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遥已经习惯了被他不分时候的拽起来,而自从他有了君悦后,更习惯了他找他是给君悦看诊。
“这又是怎么了?”
看着君悦趴在床上,却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他问道。
他这么一问,上官逸才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君悦疼的位置是后背,总不能脱了衣服让他看。
君悦这会儿已经不疼了,只是有点痒痒的。一抬头看到上官逸那吃了苦瓜般的眼神,憋着直想笑。
墨遥见俩人对视着都不搭理他,无奈的再次询问道:“叫我来不是为了看你们俩含情脉脉的对视的吧,倒是说句话啊,哪里不舒服?”
“丫头刚才后背疼。”上官逸轻咳了一声:“你诊下脉吧。”
墨遥翻了个白眼: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该怎么做。
遂搭上君悦的手腕,“怎么个疼法,多长时间了?”
“就刚才,又像刀割又像针扎似的,还不时干干脆脆的疼,有点酸疼,还有点痒。”
“这脉象看着没事啊。”墨遥纳闷的道:“不是碰到什么了吧。”
“可能吧。”君悦也不确定。
“你们俩刚才去哪儿了,干什么了?”
这话一出口,弄的上官逸和君悦都尴尬了。君悦干脆把脸埋到枕头里,撞死。
见此,墨遥瞬间明白了,真想要掉自己的舌头。
为了缓解尴尬,他急忙转移话题,“那个你以前有过吗?”
“没有。”回答的是上官逸,再难为情也不如君悦的身体重要,他索性直说了,“刚才她突然说后背疼,我也查看了,什么都没有,至于磕碰,应该也没有。”
从梅园到床上,他都小心翼翼的抱着她的,床铺上的被子也都是最好的软缎,根本就可能会磕碰到。
“那就奇怪了。”墨遥说:“疼的很严重吗?”
上官逸丢给了他一个你问的都是废话的眼神,墨遥摸了摸鼻子,心道:这不是得问清楚吗。
“疼的是挺厉害,就突然间得,不过现在已经不疼了。”君悦说:“今天太着急了,给梁宇做完缝合手术又去了冰室,一时没注意,我估计是受风了。”
“这倒是有可能。”墨遥说:“那就没什么要紧的,回头叫人弄点艾草泡一泡就没事了。”
“我也是这样想的,就是上官逸太紧张,偏要去叫你。”
“你的事,在逸的心里哪有小事。”看君悦无事,墨遥又起了打趣的心思。
上官逸并不在意他的打趣,只是皱着眉头思考了片刻,问道:“有没有可能是中毒了?”
没办法,他被君悦屡次三番的中毒给弄的神经了,真怕再有个闪失。
前几次中毒,都是这样的查无可查,而且现在安阳部落在暗地里对君悦虎视眈眈,谁知道会不会是他们又弄了什么让人防不胜防的手段。
“你想太多了吧,我还总中毒了。”君悦有点哭笑不得,“就算有人想下毒,那也得有机会,这几天你日夜陪着我,吃穿用度都是严格检查过的,怎么可能。”
“君悦说的对。”墨遥也附和道:“你当这世界上查不出来的奇毒随处都是啊,别瞎紧张了,没事。估摸真的是受风了,赶紧叫人去准备艾草水让她泡一泡,保证睡一觉起来什么事都没有了。”
他们俩都这么说,上官逸也觉得是自己想太多了,但也不敢掉以轻心。
吩咐人准备了热水,亲自守着君悦泡了澡。然后这一晚上就没合眼的看着给君悦盖被,生怕再着了风。
后又想起可能是这逸王府里有寒冰的缘故,要不是看君悦睡着了,他真想马上就带她回宫去。
第二天吃过早饭,上官逸和君悦刚回宫,还没坐稳,就有人来报说翠果来了。
君悦急忙叫人把她带进来,“怎么了,是不是梁将军出了什么事?”
不等翠果开口,她先问道。
“回殿下的话,正是呢。今早郡主按照殿下的嘱咐给将军送药,怎么也敲不开门,情急之下就闯了进去,可是将军跟郡主闹了一场,把郡主赶了出来,没多久便高热的厉害,已经昏迷了。”
“跟我走。”翠果的话音刚落,君悦已经奔出了殿门,上官逸刚回来正在书房见大臣,君悦也不便打扰,便叫人通知他一声,骑着马出了宫。
“都让开。”顾不得喘口气,一进门便清退了守在屋子里的众人,“赵大夫和翠果留下,其余的人全都出去。”
“是!”婢女,小厮,一时间全都退了出去。
“殿下,您看将军这情况。”翠果焦急的直跺脚,梁宇躺在床上,一个劲的想用右手去抓左手,嘴里还喊着“疼。”
君悦知道翠果这是替岳南一着急,忙安抚道:“别着急,不会有事的,他这是烧糊涂了,并没有醒,你帮我按着他的上半身,别让他乱动。”
说着一边搭脉一边问赵大夫,“你都做了什么处理?”
“回殿下,奴才也是刚刚被叫过来,还没来得及。”
“嗯。”君悦点头,“从脉象上看,他心内郁结,疏散不开,骤然急火攻心发了出来,加上伤口发炎所致,这也是我最怕出现的情况。”
“奴才也是这么认为,之前将军的高热就没有痊愈,可是将军不让看,也不吃药。”赵大夫说着也直叹气,他就没见过这么拧的病人。
“先去熬药。”君悦说着写了个消炎散瘀的方子,又重新给梁宇换了伤口的药。
这才想起一直都没看见岳南一,便又问翠果,“你家郡主呢?”
“奴婢不知道,奴婢去请您的时候,还在呢。”翠果也是这时候才察觉岳南一不在,正要去找,赵大夫说了一句,“郡主把奴才叫过来后,就气冲冲的出去了,好像骑马走的。”
“骑马?”
君悦立刻心生警觉,梁宇现在这个样子,岳南一绝对不会放下他不管,就是在窗外守着也劝不走一步的,怎么会?
“她有没有说什么?”君悦又问。
“没有。”赵大夫摇了摇头,又点点头,“隐约好像听到郡主说什么双倍奉还什么的,也没太听清楚,郡主走的太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