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开的,但是我没有加地榆。”君悦说:“我写的药方郡主是看过的,而且每一样药材的份量都交代的很清楚。”
“是,羽悦的药方还在,当时是我看着她开的。”岳南一点头附和。
“那就是有人故意在药里做了手脚,是谁伺候汤药?”贤妃入宫多年又恩宠不衰,自然对深宫内院的一些手段了如指掌。
“是奴婢。”于樱哆哆嗦嗦的道:“老太君的药一直是奴婢伺候,从不假第二人手,可,可药是按照羽悦小姐交代的方子抓的,地榆,也是羽悦小姐让放的啊。”
“你把话说清楚。”贤妃质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于樱声泪俱下,“贤妃娘娘,郡主,是奴婢糊涂,奴婢对不起老太君啊!昨日上午,羽悦小姐来给老太君复诊,说是按照原来的药方吃就行,我就去抓药,在府门口,看到羽悦小姐,她说她忘记了,还要再加一味药,我说那我回府拿纸笔来,她说不用,让我记住就好了。
是她告诉我说加地榆的,还说为了让老太君快点好,原本的茯苓份量再加五钱。”于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着,“奴婢真的都是按照羽悦小姐说的去做,不敢有丝毫怠慢。”
“医者,怎么可能不知道茯苓和地榆相克,你这分明就是蓄意谋害!”于樱的话一说完,胡太医就指着君悦斥责道。
他们说话的时候,君悦已经趁这个空隙给老太君施了针,结束后深吸一口气,才为自己分辨,“我和老太君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加害她?”
这话倒是说出了重点,凡事总有个动机,君悦没有动机也没有理由。
屋子里顿时陷入一片寂静。
于樱抽抽嗒嗒的看了看众人,突然朝着君悦扑了过来,跪在她的脚下,抱着她的小腿,“羽悦小姐,您开错了药可不能让奴婢承担啊,奴婢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做事,求您说句话吧,不然奴婢会被打死的。”
君悦冷眼瞧着于樱,嘴角不禁浮起一丝讥笑。
这个女人,还真小看她了,演戏的功夫不赖,好莱坞欠她一个小金人!
“于樱,你在老太君身边服侍多久了?她老人家对你不薄吧,我实在想不通,到底是什么样的好处,让你居然不惜拿她的性命来陷害我。”君悦微微弯腰,声音出奇的平淡,却让于樱不寒而栗。
于樱打了个哆嗦,却仍嘴硬道:“我没有陷害你,明明就是你嘱咐我用的药,是你医术不精害了老太君却不敢承认,要拿我这个做下人的当替罪羊,我们侯府的人也不是任人拿捏的。”
说着朝着贤妃喝岳南一磕了一个头,“贤妃娘娘,郡主,白日里羽悦小姐跟我说话的时候,奉命送她回府的家丁就在旁边,他可以为我作证。”
岳南一一颗心都在老太君的身上,倒是贤妃比较冷静,当即命令,“去把那家丁带过来。”
不消片刻,那家丁就被带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