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取出了那道士手里的婴儿,放在了坑洞外面,就把黄土重新掩埋。因为这婴儿,就是在那建筑工地里所发现的血婴,身上除了红色的血迹之外,还残留着不少棉质体。
这婴儿没有手臂,脸是模糊的,没有面孔,只有一只耳朵和一个鼻子。这婴儿是被人所养过的,也称为养小鬼。
养小鬼可以给自己带来大量的财运,只要这婴儿的身体越黑,它就越值钱,一个值钱的小鬼,价值几乎能接近上万元,但凡是内行人,都愿意出钱来购买。
我把存折放在了那道士的墓碑上,马上跑回了公园外面,去买回了三炷香火,插立在墓碑上之后,连磕了几个响头,祭拜之后,人才从公园内撤离。
我虽然不知道这具婴儿的尸体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但自己心里比谁都要清楚,只要得到这具婴儿,就等于得到了大量的财富。
婴儿身体很小,也就两个拳头这么大。几片枯萎的梧桐黄叶就能把它整个身体都裹得严严实实。
看它头上的黑发几乎脱落,面部漆黑,肌肤干燥,已经有千年的历史了。也可以说是一具千年婴尸。
婴尸在棺材里存放的时间越长,那它就越值钱。要是有千年之久,它就能价值连城。
我用几片树叶,将婴儿的身体裹好后,就离开了这个公园。在附近的一个简陋旅馆中,租了一个房间,住了下来。
在夜晚的时候,我把婴儿放在床脚下,自己躺在床上,一直在回想着白天所发生的事情,“青蒙到底有没有死,亨利到底是不是个活人,这个城市又是什么地方,这一切在自己的脑子里全是谜团。”
我甚至不明白这个城市到底是什么地方,一个陌生的城市,除了遇见几个不知是死是活的熟人之外,一切都显得那么凄凉。
半夜,我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了之前从银行里取出的那五十块钱,放在眼前一看,是一张崭新的五十元大钞。这年头,很少有人见到这么新的纸钱,更不要说这么大的一张面额。
我把钱放在了枕头边上,压在下面,闭上眼睛后,就睡了一晚。
这一晚上,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道士突然冲进房门,手持着一把桃木剑,快步冲到床前,二话不说,面色凶猛,正准备要杀我。
我没来得及抵抗,便被他一件刺杀,虽然是梦,可不知怎么心脏能感觉到剧烈的疼痛感。
道士将桃木剑刺过来,又迅速的拔了回去,大笑了三声,指着我鼻子骂我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为了五十块钱,不讲基本的纲常礼仪,也没有半点仁义之心。
这道士的言语很奇怪,两句粗鄙的话骂完之后,把脖子狠狠的一扭,转身就朝着大门外离开了。
我的意识开始迷迷糊糊,视野看什么都是一片模糊。只见那道士背影消失在了门外,就不见了身影。
我口吐着鲜血,倒在床上之后,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才醒来。
醒来的时候,我回头看着床前枕头上,掀开再看,见下面压着的那五十块钱钞票,突然间变成了一张冥币,面额也是五十元。纸钞上那头像,是冥王的画像。
纸面的左侧上角印刷着四个字,“人冥银行!”
整张床单都是白的,没有血的味道。我掀开自己的衣服一看,见自己的胸口上,有一块拇指大小般的红色印记。这是剑伤,见这一幕,我明白昨晚真的被那道士给刺了一剑。
我快速的跑出宾馆,来到大厅外。问了外面的服务员昨晚有没有人来过自己的房间。服务员直摇头说没有,并且调了昨晚的监控录像给我看。
一整晚上,房间的门都是关的,并没有人闯入过房间里。
我看了录像,疑惑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又脱下了身上的衣服,见自己胸口上的确有一块被剑所刺伤的印记,而且伤口很深。
我突然有点不明白,昨晚那到底是一场梦还是真的。
就在犹豫不决之际,门外出现了敲门的声音,我打开门后,见是服务员送来的水果,这是个女服务员,说是旅店免费赠送的果盘。
我答谢了一声,接过果盘,刚回到房间。不久房间的大门又被敲响。
我又回头去开门,打开门后,见又是一个陌生的服务员,手里端着菜盘,又说是旅店免费赠送的午饭。
我点了两下头,接过了那个菜盘,打开来看,里面都是山珍海味,全是油腻的荤菜,看着根本不像是简单的赠品,而像是花了不少钱所买来的昂贵食物。
当我追问这件事情的时候,这服务员没有做任何的正面回答,随口敷衍了两句,就离开了。
我拿着菜盘,回到了房间内,刚走到床前,又听到第三次敲门声从房间外面传来,这一次的敲门声音很重,也是连续敲击了三下。
我转过身,把菜盘子放在了桌上,走过去犹豫了一会,本以为还是服务员,就把门给打开了。
门开之后,见亨利装着一身西装就站在门前,两眼直盯盯的看着我。
再次看见亨利,忽然觉得陌生了许多,也许是他的这一身装扮,平时他都穿的很朴素,虽然是个外国人,但总不喜欢太过于高调的去张扬自己。
亨利站在门前,抬手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那块表,又抬起头来看向我,冲着的笑了笑,“哈哈,老朋友,好久没有见面了。”
亨利的语气很随和,听着跟之前一样,并没有什么变化,直到模样看起来衰老了不少。
“嘿,是啊,你还认识我!”我装模做样的回应了一声,也许真的觉得亨利陌生了。
亨利手指了指屋内,“我可以进去吗?”
“可以,当然可以。”
我把门打开,让亨利进了自己的房间,亨利进来的时候,手里还提着一个黑皮箱子,而且身高似乎比之前还要矮了一截。
房间里面很简陋,这家旅馆本身设施简陋,除了一张陈旧茶几和两支木椅之外,没有多余的奢侈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