里听着白羽持续了半个小时的谩骂和羞辱,掏着耳朵一副完全无所谓的样子。
“好了,我的元帅阁下,您炸也炸了,骂也骂了,而我们没有任何的损失,我相信,您的士兵也不敢冲进来找死,所以我们是不是该坐下来谈谈了。”陆恩斯嚣张的说。
过了很久,白羽怒火冲天的吼道:“好,有本事你出来,咱们一对一的聊。”
“可以,我先声明,不要打我的主意,比如试图射杀我或者俘虏我什么的,实话告诉你,我的克.隆体就在这里,如果你搞小动作,我的士兵都会知道你言而无信,到那时我们就不会再跟您这么客气的谈条件了,只要我们坚守半年,不,只要3个月,联邦还是我们的。”陆恩斯慢斯条理的说。
“哼,那好啊,我们就半年后在谈吧!你个白痴,你还指望加达里掀出什么风浪来?”白羽恶狠狠的喊着。
“别这样,我的元帅,时间对谁都很重要,我也是完全被利用了,我承认,我跑不了了,但是我也不想联邦落得灭亡的下场,您瞧,我可以提供您不少有用的情报,只要您能拿出一点点诚意来。”陆恩斯笑着说。
白羽思考了一会后说:“好吧,正北面的和平广场,每人带1名卫兵,不许携带武器,再此期间,双方停火。”
“可以,但是我要求联邦的新闻记者和平民参与进来,见证这一时刻。”陆斯恩狡猾的说。
白羽心中大喜:【这傻帽还真上道啊,我巴不得呢。】
【嘿嘿,他是怕你反悔,搞小动作,军队都是你的人,你真崩了他怎么办,就算有克.隆体也不能一天一次死着玩啊,再说,如果有新闻记者和平民围观,你堂堂联邦海军元帅,总得说话算话不是吗?而且,他的磁轨炮能覆盖总统府中心35公里的范围,平民都是他的人质啦,哎,聪明反被聪明误,倒霉孩子。】奥拉笑着说。
白羽却欲擒故纵的否决道:“不行,如果你突然向他们射击怎么办,你们又不是没这么干过。”
“哎,元帅阁下,此一时彼一时,向民众开枪的命令可是沃兹下达的,不是我,您这么忌惮非军方的人参与这次停火谈判,是有什么顾虑吗?”陆恩斯盯着白羽问。
白羽摇摇头:“当然没有,我光明磊落有什么可顾虑的,您要非军方的人围观,可以,但是他们只能在广场的外围,不得进入广场,到时候我会派一队没有武装的士兵戒严。”
“当然可以。”陆恩斯立刻点头同意到。
“那么,你什么时候能抽出时间?我知道你那里其实有不少伤员需要处理,或者你还是先抢救那些被掩埋的士兵比较好。”白羽冷笑着问。
“哦,我的元帅,我可并不像您想象的那么忙,如果您愿意亲自进来看看,你会发现,这栋建筑其实比您想象的要坚固的多,别说你没炸总统府,就是炸了,顶多是地表建筑被摧毁,下面,绝对没事,所以请放心,我的人毫发无损,只是需要洗个澡换身制服,完全不需要什么救治,我还可以在见面的时候,把这里的建筑蓝图给您,相信您会更加了解这个全联邦,不!全宇宙历史上最伟大的地面防御体系,啊,言归正传,只要您完成外面广场上的降温工作,并且让联邦的民众参与进来,我马上就可以开始。”陆恩斯丝毫不知道他自己已经把脖子伸进了绞索里。
“好吧,2个小时后见。”白羽点点头。
“没问题,2个小时后,我的元帅阁下。”陆恩斯切断了通讯。
“好了,演的很到位,下次记得假装思考的时候,把时间再拖长一点,眼睛记得往右上角看。”卡佳得知了整个计划后,就马上飞到地面,承担起导演的角色来。
白羽长舒一口气道:“知道了,我会注意,一会谈判的条款准备好了吗?”
“我办事,你放心。”卡佳把谈判条款显示在投影仪上:“注意第二条和第四条,这两条是他们绝对不会答应的,你不要在这上面咬的太死,谈判的时候拿捏好尺度,如果对方反复提出反对意见,你就假装还需商榷一下,先谈后面的条款,目的只有一个,拖时间。”
“丫头,由于要先安装光学伪装,所以时间要延长,你必须拖延至少90分钟以上,如果出现什么状况,你就找理由站起来,我们会马上停止作业,立刻撤离。”老杰克嘱咐道。
萝丝说:“姐妹会的人会伪装成部分民众和记者,主要围绕在这24个声波发射器的安装地点附近,她们会尽量遮掩,不过她们都是女性,你最好再找一些知道计划的士兵和军官混在人群里假装围观,这样效果更好,另外,你们要谈判的通告已经发出去了,很多周围的民众正在赶来,到时候我会安排他们补齐剩下的位置,既不让他们注意到设备的安装,也不让他们太分散。”
“很好,对了,伦纳德军士长,我们未来的大总统安顿好了吗?”白羽笑着问。
伦纳德抱着头盔,低着头说:“抱歉,我的元帅阁下,在护送临时大总统阁下的路上,装甲车不小心触发了地雷,由于临时大总统阁下没有穿装甲服,所以不幸身亡了。”
奥拉小声说:“太假了吧。”
“真是不幸,那临时大总统阁下的克.隆体呢?”白羽没有理会奥拉继续问。
“我们已经找到了,可是如临时大总统阁下所言,他的府邸被叛军损毁极其严重,克.隆舱的舱盖被坍塌的建筑材料砸烂了,里面的克.隆体也……”伦纳德已经开始掐自己的大腿了,可惜他还穿着装甲服。
“换个理由行不行,晶状石英核岩和超新星诺克石做的克.隆舱,怎么可能被这么轻易地毁坏。”奥拉翻了个白眼不满的说。
“那就没办法了,伦纳德军士长,你真让我失望,口头批评一次,下次注意啊。”白羽眨眨眼睛后,假装严肃的说道。
伦纳德涨红着脸,点点头,2个小时前,正当舰队对大总统府全面轰炸的时候,看押亚利曼的士兵发现,他们的临时大总统正打算偷偷地用微型通讯器,试图联络叛军的陆恩斯上将,白羽知道后,觉得这个家伙留着不安全,马上命令伦纳德制造了一起不幸的……意外。
“行了,我的伦纳德教官,别憋着了。”白羽翻了个白眼道。
伦纳德哈哈大笑起,笑了一会,他突然收敛笑容安静下来:“首都星就剩下陆恩斯那个混蛋了。”
“嗯,我会让他死在你面前的,我保证。”白羽咬着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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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内,得知首都星大总统府前就要举行和平谈判的民众慢慢聚集到现场,由于人数太多而且不许进入和平广场,白羽元帅下令民众和不携带武器的军人分散到四个广场的外围,并且跟叛军商量后,在自由、国民和国父广场上重新树立了巨大的立体投影,以便让大家可以看到实况,在记者们的强烈要求和无孔不入的围追堵截下,白羽被迫在谈判前召开了一次小型的记者发布会,她让士兵们布置了一个临时的会场,士兵们速度倒是极快,十几把折叠行军椅被排列在空地上组成了记者席,几个军用弹药箱摞起来再盖上两张绿毛毯,并且把装甲车上的联邦海军徽章拆下来挂上,就成了发布席。
“你们有十分钟,我将尽量详细的回答你们三个问题,但是不得涉及军事机密,现在大家可以提问了。”白羽穿着一套崭新的海军元帅白色制服,胸口上只别着联邦海军的超新星诺克石荣誉勋章,这套制服还是布雷德利校长得知要进行和平谈判后,命令高速护卫舰送来的,跟随制服一起到的还有一个校长的口信,口信实际上是一张被叠成四方形,由布雷德利校长亲手抄录的名单,飞行员将它们交给白羽后,捧着白羽元帅歪歪扭扭的亲笔签名心满意足的回去复命了。
白羽看了一下那张名单,皱着眉头递给了伦纳德教官,伦纳德教官看了一眼那张名单,紧紧抿着嘴,随后把它递还给白羽:“校长是明白人,不然来就是他本人了。”白羽听完点点头,自从和平谈判的消息传出后,她已经被太多人误解了,现在这张名单被她收藏在制服里面的口袋里,紧贴着胸口。
“元帅阁下,我是联邦日报的主编,我叫韦恩,我谨代表首都星所有新闻社和记者,向您提出三个问题。”经过记者们交头接耳的讨论后,他们派出了一名代表,代表大家提问,韦恩穿着一件非常正式的社交礼服,胸前的口袋里还插着叠好的白色手帕,头发梳的一丝不苟,从他左手袖口里露出的绷带,看得出政变的时候他也受了伤,白羽把双臂支在桌子上,身体前倾,点点头道:“您请问。”
“第一个问题,这次政变的主谋,是联邦海军内部常年存在的,一个集权独裁组织对吗?”由于很多民众第一次听到‘海委会’这个词还是在白羽的全境通告上,消息灵通的记者们虽然知道的更多一些,也只限于捕风捉影的小道消息,而且联邦海军从来没有承认有这么一个集权组织存在过。
白羽点点头:“是的,全称是‘盖伦特联邦海军十三人最高联席委员会’,简称‘海委会’,虽然是一个集权组织,但是绝非独裁,像这次叛乱中,他们中有4个人因为反对实施政变,而分别遭到‘海委会’其他成员的谋杀、迫害及监禁,其中联邦海军第36,第97混成舰队舰队长,唐恩中将壮烈殉国,联邦海军学院校长布雷德利上将、联邦海军首都星系第六卫戍集团舰队指挥官谢尔盖中将、联邦海军军事裁判庭裁判长康法克等三人被捕入狱,我特别要说的是最后一位,联邦海军装备技术总监布伦达上将,他长期在叛乱分子中潜伏,帮起义军传递情报,并且协助起义军一举攻克了撒拉法军事卫星,解救了首都星的民众,在整个行动中,功不可没。”
韦恩点点头,对白羽的回答表示满意,继续提问:“您在发布全境通告时说,海委会是以菲克?杨元帅为首的,请问您有证据吗?”
白羽笑了一下,纠正道:“是前海军元帅,在这次谈判过后,我会公布他所有的罪证,另外我可以告诉大家,前联邦海军元帅菲克?杨,被海军裁判庭起诉贪污、渎职、滥用职权、涉嫌经济犯罪、生活作风不检点、叛国、反.人.类等罪名,被免除军职,并在前天的晚上,被处以绞刑,克.隆体也同时被销毁,与他一起被处决的,还有海委会成员,前联邦海军秘书处秘书长,贝基中将。”
众人一片哗然,没想到堂堂海军元帅,国父的后代没有公审就被处以极刑,还有一个贝基中将陪他一起上路,别忘了联邦很多年没有执行过死刑了,韦恩愣了一下,马上辛辣的问道:“请问您下令处死海军元帅,这种行为是否违反联邦宪法?”
白羽摇摇头,慢慢说道:“菲克?杨隶属于联邦海军,自然可以由联邦海军内部的军事裁判庭审判,而且负责审判的是康法克审判长,并且有艾贝丝元帅以及布雷德利上将等46名海军高级军官,联名签署死刑执行书,行刑官是我身后这位,联邦海军首席军士长伦纳德先生,完全合法。”
白羽对自己身后伦纳德教官笑了笑,随后冷冷的说:“不过我个人对海军内部的这种行为表示非常愤慨,第一,审判过程效率极其低下,几十个人为这么点破事竟然足足忙了一个通宵,第二,康法克裁判长竟然不准许我来行刑,别忘了联邦海军军官,有权在‘联邦战争状态’的情况下对自己平级或低级的军官和士兵执行战场纪律,而这个‘联邦战争状态’可是菲克?杨在职时亲手发布的,所以就算我当场崩了那个畜生也是完全合法的,而且效率要高的多!”
白羽看着面前已经沸沸扬扬的记者们,韦恩主编虽然跟白羽有足足3米的距离,但是被白羽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感到四肢冰凉、如坠冰窟,韦恩这才想起面前这位女元帅,绝不像表面上看起来这么可爱和温柔,她浑身浴血、杀意凌然的发布联邦全境通告的情景,在他的脑海里不断地回荡着。
“好了,发布会到这结束,如果诸位还有问题,等这场叛乱结束后,我们再坐下来长谈,到时候,我会有更值得上头条的消息告诉大家,而不仅仅是处决一个早就该死的海军元帅,这么没营养的新闻。”白羽对众记者说完,就转身准备离开。
韦恩这才清醒过来,急忙喊道:“元帅阁下,请您再回答我一个问题,您曾在全境通告上说要清除全部的叛乱分子,为什么还要跟大总统府的叛军进行和平谈判,这是否是说明您向叛军妥协了?”
白羽顿时愣在当场,伦纳德紧张的看了看僵在原地的白羽,又看了看那个触到白羽逆鳞的主编,心里想:‘敬业!这帮记者一个月领多少薪水啊,比我还玩命,一会我得拉着白羽,这丫头为这事已经窝了很长时间的火了,嗯,还好,她没带枪。
白羽慢慢转过头来,韦恩看到这位元帅刚才如沐春风的清秀面庞,已经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是比全境通告时还要狰狞的表情,不过这次绝对是冲着自己来的,韦恩吓得后退了两步,膝盖窝撞到了身后的行军椅失去平衡,重重的跌坐在上面,要不是后面的一个记者挡着,他肯定会一头张倒在地,白羽极为明显的作了几次深呼吸,紧紧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军事机密,无可奉告!”
伦纳德一看,赶紧挥手让周围的士兵,在白羽失控前,把这些走了狗屎运的记者们拖了出去,随后按着白羽的肩膀把她推进了帐篷。
“混蛋,一群混蛋!”白羽破口大骂。
“怎么了?这是?”卡佳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看到白羽一进帐篷就踹飞了一把并没怎么挡她路的折叠椅,伦纳德摆摆手:“正常,记者发布会,校长每次开完也这样。”
“丫头,你必须冷静下来,马上就要跟陆恩斯谈判了。”老杰克说道,他害怕白羽拿陆恩斯出气,一掀桌子把谈判变成了决斗,那整个计划就彻底黄了。
白羽在一旁运气,没说话,伦纳德说:“没事,她已经控制的不错了,以前要是碰上这事,刚才那些家伙绝对被抬出去,不过到时候我就惨了,又得填写一堆6040表格。”
卡佳听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老杰克和萝丝被搞得一头雾水:“6040表格?那是什么?”
奥拉笑嘻嘻的解释道:“联邦海军学院教官条令第60条中第40分款规定,在校学员行为出现严重过失,教官需在惩罚前,填写规定格式的表格,详细记述事由和合理的处罚方案,表格交教务处审核,经校长签字后方可执行,简称‘6040表格’,白羽在校期间一共让伦纳德教官填了43份,总计被处以禁闭164天,2千多个小时的额外勤务,还有取消了48天的周末休假,罪名分别是盗取学院食堂物资、破坏军事设施、顶撞教官、军史及政治考试作弊,与多名同学斗殴等等。”
“厉害,我连你的零头都赶不上。”卡佳睁着眼睛说瞎话,她在学院里也是有名的刺头。
伦纳德看到白羽表情开始缓和,继续说道:“奥拉,我记得最严重的一次,是判处15天禁闭和360小时的额外勤务,为这事害得我写了一个通宵的事故经过。”
“对,对,她把那个叫娜塔莉的女生鼻子都打歪了,还拒捕,放倒了两个逮捕她的宪兵。”奥拉马上戳穿道。
白羽没好气的说:“哼,那次罚的有点重啊,我的伦纳德教官!”
“不重,不重,6040表太小了,娜塔莉的受伤情况没写完,她可不仅仅是鼻梁断裂,还有颅骨骨折,并伴有重度脑震荡,脑动脉破裂什么的,最后是送进克.隆舱才救过来,哎,因为报告没写全,害的我也被校长判处了3天的禁闭,这还不算,那三天我就关在你隔壁,天天听你玩命踹门,搞得我觉都睡不成。”伦纳德教官把实际情况说了出来,为了偷偷袒护白羽,他也没少被明知故犯的布雷德利校长折腾,殴打同事导致其间接死亡,可是会被开除军籍然后当众鞭刑,只是关禁闭绝对是教官失职。
“够狠的,她是用什么把人家打成这样的?腰带?饭盒?还是板凳?”卡佳吓了一跳,列举了几样学员们斗殴常用的家伙。
“拳头,而且只用了一拳,不过自己的小手指也骨折了,嘿嘿,损失惨重啊。”奥拉说,
卡佳点点头说:“嗯,一会这个陆恩斯估计也得挨这么一下子,那些记者绝对会把照片放到头条上,标题是‘海军元帅巧施阴谋诡计,谈判会场格杀叛军匪首’。”
白羽已经完全冷静下来,咧着嘴冷笑道:“是正义的阴谋,不过我会让他死更潇洒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