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悦!”
“你有你的信念,我管不着,我也有我要守护的人。”君悦笑笑,“你我之间,从此恩怨两清。”
“你听我说,我对你……咳咳咳。”
凤非夕焦急的想要解释,却因情绪激动导致猛烈的咳嗽起来。
君悦的脚步微微停顿一下,打开房门走了出去,看着听到声音焦急走过来的莫衍,她说道:“如果真的关心他,就跟他离开东辰,别再觊觎本不属于你们的东西。”
“你怎么能对他如此狠心?”莫衍听到凤非夕咳嗽的声音,心如刀绞。
“狠心?”君悦冷笑一声:“他说他爱我,但是他的爱是要占有我满足他自己,而且可以为此不择手段。我告诉你,如果换位而论,上官逸绝对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非夕不是你想的那样。”
“怎样都跟我无关了,莫衍,子瑜如今这样,也少不了你的推波助澜,或许子瑜不够坦荡,但是你,更阴险狡诈。”
说完,头也不回的出了院子。
莫衍头一回被人当面这样谩骂,满心的愤怒,不过,看君悦和凤非夕闹得这么僵,他还是喜悦大于气愤。
“喝点水。”冲进屋,给凤非夕倒了水,一边帮他顺气一边安抚道:“别激动,有什么事以后慢慢来,你现在要先养好身体,别落下病根。”
他们现在也不需要遮掩了,莫衍直接把凤非夕扶到卧室躺下,“睡一会儿,这几天就别下床了。”感觉到他身体的冰冷,又道:“我去给你灌个汤婆子来。”
“谢谢你。”
就算他心中对莫衍的想法再反感,也不能抹杀自己最狼狈的时候,他的陪伴和照顾。
想想这么多年,哪一次难过的时候,不都是莫衍在身边。
君悦出了明悦轩上了马车,就见上官逸唇角带笑的看着她。
“你笑什么。”
上官逸长臂一伸,将人拉坐在腿上,手指轻轻扶着她的脸颊,“我的小丫头这么维护我,我高兴。”
“你可是君王至尊,竟然偷听墙角。”君悦撇撇嘴,抓住在她脸上作乱的手,把玩着,“就知道不让你进去你也不会消停。”
说什么:放心,我肯定安静的待在车里等你。
鬼才信。
“我是怕莫衍对你不利。”上官逸说:“我相信你能处理好所有的事情,但我不能放任你的身边存在一丁点危险的可能。”
君悦微微一笑,抬起头在他下巴上快速的亲了一下。
这种时时刻刻的保护,比任何的山盟海誓都叫人心动。
“你这是在奖励我?”
“错,我这是调戏你。”
“你还真是大胆。”上官逸邪魅的勾了下唇角,“既如此,我要是不给点反应,岂不是辜负了你的调戏?”
君悦意识到某种危险,在他话还没说完的时候就伸手挠他的痒痒,上官逸最怕痒,前世今生都一样。
还记得那时候他一本正经的说:怕痒的男人疼老婆。
两个人在车子里闹成了一团,欢快的笑声传入随从血影暗卫的耳朵里,几个人都相视着抿唇一笑。
他们为主子高兴。
而这笑声,也同样传入了北冥夜的耳朵。
一家酒楼二楼靠窗子的位置,北冥夜静静的坐在窗边,看着下面街道上行驶的马车,久久不能回神。
“太子,安阳王已经得到了解除摄魂术的药方。”无双从外面进来,走到他的身后,拱手说道。
北冥夜的眸光微敛,端起茶喝了一口,“颜颜到哪儿了?”
“公主已经过了漠城,按照现在的行程,最多七天,就可到了。”
“嗯。”北冥夜的目光再次看向那远去的车驾,眼中闪过晦暗不明的光芒。
“太子,真的要让公主嫁给上官逸吗?”
“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北冥夜淡淡的道。
“可是,上官逸对安阳王情深意重,即便是勉强答应娶了公主,属下怕公主会受委屈。”无双担忧的说:“公主金枝玉叶,咱们北冥多少好男儿,何必要不远千里受这份罪。”
“本宫知道,你与颜颜从小交好,但是这样的话,本宫不想再听到第二次。”北冥夜将茶杯重重的放到桌子上,发出铿的一声闷响,“你明白吗?”
无双身子一颤,扯了扯唇,低下头,“属下,明白。”
无双性子孤冷,和北冥夜一样,平时也不多话。
但是天下唯有两个人的事会让她乱了方寸,一个是北冥夜,一个是北冥颜。
其实,她幼年进宫,被训练成一等一的护卫,吃了不少的苦。
那时候,她没有朋友,没有玩伴,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累了伤了,都只能一个人扛着,只有北冥颜愿意跟她说话,还教她放风筝,她永远也忘不了,那时候两个人奔跑在草地上的样子,那是她童年最开心的时光。
后来长大了,她跟着北冥夜到处走,可是每次回宫,北冥颜都会拉着她一起去放风筝,北冥颜的功夫,也是她教的。
她们是主仆,也是姐妹,她希望北冥颜能永远快乐的生活,却没想到她会和亲。
回到宫中的君悦让墨遥按照凤非夕给的方子集齐了药材,按照规定,这解药要连着服用三天。
“这解药不会有什么问题吧。”上官逸还是有点不放心。
“不会。”君悦一口气把药喝尽了,漱了口,才道:“有一句话凤非夕说的很多,他并不是真的想要害我,如今他被摄魂术反噬重伤,就算不给我解药他也没办法再控制我了,若真想害我,不给我药方让药引在我体内发作不就得了,何必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多此一举。”
上官逸点点头,他也知道是这么个道理,可心里就是隐隐的有些不安。
两个人私下里的时候,上官逸也不大戴面具了,君悦看他一脸的沉思,笑着挽住他的手臂,“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放心吧,我的医术你还不相信啊,那些药都是定好的药才,又不是毒药,出不了问题的。”
“你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什么。”上官逸叹了口气,“现在我们可以说是内忧外患,宫内宫外都不太平,凡事,还是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