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玩匕首,那这个也难不倒你。”
“天蚕丝!”君悦一点都不客气,这东西她见过,锋利无比,当初在太尉府,在皇宫,他都用这个救过她。
上官逸把它做成了暗器,君悦将它戴在手腕上。
说着话,那头的黑衣人已经蜂拥而上。
君悦凝神,严阵以待。
上官逸的武功可以说出神入化,这几十个人应对的并不难。几乎没用君悦做什么,就解决了。
可是两个人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见四周瞬间起了密密麻麻的黑影,一圈又一圈,一眼望去,只怕没有上千也有几百。
“这是搞人数战!”
君悦磨了磨牙,目光死死的盯着那些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看来对方的目标不只是她,更重要的是上官逸。
“你的行踪暴露了。”君悦沉着声音说:“居然这么快就知道你进了山,还派遣了大批的杀手,制作了陷阱。”
上官逸冷哼一声,他既然来了,就没打算瞒着。
想要他命的人多了,这是个难得的机会。
“怕不怕?”
“不怕!”君悦将匕首绑在天蚕丝的一端,上官逸看着她的举动,微微一笑。
他的小丫头,真的是古灵精怪。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出击,化被动为主动。上官逸的招式是漂亮的,带着震天的威慑力。
而君悦的动作,是无声无息的。
手中的天蚕丝收放自如,每飞出一次,玄铁匕首都会饮尽鲜血而归。那速度,那锋利,让对方连最后的声音都卡在喉咙里,死不瞑目。
上官逸眼角的余光始终盯着君悦,原本是担心她,怕出现万一能够及时护住她,却没想到,她出手如此犀利,不留余地。
他的丫头,他喜欢!
心里有了底,上官逸出手就更加狠辣,脚下移动的更快。
君悦则丝毫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只管攻击,并且只攻颈动脉处。
甚至玩出了花样,甩出匕首的时候有时候会横扫几个人,血花飞溅,染红了那一片的草地。
枪林弹雨,君悦见过,也闯过,遑论这种刀光剑影的冷兵器。
只不过,这都是近身搏斗,看到的血流更直接。
包围圈倒下一层又一层。
君悦心里清楚,对方都是死士,他们打的主意是人海车轮战,要耗尽他们的力气。
“上官逸,这样下去不行。”
尽管两个人的配合默契,但大多数的攻击也都是上官逸挡了。他之前在太尉府救君悦的时候伤势就没痊愈,这次又添新伤,还要保护她,明显感觉到他的动作迟缓了些。
“嗯。”上官逸应了一声,一掌击出,打落后方刺向君悦的长剑,将人打的口吐鲜血而亡。
“把天蚕丝给我。”上官逸说。
君悦解下来给他,他瞅准前方高出的一棵老树,弹出天蚕丝钩住,君悦立刻明白了他的用意,死死的搂住他的腰,“要走一起走,我不会自己走。”
“听话。”上官逸一边打掉对方的攻击一边说:“你先走,我留下周旋他们,那处地势高,我身上没带信号弹,你用你手中的匕首砍断那些树木,梁宇他们一定能发现。”
“你什么都不用说,上官逸,我不会听的。”说着夺下天蚕丝直接收了回来,“你还记得太尉府大火中,你对我说过什么吗?你说若活不成,就一起上穷碧落下黄泉,迎我做鬼王妃。
上官逸,我于君悦今天也告诉你,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说着脚下一动,沉着上官逸不注意,冲到了他的前面,完全是不要命了一般,有刀剑伤到了她,她就像是没感觉一样,看都不看,只顾着往前冲。
她明白,上官逸的体力减退,他没有把握才会让她先走。
上官逸,以前都是你保护我,这一次,换我护你。
想着,她下手就越发的狠厉,双手并用,天蚕丝一出挑倒一片,匕首上的血没有片刻的停滞。
上官逸看着那早已经被鲜血染红的白色身影,如同地狱里走出来的杀神。那股阴寒,就连他都不得不震惊。
刺客们也都愣住了,他们能够感受到君悦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不要命的冲劲,不是以死相拼,而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决绝。
这种气息哪怕他们都是死士,也无法不惊惧。
一时间,都忘记了,他们才是来行刺的,这个局,该是他们来主宰。
而君悦就趁着这个空档,浴血厮杀,所过之处,一地尸首。
她自己也红了眼!
上官逸一向是别人的保护神,这是第一次,他被别人保护,还是一个小女人。
一颗心,暖的炽热。
“好,我们同生共死!”
这声音,是兴奋,是得意,是自豪,是满足……
“上官逸,我要我们同生。”
此时的君悦也不知道自己打哪来的底气,霸气的低吼,在山林中激荡起层层回声。
因为她的这一句,两个人都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刚刚的疲惫一扫而光。
杀敌就是你强敌弱,用现代的说法是敢于亮剑。
虽然以少对多,但气势上两个人呈绝对压倒。
刺客们的战斗力瞬间减弱,几百人的包围圈就这么被他们瓦解了。
剩下不多的人见情况不好,逃命去了。
两个人背靠着背,看着一地的尸首,相视一笑。
“这算是尸横遍野吗?”君悦说,这一刻,她才惊觉,自己原来也能如此强大,她才知道自己也有杀人的潜质。
又一想,自己前世连国际恐怖组织的老巢都闯过,也曾开枪打死过那些恶人,这点还真不算什么。
想来前世条条框框太多,若像这个时代这样,她估计前世双手就不知道要沾多少坏人的血了。
“我的丫头,很厉害。”上官逸毫不吝啬的赞美。
以前,他以为她只是叛逆反骨,却不曾想,她是骨子里的英姿铁血。
这样的女人,叫他如何不爱。
两乱的发丝在风中飞舞,满身满脸的血渍因为她的笑容更显妖娆。
手掌托住她的腰,向上一提,双唇便覆了上去。
他的吻极轻,就像是在呵护一件易碎的珍宝。
在血腥的气息中,就像是盛开的曼珠沙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