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事情肯定没有这么简单,如果单单是言语上的争执,季少一怎么会舍得用这么大的一个好处给金屹清道歉呢?
我忍不住有些担心,但是又不好表现出来。
而且我总觉得林少棠好像有什么事儿不想对我说似的。
可是我来不及怎么了解情况,林乐乐就过来插科打诨了。
这么一通搅和,我就再也没有机会追问下去。
于是就一直在等着找个空的时候去看望一下金屹清,毕竟他是因为我才跟季少一结了梁子的,而且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接受季少一给他的这份赔礼道歉。
如果金屹清真的受到了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我一定不会放过季少一的。
我一直挂念着这件事儿,就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的,不过随月生一直在牵着林少棠嘱咐他我换的新药应该怎么吃,他也没有空闲来关注我。
晚上我么几个人准备上楼回去休息的时候,在电梯里正好碰见了金屹清和几个摄制组的人。
金屹清看上去状态还不错,一直在跟导演讨论台本和摄制,只是脖子上露着一块创可贴的痕迹有些现眼,不过其他地方明面上没什么伤口。
果然是动手了!小金是明星,幸亏没伤到脸,但我还是忍不住对季少一有些恼火,刚刚树立起来的好印象也顿时一扫而光。
太可恶了。
出电梯的时候,我抓住金屹清问他怎么样,金屹清无所谓的笑了笑,跟我说别担心,就是一个酒疯子而已,而且他现在挺满意自己的状态的。
我看他说的不像假的,但是又很好奇他之前不是都准备去留学了,怎么突然又参加节目了?
不过这对于金屹清来说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机会,金屹清会动心也在情理之中。
我回去之后跟林少棠吐槽季少一,还是有些担心他会不会在以后找金屹清的茬。
林少棠想了想跟我说,其实季少一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坏,就是偶尔扭不过心里边的那股劲而已。
而且朱见秋也告诉他,昨天晚上之所以两个人能闹起来,确实也是因为两方都有错,金屹清也不是多和气的人,这个我也清楚,不光是因为季少一的缘故。
季少一心眼小,本来就有点记仇,再加上喝了点儿酒,就跟金屹清闹了起来,不过金屹清那边的几个保镖反应还算迅速,很快就从楼下跑上来了,所以实质性的伤害他也没有受到多少。
而且看今天这样子金屹清似乎是已经答应了这份工作,应该也就没有什么事儿了。
我们两个人的话题几乎一直是围绕着金屹清和季少一的,但是我发现林少棠却并没有往常那种不愉快的神色出现。
我心里还是觉得有些地方似乎不太合情理,但是又找不出什么漏洞来,也就没有再追问下去。
晚上我们两个人折腾完已经快十二点了,我气喘吁吁的趴在林少棠的胸膛上,隔着纱窗的缝隙看到湖边灯火通明的正在搭建露天舞台。
远远看着似乎忙前忙后的人很多,跟一只只小蚂蚁似的,但是因为距离的关系,我们这儿并听不到什么噪音。
今天下午的时候我们没在酒店,没有发现一下午的时间已经随随续续的来了很多新客人。
吃晚餐的时候在餐厅我倒是注意到了。
平常晚上餐厅里人都不是很多,大厅里二三十张餐桌,顶多也就坐五六张桌子人。
而且还是在包括我们的情况下。
因为人不多,我们也就没有必要非进包间里面吃饭,在大厅里也显得更热闹一些。
可是今天晚上我就发现这大厅里几乎都要坐满了,我们进去的时候里面热闹的跟已经在开聚会了似的。
不过我们住的楼层高,虽然多增加了两房客人,但依然显得很安静。
“咱们什么时候走呀?”
因为刚刚运动完,林少棠的胸腹肌显得很硬很结实,我趴在他的胸口蹭来蹭去,光明正大的吃豆腐。
本来都打算抱我去冲个澡清理一下就睡觉的林少棠被我这么一蹭,顿时心头又有点发痒。
他一向对我没什么定力。
“要不等着明天看完演唱会?正好凑个热闹。”
他一边说着,就把手移到了我的腿上一点点儿往上揉,没一会儿就摸到了还没来得及清理的那些黏呼呼的遗留。
他抱着我就换了个位置,按着我,开始吻我的脖子。
低头看见刻着自己名字的戒指,我脖子上的戒指,林少棠伸手把我的项链拿起来,摸了会儿吊坠上的戒指。
因为我手上带着他之前送的那枚戒指,就没有带这个,只能挂在脖子上,塞到衣服里,贴着皮肤,贴着心脏。
翡翠冰冷的质感,被皮肤烫得温暖,这种触感,有时候会提醒我,我有归属。
“行啊,今天季少一说有一支乐队,是那个极地海豹吗?我挺喜欢的。”
林少棠抬头看了我一眼:“是前极光……”
“哦,前极光啊,也挺好的。”
“不对啊,”他笑着皱眉,往上拱了拱,顺便打开了我的腿,“我听你不是跟他说的听认真的吗?怎么该听的一句没听清?”
感受到身下的威胁,我立马反应了过来,没什么力气的推了他一下:“去洗澡睡觉。”
已经蓄势待发的林少棠竟然也没反驳,拉起我就往浴室走。
我随手拽了层单子披在身上,光脚踩在地上,小跑着跟在他后面:“不跟你一起洗。”
林少棠假装没听见,拉我进去就打开了淋浴,水花直浇在了我的头顶。
失去了视线后的我下意识地就圈住了林少棠的腰。
“为什么不想跟我一起洗?这儿多冷啊,你都不知道我一个人洗澡有多冷,两个人就不冷。”
林少棠接住沿着我身体曲线下滑的水流,他慢吞吞地帮我搓澡,手法极尽温柔。
我往后错了一步后就睁开了眼,只是被水打的呼吸有些急促,我看他一眼,水聚集成一小注,从耳畔滑到下颌骨,软化了他有些冷硬的轮廓:“你摸哪儿?”
林少棠说了个粗鄙的词,是贴着我的耳朵说的。