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先把那些小虫子收起来,我不是来找麻烦的。”为首的那名男子讪笑道。
他左脸有一道恐怖的伤疤,让整个左眼都瞎掉了,头上没有头发,还是子弹头,长着一腮帮子的络腮胡,笑起来能吓哭小朋友的那种长相。他体格魁梧,在这里一打十个壮汉应该不在话下。
“老哥先自我介绍一下,本人姓余,名栾忠,是乱星众的统领。”
我呵呵一笑,在这被禁锢神力的地方,大家都是普通人,凭着野蛮本能争面子,还统领,野蛮头子罢了。
余栾忠道:“其实老哥来找你有件事跟你商量……你看,你有没有兴趣加入乱星众?我可以把权利分给你一半,只要你愿意把你那些小虫子分给我一般就行。”
“就这?”
余栾忠咬咬牙,“工时也可以,一天需要二十只小虫子。”
我摇摇头,“爆灵虫可以给你,不过你要帮我找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这里每个人都有的东西。可以损坏的,只要是没有主人的,都可以拿来给我,一个可以换一千只爆灵虫。”
“你说的奴环?”
我点了点头。
“好,一言为定。”
我吃过饭,便起身离开了。
回去之后,便拿出天神眼,想要联系罗段明。可是我发现,我所能使用的神力根本不足以启动天神眼。这时我的神力被限制了,就好像你有一千万块的元晶,但是规则却限制你每天只能花一块元晶,而且你还无条件必须按规则来做,多花一点都不行。
我现在就是这种情况,我确定神器无法使用的情况下,我便前往四处闲空,顺便去矿星的边界看一看。
矿奴在完成了自己的工作之后可以在矿星上自由活动,可是边界在哪呢。我向天空飞去,飞到一定程度之后,我便发现在矿星上空有一层禁止。与奴环相互作用,越往上飞,奴环的禁锢力就越大,到最后连飞升所需的神力都用不了,身体垂直下坠,而且手环还会放出强劲的雷电之力,电的你浑身是伤,以示惩罚。
但是如果我用虚魔气的话就不会有这种情况,也就是说这奴环只能限制我使用神力,却没有办法限制我使用虚魔气。我可以轻轻松松飞出矿星。
但是飞出矿星并不代表你就自由了,星域条规规定,擅自逃离矿星者会被主神直接抹杀掉,而我手上的奴环还有一个功能,就是离开它所在的区域后,主神便会知晓,只需一瞬间,你就会死。
所以我必须搞清楚禁制的原理,这样才能离开矿星。
虽然说罗段明会来救我,但是估计要等很久,我等不了那么长时间。
回去之后,我该干嘛干嘛,劳作了一个月之后,我挖的矿石足够我一年什么都不用劳作了,只需要每天去矿场把相应数量的矿石交上去就可以了。
而孔瞿也终于有消息了,他帮我找到了一个无主的奴环,是一个矿奴被砸死在矿坑里,尸体被找出来下葬,而奴环因为被砸坏了,便连带着尸体一同下葬。
孔瞿通过多方打听,得知了那家伙的埋葬地点,把奴环给挖了出来。
作为酬劳,我给了他了足以让他休息一个月的矿石。
至于余栾忠那边还没有消息,找这玩意儿靠的运气,毕竟完好的奴环都是有编号的,上一个主人离开或者死了,就会被回收走。
我戴着这一套都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任主人了。
拿到损坏的奴环之后,我便开始破解,每天除了吃饭去矿场打卡之外,剩余时间都在破解这玩意儿。
经过三个月时间的研究之后,我终于明白了一点其中的远离,这似乎跟林欢手里那个卷轴有联系。如果想要进一步了解的话,我必须搞到那个卷轴。
可是卷轴那么重要的东西,林欢肯定不会随意给别人看的。这件事还得从赵彩薇身上下手。
这些天里偶尔会碰上赵彩薇,每次都送上一些首饰或者其他小礼物,表达心意。赵彩薇对我的好感度基本上是刷满了,现在是用的时候了。
明着说要看卷轴,她肯定不会答应的,毕竟关系再怎么亲密,她也不可能冒着自己丧命的风险去偷卷轴。
我约了一个时间,把赵彩薇叫了出来。
约定地点在一片山崖边,放眼望去,也能够看到绿色植被,还有蜿蜒流淌的河流。虽说这里是矿星,但也不代表一片荒芜。
赵彩薇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什么事还非要约到这里来说呢?难不成你对姐姐有意思?”
我转过身,微笑道:“姐姐,你要在这里待多久?”
“算下来还有五百多年,虽然很长,不过跟你一比,我就不觉得长了。”赵彩薇打趣道。
我道:“我知道我可能要一辈子呆在这里了,可是我还很年轻,我连老婆都没有,我不能在这里孤独的过一辈子啊。”
赵彩薇脸色一变,“你不会是想逃跑吧?我劝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不逃还能活,逃了就是死路一条。”她伸出手,抚摸着我的脸庞,柔声安慰道,“好死不如赖活着,听姐姐话。”
我一把握住她的手,“我掌心的温度感受到了吗?”
赵彩薇有些紧张,略施粉黛的脸蛋浮现出一抹殷红,“你……你干嘛呀~”
我郑重道:“我并不是要逃走,而是想说出我憋在心里很久的一句话,姐姐,做我老婆吧。”
赵彩薇低声道:“你胡说什么呢,我可是林欢的贴身侍女。”
我道:“我不在乎。”
“可是如果林欢发现的话,你的下场会很惨的。”
我道:“林欢只是把你当做取悦他的工具,我是真心爱你。”
赵彩薇深情的凝视着我,“你真的不在意?”
我点了点头,当她要闭上眼睛,打个啵的时候,我一把将她揽进怀里,“好姐姐,谢谢你满足我的心愿。”
赵彩薇被我弄得有点懵逼,不过还是抚摸我的后背,轻声安慰我,“苦命的孩子啊,到底得罪了谁呢,竟然要当一万年的矿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