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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四章 关公脸
    原来刚刚我和邹掌柜探讨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就已经听到了。大概是他即便在忙于作战的时候,依然把很多的注意力放在我这里,我一旦出现什么情况,他都会第一时间注意到。哪怕是我们吵了架闹了别扭,他也不会对我的安全放松警惕。
    不知道是难过还是感动,我的眼泪掉的更凶了。他抬手变出一块手帕来,轻轻帮我擦着脸,说:“好了,别哭了,小黑脸都快被你哭干净了。”
    我这才想起来,刚刚我是满脸黑血的,现在一哭,眼泪一冲,那就像水冲墨汁一样,恐怕都混了吧!这成什么样子了,还能看了吗!
    我也顾不上哭了,赶紧一把抢过秦时手里的手帕,想立刻把脸擦干净!
    秦时却不放手,依然动作轻缓的帮我擦着脸,还一边说:“轻点,伤口刚刚愈合,不要太用力。”
    可是干帕子生擦,能擦干净吗?我忍不住提议道:“要不找点水让我洗洗吧。”
    “水?神眼山的水可不敢乱用。你不怕洗完了脸头都被溶解掉吗?好了,已经擦干净了。”说完,秦时扔掉了已经黑乎乎的手帕。
    “请不要乱丢垃圾……”我好了伤以后立刻恢复了嘴贫的特制。
    “那你给我变个垃圾箱出来,我就不乱丢。”秦时也调侃起来。大概是因为之前我们吵架闹的不愉快,他也很愿意配合我无聊的梗,这样一来二去你来我往的,仿佛拉近了我们两个之间的距离。
    我们相视一笑,之前的不愉快也算是化解了。
    这时,邹掌柜等人也从红雾里走了出来。我赶忙问秦时:“里面的情况怎么样?那些怪树已经都解决了吗?”
    “解决了,都被我烧了,只不过这些红雾一时半会儿散不去,我们先离开,等它自行散去就好。”
    陆思宁走在最前面,牵着邹掌柜的手,肩膀上的伤已经止血了,看来是邹掌柜已经帮她治疗过了。看到她过来,我弯下腰恐吓的对她说:“以后还敢不敢莽撞的往上冲了?”
    陆思宁却像没听到我的问题似的,瞪大了眼睛直直盯着我的脸,伸出一根手指头来指着我,说:“姐姐,你这是要干什么?唱京剧吗?你要演黑脸包公?”
    ……我就知道秦时告诉我已经擦干净了根本就是骗我的!我手臂上的好多青黑色的血液都已经凝结了,用水洗大概还洗的掉,想用干手帕擦根本擦不掉嘛!他为了敷衍我就骗我说已经干净了,欺负我没有镜子啊!就让我这样顶着一张大黑脸到处走!
    我目露凶光瞪向秦时,秦时却像根本没察觉似的,看都不看我一眼。他明明是装的!那嘴角还有一丝绷不住的笑容呢!
    哼!算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不过是区区一具皮囊而已!在大家面前斤斤计较这点小事,显得我太小家子气了!
    于是我开始转移注意力,说道:“这些树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它们想干嘛?想吃了我们?”
    走过来的高木轩听到我的话,回答说:“这些树似乎不是灵力所化,而是当真以树的形式实生在山上的,平日大概是以四周灵力为食,至于为什么会突然袭击人,这我也很想知道。”
    孙邢说:“你们不觉得这些树很奇怪吗?它们的攻击似乎是有目标的,简直像是一群听从号令的士兵,极有规章原理。”
    “对啊对啊!”我连忙附和,“不仅有目标,而且好像很聪明,知道从我们的弱点上下手!”
    “姐姐,弱点是指你的脸吗?”陆思宁“虚心求教”。
    我能够感受到众人都在忍笑……强行无视丢脸的感觉,板着脸对她说:“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
    秦时说道:“这些树伤了人,却也只是伤了而已,似乎没有要吸收我们灵力的打算,那也就是说攻击我们对它们没有什么好处。所以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它们专门以攻击为乐,二是暗中有人控制它们”
    “看上去第二种可能性比较合理。”孙邢说,大家也都赞成这一点。虽然第一种也不是不可能,可是两相比较,还是第二种听起来可能性更大。
    秦时继续说:“从前面的几次事情大致就能看得出来,是有人故意在暗中跟我们作对。鬼天禄或许还可以说是我们误打误撞,但游魂包围,尸鬼追踪,还有这些怪树,恐怕都像是刻意冲着我们来的。”
    “鬼王大人,那些尸鬼后来就没再寻着我们的踪迹找上来吗?”孙邢问道。
    “它们一直在寻找我们。第一次碰上的时候,我已经让高木轩在它们身上下了追踪术,千里之外也能察觉它们的位置。”
    高木轩接着说:“所以一路来,我们都是避让着它们而行的。但是之前在鬼天禄那里,我本来以为它们会跟着我们进入鬼天禄腹中,刚好让鬼天禄把它们吃了,算是借刀除害,可没想到它们并没有跟进来,我不知道是进入鬼天禄腹中以后我们的气息就断了,尸鬼找不到我们就改了方向错过了鬼天禄,还是它们原本就知道鬼天禄的方向,故而避开。”
    他们的话突然让我觉得一阵恐慌,似乎从进入神眼山的那一刻开始,周围就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了解着我们的一言一行,我们走到哪里这些眼睛都如形随形。
    我后背发毛,忍不住瑟瑟的说了一句:“怎么感觉像是随时都有人在监视我们一样……”
    其实我不过是随便说的这么一句,可是竟然引起了大家的共鸣,阿六说:“不仅像是在监视,对方好像还很清楚我们每个人的特点似的。”
    邹掌柜也说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刚刚在血雾里的时候,你们可否有感觉到什么不适?”
    众人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邹掌柜,不过表情里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没有不适感。
    “怎么可能没有啊……”我弱弱的说道。我的脸现在还黑着呢,难道你们都忘记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