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的不错。”上官逸赞许的说:“贪财不为财,是为了什么呢?”
“权力,情分,或许都有。”
“不管是为了什么,既然做得出来,就别怪我容不下他。”恐怕这又是个悖祖忘宗的主,太上皇的情分,也不是他为所欲为的护身符。
伸手将君悦揽过来,揉了揉她的头,“这两天累了,睡吧。”
朝廷的事情重要,但君悦的身体也一样重要。这两天看她这样熬着,他实在不忍心。
上官逸不提还好,一提君悦立马就打了哈欠,想不睡都不行了。
“那你明早一定要叫我。”
“好,一定叫你。”
上官逸哄着,将人抱上了床。
也无非就是片刻的功夫,君悦便已经沉沉的睡去。上官逸半倚在床头,手指轻抚着她的头发,脸上尽是担忧。
夜深人静,小小的县城早已陷入安睡。
县衙后院,一条人影落在了主楼的屋顶。
掀起一片瓦,朝着里面看了一眼,将一银丝线顺着掀起的瓦片口竖下去,掏出小瓷瓶,倒了一滴在顶端,那透明的液体如雨珠一般顺着银丝滑落,精准无误的进入了他的嘴里。
如法炮制,又迷昏了王庭生身边的小妾。
然后,进入屋内,将王庭生和小妾扛在肩上,直接去了县衙大牢。
县衙大牢外面只有五六个狱卒看守,且都在打瞌睡,毫无防备之心,赤影毫不费力的就从一个狱卒身上找到了钥匙,打开牢房将人扔了进去。
如此一来一往,不到半个时辰,王庭生的妻妾儿女,便全都被她锁进了监牢里。
同时将那几个狱卒迷晕了,拿了绳子捆在一起,滚进了旁边的牢房里。
整个过程,悄无声息。
关了门,赤落拍了拍手,“这帮家伙,便宜他们了,要不是皇上让悄悄的办,我真想先暴打他们一顿。”
“行了,日后有解气的时候。”
这时候,赤影带着阳城的城防兵赶了过来。
“怎么这么晚?”
“这城防兵的总兵刘通也跟王庭生是表亲,我拿着殿下的令牌去的时候,他想抗命,我就先料理了他,未免打草惊蛇,又整顿一番,清点出这些可靠的人,这动作已经够快了。”
说完对城防兵们命令道:“一队跟我走,剩下的严守县衙,不准任何人进出。”
一声令下,城防兵们分列开来,找好自己的位置。
“还成。”赤落道:“好歹还有些能用的人。”
“走吧,咱们赶紧去王元生家,那还一堆人等着咱们处置呢。”赤影说。
“得,今晚就搬人玩了。”
赤落撇了撇嘴,和赤影带着城防兵去了城东的王府。
王元生六十多岁,却还贼心不老,都快子时了,宅子里还传出了莺歌燕舞的声音。
赤影赤落对视一眼,朝着声音的来源飞纵而去,落在一棵树上,正好能看清楚屋子里面的动静。
本以为是何等香艳的画面,却不想看到了惨绝人寰的一幕。
虽然屋子里放着烤羊腿,载歌载舞,但地上半躺着一个女子,身着粉色纱衣,上面染了不少的血迹。
看不清楚样貌,但从身量上来看,大约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
王元生手里拿着鞭子,一下一下的抽打着,嘴里不干不净。
“下贱的胚子,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干贱骨头的事。今天你要是从了我,还能给你几天好日子过,不然我就打死你。”
“我就是死也不受你的侮辱,你打死我好了。”女孩声音虚弱,却倔强的咬牙切齿,“你逼死我爹,害我娘亲,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话音未落,鞭子狠狠的抽在她身上,“小娘们,你倒是挺硬,我就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王元生说着又抽了两鞭子,似乎还不过瘾,拿了桌子上的酒壶就往女孩伤口上倒。
女孩疼的脸色刷白,哆嗦着骂道:“你个丧尽天良的禽兽,我娘说了,你定会遭报应的,我等着看你被天打雷劈。”
“死到临头还口出狂言,我打死你。”王元生扔了鞭子,抓起剃肉的刀,“知道什么叫凌迟吗,我就把你的肉一刀一刀割下来,喂狗。”
“真是个变态。”赤影看到这摘了片树叶做暗器。
王元生正预对着女孩下手,只见眼前一道绿色闪过,手腕上传来一阵刺痛,手中的刀掉在了地上。
“啊!”一声惨叫,惊得屋内的歌舞都停了下来。
“什么人,tmd是什么人敢暗算老子。”王元生捂着手腕,大声地嚷着,“来人啊,把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王八羔子给我找出来。”
“别找了。”赤影和赤落双双出现在他的面前,不屑的扫了他一眼。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竟敢擅闯我的宅院,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当然是走进来的。”赤影淡淡的说。
“你们想干什么?”
对于突然出现的两个人,王元生多少还是有些怕的。他的大名在阳城谁人不知,从没有人敢惹。
这两个就这么不声不响的闯了进来,还伤了他,一点不怕那是假的。
“当然是,杀你。”赤落说着绽开一个十分残联的微笑,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让人看了更是遍体生寒。
王元生打了个哆嗦,马上又有恃无恐的说道:“想杀我,恐怕没那么容易。不管你们事哪路的,今天既然进了我的宅院,就让你们躺着出去。”
“好大的口气。”赤落冷笑一声:“真是好多年都没听过这样的笑话了。”
王元生眯着那双奸诈的眼睛,脚步慢慢的往后移,这才惊觉自己刚才喊了半天也没见有人进来,再次朝着门口喊道:“来人,来人。”
回答他的仍旧是一片寂静。
赤影和赤落就那么双臂环胸的看着他像小丑一样叫唤,待他叫嚷累了,才冷冷的道:“别白费心思了,你这院子已经被包围了,你就是叫破喉咙也没人管你。”
赤落上前一步,抓着他的肩膀,“走吧。”
“去哪儿?”王元生如痴傻了一般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