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凌想到了什么，“按照言情小说，这种时候该有反应的是你吧？”她瞄了眼时之境的下半身。虽然有时候女主角也会春心萌动，小鹿乱撞，不过洛凌没有。“你的工作，你主动一点，我会配合的。”洛凌诚恳说道。
    时之境仰头深呼吸，有点儿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要配合，我这样夸奖绯颜，你应该做出点反应。”
    洛凌蹙眉，“这种神灵之间的对话会被创世神屏蔽，上帝视角看不到的吧？”曲顺羽看不到，就不用演戏了。
    时之境默然。
    “对了，你都不能回神界，你的许愿者能进入你的神灵殿堂看上帝视角？”
    “可以。”时之境闷闷地回答。
    赛场广播响起。
    “哦，叫到我了。”洛凌推了黏在自己身上的时之境一把。
    时之境有点儿想骂脏话，克制住了，牵了洛凌的手去赛台。
    洛凌通过了地区初选，之后还有全球复赛、决赛。晋级的机器人可以做小修小补和调整，但不能有大改动。洛凌没有这种打算。蛋太过显眼，不能带去学校，洛凌将它寄放在了银行的保险柜中。
    到了a大，洛凌就听李媛八卦，蒋姝又交了个男朋友。洛凌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
    “警界精英，很禁欲。”李媛酸酸地说道，“不过和蒋姝肯定长不了，像前两人一样，不用很久就会分手了。”
    普通人可不知道朱世真和罗兰斯顿死了。
    洛凌想，这男人也会很快被克死吧。在那么一瞬间，她脑海中闪过了一个念头。克死？蒋姝只是吸引渣男，并不克夫吧？
    “晨曦，老师说你去参加比赛了？”李媛问道，“结果怎么样？”
    洛凌回过神，“晋级了，等着下一轮。”
    a大理工科那边也有好几个参赛的，知道洛凌晋级的消息。没过两天，就有人慕名前来和洛凌结识，还有个计算机专业的教授来找洛凌，劝她转专业，别读没前途的新闻学了，跟着他学编程，编写智能机器人的芯片程序，为全人类做贡献。因为这事儿，他差点儿和新闻系的王教授打起来。
    本专业的论文拿了冠军，跨专业做机器人还能在国际比赛晋级，洛凌的天才之名就此传扬开了。蒋姝这个女神则就此跌落神坛。
    事实上，在蒋姝和那个警界精英许意枫公开交往后，蒋姝就不再是a大女神了。只有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人才能称之为神，蒋姝连换三个男朋友，其中一个还是劈腿男，她还怎么可能继续当女神？只是，蒋姝三个男友都条件出色，让她的好多追求者望而却步。
    王子涛和郭教授倒是自信十足，还在追求蒋姝，想用真心打动她。洛凌不知道这两人是不是心有不甘，赔了夫人又折兵，撑着一口气也要把这仗打赢了。
    “怎么心不在焉的？”时之境问道。
    洛凌搅着咖啡，“没什么。”
    时之境看她不说，就继续手头上的工作，“你要来曲家公司吗？”
    “不了。”洛凌拿了手机，在网上下单买了一堆零件，“我买了东西，你到时候帮我收一下。”
    时之境无所谓地应下。
    快递送到后，洛凌就扑在了那堆零件上，做好了一枚芯片，拆了自己的笔记本装上。她指尖在键盘上跳跃，好似灵巧的舞蹈，屏幕上的数据如流光划过，映在她的瞳孔中。保持这样的姿势几个小时，洛凌才吐出口气，靠在椅背上，滚动鼠标，看着屏幕上的文档。
    时之境端着茶走过来，扫了一眼，就笑道：“你侵入了警局的系统？”
    洛凌专心致志，将朱世真的调查报告看完，又侵入了罗兰斯顿祖国的警察局系统，将他的档案也看了。两起案件都还没结案，嫌疑人一大堆，蒋姝也在其列，可很快就被排除了嫌疑——她有作案动机，但也有确实的不在场证明。
    “要当侦探？”时之境幽幽说道，“那你可要消灭一个位面了。”
    洛凌转头看向他，“你认为这是巧合？”
    从神灵的角度来说，这当然不是巧合，是位面安排的命运。可要说将犯人绳之以法，那就无从谈起了。
    “你要找凶手也可以。人死了，总归是有人杀的。”时之境啜了口茶，又将茶杯递到洛凌面前。
    洛凌还在思索，下意识地接了茶杯，捧在手中，对着时之境的唇印喝了一口，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屏幕。
    时之境揉了揉她的头，“加油吧。”
    洛凌胡乱“嗯”了一声。
    洛凌对“加油”的理解分了两方面。她做了拿手的隐形跟踪飞行机器，找机会放去跟踪许意枫，另一方面则在通过黑客手段，搜查朱世真和罗兰斯顿的情报。洛凌的计算机能力毋庸置疑，她可是买过技巧，又有属性增幅，还经历过高科技属性位面的神灵，比警察先一步找到了两人的全部情报，包括这两个渣男勾搭的女人们。洛凌顺藤摸瓜，将那些女人查了个底朝天，期间还通过了机器人比赛的复赛。这调查的工程量有些大，洛凌就是制作了一个软件，设定了关键词检索，还有不少需要她亲自完成的工作。
    这天晚上，洛凌正在排查资料，笔记本的警报声响起。洛凌心头一跳，屏幕切换到飞行机器上，就看到了许意枫的尸体，流淌了一地的血，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洛凌连忙察看监视录像，只看到是一个衣衫褴褛、哭花了脸的女人将许意枫给乱刀捅死，事后匆忙逃走，再往前拖进度条，洛凌心头一沉。
    “许意枫？”时之境凑到了洛凌身边。
    “你知道他是个变态杀人犯？”洛凌问道。
    时之境摇头，“曲顺羽没见过他。”
    洛凌胸闷，不太舒服。
    许意枫是个变态杀人犯，将那个女人拐骗回家，正要行凶，反倒被女人给杀死了。
    洛凌这回是找到凶手了，可这事情着实难办。她不知道该怎么公开真相，心中也不觉得那个女人的正当防卫有错，但从法律来说，这个女人的“正当防卫”其实是“防卫过当”，她那捅刀的架势不是在防卫，倒像是在故意杀人。
    没等洛凌想好该怎么办，监控镜头中就出现了好几个人。洛凌操作飞行机器，发现那个女人就站在人群后，肩膀一耸一耸，好像在哭，身边有人安慰。洛凌蹙眉。飞行机器飞到了女人面前，拍到了她被乱发遮住的脸上那仇恨又快意的疯狂表情。
    洛凌心中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