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空间里,我展开神域开始融合法则,但是心情急躁,加上接二连三的失败之后,我心情就更加烦躁了。
我收起了神域,叹了一声。
公羊傅问道:“看你很苦恼,怎么了?”
“还不是在想怎么胜过龙华楼他们。”
公羊傅道:“你的剑灭他们绝对当不下来。”
“单单是剑灭不太保险。”我道,“林重明穿了一套伪主神器,龙华楼感悟了三道上三千法则,凤清云和拓跋雄天有什么底牌我还不知道呢。”
公羊傅托着下巴,沉吟片刻后说:“我有一样东西或许能够帮到你。”
公羊傅拿出一个血红色的盒子,单单看着就被它散发出来的煞气震慑到了。
“这是什么东西?”我惊骇道,如此浓烈的煞气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这东西叫做无极宝盒,里面有一个小世界,你可以让自己神魂进去,在里面可以跟煞气凝结出来的怪物战斗,然后感悟法则。我的狂战法则就是在这里面感悟的,要知道狂战法则也是上三千法则之一,如果你能在跟他们决斗前感悟狂战法则,兴许能增加几分胜率。”
我沉默了,先不说这么短的时间里能不能感悟狂战法则,单单是让自己神魂进入无极宝盒这就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举动,如果这是一件困人神魂的东西,那我岂不是中了公羊傅的计。
“这无极宝盒是我从一个秘境中发现的,进去的神魂越多,感悟法则的速度越快,但是感悟的法则质量就越低。如果进去的神魂少,就有更大几率感悟强大的法则。”
看来是我想多了,公羊傅并不是打算害我。
“你用了多少神魂?”
“十七道神魂。”
十七道神魂对整体神魂来说,就好比一缸水和一杯水,虽然算不上微不足道,但是影响也不大。
我接过无极宝盒。
公羊傅道:“里面还能延缓时间流失,外面一个时辰相当于里面一百年。”顿了顿又道,“如果感觉坚持不下去了就要赶快出来,不然的话神魂就会被煞气吞噬,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
我点了点头,分出了五道神魂注入无极宝盒中。
当神魂进入无极宝盒后,我的本体便进入闭目养神状态,能够听到感觉到外面的情况,但是其他的什么都不能做。
五道神魂凝聚成我的身体,我赤身裸体,我意念一动,身上就出现了衣服。我眉头一挑,随后我手里出现了浮生剑。
我唰唰挥出两剑,还是浮生剑用着舒服。
我位于一片灰蒙蒙的空间中,天空中有十个巨大的沙漏,里面装着血红色沙子。根据沙子流淌的速度,我判断出来,一个沙漏流光应该就是十年过去。
忽然响起一阵喊杀声,似在天边似在耳边,无数血煞魔如同潮水一般扑向我。
我先是使用下界的剑法,以神力古神器施展出来,威力也是不容小觑的,可是落在血煞魔身上只能造成重伤,却不能将他们斩杀。
血煞魔通体血红,手臂上有两把刀刃,除此之外别无他物,速度飞快,差点能够追上剑衍光的速度。
我大吃一惊,旋即明白过来,无极世界里并不是真真的我,而是五道神魂凝聚出来的我,真实实力不足本体的百分之一。
剑光在血煞魔群中闪烁,血煞魔只能抗两下剑衍光,就会爆炸成一团雾气。
但是很快又有新的血煞魔补充上来,它们几乎无穷无尽。
我就不断的杀戮,在杀戮中不停的参悟。
这是一种非常奇特的修炼之法,我内心感叹创造出无极宝盒的人,怎样的惊才绝艳之人才能创造出这样的修炼圣器。
外界,公羊傅突然从打坐中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喃喃自语道:“五道神魂就支撑了十年,好强。不过这时候应该到达极限了吧?”
处于无极世界中的我嘴角微微上扬,再次施展剑衍光把上千个血煞魔斩杀掉后,后面的血煞魔前仆后继的扑杀上来。
我的确感觉到一丝疲惫,但是对于法则的感悟也是非常浓烈的。
我感觉快要感悟一道法则了,只是不知道这道法则是什么法则,是否属于上三千法则之一。
当天空中第二个巨大沙漏的沙子流光之后,我的身体突然不由自主的迸射出一道法则光环。
法则光环呈赤金色,法则之力荡涤开来,血煞魔都被震慑住了,但也仅仅是一刻钟。
外界我的身体也是同样的变化,法则光环环绕着我的周身旋转。
公羊傅本来就震惊我用五道神魂就在无极宝盒里待了二十年,现在看到我感悟了法则就更加震惊了,“无畏法则!”
我一听还可以,无畏法则属于上三千法则之一,让你遇到什么强大的对手,都不会恐惧,而且对手越强大,你能发挥出来的力量也就越强大。
“继续。”
在不断的杀戮中,煞气侵入我的神魂,影响了我。
我脑海中渐渐浮现出过往的种种事情,从我最初被人欺负开始,直到灵神掳走豆维维。
那些令我愤怒的过往如同幻灯片在我脑海中一一闪过。
我双目通红,怒吼着,将眼前这些血煞魔想象成那些人的模样,开始疯狂的杀戮。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连天空中的沙漏都懒得去看一眼,只知道血煞魔一个个死在我的剑下。
渐渐的我忘记了自己是谁,只是麻木的挥动浮生剑。
机械似的杀戮着血煞魔,愤怒让我变成了一具杀戮机器,仿佛一团烈火点燃了一团干草,在这团干草完全燃尽之前,这团烈火是不会灭的。
无畏法则光环闪烁着,隐隐有崩溃的迹象。
公羊傅一直注视着我,看到这一幕他赶忙喊道:“差不多可以了,你已经到极限了!”
我听到了他的声音,猛然惊醒。
我环顾四周,血煞魔脸上似乎有笑容,是一种阴笑,灵神、剑神、水神等一众人面孔似乎长在他们脸上,对我进行无情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