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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9章 冥婚鬼新娘(二十七)
    洛凌有点儿相信时之境刚才所说的话了。她或许在某方面真的有问题。能抵抗时之境那不知道是几位数的魅力值,这绝对不是什么性冷感、不来电能解释的。但洛凌不觉得这是什么坏事。
    “等回神界我找妈妈看看吧。”洛凌向时之境保证。
    既然时之境是出自好意,那她会接受他的建议,找姬如月看看那她的身体,准确来说,是灵魂。
    时之境已经心不在焉了。他的心跳很快,因为自己刚才那个念头,让他有些手足无措。
    洛凌眼中,时之境是在沉思,就没打扰。再看了会儿朱家锦绣坊的账簿,洛凌在账簿上画了几道痕迹,确定好了接下来锦绣坊的经营方针,洛凌就跟时之境招呼了一声。
    “我去谢令善那边看看。”洛凌说完,发现时之境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就伸手轻轻推了推他。
    时之境一震,侧头看向洛凌。
    “你没事吧?那个事情也不用多想了。”洛凌安慰道,“反正我现在看起来也没事。”
    时之境心情更复杂了,“好。”
    洛凌起身便往外飘去。
    时之境等洛凌离开了,才重重吐了口气,神情变得阴郁,良久后,他突然无奈地笑了起来,摩挲着自己的嘴唇,若有所思。
    洛凌到冯萱的宅子时,正好碰到了一场好戏。
    冯萱正躺在床上,有个大夫面带微笑,从正屋出来。
    洛凌跟着大夫去瞧了眼他开的方子——保胎药。她顿时明白过来。
    谢令善听闻消息从书房过来,拉着冯萱的手,笑容灿烂。那喜悦不是假的,只是在喜悦下,是一种计谋得逞的满意。
    冯萱的脸色就不好看了。
    “怎么了?你有了身孕,不高兴吗?”谢令善心头一跳。
    冯萱正要开口,就脸色一变,抓住了谢令善的衣摆,探身呕吐起来。
    带着酸臭味的东西喷了谢令善一身。
    谢令善的脸跟着也变了。
    丫鬟们忙来伺候冯萱。
    翠怡已经养好了伤,自然还在冯萱跟前服侍。她端了茶盏,要给冯萱漱口。
    冯萱推开了满身呕吐物的谢令善,看到翠怡凑过来,一巴掌就甩在了翠怡的脸上。
    “贱人!你摆脸色给谁看?”冯萱骂道。
    哐嚓一声,茶盏落地碎裂。
    翠怡捂着脸趴地上,跪好了,忙解释道:“奴婢没有……”
    冯萱反手又是一巴掌,打得翠怡不敢出声了。
    谢令善脸色更为难看,只觉得冯萱这两巴掌是甩在他脸上的。
    冯萱叫道:“去将大夫叫来!让他开药!”
    “大夫已经在开药了。”谢令善忍着气说道。
    “那还不快点熬药过来!”冯萱又喊了一句,嫌弃地看了眼谢令善身上的呕吐物,又抚着胸口干呕了几下。她的怀相很不好,脾气本就暴躁,现在更是时时刻刻都在怒火中。
    谢令善不想要凑到她面前,就说要去换衣服。
    洛凌看到谢令善走出了屋子后,深呼吸,脸上的阴霾消退了几分,握紧了拳头。
    此时此刻,洛凌才猜出了谢令善的打算。
    按照此时的律法,他以冯萱丈夫的身份是不能继承风玄的财产的,可两人要有了孩子,那个孩子可以继承冯萱的财产。
    让洛凌不解的是,要是冯萱死了,冯老夫人肯定不会让谢令善单独带那个孩子,而是要接回冯家,冯萱的嫁妆照旧落不到谢令善手中。
    若是谢令善想要徐徐图之,在外面的卫宁宁……能等得了吗?
    谢令善派了下人给冯老夫人那儿送了信。
    冯老夫人喜得不行,赶紧坐马车赶到了宅子。到了正房门口,冯老夫人就听到了里面的打骂声,脚步不由一顿。
    冯萱被妊娠折磨,就折磨翠怡为发泄。翠怡的脸都被她打肿了,哭都哭不出声音了。
    冯老夫人迈进了屋子,只瞥了眼翠怡,就对冯萱嗔怪道:“萱儿,你都是要当娘的人了,现在怀着身孕,要处罚这贱婢,让其他人动手就好,可别累着自己了。”
    冯萱两眼汪汪,“娘!我不要这孩子了!我好难受,我太难受了!”
    冯老夫人唬了一跳,“这怎么行?傻孩子,别说傻话了。哪个女人不是这样过来的?你可别乱想了,乖乖地将孩子生下来,你将来也有个依靠啊。”
    “有什么依靠的?还不知道这团肉是个什么模样呢。我要靠他,还不如靠娘,靠我的嫁妆。”冯萱的理念倒是很超前,也太超前了。
    冯老夫人不答应,往日里她一直宠着冯萱,冯萱说什么是什么,就是说太阳是方的,冯老夫人都会笑眯眯地应是。可这会儿,无论冯萱怎么抱怨发脾气,她都只是哄着。
    冯萱气恼,神情愈发阴郁。
    冯老夫人不怪冯萱无理取闹,反倒是将屋里伺候的人通通责骂了一番。
    “谢令善呢?”冯老夫人骂完了人,才发现少了个重要人物。
    谢令善是掐好了时间,端着药进来了,“娘,您来了啊。夫人,药刚煎好,你趁热喝了吧,喝了就舒坦了。”
    冯老夫人皱起来的眉头松开了。
    冯萱只沾了沾嘴,就将药碗摔在了谢令善身上,呸呸了好几声,“你要毒死我!这什么东西?!”
    谢令善很是无奈,“这是大夫开的保胎药啊。”
    冯老夫人狐疑地看向谢令善,视线又扫向了谢令善后头跟着的翡翠。
    翡翠悄悄点头。
    药没问题。
    “恐怕是苦了些。可夫人,良药苦口啊。”谢令善劝道。
    冯老夫人了然。
    冯萱从小就吃不得苦,又一直被奴仆环绕,照顾得滴水不漏,还时常进补,所以从来都没生过病,更没吃过药。
    冯老夫人想了想,“能不能让大夫开个药丸子,不要用汤药?”
    谢令善眼睛一亮,“还是娘英明神武,我怎么就没想到这办法啊。”
    冯老夫人眯眼笑了,“你们年轻人是不懂这些。”
    “娘……”谢令善迟疑了一会儿,“我们没什么经验,夫人这又是头一胎,能否劳烦您老人家坐镇,帮着指点一二?”
    冯老夫人愣了愣,“你是让我留下?这样……你们搬回家住好了。”
    谢令善很是为难,看了眼冯萱,又看看冯老夫人,“大嫂和侄子侄女都在家中……夫人现在这样……”
    冯萱原来就和娘家的其他人关系不好,现在怀了孕,脾气更坏了,搬回去还不知道要闹腾成什么样呢。
    冯老夫人心下了然。这也是她让冯萱成婚后自己住在陪嫁宅子里的原因。虽然在冯家,有她在,没人会苛待冯萱,但私底下给冯萱脸色看还是有的。
    冯老夫人这就点头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