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逸微微一愣,看着怀中的人眼含热泪却倔强的眼神,嗓子像含了一块滚烫的铁疙瘩。
“上官逸,你无耻!”抬手用力的擦着自己的嘴唇,恨不得要擦破一层皮。
他就那么让她讨厌?第一次吻一个女人,对方没有想象中的娇羞迷离,而是像看到仇人一样的愤怒。他不明白这到底怎么回事,明明看墨遥吻女人的时候,那些女人很享受。
他像着了魔一样,感觉好极了,甚至想更进一步,想要……
他就那么让她讨厌?她这是为凤非夕守身吗?如果是凤非夕,她是不是会很开心?
是了,她醉酒后抱着他念的都是凤非夕。
越想心里越堵,他磨了磨牙,“本王告诉你,你的一切都是本王的,只要本王想,可以现在要了你。”
君悦瞪着他,她差点忘了,他就是个没人气的活阎王。
一把推开他,可还没跑出一步,就被上官逸勾了回来,“本王说过,你今晚睡在这里。”
“我要回去。”再和这个活阎王待下去,她觉得自己都要窒息了。
“你要是不想本王杀了他,就给我好好躺会去。”
“你……”
君悦咬唇瞪着他,终于,她妥协,转身重重的合上门板!
上官逸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堂堂逸王被一个女人给关在外面了!
他磨了磨牙,真想踢开门好好教训教训她。
正巧管家拿着糖葫芦跑来,见到这样一幅场景,立在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硬着头皮喊了声:“王爷?”
上官逸冷哼,瞥了眼管家手里的糖葫芦,一甩袖子走了。
“给我吧。”墨遥从房顶上飘下来,拿过管家手里的糖葫芦咬了一口,“还行,酸酸甜甜脆脆的,不过你们家王爷只闻到了酸味,太没耐性。”
说着,摇着头吃着冰糖葫芦走了,徒留管家站在院子里,风中凌乱。
君悦本以为会无法入睡,没想到却出奇的安稳,第二天醒来已经过了辰时。
想要直接回府的,却被婢女带到了饭厅。
再见上官逸,还是挺别扭的。
“王爷安康,墨公子早!”
上官逸看了她一眼,不说话,拿起筷子动了起来。
对于他的冷言寡语君悦已经习惯了,何况经过昨晚,希望他不要说话才好,免得尴尬。
墨遥笑呵呵的指着上官逸的另一侧,“就等你了,我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逸这家伙就不让动。”
君悦冷漠的一笑,婢女给她端了一碗汤,喝了一口才发现只有自己有。
墨遥解释道:“特意吩咐厨房给你做的,你昨夜掉进冰水里,这段时间要多吃些温补的东西,女孩子可别落了病根。”说着眼神往上官逸瞄了一下,君悦立马就懂了。
这是心虚吗,打一巴掌揉三揉?撇了撇嘴,“王爷也该多吃些。”
“本王是男人。”上官逸凉凉的说。
真的是话题终结者,连墨遥都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
早餐就在这种诡异的安静中结束,但也并没有影响君悦的胃口。反正现在逃不过这个活阎王的掌心,既来之则安之。
饭后,梁宇来报,说找到昨晚在拱桥上推君悦的那个人了,只是,他们赶到的时候,人已经死在了。
“死了?”雇佣闲散人员做事是二房他们惯用的手法,可她需要证据,“他们也太嚣张了,就这么把人给杀了?”
“是自杀。”梁宇说:“那人叫王二虎,吃喝嫖赌什么都干,说是欠了赌债,上吊了。”
“不可能。”这种人君悦见得多了,根本就没有尊严可讲,绝对不会有勇气自杀,“我能不能去看看?”
上官逸压了一口茶,点头。
梁宇带着君悦去了王二虎的家。
王二虎家住在城西,是一处还算不错的小院,看样子日子不算富足,但也不愁吃穿。
这样的人说还不上赌债上吊了,谁信。
更让人不理解的是,男主人死了,这家门上也不挂白幡,不见葬礼。
君悦进门的时候,见王二虎的妻子正在收拾他的东西,旁边站着一个三四岁大的小男孩。
“公子你是?”
出于一些考虑,君悦只让梁宇把她送到地方就让他回去了。
“我是王二虎的一个朋友,听说他出了事,过来看看。”
王二虎的妻子一听,讽刺的笑了下,“他这样的人,还有朋友。人都死了,有什么好看的。”
“总归相识一场,也该吊唁一下。”
“吊唁?”王二虎的妻子收拾东西的手顿了下,将君悦打量了一番,“我已经把他拉到后山埋了,你要吊唁,就去那吧。”
“你把他拉到后山埋了?”君悦有点惊讶,她看着王二虎的妻子,这女人十分娇小,而且穿着整洁,粉色的鞋子上连点灰尘都没有。
“他一个横死的人,难道还要给他立碑刻篆不成。”王二虎的妻子没好气的说:“你要是没事请回吧,我们孤儿寡母的让人看见不好。”
君悦见此,也没再说什么,出门的时候,发现院门口的墙边,有两枚男人的脚印,仔细看了看,那脚印的纹路,并不是寻常百姓家穿的草鞋或是布鞋。
“梁宇,你去告诉王爷,派人盯着点这女人。”出了王二虎家,君悦对梁宇道:“我先回太尉府了。”
因为穿着男装,君悦照旧绕道后面从角门走。
“安深?”
君悦刚要进门,就见安深行色匆匆的进了平时内务采买的那扇角门,而且他的胳膊似乎受了伤。
安家辉死后,安深带着妻女去了庄子,今日怎么会在这出现?。
昨夜她才遭遇“意外”,今日就见到受伤的安深,还真是巧合。
君悦悄悄的跟着,顺着安深脚印的方向看过去,嘴角浮现一丝微笑。
“真是一点力气都没费,鱼儿自己就浮出水面了。”
这一次,她不急,该来的报应总会来。
不过,是谁伤了安深?
太尉府的宴请就在初七晚上,作为太尉府的大小姐,不得不穿着繁琐的襦裙,梳上复杂的发髻,装着大家闺秀的样子。
“小姐,这是三夫人送过来新的香包。”夏荷一边帮她佩戴一边道:“三夫人的绣工是最好的,每年府里的新年香包都是三夫人亲自绣的。”
“三婶的手是巧。”君悦笑笑,拿起香包闻了闻,眉头突然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