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言君的功夫到底如何她不清楚,勇毅侯府肯定不是那么容易进去的,所以他只是询问,想着如果不行就去找活阎王。
“可以。”齐言君问:“只是不知道表小姐让我去勇毅侯府所为何事?”
君悦道:“你帮我盯着老太君身边的一个婢女,叫于樱,长得挺清瘦,圆脸,大概,这么高。”君悦照着自己的身量比了一下,“如果发现什么,不要打草惊蛇,先回来告诉我。对了,尤其看看她有没有跟什么男人来往。”
“知道了。”齐言君领了吩咐转身就走了。
夏荷不解的问道:“小姐,您这是什么意思啊?这要是让人发现了,说不清的。”
太尉府大小姐身边的侍卫,夜探侯府,这万一被发现,可就麻烦了,太尉府吃罪不起。
这些日子的相处,她很清楚夏荷对她的忠心,也就不瞒她,再说有些事还要她去做,便把今天于樱叫住她瞧病的事说了。
“小姐是怀疑什么?”夏荷是个机灵的人,也砸吧出不对劲来。
“真像她自己说的,觉得自己不配让我瞧病,那她又何必巴巴的追着我出来?既然让我瞧又不让诊脉,只求药方,这不是很矛盾吗?”还有一个更重的原因,就是她所求的病症……
她现在不确定,所以也不能去问老太君或者郡主,毕竟是他们府里的人,万一是误会,岂不是打侯府的脸面。
心里有事,这一晚睡的也不安稳。
还没等来齐言君,反倒是等来了侯府的车马。
“怎么回事?”
“奴才也不清楚,昨儿下午吃了药,老太君就说有些不舒服要睡一会儿,一直到晚饭时叫起来喝了点粥,又服了药,可是夜里竟然呕吐不止,后来又出现抽搐,现在已经昏迷不醒了!”
君悦听了来人的话,心里暗叫糟糕,恐怕她担心的事真的发生了,可现在也不是追问的时候,得赶紧去救命才行。
借口拿东西,君悦低声对夏荷道:“齐言君应该快回来了,你告诉他去侯府找我,硬闯也要进去。”
齐言君侯府打探,而老太君突然病重,他到现在也没回来禀告,肯定是发现了什么,不在侯府。
“小姐,有危险吗?”夏荷惊了一下,立马道:“那我也要跟小姐去,我得保护小姐。”
“听话,你要真想保护我就在家等着。”
前世的她,总是被动的让人算计,陷害,所以教会了她一个道理——未雨绸缪。
天还没亮,街道上空旷的很。君悦怕迟了有变,干脆叫来人解了马车的马给她,骑着就往侯府奔去。
好在现代在俱乐部玩过,虽然不熟,但勉强能骑。
“祖母,祖母您醒醒啊,祖母,您不能扔下我不管啊……”
君悦还没进屋,就听见岳南一的哭声,心中一紧。几步冲了进去,“快让我看看。”也顾不得什么礼仪规矩了,拉开岳南一,替老太君把脉。
“羽悦,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君悦也紧张,一门心思在老太君身上,也没回她的话。岳南一半跪在床前,看着老太君,一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君悦诊完了脉,又翻看了老太君的眼睑,舌苔。
“郡主,可有银针?大夫针灸用的那种。”
老太君已经气若游丝,君悦此刻十分谨慎,哪怕心里有了猜测,也还是想要证实之后才行。
她的医术只是跟黄爷爷学了两年,虽然也帮衬着看病,但经历的还是少。这身体倒是承袭了一些父亲的医术,可都是读的脉案,几乎没治过什么病。
“有,因为祖母的病一直有太医照顾,为了方便,留了一个药箱在这。”岳南一忙叫人取了银针给君悦,君悦从针包里取了一根用火燎了一下,握着老太君的手背,像输液似的,将银针刺进老太君的静脉血管。
静默了三秒钟,她拔出,凑近了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