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众人的指指点点,安太尉脸色铁青,“羽悦,人证物证都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我没什么好说的。”君悦不慌不乱,一脸淡然,“人证物证?这人证可以污蔑,至于这物证嘛……”
君悦冷笑两声,不急不躁走到李金水面前,“李公子,不知道我与你有什么仇怨,要让你提着掉脑袋的风险闯太尉府来污蔑我。”
又靠近低声说道:“你可知,我是谁送到太尉府的?你,要小心了!”
李金水怔了一下,君悦的话让他有种莫名的被死亡包裹的感觉,原本还振振有词,此刻却浑身发抖。
“各位。”君悦后退,捡起地上的琉璃扇坠,“这所谓的证物,我之所以贴身收着,是因为南苑闹贼那晚,我房中丢了逸王表哥送我的令牌。
事关重大,又不便张扬,这扇坠是我在寻找令牌的时候,在墙角发现的,本来想可能是贼人逃跑中大意掉落,能用琉璃珠子做扇坠的不多,打算日后去找逸王表哥以此为线索找回令牌,却不想今日被人拿出来胡乱扣了个私会男子的罪名,李公子口口声声咬定了这扇坠是你的,难道偷走我令牌的人是你?”
此话一出,众人惊恐!
逸王令牌,那是多重要的东西。大家怎么忘了,这安羽悦的靠山可不只是太尉府,还有逸王呢!
“你,你胡说!”李金水一改刚才的软弱,气愤的指着君悦道:“你贪图富贵不认我也就罢了,何必还要栽赃陷害我偷了什么逸王令牌想要置我于死地,今天既然你不仁也别怪我不义!”
君悦冷眼已对,她倒是看看这帮人还要出什么损招。
李金水激动异常,对安太尉道:“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安羽悦,她是冒充的!”
李金水的话,一石激起千层浪。
若说女人家私定终身了不起就是一桩笑话,可冒充太尉府嫡长女的罪名,那是要满门抄斩的。
“我跟她自幼在漠城相识,当初无意中得了一幅画像,知道是太尉府在寻找失散多年的孙女,她见自己与画中人有几分相似,为攀附权贵,就说要冒充太尉府的大小姐,还说让我帮她,等她入了太尉府就嫁给我,一辈子享尽荣华富贵。
我一心帮着她,却没想到她背信弃义,现在不但不承认跟我的婚约,还要杀我灭口!”
君悦听后,笑了,还未来得及开口,只听徐氏愤怒的低吼,“原来你是冒充的!全家上下都把你放在心尖上疼,到头来却是个假的,这,这不是要老太爷和大哥的命吗!”
“这罪名,羽悦可担不起。”君悦看向徐氏笑道。
“你根本就不配自称羽悦!事已至此,都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徐氏道:“证据确凿,你冒充大小姐扰乱家宅,其罪当诛!”
“就凭这个男人几句话就叫证据确凿?那我说他是二婶你收买的,是不是也叫证据确凿?”
“你,你这分明是狡辩!”徐氏一口气憋了个脸通红。
“二婶别激动。我被诬陷这事就算到了公堂之上,那也得让我辩白几句吧。”君悦微微一笑,捡起已经被扔在地上的牛肉干,“漠城的牛肉干是最好的,李公子经常亲手做给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