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总共全部加起来,就是五十四张麻将牌了。不错,一张不多,一张也不少。整整都是五十四张。
后来我不相信,又把桌子前的麻将牌反复的数了一遍又一遍,数来数去都是五十四张牌。没有一张是多出来的,也没有一张是少的。
三个鬼差都以为我在耍他们玩,在浪费他们的时间。一个个都不相信我所说的话。甚至让我赔钱给他们。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鬼差斜眼观察到了我身边的小鬼,立刻拔剑就把那小鬼的脑袋给砍了,小鬼的头断成了两半。
而又一个鬼差冲上去,把那小鬼的脑袋给揪住头发拿起来,从那小鬼的嘴里,抠出了一张麻将牌。而那张麻将牌,就是我之前打出去的红中。
鬼差拿着红中,在我眼前晃了晃,说:“齐了,你刚刚打出去了一张红中,麻将牌里有三张红中,一共四张。”
之后,三个鬼差把桌前的麻将牌全部摊开来看,加上一张,就变成了五十五张牌。
有一个鬼差站出来说:“不算,不算,是那小鬼动的手脚,咱们继续打,输的给钱。”
“不打了!不打了!今天累了,不想打了。”那鬼差气得把手里的红中狠狠往地上一扔,又把脚下那个小鬼狠狠的踢了一脚。
三个鬼差同时从桌位上站起来后,转身就走了。
我再低头看着那个小鬼,身体都断成了两半截,原来刚刚一直是这个小鬼在搞鬼。从之前跟那老头赌的时候,就是这个小鬼在作祟,没想到这次又来了。
这小鬼年纪也不大,看着七八岁左右,正是淘气的年纪,可也不应该去得罪那几个鬼差。一旦得罪了那几个鬼差,可吃不了兜着走。
我叹了口气,慢悠悠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回头看着那个麻将桌子,自己又觉得好奇,继续数了一遍,的确是五十五张牌。
还有一张牌,是小鬼加进来的。也许是这小鬼当时想让我赢,所以才变成这样。
大厅里面只剩下我一个人,收银台也就是那个红袍女子还在了。
片刻后,从大门处,走进来一个手持拐杖的老奶奶。老奶奶一进门我就认出了她,曾经在林子里已经见过两次面了。
但这老奶奶再次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满面都是泪水,一边哭泣着,一边往前走,步伐摇摇晃晃的,拉着沧桑的嗓门,左右东张西望的到处看来看去,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孙子呢?我的孙子呢?”
这是那老奶奶嘴里所说出来的话,我一听,就觉得浑身麻木。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脚下被鬼差用剑打死的这个小鬼,就是那个老奶奶的孙子。
果然不出所料,老奶奶进门后,低头看见我脚下躺着的小鬼,整张脸都红了,热泪盈眶的把手里的拐杖一扔,快速的迈开两条弱不禁风的双腿,直接冲了过来。
“啊,孙子啊,你死得好惨啊。头呢?你的头呢?”
老奶奶回过身后,到处找着那身躯的头,可到处都没有发现。
老奶奶哭得更加惨烈,吧台那个红袍女子看不下去,就上来把老奶奶给拽走了。说这里是打麻将的地方,不是找人的地方,让老奶奶赶紧从大厅里离开。
这女子说话很凶猛,看似一头母夜叉,直接从外面叫来了两个人,把老奶奶给弄走了。
随后,那两个人,看见脚下有一具尸体,就把这小鬼的尸体用一个黑色塑料袋给装好,弄出了大厅。
我问那个红袍女子为什么大厅里面没有人,红袍女子告诉我,说是鬼差来的时候,麻将城里的人几乎都是空荡荡的。因为很多孤魂野鬼惧怕鬼差,随意特意去逃避。
我明白了那红袍女子的意思,因为鬼差是拿活人没有办法的。阎王爷曾经在冥府用泥土总共捏造了两种鬼差,一种是男鬼差,男鬼差身穿寿衣,头戴地主帽。女鬼差身穿旗袍,脚下高跟鞋。
但鬼差都是用泥土捏造出来的,泥土奈何不了人,但却能控制住鬼。所以,一个阳寿未尽的活人,是不会惧怕鬼差的。只有阳寿已尽,死去的野鬼,才会怕他们。
这也是那三个鬼差没有对我下手的原因,估计那三个鬼差,也知道我是一活人,只不过来到了这个阴间的麻将城内。
还有就是那个老奶奶和那个小鬼,本身不是什么坏人,运气不好的是,遇见了鬼差,导致了现在这样悲惨的局面。
这时,已经是午夜两点,麻将城里的野鬼都走光了。尸体被拖走,老奶奶被轰走。大厅里剩下的只有麻将桌子。
我见没有了人,在呆在这个地方,恐怕时间长了也不好。只得从麻将馆大门外,走了出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后面那红袍女子追上了我,问我还要不要玩,她可以赔我在赌一圈。
这时,我才想起来,身上还有一颗弹珠没有换成现金。这颗弹珠是黄豆弹珠,比那些小米弹珠要值上一百倍。
一颗黄豆弹珠价值一百万,但一颗小米弹珠,就一万元。可以理解成为,阴间的赌币,或者是筹码。
但是这些弹珠还真是不好赢,至少我每赢一次,心脏都会被吓一跳。从刚刚的那个老头儿,到后来的三个鬼差,还有那个老奶奶,可算是把自己吓得一身冷汗。
可我总不能带着这么一点钱就离开,还有酒店里自己养的那个小鬼,一天需要上百坛的母猪血来喂养,如果自己一天不赚个千八百万,钱哪够花。
考虑到这个严重性的问题后,我决定放弃了离开。转身走回了麻将城大门,进入了大厅内。
那个红袍女子刚好就站在走廊的两侧,腰板挺得直直的。她站在梯子口,就像一个木桩子,更像是一个布娃娃。至少她的那张脸庞,看着就像是涂满了白油的猪皮似的。
鬼一般都是这样的,所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